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镇?送什么礼啊?”老鳖没好气的说。
心想一个破烂小镇出来的散修,我还怕你闹事不成。
谢秦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六级上品回血丹,“六级丹药一枚。”
老鳖脸色稍微缓和,“进去吧。只能坐外面。”
谢秦觉得有些奇怪,就这样进来了?
槐镇的事,上流的三沧河没理由不知道。他们难道不怕自己是来闹事的?一个夜游宴有人闹事,也不怕吗?
此时一个散修男子,二十出头的样貌,快步跑来,惊讶看向谢秦,“兄台啊,你真是……”
谢秦扫了这个男子一眼,元婴境中期,练气士。
“怎么了?”
散修男子言:“你真是从槐镇出来的散修?”
谢秦:“是又怎么样?”
“来来来!”散修男子拉着谢秦袖子,到殿堂外的酒桌坐下。
来路不明的修士,只能在堂外坐。只有上宗弟子,名声显赫仙师,才有资格坐在里面。
谢秦无所谓这些,随着男子,坐到酒桌前。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说了,那老鳖河官还让你进来。”散修肃言。
谢秦摇摇头,“不知。”
散修眼珠左右一看,轻声低语:“因为河主巴不得你是闹事的人。”
谢秦很困惑,巴不得我是闹事的人。
“这么多客人,举办宴会,有人闹事,不是伤了他面子威名吗?”
散修冷笑一声,“面子?哈哈……”
轻声低语:“这河主李胆,就是个不要面子之人。”
“这夜游宴已经这个月已经开了三次了……”
谢秦眉头一皱,三次?
根据江湖见闻得知,山河神灵开夜游宴,一般短的几年一次,长的上百年。一个月开三次,怎么都不像很重视的样子。
散修继续靠近谢秦耳边,“这河主就是打算靠夜游宴,收礼……”
谢秦恍然大悟,不由一笑,“所以,我若闹事,正中下怀。把我痛打一顿,搜刮我的钱财,对吗?”
散修竖起拇指,点点头。
谢秦感激说道:“我叫谢秦,道友怎么称呼?”
散修开朗一笑,“卢须,没听过吧!”
谢秦笑了笑,“没听过。”
后又问:“居然举办了三次,都是为了钱财,明知如此,你为何还来?”
散修卢须解释说:“别说三次,三十次,我也要来啊。只有如此,河主才能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谢秦想了想,“也是。河主高兴了,说不定有这么一份香火情。”“但是,你警言我,也等于和河主作对,不是吗?”
卢须叹声道,“这就是我们散修的生存之道。”
谢秦笑说:“你是看到我拿出了一枚六级丹药,认定我来路不凡,也想交好吧。”
散修卢须面色一凝,瞳色放大,“怎能这么说?即使……”
谢秦:“好了好了,不管你目的出于何,我都感激你。”
卢须这才闭上嘴。
谢秦看着他,觉得这个人,似乎懂很多,“槐镇断水干旱一事,你知道多少?”
卢须看了看四周,低语道:“据说槐镇的百姓犯了重罪,才有此劫。”
谢秦疑惑道:“什么重罪?”
卢须:“那槐镇和下流城镇起了冲突,两城从一开始小事,越演越烈,逐渐变成了死仇。最后槐镇百姓,决定把三沧河之水阻断,让下流城池无河可用。”
“此事之后,两边直接不可调和。然而断水之事,只有河主才资格决定,一群凡人百姓,敢阻隔江河,犯了重罪!从此三沧河之水流到槐镇百里之内自动停下。并且让百里镇内,干旱无雨。让那些人感受感受,何为神威。”
谢秦眉头一沉,“干旱一事,太过了吧。”
卢须低语道:“道友不是槐镇之人吧。”
谢秦:“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罢了。”
卢须惊醒道:“谢道友,这件事,还是不要管了,管不起的。你别看河主这样肆意,其实也是按照规矩办事,不然儒院怎么会没人来问责呢?”
“而且河主背后是龙息江。堪比上宗宗门,惹不得。”
谢秦皱眉摇头,“不对,不对。”
散修卢须不解,“怎么不对?”
谢秦肃声说:“规矩不对,不对就是不对。”
说完拿起茶壶,倒满一杯茶,一饮而尽。“噔!”一声放下茶杯,朝着殿堂入。
殿堂内
主座之上,一个身着华贵,富态便便的男子,正和客人有说有笑。
此人正是那河主,李胆。
谢秦的闯入,引起在修士和河主的注意。
能入堂内的客人,在场之人,没有不知的。
如今冒出一个未曾逢面的修士,不由惊奇,客人们心想,这是河主新认识的哪位仙家弟子吗?
河主李胆先是客气一问:“道友是哪里人士?何门何派?”
谢秦懒得废话,“把过往槐镇的河水通了,解除灼日术法。你若怕被问罪,告诉我,谁问罪你!我去找他谈!”
话完,在场寂静无声。
没想到闯入之人,说的是这个?更没想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你莫不是大宗内门弟子?不然哪有这种底气。
河主李胆脸色骤变,随心所欲,“大胆!哪里来的歹人!把他拿下,取下钱财,赔偿扰乱夜游宴之罪!”
几名水府修士出现,包围了谢秦。
谢秦踏步向前,“砰!”水息震动,那些包围修士随即震飞。
在场客人,纷纷起身,祭出法宝兵器,打算趁此难得机会,拉近与河主的关系。
“倒!”谢秦吐露一声,灵威震荡,在场修士全部晕倒。
河主李胆意识到这个闯入之人,非比寻常。
态度再次转变,卑微恭敬。
“这位仙师!误会啊!”
这种人,谢秦见太多了,懒得纠缠,只想快点把此事了结。
一手抓起河主李胆的袖子,抬离地面,武道灵威压迫,喝问道:“我刚才说的,可以吗?”
河主李胆惊惶道:“我立即就解开术法,开通河流!”
谢秦肃问:“还有呢?”
李胆眉目流转,“我绝对不会把仙师之事上报!”
谢秦叹息一声,“告诉我!你的上面是谁!最高的那个!”
“啊?”李胆有些懵,对方的意思,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说!”谢秦警示他。
“龙息江,江主大人,争棣!”李胆干脆利落说出,好像有点什么私仇似的。
谢秦松开手,这里李胆直接甩坐到地上,一脸恐色。有些后怕,事后江主会不会找来自己。
谢秦:“你不用担心,你们江主,我会和他好好谈的。”
说完这句,大步快出殿堂。
外面散修客人除了那卢须,其余全部被灵力震晕。
卢须惊奇道:“你真要去龙息江找江主?”
谢秦坚决道:“对啊,不然关威胁这河主,事情不会有所改变。”
卢须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谢秦看出,此人有事瞒着自己,此刻想说,却又犹豫不决。
谢秦笑言:“你若不想说,就别说了,告辞。”
越要遁走,卢须立即大喊:“等一下!”
谢秦转头看去,“你决定说了吗?”
卢须一拳拍在手掌上,决定告知,“刚才我跟你说的,不全。”
谢秦疑惑:“话不全?哪里不全?”
卢须:“我少说了一件事。就是龙息江背后,还有靠山。”
谢秦回看殿堂内,看向战战兢兢的河主李胆,“他糊我?”
卢须忙言:“他没有骗你,只不过他也不知道此事。”
谢秦很是惊奇,“哦?他都不知道江主背后有靠山,你怎么知道?”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我一个散修,什么都听过,也很合理。”卢须快嘴不停。
谢秦笑了笑:“那好吧,后面靠山是谁?”
卢须神情比起刚才,更加畏惧,来回看了看周围好几遍,靠近谢秦耳旁,轻声道。
“碧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