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一个水潭边想看看少了一只眼珠我变成啥样了,可是就在水潭边我发现一株果实像豆子似的有了灵性的灵草,我也没多想就直接吞了下去。
谁料这株灵草就是能助我法眼更进一步的根本,本来我这对法眼应该同时变化,可是被崩掉一只后,剩下的一只保留了‘破妄’的能力,而受伤的眼窝里应该是有新的眼珠生长,只是每日里这只眼睛痒的实在难受,却总是差了些什么迟迟没有完全长成。
今天,我又感受到了那股天地间的变化,就在这附近,与我兄弟失踪前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所以我来了,原来是这些山外的人在捣鬼,我兄弟一定是落在他们手里了,我岂能放过他们。”青眼彪这一段往事说完,铁子和大熊都转过头,一左一右定定地看着猴子,猴子看着他俩的眼神儿,没整明白这是啥意思。
“猴子,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老树什么的那下。”铁子跟猴子说。“就是把参爷满脸胡子弄溜光儿那手诀。”大熊在一旁补刀。这段儿算是永远也翻不过去了,猴子自己也只能认命,“你们是说用‘老树逢春’的手诀给彪爷眼睛来一下?”“啊?那手诀是个什么来头?”青眼彪有点儿发蒙。铁子急忙在一旁给青眼彪讲述了一番当初在猴子和参爷身上发生的事儿,当初把青眼彪的一只眼珠给打掉,虽然是为了救参爷事出有因,但是听了青眼彪的一番回忆,铁子是打心眼儿里想帮青眼彪治好眼睛,刀后在一旁也是听得十分开心,不住地点头。
“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就是不知道若是不成会不会伤到这只眼睛。”青眼彪现在只要有可能行的都想试试,“彪爷放心,伤不到眼睛,顶多就是眉毛、胡子没了。”大熊又补了一刀,倒是对猴子信心十足。青眼彪也是实在没别的招儿了,只要是有点儿可能都想试试,它也真是着急,听说猴子这一套手法,连人参娃娃的胡子都能整溜光,感觉是十分的神奇,就是没认真核计胡子和眼睛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儿。
猴子的手诀本来已经非常娴熟,可是跟乌头大王打了一场之后发现自己手诀的速度和灵力的威力仍然不够,于是猴子回去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练习,好久都没有抽筋的手指又开始抽筋了,即便如此猴子也仍然坚持了下来,所以在回到村里的这段日子,他不光手诀更加繁复,威力更大,连画符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如今接了青眼彪这活儿,他并没有马上开始,更是站在一旁发呆似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十指大张,双手指尖在胸前相碰,紧跟着十指由慢到快弹动起来,指间灵动非常。只见猴子的十指时而似鲜花绽放,时而如绿草出泥;时而似清泉潺潺,时而如宝树结实,黑不溜秋的十根手指头也打出了玄妙奥义,仿佛有丝丝缕缕的仙灵之气从指缝间溢散开来。“天赐五行,木法无边,枯木逢春,急急如律令。”念完法咒,手诀也跟着结束,猴子左手扶右腕,伸食、尾二指离着一臂的距离隔空向青眼彪头上一指。
这次手诀可是和以往灵力瞬间凝结、爆发开来不同,只见一小团嫩绿色的木行灵力在两指间缓缓凝结浮现。这一团绿,嫩得让人心醉;这一团绿,嫩得满是勃勃生机;这一团绿,嫩得仿佛能让人闻到淡淡清香,这一团绿离开了猴子的指间径自向青眼彪覆满白膜的眼窝游去,落在眼窝上后缓缓地包裹了眼窝,马上一股清凉的感觉向青眼彪的眼窝发散开来,清凉一过又是一股融融暖意慢慢升起。此时,之前眼窝里的酸、麻、涨的感觉立马消失不见,“呜噜”青眼彪舒服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那团绿光也随着这个呵欠渗进了眼眶。这时,青眼彪那只眼睛上覆盖着的白膜已经消失不见,只是眼睛还紧紧地闭着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变化。
这一套手诀用完,可把猴子累地够呛,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张地盯着青眼彪,这招儿他可是头一回用,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就是不知道要是治不好的话,这彪爷是先吃了自己呢还是先吃那乱出主意的铁子。
正在胡思乱想着,青眼彪猛地站直了身子,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虎啸,回声在群山间久久不绝,青眼彪缓缓地睁开了一直闭着的那只眼睛。这只眼睛一睁开,众人只觉得一股幽光凭空散开,只见青眼彪眼珠被崩掉的那个眼眶里,长出了一只黑色的眼珠,这黑色眼珠一看就让人心底发凉、手足无措,仿佛会被它看透一般,这就是它新的法眼“定魂”。
青眼彪的两只眼睛同时睁开,一青一黑,浑身在黑夜中散发着凛凛的王者之气,目光向眼前的众人一扫,“咦”他的目光停留在刚从空中落在刀后肩膀上看热闹的翠花身上,一顿之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又点了点头,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回真是多谢你们了,没想到我果真是因祸得福,只是我这‘定魂’还需要静养些日子,眼前对付这些山外人我恐怕是帮不上忙了,实在是对不住。”青眼彪向铁子和猴子、大熊说道。“彪爷,你尽管去休养,山外人交给我们就是。”猴子见自己的法诀效果如此惊艳,腰杆儿也硬了许多。“就是,彪爷,不用担心我们。”铁子也在一旁附和。“好,那咱们日后再见。”话音一落,身边凭空腾起一股旋风,青眼彪背上“唰”地展开一对肉翅,向下只一扇,身体就滑向半空,再一扇就消失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