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衙金宝看了诉状以后叹了口气道:三牛五驴都宰了啊!这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牛,这可是老百姓耕地的主要工具啊!
要是我县在册几百头牛全部宰杀了会如何?金宝看了看陈千飞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耕地时是个麻烦,春天不播种,秋天收个屁啊!陈千飞深知到这种地规律了!他也是感到了愤恨,说话分寸自然而然就拿捏不住了!
你看你,激动个屁啊!还是先去把那张凤熊的事调查明白了在说。
陈千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说实话他还正想去看看这张凤熊是个什么人物呢!
唉!金宝放下那状纸,从自制的铜烟盒里拿出一根用纸自卷的烟,然后拿起一边放着的火折子,把烟点着了以后,享用了起来。
正当他腾云驾雾时,进来一个衙役道:太尊“门外来了俩姑娘,说是要见您”。
知道了!金宝站起来,手里夹着烟,朝着大门口走去。
来到大门外,金宝抽了一口烟,然后看向了马车,淡淡得道:谁要见我?
小翠这才从车厢侧面一露头笑呵呵的道:金大人是我家小姐啊!
金宝几步来到马车旁,把车帘掀开,看向了里面的女子。
于娣对着金宝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出马车,等一个衙役搬过来车凳以后,这才下了马车对着金宝道:许久未见,怎么如此黑了呢?
金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先迎来了公主殿下,又迎来了于大美人,我真的是难掩心中之喜啊!”
哦!哪个公主?于娣眉头稍微一皱,有点醋意酸溜溜的道?
额!金宝一愣,然后一笑说;“于小姐进去一看便知啊!来里面请”。
于娣心里很不舒服,表情自然也有点僵硬,说出来的话也就生硬了许多。
那你带路啊!
金宝心里感到纳闷,不过赶紧把手里的烟丢掉,呵呵一笑道:里面请。
然后他带着于娣和他的丫鬟进了衙门,至于马车早已被人牵走了!
等三人来到日门,也就是公主住的前院门口时,他这才收拾了一下心情,大声道:奴才金宝求见公主殿下。
那俩侍卫站在日门内,没有要去通报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丫鬟小玉才走出客厅道:进来吧!
金宝这才对着于娣一笑道:来请吧!
于娣点了点头,随着金宝走了进去。
那俩侍卫看了看于娣和小翠一眼,然后道:站住交出铁器硬物。
金宝眉头一皱,对着两人道:差不多就得了啊!
其中一个侍卫道:小子你说什么?
金宝把马甲往起一撩,淡淡的道:你俩找死呢?
这,这俩侍卫愣了一下,但是作为公主的护卫,他们可大意不得,正当俩人为难之际,安南走了出来看着金宝他们道:行啦!
喳,那里侍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金宝,没有敢在放肆。
tmd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在老子的地盘,老子尊重你你就是贵宾,要是老子不愿意,你俩tm的算什么玩意啊!
行啦!安南见金宝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眉头一皱大声道。
公主在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如果您真的感觉不安全,那您可随时离去,和防贼一样防着奴才几个意思?
小玉一惊,对着金宝道:你吃火药了吗?
闭嘴,我乃皇上敕封的七品县令,还是宗室成员,做什么心里有数,轮得到你一个小丫鬟在这里放肆吗?
安南看了看于娣,心里也明白,原来这家伙是当着美女的面,折了面子了啊!当即呵呵一笑说;“金宝啊!孩子心性又犯了吗?”好是我不对,不该如此对你,行啦!你俩下去。
这俩侍卫看了一眼金宝的后影子,心里也感到了佩服,想这家伙就是个棒槌啊!发起脾气来那可真的是不分场合啊!居然敢当着公主殿下的面发脾气,这举国上下怕也是头一号了吧!
喳,俩侍卫抱拳之后,转身进屋去了!
金宝这才冷哼了一声,朝着客厅走去。
而于娣和安南俩人相互观察了一下,随着金宝一起朝着大厅走去。
金宝进去以后,等大家都进来以后,才对着安南道:这位是于姑娘。
安南对着于娣一笑道:于姑娘好。
于娣莞尔一笑,没有搭话。
金宝这才对着于娣道:这位是安南公主。
于娣对着安南行了一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小翠也赶紧随着她家小姐,手绢一扬微微一拜。
安南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还有我不是什么公主,顶多算个格格。也就是说皇上没有敕封过我,所以不算公主的。
于娣一笑说;“敕封不敕封倒是无所谓,过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于姑娘真会说话,对,如果真的敕封为公主了!那我的自由可能也就没有了!这一点就算她不说,大家心里也明白。
金宝咳嗽了一声,然后道:于姑娘这马上过年了!怎么还跑出来呢?
呵呵呵!于娣笑了笑,道:我听说你被外放了!特意过来瞧瞧,本来以为金大哥你山珍海味的享受不尽啊!现在看来才金大哥您现在可能吃糠咽菜了吧!
吃糠咽菜不至于,山珍海味我还没有见过,我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得很,一个不注意就被烤熟了!好在公主殿下体恤下官,才得以缓转,我心里对公主殿下还是感激不尽的。
安南一听此话,一笑说;“行啦!不必煽情了”!
但是在于娣看来,公主殿下的目地不纯,他心里想,走时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加上爷爷又是清官,所以她呵呵一笑,把她十二岁时生日时,爷爷送她的一只镯子从手臂上拔了下来,朝着金宝递去道:一点心意不要见外。
金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拒绝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这只翡翠镯子我不能收下。
于娣一听,焦急道为什么?难道嫌我戴过了吗?
唉!于姑娘不要误会,玉镯翡翠本来就是女子之物,我要来何干?拿去典当还是去变卖呢?所以姑娘不要多心,我已经找到发财之路了!姑娘就不必担心了!
安南一愣道:姑娘你这翡翠镯子可是价值连城啊!我在宫里玉器册上好像见过此镯子的画像,应该是邻邦之国的贡品吧!
于娣一笑,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不知道,这是我爷爷送我的”。
你爷爷?你爷爷是谁?安南这下好奇了!
我爷爷乃是汉镶红旗人,叫于成龙。
哦!安南一笑点了点头道:于大人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大清国第一清官啊!
谢公主夸奖,然后于娣看了看金宝,慢慢的把镯子戴好,问金宝道:什么发财之路呢?
金宝看了看安南和小玉一眼,嘴角一扬就要开口时,被安南给打断了道:金宝我和于妹妹有话要聊,你在这里不方便,要不你先出去?
啊!金宝一愣,如果他没有看错,刚才在门口这俩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怎么现在就有话要聊了呢?他看了看于娣,笑了笑说;“有时间再告诉你”,正好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见金宝出去以后,安南才一拉于娣道:来于妹妹我来告诉你金宝的发财路子吧!免得你以后被那家伙调侃。
哦!于娣不解的点了点头,随着安南在一边桌子旁坐了下来。
张凤熊在得知村民们去县衙告他去了以后,就是一声冷笑,骂了一句,一群刁民也敢与我作对,管家记一下,谁去告我,来年就不给他们发种子,再说了我杀牛怎么了!来年再买不就得了吗?
呵呵!好的老爷,其实我早就统计好了!对了老爷,给知府老爷送点过去吗?
当然,不光要送牛肉和驴肉,到账房取一百两银票一起送去,就说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管家长得贼眉鼠眼的,露出大龅牙笑了笑说;“老爷听说赌场现在生意不好,再加上今年田里收成又不是很好”,账房的钱已经不多了!需要节约点花销啊!
张凤熊眼睛一瞪道:没钱了就去收啊!反正这十里八村的都是我们的地盘,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们嘛?
大龅牙管家点了点头道:好的老爷,我要护院们在去每家收缴十个铜板吧!只是现在这新来的县令……
张凤熊冷笑道:怕什么?知府老爷是我远了的娘舅,再说这些年我们也孝敬了不少,难道还搞不定他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县令吗?
呵呵对,是小的想多了!小的这就去安排,争取半个月把钱收上来。
嗯,张凤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用了!你们可以换个地方吃饭了!
就当大龅牙准备去安排护院去收保护费去时,从外面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张凤熊看了看管家,然后看着院子道:什么人再这里装神弄鬼的?
装神不敢,但是逗逗你这小鬼倒是可以。
马战元率先走进了院子,一熟铜棍扫过去,噼里啪啦的被他打倒好几个护院,然后就见马源带着衙役们从后面跟了进来。
张凤熊眼睛一眯,看着呼啦啦进来了的一群人道:大胆,什么人敢在我这里放肆。
马战元一脚踹开挡在他面前的一个护院,眼睛一瞪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哦!张凤熊其实早就看清楚了!闯进来的是什么人了!但是碍于面子,他才开口质问道。
见张凤熊还想要说话时,马源眉头一皱道:把他所有家眷,通通带回衙内,一个也不要放过。
喳,衙役们拔出刀,朝着后院就冲了进去。
张凤熊眼睛瞪得老大,愤怒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嘛?娄知府是我娘舅,你们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呀!
哦!马源一愣,然后最嘴角微微一扬,淡淡的道:还有后台啊!好嘛!师爷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一旁的年轻师爷点了点头,在折子上记录着,他心里想这些可都是升堂时的证据供词啊!可不能疏忽了!
没有一会,后院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报,俩位大人,后院一个地下暗室里,发现了三明来路不明的女子。
哦!也一起带走,马战元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带回衙门再说。
喳,那衙役一抱拳,然后转身去传达命令去了!
张凤熊一听暗室,在意按捺不住了!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tmd真麻烦,马战元脱下靴子,一把扯下袜子,随手就塞进了张凤熊的嘴巴里了!
额!额!张凤熊眼睛瞪得老大,被脚气熏得差点背过气去,哇哇哇的发呕了起来,但是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呜呜呜的乱叫,没有了一点的办法了!
陈千飞则是在远处看着被衙役们一个个押出来的妇女老少,摇了摇头没有近前去。
直到最后,才见张凤熊嘴里塞着白布,被俩衙役一人押一条胳膊走了出来,只见这家伙还脖子一扭一扭的像是不服气似的。
要是陈千飞知道张凤熊嘴里塞的是马战元的袜子,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呢?
在张凤熊家大门外,村民们对着被押出来的张凤熊指指点点,有点甚至是直接骂了起来,什么狗娘养的,什么白眼狼,什么驴ha的,反正被骂的挺惨的。
大家见张凤熊家被一窝端了!也特别的高兴,看着那大门上的封条,村民们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