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天的拍卖会就已经结束了。楚碧溪和陈宇霄等人离开之时,乾坤他们上前去送了送。回来便看到了黑煞与穆山海攀谈了什么,也准备要离开了。
黑煞看着乾坤,不禁笑了笑,上前靠近乾坤。
乾坤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他直接给乾坤来了一记脑瓜崩。
乾坤瞬间一吃痛,咬着牙,龇牙咧嘴地就想上前去追,跳上去想要扑下黑煞的身子,结果却扑了个空。
黑煞的身形在不远处显现,立定,对乾坤玩味地笑道:“有缘的话,再见了。”
乾坤见黑煞的背影渐行渐远,愤愤地揉着脑袋。
“乾坤小兄弟。”
乾坤听到了有人叫他,立刻回头,只见吕湛与葛前舟两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葛前辈,你也要走了吗?”乾坤见到葛前舟之时,竟有些不舍。
“是啊,要走了。我和吕兄还有一些琐事要打理,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了。”葛前舟指了指吕湛,谁知吕湛却抱紧胸膛,头歪了过去。
“好!”见此,乾坤也知留不住他们,遂行了个礼,身体往前一躬,抱拳一拜。
“葛前辈,保重!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听乾坤这么说,葛前舟便撩起袖子,一抱拳,笑着回应:“好!乾坤小兄弟,保重。”
送走众人过后,乾坤不免有些空落落的,回头看向了伍常盛,问道:“常盛哥,你也要走吗?”
伍常盛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不能走,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那我们得走了,凌韵姐,你们要多多保重!”乾坤向前一步,也向他们行了个礼。
凌风拍了拍乾坤的肩膀,提醒了一句:“对了,你跟血切说这件事了吗?咱们好歹也去告诉他一声吧。”
乾坤听了后,沉吟片刻。这几天血切都没有找过乾坤,乾坤也不知他现在的心情是缓和得怎么样了。但是,确实是应该告知血切一声。
毕竟他对我们照顾得也是不错的,算得上是慕州数一数二的好朋友了。
于是,乾坤与凌风两人来到了剑阁第一层的前殿,此时血切与穆山海都在这里,正在商讨些什么事情。
“穆长老,血切。承蒙这几日你们对我们的关照,不胜感激。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在此与你们道别。”乾坤客套了几句,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本意。
血切一惊,立即问道:“为什么,你们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了。”
血切连忙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了乾坤两人的面前。
穆山海见乾坤提出要走,也是十分地惊讶。他的余光向乾坤扫去,眼神转了又转,继而开口:“乾老弟,真的要走了吗?你也可以多待一阵子的,你看,血切也舍不得你。”
“实在是不敢再劳烦穆长老您了。”乾坤面色惭愧,连忙受宠若惊地说道。
“根本不麻烦,除非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了外人。你看这剑阁上下,我要打理的人多的多,你们不必有什么拘谨,来到这里就像到家了一样。”穆山海一挥手,浅笑了笑,宽慰道。
“你们就在这住上几日,血切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地玩了。对我来说,血切的开心,胜过一切。”穆山海继续把血切这个感情牌打了出来,想让乾坤看在血切的面子上,留下来。
血切听了,喜出望外地对乾坤说道:“你看,义父都这么说了,就先住下吧。”
乾坤见盛情难却,就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好!”
血切听了,立刻回头对穆山海说道:“义父,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您先忙。”
穆山海正望着出神,这时有一位女剑修拿着一封信进来,一边走,一边对穆山海恭谨地说道:“长老,这是前几天我在信站上发现的,是玄州柳家的来信。”
“柳家?他们也有脸来给我们写信?你来把信的大体意思说一下即可,别念了。”穆山海听到“柳家”二字,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无比。
女剑修迅速地把整封信阅览完毕,向穆山海转述:“信中提到了恭喜剑阁正式对外开放,同时希望与剑阁建交,如果我们回信,他们一定就会帮助我们。这里也提到了五百年之前的事,表示了深刻的歉意。”
“长老,您看?”女剑修试探性地问,时刻注意着穆山海的情绪变化。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穆山海拔出剑,将此信斩成数段碎片,放入了火盆中销毁,冷笑不止。
“当年你们为了获得王都的庇佑,对我祖先的死活视而不见,今日又有何颜面来与我剑阁建交?”
“我穆山海,正是要为你证明的。你柳家能得到的东西,我穆山海照样可以得到。完全不需要你们居高临下的施舍!”
“对了,差点忘了你了,空斗玄!”
穆山海又来到了第七层千机剑泉,他抬起眼看着被绑在石像之上昏死了三天三夜的空斗玄,嘴角止不住地露出癫狂般的笑意。
“百鬼这丹药的效果可真是不错,这下你应该乖乖地听话了吧?”
“但是你可别死了,我还没玩够呢。”
穆山海给空斗玄服下了一颗养元丹,霎时间,空斗玄枯腐的皮肤开始慢慢地修复,清癯病瘦的骨立之体渐渐生出了一丝肌肉,身上的点点黑斑消失不见。
空斗玄的神识逐步地进行恢复,经历了一番地狱般的折磨,此时的空斗玄已经极度虚弱,身体各个部位的感官与直觉开始退化,已经不是何为虚幻,何为自我。
他缓缓地睁开了干瘪呆滞的双眼,谁知入目即是穆山海这个令他痛恨的贼人,失色的目光里生出一丝怒意,瞳孔一震一震地盯着穆山海。
“空长老,别急啊。我可是救了你,你怎么还是这幅态度呢。日后,你我可是要一起着手剑阁未来的建设啊。”穆山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呼……嗬!”空斗玄试着振动声带发声,谁知几日未进米水,喉咙早已干涩嘶哑,只能发出几阵恐怖的闷响。
见此,穆山海早有准备,拿起事先盛好水的碗,粗暴地送进了空斗玄的嘴里。
“空长老!哦不对,师兄!你看我这个做师弟的,对你甚是关爱啊,别急!别喝呛着!有的是水够你喝!”
穆山海的一阵狂喂猛灌,让空斗玄实在是喘不上气来,但是他也不肯放掉一丝一毫生存下来的希望,把穆山海怼在嘴里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后,空斗玄一阵眩晕,头不自主地低下来,没缓和一会儿,却又被穆山海抓着脑袋,抵在了石像之上,眼神被迫与穆山海对视。
“师兄,别怪师弟,你是这一次剑阁开放的必要牺牲品。谁叫你一直与我作对呢?唉,实话实说,你在剑阁里也没什么人缘。大家都看得中我做的事,我的领导能力,是在你之上的。这,你可要承认!”穆山海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一字一句地向空斗玄炫耀着他的成果。
“叛徒……我,我要……杀了你!”空斗玄艰难地喊出这几个悲愤的字,眼眶已经被泪水填满。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且不说你这样的状态,灵气都调用不了,怎么杀了我?”
“更何况你杀了我,可是犯了剑阁叛弑之罪,那你就更不得民心了。”
穆山海一连串的话直击入空斗玄的内心,是啊,如今不管怎么说,穆山海的权利是最大的。他现在做什么也没有用了,唯一的回天之力,便是要让大家明白穆山海的真正面目,打破这层谎言。
“你究竟……要,做什么?”空斗玄大口地吸着气,呼吸困难地组成了一句话。
“我是要空长老你助我啊,没有你的帮忙,这剑阁,怎么能称得上是完整的剑阁呢?”说着,穆山海把空斗玄身上的绑绳松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