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拍了下大腿直站起,气得下巴黑痣微微颤抖,挺着大肚子,展开双手拦在面前。
“老易你这是想干嘛?难不成要把毛巾还回去?还是咋嘀!”言语轻浮,说得话中有话,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是老二低微身份放在眼里,反而勇于抗争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谁都知道到了这个份上压根早就没有情义可讲,为了争夺寡妇的物品大打出手似乎成了情理中事情。
易中海笔直站姿,犹如泰山屹立之势,一身正气试图以此来维系自己的威严。
缓缓举起右手双指往前推了推,要知道这八级钳工的指力可不是闹着玩,随意用力便可以戳穿一块砖头。
“今天要是谁要挡着把东西还回去的话,就等于跟我易中海过意不去,就别怪我不客气呐。”朝刘海中身体又是微微戳了戳,顿时浑身嘶心骨痛麻痹。
本能往后退了退,脸青唇白,汗水滴落,下巴黑痣来回颤抖,早已看不到能较劲的念头。
“老易你难道一直心里都有着她,所有才如此强烈反应”刘海中强忍着疼痛,从喉咙深处发出这句话时,到了几乎要撕破脸的地步,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年眼前的易中海才是最长情的男人。
就连旁边的阎书斋也听得很清楚,手里紧握着尿壶,原本打算谁要是下手狠的话,泼过去让人清醒清醒。
全大院最有文化的鸡贼男人也为之震撼,摇摇晃晃的站姿,左右为难,抖机灵也显得艰难。
插手其中嘛,一大爷和二大爷算起来还是自己的老大哥和二哥,弄不好两个都得罪,以后在大院里不用继续混下去。
不插手嘛,生怕打起来弄出点岔事岂不是成为笑话,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得看着三位大爷的意见行事。
单手托了托贴满白胶布的黑框眼镜,左右为难之际,脑海里顿生计谋,嘴角高高扬起。
大吆喝道“你们都给让开,地上有老鼠耶,我要拿尿泼过去啦!”没错,此刻不知从何处爬出一只老鼠钻到两人脚下。
话音刚落,刘海中与易中海同时往两边连后退几步。
哗啦啦!一大坨尿液泼出在地面上,顿时尿骚味充斥在四周空气中,让人产生强烈作呕感。
易中海“我擦!有你个阎老三,泼啥尿液呀,有话好好说不行么,非得干这傻不拉几的事儿。”捏着鼻子再往后跳开,不忘小心护着外套暗格里的白毛巾。
细微的动作足以可见,他还真把秦淮茹的一切都看得非常上心,不忘将仅有在身上的物品保护好,也算是长情汉子。
瞪了眼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身材肥胖,动作迟缓的关系,压根就不灵活,鞋头处沾了点黄黄尿液,臭气熏天。
婉如受到奇耻大辱,瞪眼瞄了瞄阎书斋,颤抖的手指着破口大骂。
“有没有搞错啊,瞎了么,这里不是茅坑咋泼尿呀,亏你还是个教书匠出生,真不讲卫生呐,
大院里上百号人居住,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咋行?”边说边作呕吐表情,肥头大耳的身材原本看上去浑身油腻至极,要不说的话,恐怕自己才是最恶心的人。
阎书斋最会抖机灵也不是浪得虚名,单手拎起夜壶在眼前手指要回晃动,看得嚣张至极。
“嘿嘿,瞧瞧老夫手上是啥?表面上是个夜壶,可这大有来头,咱祖上就是侍候王帝身边的人,
这玩意极有可能想当年贵人用过,所以泼出来的尿液十分矜贵的呀”嘀咕嘀咕!说着当年的事儿,果然不愧是教书匠出生,就这么一下,明摆着让发生争执的两人放下成见。
堂堂一个知识分子咋会不知道要注意个人卫生捏,显然是不可能,嘴角微微扬起,单手托了托眼镜框时,就知道成功化解两人误会。
心中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两个老糊涂凭那点本事还想与老子抢秦淮茹,悠着点吧。”
谁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家易中海朝秦淮茹所在的房子走去,依旧是笔直的走姿,沉稳的步伐,犹如大院中一棵参天大树屹立不倒。
还没走近已经隐约听到屋内唠唠叨叨骂道。
“狗杀的,我的擦脸毛巾捏,谁拿了,肯定又是那个好事者,天天丢衣物,不是贴身衣服,就是毛巾,
钱不钱没关系,还得去买才行呐,老讨厌跑商店去,隔壁老王喜欢毛手毛脚,多恶心捏”骂骂咧咧,听着就浑身不舒服。
这是易中海没想到,原来秦淮茹老丢衣物,关键还是些女人专用,听得顿时浑身劲,自从老伴一大妈不在之后,多久没碰过这些。
全身热血沸腾,满脸通红,双手不禁摸进暗格里,浑身微微颤抖,心中大惊失色。
“我去!要是这个时候自告奋勇把白毛巾归还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就是小偷,专门偷女人的东西,多丢脸呐
天哪,堂堂大院里的一大爷以后还用得着混下去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呐!”脸色难堪,伴随着停下脚步,悬起了心中大石。
此刻的易中海终于可以亲身感受到被千吨大石压着,几乎差不多窒息,喘着大气,满头大汗。
颤抖的双手缓缓从暗格拿出白毛巾,尽管如此,他始终还是敌不过良心,愿意接受现实无情的拷打。
当然手持拷打的人要数莫过于秦淮茹,犹如长发飘飘的女魔头站在他面前,啪!啪!啪挥舞惩罚工具,狠狠一次又一次拷打这副年老的骨架。
呼啸而过的狂风仿佛狠狠骂道“老东西,原来你也是个死变态呐,怪不得老是丢衣服,连毛巾都不放过,
还是一大爷捏,真丢脸”他被骂得整个人懵逼状态,依旧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谁知人早已站在木窗前,因为上门口必经之路就是旧得掉漆的木窗,愣了愣好几秒。
直至被屋内秦淮茹转身扫视才看到,先是有点惊讶,紧接着走近看到其手中拿着正是自己丢失的白毛巾,瞬间恼火。
可转念一想,眼前人是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于是打消了教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