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临就那么看着她,她的仔细,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紧张……
有时候他会想,抛开她父母的事,她是不是也没那么排斥他。
白锦儿一直低着头,等肉眼可见玻璃渣都挑完之后,脖颈已经僵硬了。她不适的活动了一下脖颈。
“肉眼可见的碎渣已经挑完了,不过不能保证皮肉里没有残留的碎渣,所以你最好结束之后去医院找穆之哥帮你再看一下,以免还有残留的碎渣,到时候引起发炎。”她说。
盛君临没说话,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心里的碘伏。
“喂,你干嘛呀?”白锦儿连忙抓住他的手,她都怀疑他的手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你这样很容易细菌感染的。”
“没那么矫情。”对于盛君临来说,这种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不是矫不矫情的事,那么多伤口,不包扎的话很容易感染。”白锦儿又给他用碘伏消消毒,那人用纱布给他掌心包扎了起来。
“酒尽量少喝。”知道他今天主持年会,不喝酒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叮嘱他少喝。
当然,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在这里等着,我让人送你回去。”盛君临起身,他必须去会场了,不然他这个总裁玩失踪不太合适。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赶她走了,搞得她在这里碍他事一样。白锦儿心里不高兴,负气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说罢,她拿着包起身就走。但下一瞬,手腕被扣住,紧接着被一股力道拽了过去。
盛君临把她拉到面前,大手落在她后腰上,从上而下看着她:“甩什么脸色?”
“谁甩脸色了?我没甩脸色都被你一次次往外赶,要是再甩脸色的话,还不早就被你扔出去了。”
嘴上说没有甩脸色,话里却夹枪带棍,并且还觉得不过瘾,又缀上一句:“不对,应该是扔太平洋喂鲨鱼。”
盛君临的目光落在那张小钢炮一样的小嘴上,眼底发热,有种覆上去把它封住冲动,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
抬起她的下颔,开口是冷冰冰的:“年会不愿意参加,却转眼跟其他男人参加人家结婚纪念日,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在这里夹枪带棍的轰炸我?”
白锦儿就知道他要揪着这件事不放,虽然她做的有点理亏,但她并不打算服软:“你又没叫我参加年会。再说了,你也不敢。”
“我不敢?”盛君临眯了眯眸,“我有什么不敢?”
白锦儿扁了扁嘴,咕哝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盛君临揽着她的手臂用了用力,使她贴的自己更近。
两个人的呼吸几乎要缠到了一起。他身上的酒味混合着烟草味一阵阵钻进白锦儿的气息里,感觉都要醉了。
她不自在的挣了挣:“你松开我。”
盛君临却无动于衷,只是继续追问:“说,我不敢什么?”
白锦儿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之气了,让她回去她就回去好了,干嘛因为这种事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