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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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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的小情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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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婆婆,没人听出这句话有多少个意思!

    本以为这是一个绝情且撕心累肺的场面,凤倾正想着要怎么来缓解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谁料下一秒俩人就紧紧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未儿啊,婆婆不是不要你了,是不能再要了啊。”

    “我听不懂婆婆的意思,但不管我是谁,不管在府里有多难,我只想陪着您和凤倾哥哥!”

    “在这里,实在太委屈你了,我不应该自私的一心把你留在身边,你本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有更好的前程。”

    对于凤未而言,婆婆和凤倾对她的好,胜过族里的诸多看法诸多冷眼,以至于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凤未,又坚定自己就是凤未。她不明白为何婆婆突然提起,也不想明白,她真实身份是谁不重要,哪儿怕是当今圣上的金枝玉叶也抵不过缠绕在婆婆膝下的快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婆婆不要她。

    一旁的凤倾看得明白,将两人拉开,为婆婆轻轻擦拭泪痕:“小未自小便在朱雀府中,在您眼皮底下长大,她就是您的亲孙女儿,不管真实身份如何,都以陈年旧事。”

    凤未一抹眼泪:“就是嘛,只要婆婆不说,谁知道我是谁,和我真实身份有关的人可能都觉得我死了这十五年。”

    凤倾附和:“当初四神家族遭遇重创,婆婆在……”说到这里,他不禁更咽,顿了顿继续说道:“在父母被杀害的地方遇到小未,或许就是一种缘分,就是上天的安排!”

    婆婆看似微微冷笑:“是啊,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

    “所以婆婆不要赶未儿走好不好!”

    此刻的凤未平静了许多,婆婆也仿佛也放下告诉凤未真实身份和送她回去的念头,三人坐下吃了些茶点,话话家常,有问今天凤未同谁用的晚餐,可有看上哪儿家公子,说得凤未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凤未立刻扯到凤倾,婆婆又问凤倾有没有看上哪儿家姑娘,凤倾脸皮更是极薄,那脸儿是一下红到了耳根,他比凤未大两岁,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几年来有很多媒婆到府上说亲都被一一婉拒了。

    “凤倾哥哥啊,可能还在想着云儿姑娘呢!”

    这下好了,那白皙的脸现在如同二月的红花一般,扯起凤未的耳朵:“胡,胡说。”

    说起云姑娘,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天夜里,凤倾带凤未处理完东郊夜夜爆鸣的知了,回来的路上,与几个赶着拉粮草驴车的大汉面对面相驰而过,也不算相驰,凤未和凤倾因无其他事便慢慢悠悠的骑马说话,倒是那驴车,驶得飞快,凤未还吐,赶着投胎去,凤倾就示意她勒马掉头:“追上他们!”不必多问,这其中必有问题。那驴车再快也快不过马腿,一会儿便与他们并排,这几个大汉就是几个大傻个,看到有人追来,手脚慌乱,都追上他们了,还一个劲往前冲,想超过他俩并甩掉他俩,凤倾喊道:“停车!停车!”他们怎么可能听他的话,还回道:“你当我傻啊,你让我停我就停!”

    话落,凤未一把抓起腰间的鞭子甩出去,拴住赶驴车大汉拿赶车鞭子的手,用力一扯,纵身一跃,一个空翻平稳的落在驴车上,紧接着,她一只手持鞭绕大汉两圈,一拉,大汉瞬间被捆住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抓住拴驴的绳子,用力回拉,驴车稳稳停下,她拍了拍捆住的大汉:“这驴都快被你抽死了,你看你,是真的傻,早停下来就不用受这罪了!”她速度之快,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刹那,看得车筐里的大汉膛目结舌,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朱雀府的人!”

    “凤家小姐少爷,我们不过拉车粮草,怎么得罪你们了!”

    说话之人坐得最稳,其他俩个都抖得不行,他也是其中最壮实的一个,古铜色的皮肤,眉毛茂盛,还留着大胡子,眼神中有几分狠劲儿。

    此时凤倾已下马,走到跟前:“那你们跑什么?”

    “一没看清二位是凤家人,二这大半夜的,我们又拉着粮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土匪。”

    “哈哈哈哈,令妹鲁莽,惊吓了各位,还请见谅。”凤倾晃着胸前的扇子,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给白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本就温柔的面容,现在仿佛神明下凡。

    那汉子见凤倾道歉就要开口夺理,谁料凤倾一抿薄唇:“不过,这车有问题,我们要检查一番!”

    “你们不要欺负我们老实人,这车有什么能问题。”

    “就是,凤家的人表面光鲜亮丽,背后却打着老百姓粮草的主意。”

    好家伙,反被咬一口,这下凤倾和你家确定车上有问题,凤倾抬眼望向凤未,凤未单眼一眨,转头看向车上的人:“打不打主意不知道,不过嘛,这车,我是查定了!”说罢便要动手。

    坐得最稳那个大汉突然掀起粮草向凤未扔去,拿起藏在其中的两把长刀,紧紧握在手中,语气粗矿:“多管闲事,不就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崽子吗,谁敢动!问过飙爷手中的刀没有!”

    “就是,问过没有,就你俩也配?”

    旁边那俩人一开始抖个不行,这飙爷一说话,他们倒得了气势,开始帮着咬人。

    凤倾微微勾起薄唇:“飙爷!莫不就是这一带的那个鼎鼎大名的土匪头子?”

    “哼,怕了吧!你们再不走,信不信我们飙爷给你点厉害尝尝!”

    夜风拂过田野,凤倾合扇,拍打手中:“小未,听到没有,是飙爷啊,还不快抓了去府衙领赏,听说,不止有白银百两,还送林少爷!”

    只听一阵清脆的声音,凤未抽下捆住大汉的鞭子向飙爷甩去,红色的鞭子也在月光下微微泛光,原本一片片组成鞭子的物件就像一片片羽毛,现在活像几百只神鸟向飙爷飞去。

    鞭子拴住长刀,刺耳的响声划破寂静的田野,凤未想把刀从飙爷手中夺走,不想这飙爷力气之大,凤未已使出浑身解数,刀在飙爷手中却丝毫未动。

    用蛮力自然打不过的,凤未心想,他这样的,硬拼,可能自己明天就不知道哪儿个在卖肉的摊子上,一块块挂着,或剁成肉沫。当时十五岁的凤未丝毫不慌,一股子机灵劲儿。

    只见她一甩鞭子,钩下了飙爷几根络腮胡子,接着一跃而起一个空翻稳稳落到飙爷身后的地上:“听闻飙爷眼中只有钱财,手段凶残,杀人不眨眼,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唰~”

    凤未就站在飙爷身后,飙爷突然向后挥刀,凤未一只脚后腿半步,迅速后仰,快刀切开空气,刀面仅擦着凤未的鼻子而过,这力道和速度足矣将她拦腰斩断,凤未不禁咽了口口水,却嘴角微微勾起,心道,果然是一个大老粗,不过言语激了他一下,就沉不住气了。

    带飙爷跳下驴车,凤未迅速与他拉开距离,继续嘲讽:“怎么?飙爷是要给小未点厉害看看,别了吧,待会儿被我打趴下可就没眼看了!”

    “呸~老子还能打不过你这个黄毛丫头,爷不给你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说着便握刀朝凤未砍去,与他对打,凤未最大的优势在于她身材娇小身轻如燕,每次都很巧妙的躲开挥来的刀,如她手中的鞭子一般灵活,在飙爷身边上窜下跳,每次躲开还要来一句就这啊,本来没砍中,又被真么一说,飙爷越发气急败坏,慢慢乱了节奏的乱砍,凤未捏了把冷汗,警惕提到最高,这疯了的狗是最难办的,不计一切的咬人啊,谁不怕,要是被他砍一下,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小命不保啊。

    这就样,凤未慢慢的消耗这个壮汉,直到他体力透支,快站不住脚的时候,凤未逮住机会,挥鞭子,先拴住飙爷一只手,紧着住又拴住一只,将两只手紧紧绑在一起,她长叹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转头向弹舌看向凤倾,早已把另外三个小喽喽绑了的凤倾感叹一句:“不愧是我妹妹!”说着拿起刚才在车上找到的绳子把飙爷也给绑了,比那三位不知道多绑了几圈。

    “哥,不过这车有什么问题?”

    “翻翻?”

    果然,这粮草之下,竟然藏着一个大麻袋,凤倾摸上去:“是个人!”凤未一把拍在他白玉一般的手上:“这要是个人的话,你摸人家屁股了。”凤倾面色微微泛红,迅速把手收了回去:“咳咳~那还不快把袋子打开。”

    凤未一边动手一边问:“哥,你咋知道有问题的?”

    “路过的时候我就见那个人好像在前几天县衙贴出来的告示上见过,说抓了一窝土匪,老大跑了,找到悬赏,二是我见他们说话的嘴行不对,好像是钱财,卖了,跑路!”

    打开麻袋,先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映入眼帘,接着是一张秀气的面庞,有些苍白,这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啊,她此刻已是昏昏沉沉的,嘴里还被塞了棉布,凤倾拿下棉布,取下马上带的一些水轻轻送到她口中,凤未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她:“姑娘!姑娘!姑娘醒醒!”

    “别过来,钱,给你们,给你们!”

    姑娘突然说话,双手缩起,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凤倾一下握住她的手:“这位姑娘,没事啦!”

    他如春风温柔的声音唤醒了姑娘,姑娘见眼前人一下扑进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凤倾和凤未瞬间不知所措,特别是凤倾,尴尬得双手不知道干嘛,那脸更是一下红到了耳根,凤未站起来提了一脚飙爷:“你们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害得人家哭成这样!”

    “呸,老子对这臭婆娘才不感兴趣,看她独自一人,还提着那么多盘缠,不抢她抢谁,妈的,不过看她有几分姿色,拉去邻城青楼卖几个钱!”不愧是土匪头子,被绑了还是那么横:“谁知道他娘倒的八辈子血霉遇到你们两个。”

    “你还真敢啊,自己本就在风口浪尖上了,还顶风作案,佩服佩服!”

    调侃完飙爷回到凤倾身边,怀里的姑娘比刚才好了许多,凤倾一个劲儿给凤未使眼色求救,凤未蹲下来第一句就是嫂子,凤倾一脸惊吓。

    “姑娘,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凤倾迅速答道,又将姑娘从怀里扶起:“令妹问你受什么委屈了!”

    “我叫云姝,是随叔叔到此地做生意的,不想与他们走失去,就碰上了他们。”云姝娓娓道来,事情大概是她到一个墙角检查两个小木箱里的钱,这其中一个里是白花花的银子,另一个是一些精贵的首饰,就被盯上了,当她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们四个就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将她打晕,她醒来时自己被绳子捆住无法动弹,嘴里还塞了棉布,一阵阵臭味向她袭来,透过覆盖她的稻草一看,自己竟然被扔在了茅房里,可能这个茅房超级臭的原因吧,都没个人来如厕,眼瞅着天一点点暗下来,直到黑定了,有人来了,是这四个大汉,二话不说将她用麻袋套起来,还说什么要把自己卖去青楼,当时她害怕极了,说在这么臭的茅房里待了一天,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这就算了,她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啊,卖去青楼让她怎么活啊。可是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把自己放到驴车上,不过好在遇到了凤倾俩兄妹,救了她,她无限感激,差点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来。

    “云姐姐,不必客气,路见不平,便该拔刀相助!”凤未理好鞭子重新挂回腰间:“听云姐姐的话,家不在此处,今夜不妨到府上休息!”

    云姝点头称好,凤未二话不说把驴放了,说什么明天让农民伯伯捡回去还有些用处,把自己的马拴在车上:“哥,我呢,送四位去衙门,你俩先回府休息吧。”

    “我俩……怎么回去?”

    “你骑马载着云姐姐啊!”

    “男女授受不亲!”这俩人同时慢慢的娇羞的回答。

    凤未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刚才俩人还抱在一起,何况这夜深人静的,没人看得见。”

    有纠结了一会,他俩说不过凤未,只好妥协,凤倾上马,一把将云姝拉倒怀里,三人走了一段路便分开了。

    “小丫头,这么晚,明天再去府衙不行啊,老子不休息啊!”飙爷埋怨道。

    凤倾赶着马:“去府衙休息不是休息啊,早点把你送去,安心一点,万一你半路跑了怎么办!”

    谁料凤未这一去就是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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