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有计策,务必告知妹妹。”宁越女还是不放心道。
“你就放心吧,善自安好便是。”刘贵人语气温柔,缓缓动听。
宁越女听罢,两人对视而笑。
很快,两人走到了众多妃嫔聚集处。这时,从妃嫔中走出一个人来,宁越女远远看去就认出了对方,微笑道,“许久不见李姐姐,近来可好?”
“妹妹最近不来我这里,在忙什么呢?”李和风随口问到。
见两人聊起天来,刘贵人悄悄走到一旁。
“最近不是要准备谒月节嘛,我们宫里都在忙着呢。”
“是吗?我可是听闻皇上两次到妹妹那里过夜,不知妹妹是否忙于春宵一刻啊?”
宁越女扭头看了看旁边,才示意李和风小声点,“这么多人呢?姐姐不害臊,妹妹可怕羞。”说罢,宁越女低眉浅笑。
“有何可羞?这后宫之中,何人不知呢?”
宁越女岔开话题道,“姐姐最近在忙什么?”
“最近都和阿墨一起编纂史书,忙得我很晚才睡。你看,是不是都有黑眼圈了。”
宁越女瞧了瞧道,“姐姐都化过淡妆了,还让妹妹看!”宁越女说罢,表情微漾,李和风见状不免一笑。
“看,那不是皇上来了吗?”李和风突然看向远处说到。宁越女听罢,立刻循着李和风目光看去,发现果真是皇上。
“走,咱们也近前瞧一瞧。”说罢,李和风拉着宁越女的手一同靠近皇上。
不远处,一个藐视的眼光却不断在宁越女身上移动。“哼,我看你还能风光多久?跟我抢皇上,你可嫩了点!”女子不屑道。
“娘娘身为贵人,她不过一个和风,自然不会是娘娘的对手。再说了,娘娘还有苏将军和川南将军做后盾,根本不用担忧。”女子身边一个侍女分析到,同时不断摇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
“众爱妃可到齐了?”皇上站在高处,洪公公和侍卫太监等陪同在后。
“回皇上,众妃嫔都已到齐,谒月节可以开始了。”香妃声音缠绵,此时正跪在皇上正前方细腻说到。
“好,那便开始吧。”皇上声音洪亮而不失威严。
“臣妾遵命。”香妃说罢,缓缓起身,随后传令下去,“法事从本宫开始,随后在众姐妹宫中进行。那么,本宫宣布,谒月活动正式开始。”
这时,另一个艳貌绝伦的女子上前说到,“最近天干物燥,法事进行时又大火连绵,各宫一定小心走水,切记!”声音绵长有力。
香妃听罢温柔道,“妹妹所言极是,各宫务必注重防火。那么,众姐妹若没有别的事,就回自己宫准备法事吧。”
“是。”众多妃嫔一同说到,随后三五成群而去。
宁越女正想离开,却听闻皇上论及淳贵人,不觉放慢了脚步。
“最近,苏和阿尔灿上奏,说希望朕爱惜他姐姐,如此,他便能更尽心竭力以保我越国西南安稳。”
“臣妾只擅歌舞,不懂政事,还请皇上见谅。”声音缠绵似水,显然是香妃。宁越女快速回头看了看,发现果真如此。
“你确实不懂,所以朕才告诉你这些。罢了,待会儿爱妃去挑选几箱金银珠宝送到流翠宫。”
“是。”香妃允诺道。
皇上说罢走远,却又突然转身说到,“还是让月容去吧,她素来通晓这些,做起来也更方便。”说罢,皇上离去。
见皇上朝自己这边走来,宁越女立刻让自己镇定下来。
“众妃嫔都已回宫,你为何如此慢吞吞的,可是身体有恙?你向来身子纤弱,不及其他嫔妃,平日里可得好好将养。”皇上走近后,如是关心道。
“臣妾只是有点疲乏,回去休息会儿就没事了。臣妾谢皇上关心。”
“也罢,徐琳,好生送你家娘娘回宫。”说罢,皇上和洪公公一同远去。
宁越女和徐琳回到寝宫,这时,宁越女说到,“看这形势,一时是动不了淳贵人了。”
“那,接下来我们就按兵不动。”徐琳说到。
只希望姐姐那里不出事才好,宁越女心想。随后,宁越女对徐琳说到,“那两个宫女还在淋花吗?”
“对,按照娘娘的吩咐,芙蓉和海棠自从来到咱们寝宫,就没有被安排重要的事。”
“本来是为了伺候薰艺公主,现在人都回宫了,却说舍不得娘娘,非要留下来。”碎花在一旁嘀咕道。
“要是真是为了我也就罢了,就怕是欲谋不轨。”
“我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偷懒!”说罢,碎花往花园深处去了。
“我本不是疑心之人,可这后宫之中,多一分小心总是没错的。”
“娘娘的苦心,徐琳明白。”
二人进了宫门,一会儿后,外面有人问到,“敢问,宁和风在吗?”
徐琳出门看了看,回来说到,“娘娘,做法事的人来了。”
“好,我立刻就来。”紧接着,宁越女走出门。
“小人姜有惧见过娘娘。”一个穿着巫服的男子行礼道,身后跟着十多个下手,都着奇装异服,红蓝黑相间。
手中各提着一个木头箱子,箱子外面是黑色的月亮刻纹,周围遍布着奇怪的纹路。后面几个人,手中拿着说不出名称的木头架子和量具,以及一个火把。
“你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宁越女问到。
“回娘娘,都是松树枝和引火用的干草。”姜有惧回答到。
宁越女想了想,觉着没什么问题,就让他们开始了。很快,十多个人引燃了松树枝,随后围着火焰跳着乱七八糟的舞。松树枝越烧越旺,很快浓烟滚滚。
看着身前这些人的奇怪动作,宁越女只想到和电视里的如出一辙,因此渐渐困乏,靠在椅子上缓缓睡去。
后来,宁越女感觉鼻子不舒服,因此骤然醒来,发现宫中黑烟弥漫,于是,一边用手扇着,一边说到,“怎么这么多烟?”
宁越女呛了几声后,徐琳心有担忧,“娘娘可有觉着不舒服?”
“以往也是如此吗?”宁越女一边扇着,一边对徐琳说到。
“以前也是这样,娘娘或许体质欠佳,所以更为敏感。”徐琳想了想道。
“你在这儿看着,我进屋去了。”说着,宁越女已经跑到了屋子里。
谁知,屋子里早已弥漫了许多烟,不得已,宁越女再次走出门,咳嗽了几声后,呛着说到,“让他们离宫门远一点儿!”
“听到没,娘娘让你们把松树枝弄外面些!”徐琳大叫道。
“娘娘,可这松树枝已经烧着了,如何可以移动啊?”带头的人姜有惧停下来苦问道。
“那边不是有木桩吗?让他们用木桩把火堆顶远一点!”说着,宁越女又咳了几声,随后补充到,“让芙蓉和海棠过来帮忙。”
徐琳听罢,立刻去找到碎花,随后同另外两个宫女一起来到宁越女身前,然后帮忙顶着燃烧着的一大堆松树枝。
而宁越女却咳嗽不止。
这时,碎花对芙蓉吩咐道,“你,去倒碗水给娘娘。”芙蓉听罢,快速前往内室,随后端出来一杯水。
宁越女咳嗽不停,见到有水,拿过来就要喝。刚喝一口进去时,咳嗽又起,喝进去的水立刻吐了出来。当宁越女看到吐出来的水时,立刻摔了碗,大惊失色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投毒!”
徐琳听罢,立刻上前,随后打算制住芙蓉。这时,芙蓉立刻下跪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也是迫于无奈!娘娘饶命……”芙蓉一边求饶,一边磕头不止。
海棠见状就要跑,被徐琳挡住,随后抓了回来。宁越女依然咳嗽不止,碎花立刻端来一杯水近前,宁越女喝了才感觉舒服很多,随后说到,“送去给李公公发落吧。”
“是。”徐琳听罢带着芙蓉和海棠出了门。
“都是奴婢不好,方才急于推松树枝,竟忽略了这两个劳什子!”碎花跪下道。
“这不是你的错,以后当心就好了。”宁越女说着伸手拉起碎花,随后继续道,“你去把张太医请来。”
碎花走后,院子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姜有惧一行人随后离去。
终于,院子里再次变得平静,只剩下余烟袅袅。
宁越女等待着太医到来,却突然听到门外喊声震天。
“抓住她!快……”
“别让她跑了……追……”
……
仔细听来,像是内卫府的人。这时,一个蒙面黑衣人穿进门来。身材纤细,动作轻盈,似乎是个女子。
宁越女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惊问一声,“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后宫!”
来人止步,去下面纱,随后下跪道,“奴婢风叶离,求娘娘救命!”说着,来人已经流着泪水,磕头点地。
宁越女见她似曾相识,随后回想起以往。那时,宁越女还是东院的一个普通宫女,因被玄朱陷害而受冤枉。当时,正是这个女子提示她断不可承认。
那之后,两人竟再无缘相见。
而如今,冥冥之中,命运再次安排了两人的重逢。
“快进来!”宁越女立刻说到,同时手臂指向门内。
风叶离听罢闪身进入屋子,这时,外面追兵已到。领头的一个不是别人,而是陈如栋。
“娘娘可曾见到一个黑衣人进入院子?”
“未曾见到。”宁越女平静说到。
“如此,那必然是奴才眼拙了。走,去别宫搜去!”话音刚落,一众侍卫即刻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宁越女去到屋内,又把门关好,随后转身对风叶离道,“没事了!”
“奴婢风叶离有幸得娘娘搭救,此生愿意追随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声音斩钉截铁,并无丝毫疑虑。
宁越女见状,立刻说到,“你先起来。”随后,风叶离起身。
“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越女好奇道。
“奴婢今日刺杀淳贵人未果,因而被侍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