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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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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朱由桦得了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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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崧盘坐在蒲团上,静心凝气,身边的香炉里散发出袅袅的香烟,乍一看此场景,你也许会认为朱由崧这是在参禅学道,投身唯心世界了,但其实,朱由崧只是在放空心思,仔细审视着自己最近的失误。

    是的,朱由崧发现自己最近似乎有些急躁,以至于致命的错误虽然没有,但小的失误却是不断,譬如铸造假钱的事情,又譬如谋夺朝鲜废王李珲父子的事情,所以,朱由崧要认真想一想,自己这边是出了什么问题,又该如何修正。

    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思索,朱由崧意识到自己的急切是源于对大明局势日趋恶化的焦虑,没错,哪怕这种恶化是对穿越者的将来有利的,但确认朱由崧产生了如同陷入蜘蛛网一般的无力,而这种无力归根到底,还是自身力量不足的缘故。

    没错,通过无法解救李珲父子这件事,朱由崧正确的意识到,自己或许能调到几百名江湖好手,但手上却没有一支可以称得上军队的力量,而在大明,别说短期内他没有办法组建一支军队,就是到了崇祯末年,明廷大练地方团练时,也依旧会禁止藩王拥有军队的,因此,他想要拥有一支可靠的武装并进行必要的武器研发,那就必须在大明王朝的视线之外,进行编练和积蓄。

    换句话来说,朱由崧必须改变原先按部就班的行动设想,从现在开始就建设自己的海外分基地,以为自己日后“抢班夺权”的倚仗,以及大势难违之际,逃亡的最后去处。

    但这个海外基地选在哪里比较合适呢?朱由崧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济州吗?

    这是朱由崧最早设想的海外基地,可以安顿至少十几万军民,并且岛上还有优秀的牧场,可以培养出一支精骑来!

    可问题是,按照另一时空的记录,朝鲜要到崇祯十年才会真正的屈服于清廷,而在此前,朝鲜不但与大明是盟友关系,而且还是福海号倾销商品、筹集资金的重要市场,因此现在就谋夺济州岛是短视的行为,无论从政治还是经济的角度都是不适宜的。

    真的要谋夺,那也要是在崇祯十年之后,再下手不迟。

    如果暂时不能控制济州岛,那么能不能选择以北海道或库页岛为立足点呢?

    库页岛和北海道目前倒是没有强力的统治者,是可以让朱由崧放心的拓殖,可问题是,两岛距离大明本土实在太远了,以福船、广船的航行速度来看,顺风顺水,单趟也需要20~30天才能抵达两岛,而这么漫长的海路,只怕大陆移民是受不了的,中途必然会有大的损耗。

    而且就算移民们能完完整整的抵达了两岛,苦寒的环境也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再加上天高皇帝远,监控起来实在困难,所以,两岛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最多合适设立若干个百十来户组成的小规模移民点,大型拓殖实在有些不现实了;但小型移民点平日里能自保就不错了,又能指望他们提供多少兵源和多少军粮呢?

    那么去婆罗洲或占城南部与真腊存在争议的湄公河下游进行拓殖是不是可行呢?

    当然不可行,第一,上述地区距离洛阳更远,朱由崧更加没有办法控制和掌握;第二,上述地区处在占城、真腊以及西洋殖民势力、中国沿海海盗等的多方力量的共同窥视下,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立稳脚跟;第三,热带病可是移民的最多对手,朱由崧也不想移民一百最后只剩下十几个阿猫阿狗的。

    过北不行,过南也不行,必须选择一个距离适中的,那么合适的目标就只剩下小琉球了!

    然而,拓殖小琉球会不会跟颜思齐那伙人对上呢?要知道颜思齐现在并没有完全托庇在福王府门下,两者之间尽管是不对等的合作,但那也是合作呀,既然是合作,那就随时随地又被撕毁的可能,一旦颜思齐等人翻脸了,海上实力有限的朱由崧那可就只能干瞪眼了。

    想到这,朱由崧抄起一旁的击锤轻轻敲击了身前的铜磬一下,清脆的回响声中,赵山在静室外探问道:“世子爷,有什么吩咐赐下?”

    朱由崧说道:“谢友青什么时候回洛阳啊!”

    赵山回报道:“谢舍人去宁波领取淮甲二号了,顺便还要在宁波再订两艘千料船,等回来后,福海号在云梯关的船场也要开建第一条船了,只怕,短时间里,回不了洛阳!”

    朱由崧轻声呵斥道:“告诉谢友青,今后取船、订船的事,该让下面人负责了,至于云梯关船厂那边,他又不懂怎么造船,盯在那有意思吗?是不放心还是怎么的?”

    赵山应道:“是,奴婢马上通知谢舍人,让他取了船之后,就回洛阳来!”

    朱由崧再次敲击了一下铜磬,赵山当即退了下去。

    可是大约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谙急切的在室外报告道:“世子爷,由桦少爷出疹子了。”

    朱由崧知道,朱由桦前两天就生病了,但没想到居然有可能是天花,所以,他立刻静不下来了,便直接走出静室问道:“李伴伴,良医正怎么说的?”

    李谙答道:“良医正那边说还要再观察两天,看看皮疹有没有转化为疱疹,才能确定!”

    “庸医!”朱由崧评价了一句,随即命令道。“赵山,替我换衣服,我要过去看看!”

    李谙急道:“世子爷,万一真是天花可就不好了!”

    朱由崧伸手一拍脑门:“我和由渠也都没有出过天花是吧?”

    李谙应道:“正是,所以,您不能去!”

    朱由崧想了想,命令道:“找一套干净的衣物,再搞一个头套、一个口罩和一副手套,看完了之后,立刻把这些衣物都焚烧了,应该不会有事,另外,去把陈实功找来,让他替由桦看一看到底是水痘还是天花!”

    李谙还是劝道:“让陈先生去看由桦小王爷没问题,世子爷,您还是不要轻易涉险。”

    朱由崧以目注视闻讯而来的赵山,赵山不敢怠慢,立刻去找头套、口罩和手套了。

    此时,就听朱由崧问李谙道:“不是说南方种痘的法子已经很完善了吗?怎么没有给我和由渠、由桦种痘呢?”

    李谙苦笑道:“人痘可没那么安全,您们可是天潢贵胄,谁敢轻易尝试啊!”

    朱由崧叹息道:“看起来,还是要把牛痘找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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