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飞感觉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写自己的名字,然后再俩衙役的帮助下,穿上了从七品的官服,还戴上了猪尾巴铜顶官帽。
金宝看着陈千飞,眼睛发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不错。
厅里的人都赞叹道:陈大人可真英俊哪!
就连一旁的马荣荣也是双眼露出满意的光彩,对着陈千飞道:好好表现,说不定过个几年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县太爷了!
陈千飞都感觉自己不好意思了!抱拳对着大家表示感谢。
然后他就被马源和马战元俩人给拖了出去。
金宝看着一冒离开的大伙,他叉着腰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马荣荣看了看金宝,道:金大哥你怎么这么高兴呢?
哦,金宝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美女呢?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道:高兴当然高兴,现在我这县算是五脏六腑俱全了!可惜啊库衙现在才三人,实在是庙太小了啊!
哦!你们吕州县有库房吗?再说就算有库房,可有粮食吗?民以食为天,这马上过年了!你就不想想,大家如何过年吗?马荣荣看着金宝来了一连串的问号?
金宝打量了一眼马荣荣的身高,大约一米六不到吧!还有就是这丫头练武出身,身材倒也算上下均匀,他摸了摸下巴,然后呵呵一笑说;你先等一下啊!说完他就离开了!
在前院,小玉正陪着安南浇花呢?突然她见金宝在日门外朝她招了招手,她看了看安南道:公主流氓来了!
公主转头看了看门口的金宝一眼,这才淡淡的道:进来吧!这句话安南一气合成,而且语调还都是四声,给人的感觉就是轻描淡写的感觉,但是却把公主的身份表达的了淋漓尽致了!
金宝看了看俩门神侍卫一眼,这才扶了一下领子,直起腰得意的瞄了俩人人一眼。
这俩侍卫早知道这家伙来了!这时见这小子如此臭屁,俩侍卫也十分无奈。
金宝得意了一把以后,这才趾高气昂的来到公主身边道:吕州县令见过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
得了!本格格不想听这些,虚头巴脑的奉承,说说什么事呗!
金宝一听,也没有抬头,而是看了看小玉道:奴才想借小玉姑娘一用。
安南看着金宝,然后目光看了看远处的俩侍卫一眼道:你越来越放肆了!小玉乃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想干嘛?
啊!金宝一愣,然后看了看安南,附身过去道:公主奴才是想要小玉帮帮忙,给一个姑娘推荐一下咱们的内衣而已,而这位顾客又是女子,所以奴才才……
行啦!本格格知道了!安南用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金宝,这才道:小玉陪他去吧!
喳,金宝看了一眼小玉,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在路过俩侍卫时,还得意的冷哼了一声。
因为上次金宝问安南穿着他发明的内衣舒服不,把安南羞的无地自容,之后金宝再要见安南,可就难了!必须得到安南的命令才可以进出此院,不然就会令人重打二十大板,好在第一次他好说歹说的才免了毒打挨板子。
自那天以后他就老实多了!才明白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还好安南是女子,说一些大道理还可用,但是遇到那些阿哥呢?当然除了十阿哥之前的不能得罪,至于十一阿哥之后的阿哥们,则是好说话多了!
这俩侍卫也十分无语,论品级他们是正六品,而金宝是七品,但是在这里他们感觉反了!他俩六品的居然压不住这七品的县令啊!
唉!俩侍卫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嘀咕道:孩子习性。
另一个道:他本来就是个孩子。
你俩嘀咕什么呢?安南见俩人嘀嘀咕咕的,质问道?
俩人一听,感觉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俩嘀咕金大人他只是个孩子。
嗯,安南点了点头道:是个孩子,不过是个坏痞,你俩把门看好了!不要让他乱闯!
喳:奴才明白,俩人赶紧规矩的道。
安南放下水壶,朝着屋子里走去了!
在后院,金宝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小玉才脸蛋红红的离开了!看都没有看金宝一眼。
然后金宝就见马荣荣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只见这丫头看了看金宝一笑道:话不多说了!给,只是一锭纹银五十两,是本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先回客栈等你的好消息,有事差人来通知本姑娘即可。
金宝被虎的一愣一愣的,就这样看着马荣荣离开的背影,突然金宝心里又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习武的女子,比文若的女子好侍候,因为从小习武是她们的性格也受到了磨炼,今天推荐内衣的是一文弱女子会怎么样?他可以想象肯定会翻白眼骂他不可。
看了看石桌上的那一锭银子一眼,金宝笑了!
吁,小翠看着不远处的破烂城门,呐呐呐得道:小姐,您看?
哦!于娣掀开车帘,走出马车,站直腰看着前面,皱着眉头道:这就是吕州县?
小翠点了点头道:小姐这里看上去好像几十年没有维修城墙了吧!那金逸怎么会来此呢?
于娣皱着眉头,显然也是疑惑为什么?可是既然来了!那就见了面在问他本人吧!
走进城吧!于娣说完弯腰又进了马车。
小翠点了点头道:好的小姐,然后驾着马车,缓缓的朝着城门而去。
马战元正在城门口巡查,见驶来的这一辆马车不错,挥了挥手意思赶快进城呗!
小翠则是看着马战元,总感觉这人怎么如此熟悉呢?可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只好听话的架着马车,准备进城时,他突然想起来了!然后赶紧吁的一声,等马车停下以后,小翠才转身对着马战元道:那个谁?你不记我了吗?
本来马战元还纳闷呢?想这人怎么回事,把马车停在城门洞里,这不是妨碍他人进出吗?
可还没有等他出声呢?对方倒是和他打招呼了!他听了以后一愣,仔细看了看这赶车的丫头一眼,还是没有认出来。
小翠见此,赶紧大声道:金宝,金宝你该不会也忘了吧!那天我和我家小姐,亲眼目睹了金宝伏击你们的。
马战元一愣,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士兵一眼,他有点无地自容了!然后用他的环眼瞪着小翠,朝着小翠走了过去,眼看他就要破口大骂了!这丫头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也就是这时,他见马车里又走出一人,而这人他认识,好像是和金宝一伙的,但是什么关系他记不太清,赶紧收起难看的脸色,一笑说;“姑娘原来是你啊”!
于娣看了看马战元一眼,然后笑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马战元点了点头,很是不在意道:姑娘所言非虚,我的确沾了金大人的光了!进去吧!直走最后右拐就是县衙了!
于娣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很不错,不骄不躁,好好干啊!
马战元当然听懂了这句话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于娣见此,这才对着小翠道:进城,同时也责怪的看了一眼小翠,嫌她多事了!
小翠见小姐不高兴了!赶紧低头驾着马车朝着城内而去。
正当于娣好奇的坐在车架上打量着这比较落魄的县城时,前面闹哄哄的一群人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小翠跟上去看看,于娣对着旁边丫鬟大声道。
好的小姐,小翠拿马鞭催着马,朝着前面县衙而去。
金宝在书房看着书,旁边站着一个戴小圆帽的年轻人,上面穿着马甲,下面穿着四摆裙,摇头晃脑的读着书,左手握着一本书,半天也不低头看一眼。
金宝则是皱着眉头,一字不落的听着,眼睛盯着手中书往下看着,生怕落下一个字似的。
这种情景像极了!小时候在老师面前背课文的情景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突然们传来打鼓的声音,金宝头一抬,朝着外面看去,想,发生了何事呢?
这时那背书的年轻人看了看金宝,提醒道:大人鸣冤鼓响必有冤情,还望大人速速前去升堂才是。
是吗?什么事都由我来办,那县里几万人的事我能忙的过来吗?去,告诉陈千飞,我在堂后听着即可,要他去处理吧!
这!这年轻人有点犹豫了!
金宝眼睛一瞪道:还不快去,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副手,是县城里和我有差不多权利的人,除非判他人死刑或重刑,其余案件他都可以先审,怎么判你一个师爷难道不知道大清的律立吗?
这年轻人一想也对,然后放下手中书,看了一眼金宝,然后慢跑着就出去了!
而金宝则是站起来,扭扭腰,把书往桌子上一丢慢悠悠的离开了!朝着前堂走去。
陈千飞被马源推到公堂上,这才退了回来,然后,对着满脸不情愿的陈千飞鼓励了一下。
陈千飞看了看左边已经坐好的师爷,见师爷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以后,他这才坐了下来,看了看下面已经跪好低头的乡亲们一眼,这才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惊堂木,右手拿起啪的一声道:堂下所跪是些何人?
回大人,草民们乃是张家沟村民,也是被逼无奈,才联络了大家前来状告村里地主张凤熊的。
哦!陈千飞看了看那些人一眼,道:可有状纸否?
回大人,有,这是我们村,唯一的老秀才所写,请大人过目。
陈千飞点了点头道:拿上来。
喳,左边站着的第一位的衙役,上前接过状纸,递给了陈千飞。
陈千飞接个状纸,双手铺好在桌面上,看了起来。
突然他眉头一皱,看了看那些跪着的村民一眼,然后又认真的看了起来。
等看完状纸之后,陈千飞才叹了口气道:上述属实?
回大人的话,我等不有所敢欺瞒大人您啊!
陈千飞看了看师爷,把状纸拿起朝着他晃了晃。
师爷走过来接在手里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附耳在陈千飞耳边道:大人,此地不比人家鱼米之乡,所以田地就更加珍贵了!水田更是少的可怜,如属实如此,那这张凤熊就真的可恶至极了!属于正儿八经的村痞恶霸了!
还有他为了过个好年,把村民集体喂养的三牛五驴给全部宰杀,这已藐视枉法了!大清律令,不得随意宰杀耕牛耕驴,这张凤熊漠视王法实乃无法无天也!
陈千飞点了点头道:李班头因为差事在外,师爷就由你带着人去调查此事,如果属实,当场羁押那张凤熊,如果尔等胆敢虚告他人,律令之下本大人也绝不容情。
谢大人,谢大人,那些百姓一听,赶紧磕起了头来。
陈千飞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落下以后道:退堂。
然后从师爷手中接过状纸,看了一眼大家,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