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的口供中,虽说没有子虚乌有的寒心散之事,却有当年德嫔为了离开翊坤宫,利用佟妃宣扬什么白虎冲煞的流言,导致凌霜被禁足之事,事后凌霜为了以洗清自己污名为由,给元后贺梦贤扣了一个‘克子’的大帽子,闹得前朝后宫上下不宁,德嫔难逃诬陷皇后、扰乱后宫之罪。
更严重的是,德嫔为了得到嫔位,为了自己能够抚养四皇子,居然利用死去的敬嫔借刀杀人,害死了佟妃肚子里的孩子,随即又引诱敬嫔上吊自杀,一下子害死了两条人命。
尽管墨兰没有说寒心散与德嫔有关,但德嫔身上背负着诬陷皇后、扰乱宫闱、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四条大罪,无论拿出哪一条,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墨兰的证词一出来,凌霜立刻召集后宫妃嫔来坤宁宫,又让人请了玄烈过来,将调查到的结果说了一遍。
德嫔见此,登时脸色大变,她没想到墨兰是个软骨头,成天说对自己忠心不二,宁死都不会背叛主子,事到临头竟然这么快就招了。
妍贵人见罪证出来,转眸看着德嫔,阴笑着道:“德嫔,诬陷皇后,扰乱宫闱、谋害皇嗣,戕害妃嫔,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这四条大罪,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若是坐实了,这个洗脚婢必死无疑,到时候四爷的抚养权就是她的了,她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抚养四爷,牵着他的小手,一步步走向圣母皇太后的宝座了。
德嫔脸色煞白如纸,忙不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明鉴,臣妾没有做这种事,是墨兰那个贱婢冤枉臣妾,她是个没根性的贱骨头,为了活命什么都说得出来,她的证词不足采信,求皇上不要相信啊!”
妍贵人冷笑道:“她冤枉你?她是你最贴心的奴婢,你做什么事都不瞒她,她的证词要是不能信,那谁的证词可以信?何况,这次墨兰说你利用敬嫔谋害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随后又逼敬嫔上吊自杀,这件事已经仔细验证过了,确凿无疑,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皇后附和着道:“妍贵人说得没错,本宫虽没有从墨兰的口供中得知寒心散之事,但你利用敬嫔借刀杀人、谋害皇嗣之事,已经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了。”
德嫔吓得花容失色,抬头看着玄烈,一脸哀求似的辩解道:“皇上,您常夸臣妾温柔婉顺、心地善良,像臣妾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行如此恶毒之事?官府办案,尚且讲究人证物证,何况是涉及谋害皇嗣的泼天大罪,岂能以墨兰一人之言而认定臣妾就是谋害皇嗣的凶手?”
玄烈听了,脸色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依旧阴沉着一张脸。
德嫔急得头上冒汗,转眸怒瞪着凌霜:“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一向不喜欢臣妾这等出身卑贱的女子,可出身卑贱也不是臣妾想要,你为何处处针对臣妾?这次是不是你公报私仇,暗中指使慎刑司对墨兰屈打成招,制造虚假证词诬陷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