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手被一只大手握着,她一怔,男人手心的温度很快透过肌肤传递给她,她觉得很烫,烫的手有些隐隐发颤。
“摁住这里。”盛君临把她的放在皮带的卡扣上,又拿起她另一只手,手把手教她,“下面有个小卡扣,摁下去。”
白锦儿摸索了一番,确实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卡扣,然后轻轻一摁,皮带卡扣弹开,她也立刻松了手。
谁知道,她一松手,男人的裤子哗啦一下就掉了下去。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凉飕飕的声音,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窘迫的恨不得把自己塞进马桶里冲走。下一瞬,几乎立刻马上的逃了出去。
盛君临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痕。
白锦儿逃出来后,靠在墙壁上,拍着烫的冒火的脸颊,一颗心‘砰砰砰’乱跳。紧接着,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很不雅观。
她不自在的往远处站了站,这时,门被人敲响。肯定是服务生送医药箱来了。
她去开门,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医药箱,道了声谢,把门关上。
转身,刚好盛君临从卫生间出来,她觑了他一眼,脸上又红了红。轻咳了一声,道:“你过来坐下。”
她也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到碘伏和镊子,还有照明电筒。
盛君临坐下,只听她说:“把手拿过来。”
他照做,把手递过去,他手心里还扎着肉眼可见的玻璃渣,大的小的,数不清。
白锦儿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可他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这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我要先把能看见的玻璃渣挑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白锦儿没抬头,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照明电筒,认真又小心的将玻璃渣挑出来。
扎在肉里的玻璃渣被拔出来,伤口便马上渗出血来。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有点想吐。
盛君临见她一对秀眉拧的紧紧地,便猜到了她的不适。从她手里把镊子拿过来,不耐烦的道:“慢慢吞吞。”
他倒是真不把手当自己的手,看到玻璃渣就直接拔出来,比拔葱还麻利。
“你这样不行,会给伤口造成二次伤害的。”白锦儿赶紧阻止他,把镊子又抢了回来。
明明扎的伤口不大,他那么粗暴的动作,很容易把伤口弄得更大。
“小伤而已。”盛君临直接从医药箱里又拿了一把镊子,不过还没下手,就被白锦儿抢了过去。
她说:“不要小看这些小伤,往往重伤都是因为小伤不注意才严重起来的。”
白锦儿用碘伏给他手消消毒,顺便把血迹清理掉,也能掩盖住血腥味。
她继续帮他挑,挑的很认真,每发现一个碎渣,都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他。然后挑出来之后,便会松一口气。
那样子,像如释重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