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冷冷道:“本宫指使?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洗脚婢,值得本宫如此大费周章用这种方式对付你吗?”
洗脚婢出身的德嫔是不值得她这样大费周章,可是未来的圣母皇太后就太值得了。
德嫔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未来的皇太后来辩解,气恼道:“皇后娘娘,值不值得,您自己心里清楚!”
说着,她又凄凄楚楚、盈盈含泪望着玄烈:“皇上,臣妾实在冤枉,什么利用佟妃宣扬流言、什么利用敬嫔借刀杀人的,臣妾一样都没有做过,您要相信臣妾啊!”
凌霜看着德嫔一副楚楚可怜的婊养,又是恶心,又是憎恨。
偏偏今天德嫔穿了一身广袖粉蓝色缂丝织锦留仙裙,那粉蓝一色,乃是小青梅柔嘉公主生前最喜欢穿的。
玄烈看得心里一阵悸动,轻声道:“德嫔说的也有道理,办案讲究人证物证,光是墨兰一人之言,不足以采信。”
凌霜咬牙切齿道:“皇上,先放下敬嫔等人之事不说,德嫔这次涉嫌用寒心散谋害皇嗣,更有甚者为了博取皇上的宠爱,竟忍心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毒妇,断断不能轻饶。”
妍贵人跟着附和道:“皇后娘娘说得对,如此毒妇,断断不能轻饶!”
德嫔脸色一变,旋即又恢复了镇定:“皇后娘娘请睁大凤目,好好看一看墨兰那份证词,证词上并没有只字片语说臣妾用寒心散谋害皇嗣,甚至连‘寒心散’这三个字都没有提及,您又怎么能认定臣妾谋害皇嗣呢?”
凌霜冷笑道:“刚才德嫔也说了,墨兰是个没有根性的贱骨头,用寒心散谋害皇嗣是何等大罪,一旦揭发出来,不但你要死,连你的家人也要被株连,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你当然不会让墨兰知道得那么清楚了。”
德嫔没想到凌霜言辞如此犀利,竟用自己刚才说的话来堵她,不禁气得一噎,急忙道:“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皇后娘娘和妍贵人口口声声指控臣妾用寒心散谋害皇嗣?证据呢,要是有证据的话,臣妾就无话可说。”
凌霜阴恻恻道:“你要证据是吧,本宫给你就是了。”
德嫔听她说得言之凿凿,好像真的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一张涂满脂粉的笑脸嗖地白了。
凌霜狡黠一笑,对玄烈道:“皇上,臣妾此前为了调查皇嗣死于寒心散之事,下旨让人大搜东西六宫,德嫔的永和宫也查过来,的确没发现什么罪证。”
玄烈不解道:“既然没有罪证,皇后为何认为德嫔谋害皇嗣?”
凌霜道:“只因德嫔素性狡诈,当年在臣妾宫里给臣妾洗脚就不安分,去了佟妃承乾宫更敢背主爬床,擅长耍弄奸计,又怎么会留着罪证让人搜到?”
“想必在皇上下旨让臣妾调查之前,她已经寒心散转移出去了,只是那寒心散乃是不可多得的西域奇药,要是这样弃之不用,岂不太可惜了?所以她一定还会留着寒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