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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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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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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仁看得心里都打颤,雪兰亦是惊吓得伸手捂住了嘴。

    沈清雨却是脸色苍白,表情木然并无什么表情,似乎这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姨娘,奴婢这就去拿药来。”杏仁吸了吸鼻子,说道。

    雪兰却是目光一转,与杏仁说道,“你在这里照顾着姨娘,二门应该是还没有落钥,我去叫人找大夫来,姨娘伤得这么重,得请大夫来瞧瞧。”

    说完,雪兰又道,“不,还是我走一趟的好,这若是二门落了钥,少不得就得麻烦二门的妈妈。”

    “好。”杏仁伺候沈清雨的时间比雪兰要长久很多,容貌不是很出众,但性格很是老实,也没有什么花心思,尽心尽意地伺候着沈清雨,所以对雪兰的话自然就没有多心,自然是同意,点了点头。

    雪兰朝杏仁点了下头就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杏仁叫了一个小丫头进来,与她一起先帮沈清雨换衣服,处理伤口等。

    月色朦胧,路上两旁的灯光似也跟着朦胧了起来,路上行走的下人,以及远远地能看到巡夜的婆子说话的声音。

    雪兰脚步匆匆,赶了一路,最终是看到了宋子逸修长俊逸的背影,雪兰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世子。”

    宋子逸微顿了下脚步,转身。

    “奴婢见过世子。”雪兰走到了跟前,垂眸屈膝。

    月色,路边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如是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令她的本就秀美的容貌更加的温婉动人。

    “起来吧,何事?”宋子逸见是沈清雨身边的雪兰追了过来,于是语气十分的不耐。

    “世子,姨娘,姨娘受了伤,奴婢这是准备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给姨娘看看。”雪兰站了起来,低头回头。

    宋子逸就想到了刚才沈清雨摔倒在地上的情形,瞥了眼雪兰,没有说什么就准备转身走。

    “世子……。”还没转过身,雪兰又是娇柔地叫了一声。

    宋子逸冷冷地看向她,“还有什么话说?”

    半句关心沈清雨的话都没有。

    雪兰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眸,欲言又止地说道,“奴婢,有话与世子说。”

    说完似乎是生怕宋子逸转诊就走,又微微抬起了头来含羞带怯地看向宋子逸,加了一句,“是关于以前的事情。”

    雪兰面如芙蓉,眼眸更是水盈盈的,整个人如是夜里灿放的梨花一般,一样的秀婉迷人。

    宋子逸就站着没有动看着她,没有转身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雪兰心里就雀跃了起来。

    刚才她与杏仁守在门口,自然宋子逸与沈清雨在房里说的话就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刚世子是在问以前兴宁侯府的事!

    雪兰在门口听到的时候,当时就有了心思。

    那年的七夕是怎么回事,她多少是听说过的,具体情况不甚清楚,但后来宜安郡主落水,她却是知道一二的,毕竟那个时候她是沈清雨身边的大丫头了。

    她与杏仁那个木讷的不同。

    她长得漂亮。

    姨娘脸上是有疤痕的。

    宋子逸长相俊朗,一表人才,每次见得他来姨娘的房里,雪兰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雪兰却又是一时就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对于她这样做奴才的人来说,能爬上他的床当他的姨娘,是她的福气。

    要怎么与世子说呢?

    她虽然是不明白世子会突然问了以前的事情来,可她明白,这是个好机会。

    说太露骨了,就会让世子认为她是个卖主求荣的奴才。

    雪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奴婢是姨娘那年脸上受伤后被老夫人拨到姨娘身边伺候的,后来跟着姨娘去了……。”

    雪兰低声把怎么到沈清雨身边的,跟在沈清雨身边的日子都娓娓道了来。

    暗示宋子逸七夕的事情她不在沈清雨的身边,可后来落水的事情她却是在沈清雨的身边。

    雪兰语气温柔地一说完,就含着泪花咬了下娇艳欲滴的唇,看向宋子逸说道,“世子,姨娘是一心一意对世子您的,您不要与她置气。”

    话虽是为沈清雨求情,可这求情的话也是含糊不清,而这月色下,灯光下雪兰的身姿凹凸有致,胸前薄衫之下的一对雪峰更是呼之欲出,这模样说不出的俏丽,媚惑,迷人。

    真是做了biao子还立牌坊!自己要出卖了沈清雨到自己的面前来卖乖,还偏打着一副为了沈清雨的样子!

    “一心一意对我?是这样的吗?”宋子逸轻声说了一句,目光直直地打量着雪兰。

    雪兰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腾地一下红了脸,“世子,世子,难道你不信奴婢所言吗?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世子您。”

    “句句属实?”宋子逸反问了一句。

    雪兰红着脸点头,“奴婢不敢欺瞒世子,世子若是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羞涩着抬眸看向宋子逸。

    当自己是董启俊那饥不择食的畜生呢?看到母的就上?

    宋子逸目露鄙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雪兰却没有看到宋子逸眼底的鄙夷,点了点头,脸色闪过坚决,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道,“刚才奴婢守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姨娘与世子的话,奴婢不是故意听的……”

    “嗯,我知道了。”宋子逸却打断了她的话,似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雪兰的愉悦的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急忙说道,“世子,七夕的事奴婢是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姨娘的生母要害清宁小姐,可那次落水的事,姨娘特意吩咐过船娘……。”

    雪兰抬头看了眼宋子逸,“只是没有想到,害得郡主也落了水。”

    到头来,最终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世子与郡主的婚事,当时姨娘恨得在房里绞了不少条帕子。

    好在后姨娘还是进了宋家。

    果然是她!宋子逸眸色一暗,握紧了拳头。

    他虽是心里有了准备,可宋子逸心里怒火如是热锅的油一般,火辣辣地往上涌。

    雪兰语气温柔地说道,“世子,姨娘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世子您,姨娘又个心思重的,世子您还是不要怪罪她……”

    说着雪兰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抬头看向宋子逸。

    月色下的宋子逸的目光闪着熊熊的怒火,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心里不由得心生恐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错了。”

    这些都是沈清雨一手设计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又会娶了宜安郡主那个荡妇!

    若不是沈清雨那个贱人,清宁怎么又会与自己解除婚约?

    都是沈清雨这个贱人!

    宋子逸恨不得亲手掐死了沈清雨。

    “世子,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您不要生气。”雪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了宋子逸,只得磕头认错。

    宋子逸目光如刀冷冷地扫了了眼地上磕头的雪兰,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雪兰觉得背心一阵发冷,伸手拉住了宋子逸的袍角,“世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一脚就狠狠地把她踹到了一旁的假山上,“贱人!”

    雪兰重重地撞在石头上,脑袋撞破了鲜血哗的顺着额角往下流,胸口血气翻涌吐了一口血,却不敢再过去,只得哭着求道,“世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子逸喝了一声,“来人。”

    不远处巡夜的婆子就忙走了过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丫头拖下去关起来,别饿死了就成。”宋子逸吩咐道。

    “是。”那领头的婆子低头应了一声,叫了两个人就把雪兰给拖走了。

    “世子,这是雨姨娘身边的丫头吧?雨姨娘那边要不要奴婢派人过去说一声?”巡夜的婆子小心请示宋子逸。

    宋子逸想了想,沈清雨以后有的时间收拾,眼下解决宜安郡主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外院的书房。

    那婆子指了个丫头去给沈清雨送消息,然后带了人继续巡夜。

    送信的人含含糊糊只说雪兰惹怒了宋子逸,被宋子逸让人给关了起来,沈清雨受了伤,小丫头也只敢与杏仁说。

    杏仁她担心沈清雨的伤,一时也顾不上雪兰,忙派了人去请大夫。

    二门那边却是落了钥,守门的婆子不给小丫头面子,杏仁只得亲自走一趟。

    一来二去,把大夫请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沈清雨喝了药,躺在床上却是心焦如焚。

    心里焦着,若是宋子逸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本还想着宜安郡主的事情翻了出来,她还期望着自己能扶正。

    可如今……

    沈清雨只觉得眼前一片黑,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身上有伤,心里焦虑,快天亮的时候,沈清雨就发起了高烧来,烧得如是火上的炭一般。

    到了天蒙蒙亮,杏仁醒来才发现,吓了一跳,忙是把院子里伺候的其他几个丫头婆子都叫了了起来,鸡飞狗跳的忙得团团转。

    **

    金銮殿上,议过了朝中大事后,几个御史不约而同地哗啦啦地递上了一叠奏折。

    宜安郡主不安于室偷汉子的事是属于建安侯府后院的事,而且,这也不是朝中的事。

    然,几位御史却是矛头直指四皇子——参奏四皇子不顾血脉亲情,利用宜安郡主的美色结党营私。

    御史大夫的话不如凡夫俗子那般直白,可却是笔锋如刀,尖锐,犀利。

    事情发生在昨日下午,又是在南城,如此的传言还没有传到四皇子的耳里。

    四皇子顿时气得肺都炸了

    四皇子一派之中因为宜安郡主拉拢的官员,顿时燥得满脸通红。

    偏那又是御史,又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四皇子只得面上波澜不惊地出了列,“父皇,冤枉!”

    “皇上,宜安郡主是皇家血脉,身份高贵,又是建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这是有人故意要中伤世子夫人,毁坏世子夫人的名声。”有官员出了列为易宜安郡主叫屈,避重就轻地把事情往宜安郡主的名声往移。

    他话一落,便有人把昨日南城发成的事禀了出来。

    如此淫荡的郡主,还有何名声可言?

    群臣顿时哗然。

    宋书成本是想等退了朝,求见皇上,请罪说宋子逸休妻一事的,如今话都摊到了台面上来,他只好出了列。

    驸马罗引章低头请罪,丢脸得恨不得把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皇上咳了两声,啪的一声把玉狮子拍在桌上,“真是荒唐。”

    立即吩咐大理寺卿彻查四皇子结党营私的一事,至于宜安郡主皇上一句话都没有提,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这个外甥女存在才好!

    宋家休妻不休妻,更是半句都没有关心。

    宜安郡主红杏出墙的丑闻,京城议论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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