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抽了一下,马上意识到着道儿了。
刚才的“七绝镇”是子镇,也是个引子,跟主屋里面的母镇相通。在我破七绝镇的时候,母镇就被激活了。
这种子母连环镇,相互感应,彼此依存,比我当初在杨希家中布的,要高明了很多。
而且母镇中掺入了色鬼的残魂和迷情香,让我和玉姐闻着味儿就能中招。
我闻到的是女人味,而玉姐闻到的,则是充满诱惑的男人气息。
北派镇师的手段和那股子玩命儿的狠劲,当真是南派镇师无法比拟的。
玉姐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双手勾住我脖子,嘴里呢喃不清,双眼有股渴望的欲火在燃烧。
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呀,如何受得住色鬼和迷情香的双重刺激?
玉姐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滚烫,嘴角流着涎水。
我有三鱼共首符牌的护身,影响并不大,但也有些口干舌燥。
要命的是,玉姐这样亲密的举动,让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也难以招架得住呀。
我扼守心神,眼前浮现出了柳尘姻的身影。
以前最期待的事,就是她跟着柳婆婆过来给我送药。
我远远的看着她,希望她能一直留下来。她也时不时的偷看我,脸若红霞,美貌不可方物。
后来外公跟柳婆婆提亲被拒绝后,柳尘姻就再也没有和柳婆婆一起来过。
这些画面跟“拉洋片”似的,在脑子里一帧一帧的滚动放映。
直到秦明川突然出现在画面中,和柳尘姻肩靠肩的靠在一起。俩人的头也慢慢靠近,脖子的空隙拼组成了一个桃心形状时,我大叫一声“不要”,猛的惊醒了。
只见玉姐身上的衣服已所剩无己,整个人都与我紧紧贴合,双腿更是盘在我腰间。
难以言状的麻酥触感,以及小腹的阵阵躁热,都在敲击我最后的理智和防线。
普通的镇物一般不可能这样快就有如此明显的影响,孟志平的手段让我对北派镇师的实力,让我有一种前所所未有的危机感。
南派镇师若不是因为有三鱼共首符牌,在阴行圈中被奉为正统,风头和威望早就被北派镇师压下去了。单论手段而言,北派镇师也力压南派镇师。
外公曾经就说过,现在的南派镇师被“正统”的光环笼罩,大都自以为是,目高于顶。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思想也腐朽了,早把修行抛于脑后。
哪天北派镇师一旦得势,南派镇师会落魄得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我用力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拍着玉姐的脸说:“玉姐,快醒醒,你没事吧?”
这是一句废话,以玉姐现在的状态,估计要么找个男人跟她交合,要么当头泼几桶冷水,才能浇灭她体内的火,否则她很难清醒。
但我不得不试试,这样被玉姐缠着,我啥也做不了。
玉姐惺松睁开眼皮,呼吸越来越沉重,嘴里发出勾魂儿的沉吟声:“嗯,嗯……快,快把我打晕……”
虽然迷离,却还尚存一丝理智,玉姐的意志力非常坚定。
将玉姐打晕是不可能的,还指望她帮我找镇眼呢。
我抱起玉姐,直奔到厕所,打开淋浴头的冷水,浇到她头上。
足足浇了十来分钟,玉姐脸上的潮红才缓缓消散,眼睛里的那股欲火也被浇灭了。
玉姐昏睡了过去,不过鼻息沉稳,没什么大碍,应该不用多久就能苏醒。
她身上的衣衫太薄,淋水后挺透的,让我慌乱的手儿无处安放。
我深呼吸一口,将玉姐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拿出三鱼共首符牌,开始感受气场的变化。
刚进来的时候,里面的气场处于阴阳平衡状态,感受不到流动。
我和玉姐纯粹是受色鬼的残魂和迷情香的影响,从中招的。。
但是此刻,屋内的气场在急剧变化,刺骨的阴寒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
“砰!”
别墅大门无风自动,重重的关闭,窗户也一开一合,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摇曳着。
光线变得有些暗淡,隐隐还有水汽在升腾。这不是幻觉,而是从镇眼涌上来的地幽之气。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刚才的色鬼残魂和迷情香,只是在为了拖延时间,镇物现在才开始真正产生影响。
真是卧槽了,孟志平竟然用“地精”和阴魂来做镇物,布了一个“噬阳局”,这特么是想要弄死我呀。
“噬阳局”的本质,是用镇物做局强化阴气,将阳气全部吞噬掉。人在没有阳气的环境中,会很快阳虚暴脱。
阳气如果脱离身体,便会体虚孱弱,直至完全脱阳而亡。
我身上有三鱼共首符牌,可以抵消“噬阳局”的大部分影响。
北派镇师大多以为这枚符牌只是身份的象征,其实它还是一件牛逼的法器。尤其对镇师而言,不仅可以抵消大部分镇物的影响,还能压制各种镇局。
这几天晚上杨座山之所以没受巫镇影响,再听到那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就是因为三鱼共首符牌的存在。
玉姐没有符牌,虽然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但阳气被吞噬,也会重病一场,甚至是留下无法逆转的后遗症。
必须马上破镇!
屋内能安放镇物的地方并不多,尤其是要满足“噬阳局”,条件更为苛刻。
《百通镇术》中记载,“噬阳局”共有九个镇眼,呈九宫格排列,每个镇眼的镇物各不相同,但皆为阴邪之物。
下镇时,可封入阴魂、巫符等物,增强镇局的效果。镇物安放好之后,浇一层尸油,镇局就完成了。
我从一楼找到二楼,从大厅找遍每个房间,也没有任何发现。
时间已所剩不多,若是无法破镇,三鱼共首符牌就要易主,我将成为南派镇师的罪人。
别墅里的气场非常紊乱,阳阳极速转换,用破镇五字诀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镇眼。
这可怎么办?
我闭上眼,沉思了片刻,脑门突然一亮:既然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镇眼,为何不布一个“化阴局”来针对压制“噬阳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