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临洗好澡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灰色浴巾,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一边在推开衣柜在里面找衣服。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把我这里当成你的临时休息地了?”祁穆之不乐意的走过去,把自己的衣柜给关上,“我这里收费可是很高的。”
“开价。”盛君临重新将衣柜推开,眼尖的看到有没拆分的新衣服,伸手拿了出来。
是一套居家服,他和祁穆之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他肯定自己能穿,就直接拆了。
祁穆之也不客气的开价:“一晚十万,衣服两万,水费电费一万,陪聊五万一小时,要喝酒的话,另外加钱。”
盛君临一边穿衣服,一边凉凉将他上下扫了一眼:“是什么给你底气,开价五万一小时陪聊的?”
毕竟一句人话都说不出来的人。
“还能谁给的?当然是盛大总裁您给的。”祁穆之嬉皮笑脸,他总不至于大晚上图他这里水甜,单独跑来洗澡的。
盛君临冷撇他一眼,没再说话。
“对了,你电话刚刚一直在响。”祁穆之说。
盛君临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见是管家打来的,就没理会。
十有八九是不确定他刚刚的话是真是假,这会来确认的。
想到刚刚他说要对房子动手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面色沉了沉,眼底浮上一层阴郁的情绪。
她到底是真的豁出去了,还是在赌他不会那么做?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成功了。
可是……
她那么决然的要放弃他的孩子,他又凭什么要顾虑她的感受。难道他没有心,不会痛,不会难过么?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闷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进入胃里,从冰冷变得灼热,烧的胸口发疼。
祁穆之看他一杯复一杯,最终夺下他手里的酒杯:“不带你这样逮着便宜酒就往死里喝的。”
盛君临颓然的靠进沙发里,喝了酒,双目空洞。祁穆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不要我再去试试?”他征求盛君临的意见。
“不必。”
说的越多,只显得他越心虚。
“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经不住一级大风的样子,没想到这么犟。”说到这里,祁穆之低笑一声,“有点意思,怪不得我们对女人没兴趣的盛大总裁都能动凡心。”
“嫌命长就去乡下把粪坑清理干净,省的哪一天又淹死在里面。”
“靠,你他妈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不对,什么叫‘又’淹死在里面?”说的他好像在粪坑里死过一次似的。
妈的,太恶心了。
“满嘴不讨喜的话,你上辈子肯定是掉进粪坑淹死的。”盛君临侧过脸来看着他,说的相当认真。
祁穆之嘴角狠的一抽,艹!他要吐了。
两个人一直喝到深夜,祁穆之因为白天做了一台高难度手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很累,如果不是看盛君临心情糟糕,他根本熬不住。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熬不住了,把沙发丢给盛君临,他进了房间,倒头就呼呼大睡了。
盛君临对着茶几上一杯浓茶和一盒烟,酒杯祁穆之拿走了,为了不让他再喝,酒柜都锁了。
盛君临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刚送到嘴边,手又顿住了,满脑子都是白锦儿那张倔强的小脸,明明那么脆弱不堪,却又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最后,烦躁的丢了手里的烟,起身,大步的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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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抱歉,电脑出了点问题,总是死机,今晚不能更新了,明天拿去给师傅看看,希望能尽快修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