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外,严浩远远望见官道上疾驶而来的一匹骏马,飞也似地跳下了马车,快步迎了过去。
“吁!”来人看到了他,急忙吁停了马儿,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严弟!”声音清冷又颇有磁性。
“云大哥!”严浩喊了声,接过了来人手里的马缰绳,“您不是刚走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京中出了什么事?”
“是有点事!”云澜笑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信里说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将您说的那家铺子打听了个底掉,其中最为可疑的,就是那个文六!”严浩说着,又蹙了眉头,“不过,您要我多关注关注,这个我暂时还做不到人家防我就像防贼无论我如何示好都不行”
“嗯。越是这样,咱们越应该查看一番才是此事要徐徐图之”云澜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
“云大哥肯定累了,咱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再商量吧”严浩示意小厮上来牵马,自己拉着云澜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儿进了城,眼瞅着快要拐进芝麻街,街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拦住了马车。
“少爷!”
马车里,正在发呆的严浩突然坐直了身子,对上云澜不悦的眼神,解释道:“可能是严星!”
他掀开车帘,果然看到了满头大汗的严星。
“怎么了?”
“方芸去鑫鑫闹事去了,他们家的伙计还专门来请你去做主呢!”严星有点恼地瞪过来。
“啊?!她,她这是搞什么?真是”严浩气得拍大腿,为难的左右摇摆。
“究竟出了什么事?鑫鑫可是我让你关注的鑫鑫?”云澜问道。
“是。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严浩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烦恼地抱头道:“烤鸭店的方芸肯定是自认为和我有点交情,所以才敢去鑫鑫闹事这个人可是粘人的很,我不敢去啊”
“你和她还有点过往?”云澜面色微沉。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严浩吓得赶紧摆手,“当年我独自一人跑到旧都的时候,丢了银子无处可去,是方芸施舍了我一顿饱饭,所以后来,我对她常有照顾至于其它,可绝对没有!”
“一饭之恩可报,但是做人做事也要讲道理,她若是无理,你还能为的那恩情去纵容?”云澜的声音更冷了,“我让你去关注鑫鑫,你却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难怪鑫鑫的老板不肯认你做朋友!”
此话一出,严浩顿觉这六月的天竟如同腊月般阴冷
对哦,此事明明是方芸错了,自己却枉顾严菱歌提出的条件,敷衍了事,怎么可能会让人信任?
他后脊生寒,不敢抬头再看对面人一眼。
云澜气恼地踢他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事情办妥了?!若是午间之前办不妥,就直接去冰窖里待着去!”
冰窖!又是冰窖!?严浩顿抽一口冷气,抖着双腿爬下了马车
“快走快走!事情究竟如何了?”严浩拉上严星,疾步往鑫鑫走。
严星看他这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看来这个世上,也只有云公子能够治得了你!”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取笑我?”严浩回身看马车已经走远,恢复了点精神又问一遍,“事情究竟如何了?”
严星一边拉着他走,一边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而后分析道:“看样子,方芸是想讹鑫鑫一把,不曾想那个严姑娘一点都不怵,不仅派人去报官,还将什么证物都给保存了刚才我派去探查消息的人回来说,那严姑娘正悠哉悠哉的跟食客们喝茶唠嗑,而方芸还坐在地上苦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