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水瑶有些汗颜,只能尽量找补道。
燕绥之轻笑了一声:“不妨事,我和小鱼之前也并未如此正式的定下婚约,她害羞是应该的,就是我也有些紧张呢。”
因为之前相救的事,虞水瑶本就对他有滤镜,这会儿见他在他们面前都不自称本王,而是像普通家庭敬重长辈那样敬重他们就更是心安,都说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满意。
虞水瑶无疑就是这种心态。
尘埃落定,虞府的人也都该离开了,他们很多人还都有公务在身,燕绥之便说要一起。
一出沈府大门,虞开城就先表示了祝贺:“恭喜得偿所愿,可要好好地对待我们的小鱼儿,以前的那些就靠你们自己去寻求真相了。”
虞弘毅也不再隐瞒他们的关系:“当年把你带进虞府的时候,我也曾犹豫了很久,但你天资聪颖,是老夫的得意门生,你也做得很好,在羽翼未丰的时候适当的隐藏锋芒是正确的。”
“可也不能太过,很容易就被人看轻,认为你无能,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行事之前想一想,你和嘉虞一体,要保护好她。”
燕绥之道:“我会的,师父。”
荣舒雅眉眼温婉:“你以前还爱吃我做的长寿面,后来你离开虞府,三年未归,应也是没有好好地过生辰的,今年你和小鱼儿的婚事定了下来,到时和小鱼儿一同上门,我做给你。”
燕绥之的眼眶隐隐有些湿润,从前那些美好的记忆涌了上来,他幼年其实过得不算凄苦,因为有人拯救了他。
“你和我们的事以后慢慢地告诉小鱼儿和兴朝水瑶他们吧,小鱼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要刺激她,大家都一起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翰林院和六部虽有来往,但不多,只能偶尔给你透露些内情,要你早做准备。”
“皇上偏宠太子,他对你的婚事是极不满意的,使小绊子是肯定的,避免不掉,你自己当心。”
虞正业叮嘱道。
“朝堂上的事我自有分寸,师父和伯父伯母也不用太过担心,为了小鱼儿,我有谋算。”
燕绥之目送他们上了马和轿子,才心情愉悦地往谢岭那边走去,而谢岭潜藏在沈府的房梁上,看到了主子的英明神武,直接来了一套彩虹屁,还没说够,就在王府的门口看到了前来请人的宫中太监。
“躲不过,谢岭,若我和皇上没有谈拢,又或者再被软禁,怎么做,你知道。”
谢岭瞬间严肃:“明白。”
沈嘉虞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墩在床上,踢掉了鞋,盘腿坐着,珍而重之地打开了燕绥之的名帖,上书他的名字,还有生辰:“庚寅年八月二十四日巳时。”
她盘算了下日子,那不就是五日后?
故地重游是不是就能唤回记忆了。
她刚刚跑掉的确是有害羞的意味,但最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脑海里接受到了信息,金玉良缘四个字把她打得头脑发热,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回来进入梦境。
沈嘉虞的怀里抱着名帖,许是它的缘故,她第一次看清了梦中人的脸。
“这位小哥哥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外公的学生对不对,你能帮我把纸鸢拿下来吗?”
五岁的沈嘉虞粉粉嫩嫩地一团,穿着水粉色的小裙子,就连发髻上飘逸的发带也是同款的粉色,她指着挂在树上的纸鸢软软地询问着。
而冷着脸的比她高出一头的男孩儿则一言不发,却三两下就爬上了树,又挑选了一根能承受他重量的树枝慢慢地挪了过去,拿到了她的纸鸢。
“你让开些,我扔下去。”
男孩儿的声音有些粗粗的沙砾感,带着些生涩,似乎很久没说过话了。
沈嘉虞乖巧地往旁边移了移,待纸鸢落在地上,她便捡起来,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小哥哥,我叫沈嘉虞,你呢?”
“燕禹。”
咦?
三殿下竟然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名吗?
他不信任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