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地书院,书牢内
谢秦百无聊赖的翻看着牢里的书籍,上有圣贤大道,至理真言。教化世人,引导世道。
“看不懂……”眼神瞟了眼对面牢房的祖踪,祖踪正躺趴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样。“喂!这书上写的啥啊?每个字我都认识,为什么连在一起,就看不懂呢?”
祖踪叹声说:“诶,你管它写什么。那些东西又不能用来解决问题。我反正从来不背的……”
谢秦非常理解,“我听说你们书院书读得越通透,境界就越高。难怪在书院你是庸人,那顾长叹是君子。”
祖踪仰起身子,气道:“个鬼!老子打架可不输那家伙。”
谢秦:“那你还被他关在这?”优雅脱俗
祖踪:“我自愿进来的。我这个人最讲规矩了。”
谢秦冷笑一声,一句真话没有,讲规矩你会关在这?
“诶。”把手上的书扔到一旁,“我们被关多久了啊?”
祖踪打了声哈欠,“诶啊,没有十天也有九天了吧。”
谢秦:“这么久啊,啥时候才出去啊。你们书院的饭菜真难吃。”
祖踪:“牢饭就是这样的,还指望好吃好喝的。”
二人闲聊着,咯吱一声,牢房铁门被打开。
二人有些疑惑,这么快又到吃饭的时间了?不是刚吃过吗?
一修长的身影慢步走来,轻盈乐然,那人食指上转动着一带环的钥匙,金属滑动作响。优雅脱俗,神人姿态。一眼望去,真是风华绝代。
谢秦揉了揉眼睛,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师姐?八师姐?”
八师姐未澄嘴角微扬,看向自己,走了过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谢秦摸着后脑,这什么情况?
未澄把钥匙对向谢秦牢房钥匙孔,一个灵息注入,瞬间破除了牢房封锁禁锢。
“走了,回家。”
谢秦:“你这是劫狱吗?”
未澄:“你又没罪,对不对?那还算劫狱吗?”
谢秦也不知道,“这钥匙你哪来的?”
未澄提起钥匙,“这个啊?一个姓顾的给我的。”
谢秦十分怀疑,“你抢的?”
未澄:“出来不出来?不出来我立刻关门走了。”
“出来!出来!”谢秦快步跑出,“我又没罪,干嘛要被关着。”
“还有我啊!”另一边的祖踪激动喊道,嘻嘻笑着,等候八师姐解救。
未澄表现出一脸困惑,“这人谁啊?”
谢秦摇摇头,“不认识。”
祖踪:“啊?”
谢秦:“师姐,走了。”
未澄把钥匙甩在地上,和谢秦一同离开书牢。
祖踪看着地面,就在不远的钥匙,尽力伸长手臂,就为碰到钥匙,但总是差一点,咫尺而已。
这书牢有着浩然秘法,关押里面的人如同凡人,根本无法使用术法。
“啊!”叫喊得面红耳赤,竭尽全力,依旧毫无作用。
书牢外,看守的书院修士,全被未澄击倒。
谢秦和师姐往外出,看着这情景,疑问道:“这还不是劫狱吗?”
未澄师姐祭出一飞舟,这飞舟只有一丈多长,红木建造,大巧不工。
谢秦很识趣跳跃至船上,随后师姐闪至上方,一个意念,船浮空而上,朝静海城飞回。
越是升空,谢秦对于下方越是看得清楚,钟地书院,建造在山崖之上,而这个书牢在山脚之下。谢秦看得慌张,这么明目张胆不会被书院贤人看到,然后追出来抓我们吗?
“师姐,这钥匙你到底哪来的?”
未澄淡笑道:“不是说了吗?书院姓顾的君子给我的。”
谢秦:“他为什么给你?”
未澄:“他说他要去查明真相,你是无辜的,钥匙给我,叫我拿去书院放了你。”
“停!”谢秦听出话语中的问题,“你确定不是他给钥匙你,叫你拿去找书院的人,让他们放了我?而不是让你亲自来放我。”
未澄笑了笑,“一个意思。”
果然,我就知道。谢秦:“你这样叫劫狱。”
未澄沉声说:“放心了,贤人不会找我们麻烦的。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谢秦:“那个犯人抓到了?不对,你刚才都说了顾长叹去查真相了……”
越想越觉得复杂,“到底怎么回事?”
未澄微微一笑,:“你不用管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就是这样结束了。”
谢秦面色认真,问了一句,“这件事,我既重要,又不重要,对吗?”
未澄:“差不多。”“将来也许有一天,你能知道这件事的全貌,我就不和你说了。”
谢秦:“给点提示,好不好?”
未澄:“额?”摸着下巴,思略了一会,“这样吧,给你一个提示。神庼宗是什么?”
啊?这什么问题?谢秦:“神庼宗就是一个宗门啊?”
未澄躺在舟船上,闭目说:“你这个想去,我先睡一会。”
“师姐?”谢秦看着躺倒睡去,闭目凝神,又不好再多说。脑中思考起八师姐留下的这个问题。
神庼宗是什么?就是个宗门啊?不对吗?天鸿宗的下宗。大家都知道。门中有位元婴掌门,还有位化神老祖。可谓是南洲第一宗。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静海城
红色舟船落到有器铺府屋院子内,第一时间师侄文崇就感受到,跑至院落等候。
“师叔,你没事吧?”
谢秦看着和蔼祥和的师侄,问了一句,“师侄啊,神庼宗是什么?”
文崇:“神庼宗就是天鸿宗的下宗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谢秦:“不是这个意思,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含义吗?或者什么之类的,我不知道的?”
文崇:“师叔你不知道的话,我应该也不知道。我对于各宗各门这种事,不算太了解。”
谢秦:“诶,算了,你天天被我师姐压榨的,能知道什么啊。”
“又在说我坏话。”八师姐未澄睁开了眼,起身委屈道。
谢秦跳跃下船,又问向师侄,“老道友他们二人,怎么样了?”
文崇:“他们很好,如今师叔你回来,意味都结束了,可以放他们出来了。”
谢秦:“哦,没事就好。”
师姐未澄从舟船跳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朝着屋内走去,“酒?哪有酒?”
之前在书牢那边还颇有点神貌意气的师姐,一回到这,怎么跟个废人一样?谢秦实在不理解,哪会的师姐,真的有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