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刚刚醒过来的武大将军,被包扎成了个木乃伊,手都动不了,一喘气就胸口要炸了,还要强忍着疼痛,安抚着拿嘴咬他手臂的林丽儿。呼呼着让丽儿赶紧的松口,不然回头,本来就干裂的嘴唇又该出血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唔唔你干嘛要吓唬我唔唔嘴巴都干出血了,都是你不好。”某个耍赖的小女子不敢再咬了,自己小拳头包扎着怕疼,也不敢再打了,还是不依不饶的。
人呢很怪的,人家喜欢着你,追求着你不好,你拿腔拿调拿乔的摆豆腐架子,真的人家不再,再不理你了,林丽儿好像还有点犯贱的想他呢,脑子里总是他呢。
“好好是咳咳我不好疼,胸口好疼啊”武胜也不知道为啥林丽儿会来到这里前线,又出现在帐篷里,不过保命的本能还是在的,赶紧装胸口疼,不然小女子饶不了他,当然,本来就胸口疼嘛,给捶的就更疼了。
这下子,林丽儿不敢打了,就安安静静的靠在武胜的身边看他,武胜也一动不动的让她看。林丽儿看着那长长的睫毛在一眨一眨的,如待宰的羔羊般听凭她的戏弄,就开口唤他:“武胜武胜”
所有的迷茫失落渴望无辜,都在这一声声的呢喃里了。
两个人都历经了一回生死,对爱情修炼了一次悲伤,那种失去的痛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了,俩人手拉着手,脸靠着肩贴着皮肤感受着体温的温暖,除了偶尔几声咳嗽,帐篷里静悄悄的连春雨都感动得停了下来。
“喏,小姑娘,你赶紧起来,武将军要喝药换药了。”一个脆脆的童声打破了宁静,来的人是那个圆脸的小丫鬟,她的脸色很是臭臭的,瞪着林丽儿。“赶紧让开,要喝药换药了”嘴里还嘀咕着:“还小姐呢,这么没脸没皮的,就贴在身上了。”
林丽儿一听这话,就要炸,她也不是好惹得,刚想回嘴,就听见小丫头接着抱怨:“我们小姐拼死拼活,赶了三天三夜路,为救活人还用割了自己的血救的,自己都躺着呢,也没个人去看一眼的。”
吓得林丽儿一下子就把嘴给闭上了。是的,她没有用,除了来一下看看,一点用处都没有,人还是香香救的。这情意欠大发了,赶紧去看看香香吧。再看看床上躺着的,包的棕子一样的人,想想自己换纱布的手势,算了,还是给专业的人来做吧,术有专攻。
武胜眨巴着长睫毛,看着林丽儿倒也心大,一点都不怕他的小鲜肉肌肉给人看了去,不过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看了,只好扁扁嘴乖乖给人喝药换药了。一个重病患还有啥可多想的,这小心思要是给林丽儿听见了,非笑死不可。姐是谁啊,穿越人士,在夏天,满大街溜达着沙滩短裤和夹脚鞋,你排队晚上泡个吧,能把对面小鲜肉的胸肌摸上,人家还朝你抛媚眼呢。林丽儿在树林里溜达着,也砸吧着嘴,回味了一下以前的美好生活,再调整了一下状态,苦着个脸问清了香妃的帐篷所在。
其实吧,那个帐篷很是好找,非常显眼的,是今天她不在状态,所以没有看见。别人一指,好吧,就在不远处,和黑黑的老旧帐篷不同,是典型的蒙古包,还是全白色的,深怕别人看不见一样。门口有好几个凹鼻深眼的老外护卫着,她进不去,好在,米三他们是认识的,米三档在她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又拍着胸脯做保证,终于放她入内了。
进了蒙古包,里面一片奢华,到处是白色的上好毛皮,点缀着精绣的靠垫啊,地上铺的波斯地毯幸好不是白色的,不然,林丽儿本以为自己该脱鞋的,又担心自己几天赶马车的小胖脚不够白嫩,回头唐突了美人。她总以为香香公主应该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做一个楚楚的睡美人,却没想到,美人自己斜靠在精美的大靠枕上,正拿了卷书在看,手边上是个很奇怪的类似现代吊瓶的装置。一根细羊肠里有红红的液体,通过空心针在输液,美人脸色虽然苍白,但气色确是很不错。
林丽儿假装没有见过的样子,对着这个吊针的装置,仔细看了几眼。脑海中立即浮现了在穿越文系列中的医学博士啊,中医传家后人啊穿越成毒医狂妃的戏码,又脑补了人家救了你夫君,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倾心你的爱人,但倾国倾城的容颜引发了三国战争等等等等。
直到香香公主看着她盯着她的纤纤玉手发呆,出声让她随便座,找个垫子随便坐着。
她才猛然清醒了过来,一边连声感谢,一边给自己压压惊。并且暗暗打定了主意,哪怕这位奇奇怪怪的主真的是和她一个年代的——现代的,也假装完全不懂,绝不可能相认。以免到时候,几个国家为了红颜打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她说漏了嘴,殃及她这条小池鱼。幸好,幸好,这几年,她一直低调的小打小闹,还装傻(作者说:你是真傻,还没有本事,哪个穿越的没有个金手指或者语数英全科的,就你个小白)——女主对手指,泪流满面。
“哎呀,你别哭啊,别哭啊。那个武将军他没有事情的,没事了,你别怕,别怕。”看到坐下来的丽儿扁扁嘴巴,眼眶红红,要哭了,反到是香香公主坐不住了,赶紧左手拿手帕给她。要不是右手还吊着针,能亲自过来给她擦了。其实,聪明如林丽儿早就看穿了香香公主那冷漠面具下面的别扭的心。她要真是冷的,能在她家大门口给人围观了还不动气,能安安稳稳的在她家里一天,享受一天的安宁时光,还留下了一堆礼物就走了。那就是个面冷心热的,谁对她好点能掏心掏肺的,还能献血呢。搁在现代有几个年轻人愿意献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