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汉生自从接了新加坡客户,每天忙得团团转,上班时候,似乎连一分钟的闲暇时间都没有了。每天都像拧紧的弦,在紧绷的移动着。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心慌也让他喘不上气来。他突然有了种逃离的想法。
有天下午,他心慌的特别厉害。
于是,他停下手里的活,去了车间。一进车间,就遇见了袁金旺。
“汉生”
“袁主任”
“呵呵,别那么叫,叫我金旺就可以了。对了,想让你帮个忙。”
“你说。”
“今天晚上我值班,想和你换个班。今天晚上我丈人丈母来我家,不能值班了。和你换个班吧。”
“嗯,可以。今晚上家里也没有别的事。”
“那就这么定了。下周我再帮你值。”
“好的。”
晚上,何汉生又不能回家了。
其实最近他也不愿意回家了。妻子和妈妈老是有矛盾,他一直夹在中间,心也累了。自从妈妈来了后,每天家里鸡犬不宁的,不用说像以前一样和妻子亲热,就是连基本的生活似乎都被打乱了。另外,最近妻子工作也不顺利,回家还要和妈妈怄气,根本连亲热的心情都没有了。
下班后,何汉生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寂寞慢慢袭上来。他每天都在紧张着,丰富的感情无处安放,澎湃的激情无处发泄。
夏曼蒂晚上也值班。正在看电视时,灯却不亮了。虽然有个备用灯,但灯座太高,她也够不着换。一会黑天了,屋里黑灯瞎火的很不方便。她想袁金旺也值班,可以让他帮忙把灯换上。
于是,她打电话给袁金旺。
不巧,袁金旺说他和何汉生换班了。
她又给何汉生打电话。
何汉生正在屋里发着呆苦闷着。接到夏曼蒂的电话后,便去了她的宿舍。
“汉生,今晚上袁金旺和你换班了,我都不知道。”
“嗯。他也是下午才说的。他丈人丈母来了”
“哦。对了,灯坏了,这里有个备用的,你帮我换上吧。我都够不着。”
“确实有点高,有个椅子或凳子吗,我得踩着上去。”何汉生仰着头看着灯座说。
“就一把椅子。”夏曼蒂把椅子搬了过来。
何汉生一手拿着灯,一手扶着椅背踩上了椅子。
“我给你扶着点。”夏曼蒂担心椅子倒了,急忙扶住了椅背。
灯座很高,何汉生需要使劲踮起脚才能够着。
他上身就穿了一件长袖t恤,下身穿了一条夏凉裤,往上伸胳膊时,肚子、腰都露了出来。而夏曼蒂正好在面对着他,她看见了何汉生肚脐下面一根根弯弯曲曲簇拥着的体毛,还看见了裆部微微的一团凸起。夏曼蒂突然又渴望起了何汉生的身体,这眼前的一幕又将她心底的那团欲火引燃了起来。
何汉生把灯换完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换好了,你打开灯看看。”
夏曼蒂一按开关,果然好了。
“好了,谢谢。”
“那我先回去了。”何汉生转身要走。
夏曼蒂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淡淡的香味,柔软的身体,当夏曼蒂抱住他的那一刻,他是有感觉的。他挣了挣,可夏曼蒂抱得更紧了。
“汉生,我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我只要你。”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t恤里,在胸前轻轻摸着。
压抑已久的何汉生突然热血沸腾了起来,全身都在发胀,大脑瞬间短路了。他也不再顾忌世间那些琐事,又一次陷入了欲望的漩涡。他感觉夏曼蒂的身体好像有一种魔力,像几百只小手在抓挠他,让他瞬间达到一种快慰的境界。在没有一点亮光的现实生活里,夏曼蒂的身体成了他唯一发泄的对象。
激情过后,身体慢慢冷却了下来。何汉生躺在夏曼蒂的床上,世间琐事又慢慢侵袭了过来。
他又想起了妹妹的话。
“曼蒂,我们的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没有啊。我哪能跟别人说呢。”
“也没跟你们品质的人说吧。”
“没有啊。”
“谁都别说,知道吗?”他认为他和夏曼蒂之间只是欲望需要,是没有感情的,双方只是发泄一下罢了。只要夏曼蒂不说,这件事别人就永远不会知道。
“知道了。”夏曼蒂撒娇着,又抱紧了何汉生的身体。
突然,何汉生流下了眼泪。
“曼蒂,我可能要走了。销售部门换成邹帆当科长了,我和他本身不和,我也不愿做他的手下。再说,现在三个客户,我干的也力不从心。所以,我想辞职。”
夏曼蒂一听何汉生要辞职,立马松开了手。因为何汉生一走,他就再也得不到他了。
“你想辞职?”
“对啊。这里工资也不高,活还多。这样的工作有什么意思啊。”
“对了,我听说葛科长要调走。”
“调到哪里?”
“好像是财务那里。你想不想调到品质课?”
“我。。。”他从来没想过你这个问题。
“你懂iso,又会写改善对策,调到品质挺适合你的。再说,品质就我和蔡雪,管理起来也容易。”
“人员调动得蔡副总说了算,哪那么容易啊。”
何汉生也想调到品质去,毕竟就像夏曼蒂说的他也懂一些品质的。
“这个我跟蔡副总说,你就等好消息吧。”
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他们急忙穿起了衣服。
夏曼蒂开门看了看走廊里没有人,让何汉生悄悄回宿舍了。
何汉生朋友不多,有时候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他跟夏曼蒂这么一倾诉后,心里也不再那么苦闷压抑了,瞬间轻松了许多。他也觉得只有和夏曼蒂在一起时,自己才像个男人,也证明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