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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影后靠种田制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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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个外人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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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沛咬住嘴唇没说话。

    心中却在思考,难道江无羽入狱这件事情背后还有徐七悬的手笔。

    “这徐家是陛下的母族,这些年徐七悬声名鹊起,被人称为诗圣,不少人都指望着他冷封圣了,力压白希夷一头。”

    “痴心妄想。”江沛摇了摇头。

    白希夷的成圣靠得是自己,徐七悬一个文抄公能成圣才怪。

    江沛也不是很担心,闹上金銮殿后,皇帝会偏袒徐家,大势若成,由不得那位皇帝执意而行。

    至少能让江无羽无罪释放。

    摘星楼中,黑衣文官送了一张纸过来,交给了寒渐仪。

    上面真是白居易的那首《卖炭翁》。

    “白居易?”寒渐仪并没有停过这个名字:“此人倒是关心民间疾苦,你哪里收集来的?”

    “是冷公子写得,先下正在盯着人做雕版,看上去要打量印刷的样子。”

    寒渐仪垂眸略作思考:“去查一下,近日西市可有发生什么欺压卖炭翁的事情?”

    “寒公,何出此言?”

    “融光没有这个诗才,能使唤他的人,除了我,便只有寥寥几人。”寒渐仪几乎可以确定这事儿与江佩有关,但是还是要先调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下去调查一番。”

    金叶山,一尺红尘中。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行。”白希夷淡然喝茶,瞟了一眼桌子上那首诗。

    写得真不错,栩栩如生,催人泪下,让人心生同情,继而愤怒。

    “我要借书院之势,自然要先与你打声招呼。”顾慎之笑道。

    “白居易是何人,为何从未听说过?”

    “大概是某位山野夫子,山长没听说过也是正常。”顾慎之说罢便起身了:“既然山长同意此事,那我去忙了。”

    万事小心。

    顾慎之将诗词以及背景解读贴在三个学斋的入口,引来不无数夫子学生围观,赞叹诗词之余,不免对朝廷欺压之举感到愤慨。

    书院众人义愤填膺之时,顾慎之已经走进了春风楼。

    “想不到,你还愿意来见我?”

    “凝姐这话说得见外了,我都放你自由了,还这么刺我?”顾慎之笑道。

    “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了。”空山凝捋了捋头发。

    “生什么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要脱籍,我又帮不上,另有投靠是最好的办法。”顾慎之神色淡然:“此次来,是想请凝姐帮忙。”

    “你说,能帮得上的,我自然相帮。”

    “传递消息而已,将纸上的事情传播出去。”顾慎之将写着诗词与事情的纸张递给了空山凝。

    空山凝看了一眼,眼中露出痛苦之色,这种保守欺压的事情,最能让她感同身受。

    “都是苦命人。”空山凝想起伤心事,深吸一口气:“这事儿,我全力相帮。”

    顾慎之朝她拱手行礼:“多谢。”

    空山凝连忙将人付了起来:“这位江公子若能躲过此劫,日后入朝为官,必能造福一方,是百姓之福。我虽然出身风尘,却也知道什么是大义。”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凝姐了。”顾慎之直起腰,再次行礼:“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空山凝表面是一个娇弱如花的花魁,但是世界上此女掌管着京城数一数二的情报机构。

    这个机构有贩夫走卒、丫鬟小厮等等贱籍的人组成,在空山凝的运作下,消息如同长翅膀一眼,在底层人民之中飞快传播。

    而书院学生的传播下,这个消息在中上层圈子里面飞快传开。

    总之监察院奉命打听消息的人,发现江无羽因为仗义执言而入狱这件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人人愤慨这种巧取豪夺的行径,将白居易之名捧到了一个高度。

    奉命调查的人立马察觉出来不对,赶紧回摘星楼禀报了此事。

    “这是月旦楼新出的报纸,三日一份,听说销量不错。”寒渐仪将一份报纸递给属下。

    属下打开一看,上面头版头条就是写得这件事情。

    “这……”属下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来,这个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的程度,幕后推手到底是谁?

    他翻了两下,倒是被后面版面的小说吸引了目光,不禁看入神了。

    真希望这位庶子早日杀回主家,夺回一切。

    他还没看完了,寒渐仪就是伸手抽走了报纸。

    “寒公,我还没看完了。”属下有些着急。

    “还想看?”寒渐仪问。

    “是。”属下连忙点头。

    “自己去定,一文钱一份。”

    ……想起寒公与月旦楼那位的关系,属下想了一下,绝对要支持一下月旦楼的新生意。

    “江无羽之事,我们不必插手太多,静观事态发现便好。”

    “可是……”

    “对了,你让人去大理寺盯着,莫让江无羽死在了大理寺。”寒渐仪顿了一下:“城里也要盯着,如果有人在街上随意抓人,务必要阻止,朝廷就是要广开言路。”

    ……属下立即心领神会:“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黑衣文官走后,寒渐仪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江佩倒是让人惊喜不断了。”

    江家,江无恙拎着菜篮子回来。

    “回来了?”江沛迎了上去。

    “姑姑,我刚刚去买菜,听到茶馆里面说书先生都在说大哥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怎么说啊?”

    “他们说大哥仗义执言,做得对。朝廷抓人太没道理了。”江无恙说着就更咽了。

    这两天也找了不少门路,但是始终进不去大牢,见不到大哥,她心里总是不安。

    万一大哥他……

    “那就是好事啊,只要我们没做错,总能找到说理的地方。”江沛拍了拍江无恙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厨房。

    这两天大嫂魂不守舍的,江沛主动接过做饭的活儿,幸好有江无恙打下手,不然她连火都点不着。

    江无恙三两下点燃柴火,见江沛还在淘米洗菜,又立即过来帮忙。

    “笃笃……”有人敲门。

    “快去领水,是送水的来了。”江沛撞了江无恙一下。

    “哦。”江无恙又赶紧出门,从水工接过两桶水,又付了钱。

    京城中水井大多苦咸,不堪入口,便有了水工,这些人从城外运来山泉水,在城中贩卖,一次为生。

    “据说水工也有帮派势力,为了争夺山泉水源,经常发生冲突。”江无恙与江沛闲聊:“武馆有老师,就在水帮给他们做供奉,一年上千两银子了。”

    “倒是一个不错的差事。”江沛心想。

    “姑姑,你说为什么这井水就变得苦咸了?”江无恙偷偷附在江沛耳朵边:“我刚刚听人说,井水变苦咸,便国之将亡的征兆。姑姑,你说有这回事儿吗?”

    “别听人胡说,井水苦咸,是因为地下水被污染了。你想京城就这么大,多少在这里吃喝拉撒的,年深日久的,都渗了地下,下面的谁可不就变了味儿。”

    江无恙做了一呕吐的样子:“姑姑,你说井水苦咸是因为那些东西。”

    “嗯。”江沛想了一下:“井水苦咸,只能说明立都时间已久,王朝时间久了,就腐败了,自然也就难于长久。这两者倒也不算没关系。”

    “哦,所以,朝廷当真不长久了,那大哥还考什么科举啊,这不是上错船吗?”

    “你想啥了?井水苦咸已经百年,这一百年夜楚江山,不都稳如泰山吗?”江沛心想。

    国祚不过三百年是蓝星的定律,这个玄幻世界有绝对的武力压制,想要造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倒是气势已经造出来了,她明天就可以去敲登闻鼓了。

    只是这个消息,要提前传出来。

    吃过午饭,江沛又去找了顾慎之一趟。

    “小姑姑,准备明天就敲登闻鼓。”

    “无羽还在大理寺监牢之中,我们想尽法子,找门路,都进不去,越拖越容易出事儿,我等不及了,他堂上双亲也等不及了。”

    顾慎之点了点头:“如今这个势头,确实也正是时候。只是小姑姑心中可以把握?”

    “没有。”江沛说得很果断:“我全力一搏,不过将胜负生死,寄托与皇帝的一念之间,我对皇帝的良心一点信心都没有。”

    “小姑姑,还真是坦率。”

    “可是,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办法了。”

    “如果失败小姑姑觉得值得吗?”

    江沛想了一下又道:“如果最后我失败,我与无羽身死。我希望我们的死可以在世间留在一颗种子,它会生长发芽,最后掀翻世间一切不公与压迫,倘若如此便是值得。”

    “可是掀翻一个夜楚,还有其他皇帝,其他政权,他们一眼会欺压良善。”顾慎之继续问。

    那位群主给他看了太多的朝代替换,每一次揭竿而起,建立新的王朝,都会变成吃人的政权,最后再次被人揭竿而起。

    “那就让世间不再有皇帝。”江沛抬头看着顾慎之:“不再有贵贱之别。”

    “可能吗?”

    “他们能让天下人相信人有贵贱,我们也能让人相信世间并没有贵贱之辈。倘若人人识字明理,是不是就可以了?”

    顾慎之潇洒一笑:“人人说你是废物,不学无术,我看那些人才是不学无术,有眼无珠。”

    江沛都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

    “明日愿与小姑姑同往。”顾慎之朝着江沛拱手行礼。

    “如此便多谢了。”

    江沛拜别顾慎之,转身准备去找冷融光,有些事儿只有这位才能办到。

    冷融光挺好找的,这孩子还在摘星楼奋力印刷了,根本不知道他印刷的事情外面已经人尽皆知了。

    “寒公,要不要告诉冷公子一声?”黑衣文官觉得已经没必要。

    事情都传播开了,还要必要继续印刷吗?

    “随他去吧,难得安生两天,你不觉得清静了不少吗?”

    “寒公,刚刚江佩过来找了冷公子,他们私下说了事情,我们不敢探听。”

    “不必管。”寒渐仪想了一下:“江佩了?”

    “她与冷公子交代完事,就直接离开了。”

    “知道了,下去吧。”寒渐仪不由失笑。

    还真是固执,都到监察院了,也不愿意来找自己,这是想一定要靠自己吗?

    无论心志,还是手段,都不像传说中那么无能啊。

    还说是里面的芯子真的被换了,那么你现在是谁了?

    寒渐仪很有兴趣。

    江沛回家也没说自己明天去敲登闻鼓,倒是孔筱雨在吃晚饭的事情,提起了这件事情。

    “如今无语入狱之事,已经是人尽皆知,天下皆为他不平,我想明日去皇宫敲登闻鼓。”

    “不行!”大哥江河第一个反对:“登闻鼓是那么好敲的?守鼓的士兵,第一个饶不了你,自从以来,敲登闻鼓的人,哪一个不吃一顿庭仗,倒时候只怕你小命不保。”

    “是啊,筱雨,无羽已经出事了,你要是再出什么事,佑生该怎么办啊?”大嫂直掉眼泪。

    “可是……”

    “我去。”江河一边扒饭,一边开口:“我是武夫,皮粗肉厚,我坑得住。无羽是我儿子,我是家里的男人,这种事情不用你们女人出头。”

    “你去!你去能干嘛?”大嫂一下就毛了:“敲登闻鼓,是要上金銮殿的,你张嘴又笨,你能说清楚啥啊?只怕到时候没能救无羽,反而把你搭进去。”

    “那就一起去吧。”江沛嚼着饭:“我看登闻鼓挺大的,我和筱雨两个人都不一定能抡起那鼓槌,大哥正好搭把手。”

    “我也去!”江无恙挺身而出。

    大嫂没说话。

    “娘,你就留下照顾佑生吧。”

    “都去,都去,可别让人一锅端了。”大嫂声音更咽。

    “所以啊,等我们出门,你和佑生也赶紧出城,我安排了人和你们碰头,若是我们一去不回,他会送你们南下。”这件事情江沛已经摆脱了南寄傲,还修书给了夜辉城。

    “姑姑,其实你不必留下。”孔筱雨还想再劝劝。

    “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多干嘛?”

    “我力气不必你大,我留下敲鼓,你带佑生走。”大嫂凶巴巴地看着江沛:“我们一房的事情,你个外人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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