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爷正在土里遁着呢,突然感觉地皮一阵阵剧烈的抖动,赶紧翻身从土里遁到地面,刚才汇到一块儿的熟草也都跟着钻了出来,围着参爷这个热情啊,虽然一个两个都不会说话,可都在那摇枝晃茎抖落花,发出些“叽叽嗞嗞”的声音也是聊的热闹。
参爷安抚了它们几句,向地皮传来振动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只见一棵两三人合抱的大树,顶着如伞的树冠,庞大的树根大半露出地面,正一点一点地倒腾着。它倒腾的沿途,粗大的树根在土里把别的树都挤的七扭八歪,没个一年半载的别想再直溜回来。离参爷本来就不远的距离,由于这树身太大好一会儿的工夫才挪腾到参爷近前,“哟,是老银啊,我说就你这大体格子还用去滋养吗?”参爷一看,这回又碰到熟树了,这棵巨大的银杏树通灵已久,可是树身实在是太大,参爷都没想到它还能挪窝。
这株被称做“老银”的银杏树树皮一顿挪移,竟然在粗壮的树干上显现出一张脸来,虽然有点儿老丑,但五官基本都全,“参爷,我想去试吧试吧。”这老树皮脸难得的还露出了几分羞涩,就是说话声音有点儿又低又长。这话说的参爷也不好再撅人家,“得,那什么,老银啊,我带这帮小家伙先走了哈,你在后面慢慢倒腾。”说完参爷一个闪身即刻入土,身旁的各色灵草也随即跟着他走了。“参爷,慢走。”参爷都没影儿了,老银的回话才传过来,接着又努力开始慢慢倒腾。参爷顾不上老银了,这大身板子等它到了地方估计所有的灵草都得被挤一边去。
紧遁慢遁的,参爷带着这些灵草终于来到了灵气变化的中心,一进到这里参爷和众灵草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舒爽。从五个方向传来一股股温润的气息,让他们感觉浑身酥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偏偏这种气息还让他们觉得自己开始长大了,这明明不是什么灵气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参爷感觉十分的奇怪,他肯定自己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却感觉这么舒服,肯定是哪里不对,有心想走又有些舍不得,仗着自己一身遁法,决定留下来看看再说。其它的灵草这会儿早就散开了自己的根部,一心一意地享受起来。
“什么!还有八个捕手没回来?”将军在山坡上的幻阵外听网兜子说着情况,眼睛死死地盯着旗阵,虽然不知道能吸引来多少灵草,可是将军总感觉这回的收获不能小了。“派人去找了吗?”“还没有,同去的术士、刀盾手眼睛都还没好,一个个眼泪鼻涕流个不停,不过有人说捕手消失的方向有虎啸传来,估计…”网兜子没有接着说下去。“八个捕手,还有两个刀盾手一死一重伤,把这笔帐记下来,等我们下回再来到十万灵山里,这个仇一定要报。”将军阴狠狠地说道。“竟然有人在灵山里生活,还有那螳螂成精,这灵山真是邪了门了,不过有人也好,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向导呢,传令下去,灵山里的人必须留活口。”将军还要说什么,突然听到绳头子在喊他。“将军,快看,林子里有动静。”将军急忙向树林中望去。
这时在月光映照下,从树林里钻出了一只庞然大物,一身铁灰的皮肤无毛,四脚粗壮如桶,一巴掌长的小尾巴晃荡在屁股后面,一双小小的圆眼睛长在硕大的头颅两侧,一对小耳朵转圈摆动十分灵活,两个粗圆的鼻孔呼出阵阵热气,厚厚的嘴巴,最引人注意的是在鼻梁上方,长了一支形似弯月的锋利独角,来的竟然是一头望月独角兽。
“快快,随时准备把旗阵收了。”将军赶紧招呼金沙一声。这望月独角兽虽然也十分少见,可这家伙天生眼神儿不大好使,鼻子还贼灵,偏偏还有一身如钢似铁的外皮,再加上那根人见人怕的独角,上哪儿去都是横冲直撞,破坏力十足,这一路过来也不知道能撞烂多少陷阱。一旦它冲进了旗阵里面就啥都剩不下了,必须提前收了,免得白忙活一场。
将军正想着出现情况怎么补救呢,绳头子一把抓住将军的胳膊,“将军,看,看,独角兽的背上。”将军举目望去,只见独角兽的背上趴了一串肉乎乎的东西,仔细点了点一共有五只,颜色分为红、赤红、金红、粉红、淡红,远远看着是用胳膊还是翅膀的拄着兽背走路,偶尔稍微多用点力身体就被支起来转上一圈,十分有趣。
将军的手抖了,“这这这,这难道是‘五蝠’吗?”“将军,咱们的福气来了,真的看见五福了。”绳头子也十分的激动。五蝠同现可就不是灵兽了,那绝对是瑞兽。蝠通福,自古以来人们都有把看到蝙蝠比做遇到福气的喻意,而将五蝠同现比做五福临门更是这一喻意的极致,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五蝠同现啊,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五蝠。
将军的手还在抖着呢,树林里又有了动静,蔫巴消儿的钻出了两只山怪,这山怪半人来高,通体土黄色的毛发,尾巴不长,双臂强壮,双腿短粗,一张长脸上蓝、白相间,嘴里长着又利又长的犬齿,一双不大的眼睛满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神色,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
两只山怪行走的并不快,走几步就停下来警惕地四处张望。将军的手马上不抖了,这俩山怪可不好对付,性格暴躁,一双利爪能撕虎裂豹,而且还挺聪明,“金沙,‘六路困兽阵’有没有问题?”“将军放心吧,套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阵子没人敢偷懒。”“好,一会儿听我号令,先收旗阵,然后马上布下‘六路困兽阵’,决不能让这独角兽和山怪坏了阵里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