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只手横插二人专注投入的视线之中,打断二人的小世界,一回头就见唐诗怨气冲天,怒道:“你们两人怎么回事呢,我说了这么多话一个人都不回我,还深情对视上了,说!是不是你们乘我不在的功夫里有了小秘密?从实招来!”
唐诗的筷子一人一只直指二人,面露凶恶。
凤凌拂去她手,选择用食物堵住她嘴,唐诗也算个吃货,没什么心眼,转眼就吃得欢快了。只是嘴皮子还没停过,说:“诶小凌凌,我送给你的信收到了没有?”
凤凌没接上这碴:“什么信?”
唐诗就猛拍桌子,一副果然如此:“就知道!老娘接连两封信都送山沟沟里了是么,两次都石沉大海,到底是谁在搞我!”
凤凌莫名其妙,就问了原由。唐诗就问她知不知道渭州民乱的事。
“知道,前几日早朝中有人提出这事,陛下大怒,下旨任免主事官员,并派新任人前往顶替。这事你知道内情?”凤凌回道,唐诗不是多管闲事忧国忧民的人,她会提出这事,怕是与她有点干系或者她感兴趣。
唐诗就摇摇头,“内情算不上,这渭州的事不就那几个因果嘛。”
她将自己碰到的经过给讲了讲。那时候吧,她被澜月留下来后,就安排了活,在芪州当个治安管理的差,那会儿巡逻,就在城门楼碰上几个从渭州逃难的农民被拦在外,本来么没什么事,但恰好经过水匪事,上头下令进出者都要出示通关文蝶,可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能弄到的,不交几个钱和人情,管事的不乐意给办。而且一般情况下,除了商人和富贵人家官宦子弟,普通农民不会出州郡,更何况这几个人是匆忙逃离,就被拦外头了。
唐诗观察那几人,蓬头垢面风尘仆仆,觉得不像是有异心的,惯例盘问一番就打算给放进来。没想到这一问,就牵扯出了渭州的民乱之事。
渭州的官也是胆大包天,反正自己手底下的辖区没管好,这么乱了,要是被上头知道必定担责治罪,估计再加上小人挑唆,山高皇帝远的,就干脆封闭疆域,不让消息传出去。但她们不知道,渭州鱼龙混杂,还有驻守边关的军队在,怎么可能不放出一封信件。凤凌这会儿才知道,怪就怪在渭州没有自己的人,而谛听阁又刚刚接手。
唐诗又继续说,后来她就将这件事写下来,让人八百里加急送皇城去,结果等了好多天都没有个回复,她都怀疑那送信的人在路上被人灭口了,想亲自回来说,可那芪州新巡抚说没有传召不能随意回都城,搞得她一度暴躁。后来她又灵机一动,把送信人改成凤凌,结果也没回信,然后就等到了自家母亲派人来接她回城。
“我回来后一直住在宫里,你的信送不进来也是理解的。”凤凌虽这么解释,但自己在暗自思考这件事。唐诗都知道这事了,澜月怎么可能不知情,看来那日早朝上的反应,果真是装的。
可是他为何要瞒着这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凤凌忽的没了食欲,她总觉得,澜月一有动作,她就吃不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