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歌不由得笑出了声。
爱屋及乌，她算是真正的理解透了。
从他对自己动了心思开始，她身边的人，他一直都以自己的方式护着。
兜兜、小点，锦书，还包括流玉。
现在就连那段不堪的过去，他也觉得是享受的。
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命。
命中注定的，始终会遇见，会深爱。
她还记得千年前，自己求着师父带自己去见月老问姻缘。
当时月老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要信命，命不由你。
她以为，自己没有姻缘。
后来才知道，自己不是没有姻缘，而是有着一段没有结果的姻缘。
那时候，流玉已经能嗅姻缘了，可当时的她并不相信。
因为流玉说，她的姻缘死的。
死的，也就代表着走不长远，走不到最后。
可后来，她信了。
夜冥死了。
哪曾想到，他又换了一个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爱上了自己。
“笑什么？”
过了许久，莫北冥才问她。
“我笑你啊。”她大方对上他的视线，“千亿身家，长得又帅，怎么会看上一只妖？”
莫北冥睨着她，语气无波无澜，平静得有些异常：“谁让你来招惹我的。”
“咳，我可没招惹你，我是冲着我的内丹来的好不好。”
说起来，一切是真的巧。
一颗星陨珠，竟然牵扯出了这么过去的事。
“说起内丹，我很好奇，它为什么会一分为四？”莫北冥皱紧眉心，问她，“还有我的体内，为什么会有你的内丹碎片？”
“……”阮轻歌在心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因为三年前跟你睡了一次，所以你身体里才有我的碎片。小妖体内会有，是因为她是我女儿。”
其实并不是。
他体内的碎片，是她注入他体内的，就为了能结合其余几颗珠子，转运改命。
至于小妖体内的碎片，是为了保她性命。
莫北冥不信她的说辞，但却没有办法拆穿。
他嗯了一声，又道：“这也是你的血能为我疗伤的原因？”
“是。”阮轻歌点头：“因为你的身体里有我的碎片，所以我的血液，甚至是唾液，都能为你疗伤。”
不可否认，这一点，确实是内丹的功劳。
“那就让这些碎片留在我体内，不准取走。”
他和她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这些碎片。
一旦被她拿走，就半点关系都不再有了。
那时，她是不是真的会离开？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我的东西，还不允许我拿回去吗？”阮轻歌蹙眉盯着他。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阮轻歌：“……”
“你要是敢丢下我，丢下女儿，我就去狐族找你。”
阮轻歌：“……”
那也得你找得到才行……
而且就算找到狐族的入口，也未必能破开结界。
不过，他是夜冥啊，他的真身是天上的神。
应该有办法的吧？
“我暂时不走。”
她回答道。
“暂时是多久？”
“三五年吧……等你死了，我再走。”
莫北冥：“……”
这是盼着他早点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