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周哥馋成这样了?
小姑娘的呼吸都停了一下,含在嘴里的包子突然变得有点儿烫嘴。
脸颊一下子烫红,连心都像被烫了一下。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的!啊啊啊——
周牧野走了过来,凑近她。
嘴角弯了弯,指着小姑娘手里的塑料袋,笑起来又痞又撩人,“小憨憨,给我买的吗?”
小姑娘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眼,和他的目光撞上,乖巧的点点头。
“给你。”小姑娘满脸乖,把装好的早餐递给他。
他垂着眼,眼底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小姑娘手上咬了一口的肉包儿。
阮书意:“”他又想干嘛!
下一秒。
周牧野突然俯身靠近她。
就着她咬过的大肉包,又咬了一大口,餍足的眯起了眼,“还挺好吃。”
“”
阮书意瞪圆了眼睛。
盯着大佬鼓起的腮帮子,看着他缓慢的嚼着大肉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呆!若!木!鸡!
我又不是没买你的,你为什么非要吃我的——
小阮同学自我安慰道:
不生气。
不生气。
生气是魔鬼伤身体。
我不气,我不气,不要给魔鬼留余地。
“你的是这袋。”小姑娘忍着火,瘪着嘴抱怨:“你刚刚吃的,是我吃过的。”
周牧野接过来袋子,拖着长长的调子“啊”了一声,“原来是你的啊。”
大佬痞痞的扬起眉,语气散漫道:“没事儿,也就周哥吃点亏,周哥不嫌小憨憨。”
说完。
他伸手刮了刮小姑娘鼻尖,“你也别太有负担了。”
阮书意:“”就,很莫名其妙!谁要你不嫌了,我还嫌你呢。
小姑娘默不作声的拿起一个肉包子就要咬下去,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
阮书意下意识护食,抱住了肉包,谨慎的盯着大佬。
周牧野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笑的又痞又撩人:“我们换呗。”
“干嘛要。”
“嗯?”周牧野抬眼看她:“反抗社会哥?”
“”
阮书意吞了吞口水,被大佬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秒怂!
她只好不情不愿从怀里拿出塑料袋,小声叨叨:“这个是我刚刚吃了的,真的吃过的。”
周牧野似是没听懂,从她手里拿过来,咬了一大口,吊儿郎当的,“嗯,憨憨买的还挺好吃。”
阮书意:“”大佬真是越了解,越发现他很!不!要!脸!
高二五班。
阮书意一进教室就发现了气氛不一般,一向热闹的八卦小组都坐在了自己座位上很认真的翻看着课本。
一整个很和谐温馨的大型考前准备。
等阮书意靠近了些。
才发现,他们压根!就没有!在复习!好!吗!
任言抱着课本翻到第二十八页,用笔尖点了点旁边的池雨初,问:“小眼镜儿,是这样吧?这样记下来,没错吧。”
池雨初学习一直是中上游,她很认真负责的替任言看了一遍。
做了个ok的手势,“你抄到桌子上,用那个荧光笔,老师看不出来的。”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池雨初很淡定,“三次值日,别忘了。”
“得。”任言爽快道,“下回轮到你值日,我直接替你。”
是挺和谐。
很和谐的作弊。
阮书意坐在座位上,从书包里把手抄资料放在桌上,“周哥,我昨天整理的,你看一下呗。”
周牧野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低笑着舔了舔唇:“嗯?线上解决了,还有线下一对一名师指导这种好事儿?”
“”
“别贫。”阮书意格外认真:“我仔细看了一下近期学习重点,挑了几个可能会考上的题,我也不一定就对,反正你做个参考看看。”
小姑娘认真的时候,眼睛会发光,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被她吸引。
周牧野忽地就扯起嘴唇笑了,淡淡道:“让一个学渣一下子冲上及格线,憨憨是不是太看得起周哥了啊?”
“是啊。”蒋一鸣从前桌转过来,“小阮同学,不是我打击你,你就是把卷子给他搬过来写好了答案,让他抄。你信不信,他都能给你抄错的。”
“”
阮书意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周牧野,弱弱的问:“蒋同学说的是真的吗?”
周牧野抬眼看了阮书意一眼,意味深长道:“啊。可能吧?”
“是奶茶不好喝。”小姑娘瘪着嘴,有点儿泄气,“还是章鱼小丸子不够诱惑。”
“要是有人请我吃吃喝喝。”她自顾自地说:“我能考科科满分!”
蒋一鸣:“这和吃没多大关系,关键是那些题目认识周哥,周哥不认识它们啊。”
“”
小姑娘颓丧的趴在桌子上。
气息悠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小心翼翼问:“那周哥平时考多少?第几名?”
“第几名?”蒋一鸣笑了,“当然是第一。”
“嗯?”
蒋一鸣:“他第一,我第二,咱俩万年绝配!”
“”
蒋一鸣:“就是,倒数的,嘿嘿。”
小姑娘彻底丧气了。
“丸子不香了。”阮书意懊丧的吐出口气,“奶茶也不好喝了。”
周牧野让小姑娘逗乐了,目光懒洋洋的,含着笑意说:“要不,憨憨给我作作弊,卷子让我抄抄?”
“”
阮书意拧着眉看他,嗓音脆脆甜甜的:“抄?”
“嗯。”周牧野顿了一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温声道:“周哥尽量抄对?”
“不行。”小姑娘顶着一张乖巧的小脸儿凶巴巴道:“作弊是不对的。”
周牧野:“”奶凶奶凶的。
阮书意:“反正你尽量考,只要认真尽力了,不管多少都是值得表扬的!”
想了想。
小姑娘十分大方的补充道:“只要你真的有好好考,考多少,小阮老师都请你吃丸子和奶茶。”
“那我呢。”蒋一鸣看过来,“小阮,我也喜欢吃章鱼小丸子。”
“拳头你爱不爱吃?”周牧野扫了蒋一鸣一眼,满脸冷漠。
蒋一鸣:“”狗男人。
蒋一鸣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小声叨叨:“从前都是我们两个人,现在有了第三人。以后你们成了你们,我们成了你和我,没爱了没爱了。”
阮书意:“”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我把蒋一鸣给绿了?
阮书意扭头去偷瞄大佬的表情。
大佬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凉凉道:“滚。”
阮书意:“”男人,果然是薄情寡义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