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临见孩子睡得香,就对白锦儿说:“你先去休息,我正好还有点工作,可以一边照看着大白。”
“没事,我还不困。”白锦儿并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担心他一门心思都在工作室,把孩子忘了。
盛君临没再管她,继续忙他的工作,直到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他才抬起头,只见白锦儿捂着脑门,一脸痛苦的表情。
打瞌睡,脑门磕到婴儿床上去了,要不是婴儿床,她现在应该是一头栽地上。
盛君临黑着脸:“去睡觉。”
“我不困。”白锦儿挺直腰背,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一点。
盛君临看了眼她磕破皮的额头:“我负责守上半夜,你负责守下半夜。”
“……”这样分工明确,白锦儿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对他有些不放心,“那你别光顾着你的工作,要时不时的看一看孩子。”
“知道。”搞得不是他儿子一样。
白锦儿实在熬不住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去旁边的单人床是躺下,几乎是秒睡。
等她呼吸均匀下来,盛君临起身出了病房,半分钟后,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碘伏。
他来到床上,把白锦儿额上的伤势处理了一下。还好只是磕破了点皮,不是很严重。
看了看叠在旁边的被子,盛君临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睡觉连被子都不知道盖,不受凉才怪了。
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盛君临站在床边定着她看了一会,眉眼间浮上几许惆怅。
手情不自禁的伸过去,将她额上的碎发拨了拨,她最近瘦了不少,没少为了找律师的事到处奔波。
默默地喟叹一声,将要收回手,手突然被她抓住,盛君临手微僵,以为她醒了。
但并没有,她还是闭着眼,唇瓣却动了动:“孩子……我要孩子……把孩子给我好不好……”
她轻轻地呢喃着,轻盈破碎的声音,脆弱的一吹即散。
盛君临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一些,她就那么想和他划清界限,那么想和他再无瓜葛?
可是,她又知不知道,一旦离了婚,孩子就是他和她之间唯一的羁绊,唯一能让他们之间再有交集的牵引,他怎么可能放手?
就算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罢,只要能让她在他这里有挂念,能把她留在眼底下,这就足够了。
所以,他不可能把孩子给她。
……
白锦儿醒来的时候,惊愕的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大,头一阵眩晕并伴随着疼痛。
顺着疼痛的部位摸了一下,脑门上鼓起了一个包,想起是昨晚打瞌睡磕到婴儿床上了。
重点是,不是说好她守下半夜的么?
赶紧从床上下来去看看孩子。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孩子。
“刘姐,宝宝呢?”白锦儿问。
“盛先生走的时候交代不要吵醒您,所以张姐抱着小少爷出去溜达了,应该就在外面走廊。”
白锦儿‘哦’了一声:“盛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一会了,说是回去换衣服,看上去好像一夜没睡。”
她一觉睡到大天亮,他肯定是守了大白一夜。
白锦儿出了病房,一眼就看到张姐抱着大白在走廊散步,张姐还时不时的逗着大白。
“张姐。”白锦儿走上去,“给我吧。”
她把大白从张姐怀里接过来,看着大白的脸色比昨天好看一点了。
“大白什么时候醒的?”她问。
“先生说早上六点多醒的。我给喂了两次水,到现在还没拉,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白锦儿也看出孩子精神状况比昨天好,两只小手朝她脸上招呼的力气都有劲多了。
她给祁穆之打了电话,说了孩子的情况,问问还要不要用药。祁穆之说最好巩固一下,所以早上喂奶的时候,就又喂了一次。
小家伙吃饱喝足就呼呼大睡了,白锦儿刚好去洗漱吃饭。
吃早饭的时候,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询问大白的情况,白锦儿说好多了,老太太这才放心,说是下午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