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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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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追凶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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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春达想了想:“我第一次跟你谈话

    的时候,觉得你说话有点瓮声瓮气地,是这个原因吗?”

    刘明点点头:“是,后来我把乘务员室的窗户开了一点儿,透了点儿新鲜空气进来才好些。但是刚才到那个包厢那儿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又不行了。尤其是后来那个女孩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简直都快疯了。”

    田春达问:“你大概什么时候会打

    扫车厢?”

    刘明说:“一般是在快到终点站之前半个小时左右开始打扫卫生。”

    列车的广播半个小时之前就开始了,现在正在介绍省城的风貌,而刘明也就在此时开始打扫车厢内的卫生。

    鲍齐把所有的乘客都叫到了八号包厢,包括杨宇和袁之业。小小的包厢一下子塞得满满的,刘雷和卢金只能站在过道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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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春达见所有人都到了,便清了清嗓子:“各位,抱歉一晚上都在骚扰大家。不过我现在可以郑重地通知大家一件事,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有人就想开口问什么。田春达没等任何人开口就说起来:“说实在的,这个案子一开始的时候把我懵得挺惨的。虽然从症状上看,姜英达确实是氰化物中毒,但我们一直没搞清楚他是怎么中毒的。一开始我们觉得可能是他吃多了苦杏仁造成的食物中毒。但实际上,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很牵强,我真的是没法相信姜英达真会吃那么多苦杏仁。要知道,一个人要达到中毒的水平,这种苦杏仁至少得吃四五十粒才行,而达到致死的水平,则需要吃一百粒。后来我又怀疑是姜英达自己买的烧鸡和凉菜里被人下了毒,直到后来我看到了杨宇的手,才发觉姜英达中毒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杨宇的手是因为接触到氰化物才变成那样的,但是杨宇并没有摸死者吃的烧鸡或者凉菜。根据她的说法,她在死者的包厢里只摸了我的手机和死者的手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有三种可能。第一,死者摸了烧鸡或者凉菜之后,又摸了手机,把氰化物带到了手机上。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杨宇摸到的氰化物就应该和油脂、菜汁之类的东西混在一起,那她就一定会去擦或者洗手,这样的话,她就不太可能中毒了,所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

    第二种可能,手机上本身就沾有氰化物。看包厢里的情况,姜英达不太讲卫生。如果是这种情况,姜英达摸过手机后,再用沾了氰化物的手去摸食物,这样也确实会发生中毒。但如果这样的话,姜英达的手必然会像杨宇的手那样,出现皮肤接触中毒的现象,因为姜英达只把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而其它几个手指以及手掌没有。于是,我只好考虑第三种情况。姜英达的手机沾上了氰化物,但是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却使杨宇中了毒。说到这里,田春达看了周围一眼,见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没有人出声,便继续说道:“这么说话很难听懂是不是?我还是换个角度说吧。根据袁之业和杨宇的证词,昨天晚上应该有三拨人进了死者的包厢。第一拨是袁之业,他进去时姜英达还活着。第三拨是杨宇,她进去时姜英达已经死了。这样看来,姜英达应该是被第二拨进去的人杀死的。但是,凶手是怎样让姜英达服下毒药的,要知道,左右两边的人都没有听到任何打斗或撕扯的声音。凶手如果不是和姜英达特别熟悉的话,就一定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

    姜英达死亡的时候,手是按在自己的下巴和喉咙上的。乍一看,姜英达好像是毒发时因为痛苦做出了这个动作。但我仔细查看了姜英达的尸体,发现他的眼底发红,并产生了溃烂。氰化物口服中毒的情况下,眼底确实可能出现这种状况,但很少发生溃烂。发生溃烂的唯一解释是,眼球直接接触到了氰化物。

    列车员给了我提示,她告诉我,田鸽身上喷的香水太浓了,以至于让她犯了过敏性鼻炎。我也确实记得,姜英达带的这四个人挤进包厢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香味有点太浓了。我问过田鸽,她是使用了一种在国外购买的香水。她自己的已经用完了,这次是她的经理王素萱在上车前给她喷的。王经理,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给田鸽喷香水吗?”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把目光转

    向了王素萱。王素萱很坦然:“我看小田很喜欢……”

    田春达大声打断她的话:“你之所

    以要给她喷香水,是因为你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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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素萱当时就急了:“你怎么能这

    么说!”

    田春达说:“我还是从头梳理一下你作案的过程吧。首先,你发现田鸽的香水用完了,便很热心地给她喷了你自己带的香水。等你们上车后,又故意让所有人认为杏仁是苦的。据说,姜英达是个很爱恶作剧的人,而你则非常的沉稳老成,很少说谎话。恐怕你是这么算计的,你要第一个尝这个杏仁,然后大声宣布杏仁是苦的。姜英达一定会跟你对着干,他会亲自去尝这些杏仁,然后说不苦,而且他会尝不止一颗,以证明自己说得没错。但是其他三个人都是你的下属,他们既不愿意得罪你,也不愿意得罪姜英达。对于他们来说,陪领导打牌本来就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如果再挑起什么事来,恐怕就更难堪了。尤其是,他们深信,你说的肯定是真的,姜英达说的却十有是骗他们上当的,这样一来,就更加不会有人去碰这个杏仁了。而姜英达看到没人吃这个杏仁,一定会吃得更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一定要想办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这样,你就达到了两个目的,一、除了死者外,所有人都会认为杏仁是苦的;二、姜英达会吃掉大量的杏仁。而不管这些杏仁是甜是苦,他在因为氰化物中毒而死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死者是因为吃了很多苦杏仁才中毒的。”

    王素萱不服气地说:“那袋杏仁是那个推车的自己拿出来的,我可没说要买。再说,我怎么知道这个车上会卖杏仁,说得我好像连这个都算计过似的。”

    田春达笑笑:“这个你确实事先不知道,你是临时起意,因为你本来是打算把氰化物放进凉菜或者烧鸡里杀掉姜英达。可那样的话,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会被定性为凶杀案,并被警察穷追不舍。而这个案子里出现了杏仁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警察当作普通的食物中毒事故处理,这样一来,安全性就大大增加了。”

    王素萱气坏了:“你这算什么逻辑

    ?”

    田春达说:“我还是接着往下说吧,逻辑是要把整件事都串起来之后才能看出来的。我是觉得,你大晚上的给田鸽喷香水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你一定有别的用意。我认为,你是希望用田鸽身上的香水味去掩盖一些真相。我听说,你从欧洲回来之后,曾经给张新佳和田鸽带了一种五毫升装的香水,张新佳似乎不太感兴趣,但田鸽绝对经常喷它。联系到这一情况,我终于明白了,你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法杀死姜英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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