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点点头:“好吧,你在这里等着到站吧,警察会来带你下去的。”
杨宇喃喃地说:“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田春达看看她:“按你所说,至少是个毁坏证物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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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包厢出来,白超轻声问田春达:“她会是凶手吗?”
田春达摇摇头:“我觉得不像,哪有凶手把自己给弄得中毒的。”
白超说:“会不会是苦肉计,或者……你看她这不靠谱的样儿,把自己弄中毒了也不新鲜啊。”
田春达笑起来:“确实也是有可能,不过她虽然不靠谱,说的话还是比较合逻辑的。”
白超说:“我是没搞明白,这个姜英达贴钱把她弄省城去干嘛,不会是真想出书了吧?”
田春达说:“那可不好说,其实现在我有一件事挺关注的。”
白超说:“什么?”
田春达说:“姜英达取了十万块钱,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白超说:“你觉得这事儿能问谁呢?”
田春达笑笑说道:“我觉得可以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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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鲍齐要看着袁之业,白超只好自己过去把张新佳叫了过来。
张新佳显得很厌烦:“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田春达看看她:“你们这次审计,听说审出点儿问题来了?”
张新佳居然立时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许多,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说:“没,没有。”
田春达冷笑一声:“卢金早都招了,你还不肯跟我们说实话。说说吧,那五十万到底怎么回事,听说还是你出的主意呢。”
张新佳一听这话,把腰一挺,嘴巴一张,似乎就要开始嚎。田春达一拍桌子:“想叫唤?也不看看情况,你以为这是你们村呢。这案子可是死了人的,越闹越有嫌疑。”
田春达声音不太大,却极有威慑力。张新佳硬生生地把嘴闭上,又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想把那一通号啕一块咽下去,然而眼泪虽然招之即来,却不能挥之即去,还是一颗跟着一颗滚落了下来。
田春达和白超对视一眼,也不搭理她。过了一会儿,张新佳抬起左手袖子擦着自己的眼角抽抽嗒嗒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孩子马上要开学了,一年学费就一万二。其它的这费那费,还有孩子的开销,加起来一年没有两万行吗?这孩子上四年大学,我们家全得饿死。可这孩子要不能上大学,以后可怎么办。听说现在本科学历都不值钱了,以后还得读研究生,那样更贵。再说了,要等我们孩子毕业了,可能研究生都不行了。你说我怎么办,不想办法给他弄点儿钱,以后都没法过了。”
田春达听她絮絮叨叨地,心里实在是有点可怜,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是“哼”了一声:“那你就打这主意。”
张新佳说:“那我还能怎么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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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看她一眼:“不过什么?”
张新佳说:“不过这个事情,是小卢出的主意,而且也没有五十万,就二十万,我们俩一人一半就给分了。”
田春达看了她一眼:“没有五十万?”
张新佳头点得有些艰难:“是,就二十万。”
田春达没有追究钱数的事儿:“审计出来了怎么办呢?”
张新佳说:“我也慌了,给姜总打电话,结果姜总说他正好在当地,让我找他一下。我们俩见面之后,他给了我十万,说我不是会计,也接触不到账目。真要查到我头上,索性就实话实说,然后把这十万拿出来退回去就行了。”
田春达说:“为什么不让你事先就把这钱还回去呢,这样账目上不也看不出来吗?”
张新佳说:“姜总说,我只是出纳,不是会计,接触不到账目。万一还回去了,卢金把这十万说成是他还的,我也干没辙。”
田春达看了看她:“你们姜总把这十万给你,有什么条件没有?”
张新佳回忆了一下:“姜总说,让我准备准备,万一查起来,自己怎么说。他说,最要紧的是,一定要把自己撇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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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新佳打发走,白超问田春达:“这算怎么回事,会计和出纳说出两个数来。哪儿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田春达说:“我倒不觉得奇怪,我觉得现在离真相倒越来越近了。咱们问问那个田鸽吧,毕竟她是参加了审计的,到底是二十万还是五十万,她应该最清楚了。”
田鸽被叫过来,她一边抓着纷乱的头发一边抱怨:“烦死了,到底什么事儿,快说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田春达干笑了一下:“有点事儿想问你一下,你们这次审计是不是发现了点儿什么?”
田鸽立马不困了,她把头抬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意思?”
田春达笑笑:“说说这事儿吧,警告你,别跟警察撒谎,否则不客气。”
田鸽在田春达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扭捏:“这事儿我也不好说,你还是问我们王姐去吧。”
田春达说:“这事儿,我就想问问你。”
田鸽微微吭哧了一下:“查出了点儿问题……”
田春达说:“接着说,查出什么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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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鸽一改那种嚣张的态度:“从年初到现在,这个项目部的财务账上有五十万的缺口,还有七十万的可疑支出。”
田春达说:“形成审计报告了吗?”
田鸽连连摇头:“这谁敢说呀,我们得回去跟领导汇报了之后才能决定的。什么事儿都捅开了,我们也活不了啊。”
田春达看看她:“这么年轻还能这么有政治头脑,真难得。”
田鸽不知田春达是夸她还是损她,只能尴尬地一咧嘴。
田春达接着问:“你跟你们姜总关系那么好,平常肯定是无话不说的了?”
田鸽连忙摇头:“这可没有,我们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呢。人家是领导,背着我们的事儿多了。”
田春达看看她:“你这话挺有深意的嘛。”
田鸽张张嘴,没敢说什么。
田春达又问她:“你们姜总玩儿牌那两下子,传授给你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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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鸽说:“这个,人家不会教我吧。我今天晚上,是不是说得有点太多了?”
田春达见她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来,不觉笑了一下:“不是说得太多,而是说得少了。”
田鸽走后,白超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怎么回事呢,会计、出纳、审计,说出三个钱数来。”
田春达说:“这个事儿,我觉得倒好理解。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挺纳闷,为什么这个包厢一拨又一拨迎来送往这么热闹,列车员竟然一点儿没察觉,走吧,问问那个丫头去吧。”
刘明坐在乘务员室里,田春达站在她对面,白超则站在门外。田春达问:“今天晚上熄灯之后,你在做什么呢?”
刘明很意外:“你们在怀疑我?”
田春达的语气有点含糊:“可以这么说吧。这个车厢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你竟然一点没察觉,这个事儿总让我有点想不通。”
刘明有点生气:“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直在这里待着,外面的事情又不清楚。”
田春达说:“熄灯之后,难道你不要巡视车厢吗?这应该是你们的规定工作吧。呀,你不会偷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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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其实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田春达说:“怎么了?”
刘明说:“我是过敏性鼻炎,那个女孩的香水味儿实在太浓了,弄得我鼻塞,头也很疼,实在是不太愿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