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搞垮沈家一开始就是从最不起眼的沈二哥开始的,因为他在太常寺,随便安插点儿小错便可以,比如端午节那样。]
[沈大哥和沈老爹都在军营,不好动手,要等边境效果彻底被打服帖了,才能动手,所以沈家的二老爷就成为了开刀口,又远在郴州,沈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太子还不是皇帝,他远不到做主的时候,以前发现矿产丢失,他可是直接下令就地处斩的,都没给沈二叔申辩的机会,就血溅当场,女主听闻这个消息气血攻心,还大闹了一场。]
[原文作者为虐而虐,特别狗血,女主醒来以后就再也没怪罪燕晟睿,还妥协了,我当时气都气死了。]
[话说,那批矿产后来被男主派去的人寻回来了,竟然也没丢失,疑点重重啊。]
[本就是燕晟睿串通了人转移走的,能丢才怪,沈二叔一家为此丢了性命真是太惨了。]
沈嘉虞脸色苍白,明明二叔一家都远在郴州,和京城并无任何关联,也不会影响到燕晟睿的地位,可他竟连沈家的一人都不放过,想起两个待嫁的堂姐,她就一阵心痛。
赶尽杀绝,燕晟睿心狠至此。
不论如何,她得把二叔一家救出来,既然太子只是串通了其他人把矿产藏起来,那偌大的一批运出城定然声势浩大,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而二叔应该日日清点才是,居然没有察觉,这太奇怪了。
矿产定然没有出城,那就还在郴州,她得去郴州一趟。
“陛下,谨王求见。”
皇帝的桌子上摊开着几本奏折,都是关于郴州矿山失窃一事的,他揉着眉头有些疲累的模样,嘴边却有笑意:“到底是年轻,这厢刚出事,他也才和沈府搭上关系,人都没过门呢,就坐不住了。”
“您不是一直在等三殿下吗,如今他主动上门,正是陛下想看到的结果啊。”
薛公公说道。
“多嘴。”
皇帝斥了一声,却并无怪罪之意:“让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有何高见。”
燕绥之进来以后就行礼,皇帝并不让他起身,也不说话,两人就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比拼耐力。
他对这个儿子的种种行径并不满意,更不要说直接威胁他,还让他对夜悬司产生了怀疑,人一旦开始有疑心,就是想停止也停止不下来,他找来何洪辉问话,对内进行彻查和清洗,竟然真的发现关于燕绥之的消息少之又少,几近于无。
种子种下,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夜悬司里人人自危,都说自己不是内应,而是上面并没有下达相关的命令让他们暗中观察燕绥之,何洪辉心里也没底,别说整个夜悬司,就是皇帝本人也没想起还有这么个儿子来。
“你来见朕,为何不说话?”
最终还是皇帝先败下阵来,他有意让燕绥之维持这个姿势,就是想告诉他,在皇权面前,他并没有那么随心所欲,还是要看他这个做父亲做皇帝的脸色,谁知燕绥之真的不吭声。
“父皇没有要儿臣说话,儿臣自然就不说了。”
燕绥之直起身来,皇帝的这点儿小刁难他都不放在眼里,在来的路上,他就想通了,没有把这事委派给太子,要么皇帝是知情人,其中有他的手笔,要么就是要作为筹码,和他谈判。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想把太子牵扯进来。
“哼。”
皇帝冷哼一声:“你要是这么听话的人就好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气朕,矿脉一向是由朝廷掌控的,正如你之前所说,盐铁是朝廷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如今铁和矿石不翼而飞,朝廷可谓是损失惨重。”
“户部已经根据丢失的数量折算出具体的银两,你不是想通过威胁朕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地位吗,朕就给你这个机会,郴州一事便交给你了,若是办好了,你的官职就能升一升,若是办不好,朕也保不住你。”
皇帝的眼中满是算计的光,他想借此事除掉燕绥之,到时候就有名头降罪,怕是要他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