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些铁架子搬开,先抬出去,本王好彻查库房。”
燕绥之一声令下,府衙里的所有衙役都动了起来,几个人一同用力,试图把铁架子搬开,结果架子纹丝不动,就像是和墙壁焊在一起了一样。
“王军长,还请调动你的守备军来帮忙。”
王贺一直在待命,他虽不受知府和知州的管控,却是在编的,燕绥之是皇帝的子嗣,钦封的王爷,他不敢不从命,立马将腰牌拿了出来,让跟在身边的亲信去调人。
石珀先是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继而一拍脑袋:“下官想起来了,当初修建库房的时候就是怕会有整个架子上的矿产都被挪走的情况,特意找了匠人将铁架和墙链接在了一起,要想搬走架子,就得把墙也带走。”
“谨王殿下,恐怕来再多的人也是搬不动的,得拆墙。”
董仲远呵斥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现在才说,浪费了多少的人力,还惊动了王军长的守备军。”
石珀一副受教的模样:“被关了几日,脑子不大灵光,是下官的错。”
燕绥之倒是不生气:“无妨,既如此的话,大家就把铁架子摸一遍,看看有没有凹陷的地方或者设置了机关之类的东西,本王怀疑这里有其他的通道。”
“不可能。”
董仲远反应激烈地断然道:“当初为了把此地密封起来,特意只留了面对正堂的一道门,派人严密看守,设计图纸上也并没有标注有机关和其他通道,且是下官亲自监工的。”
“本王也没说是一开始就修建起来的,知州不必激动,也许有歹人暗中做下这一切也不无可能,当然这也是本王的猜测,是否真的还需要验证。”
董仲远还想说什么,就被燕绥之竖起一只手挡住了,要他噤声。
沈嘉虞正弯腰仔细观察着地面,招了招手让燕绥之过来看:“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在芳菲宴时,破解长公主的顶楼密室时,我是在哪儿发现第一道机关的吗?”
“地上,你是说地板有问题?”
燕绥之俯下身子和沈嘉虞的高度持平,他用手丈量了一下:“这一块的地板和旁边的相比,间隙有些大了。”
他的手指在旁边一抹:“有土,不是灰尘,而是土粒,必定有人带进来的。”
沈嘉虞道:“我有个办法。”
她站起身来,对谢淼说道:“还请淼姐姐去弄碗清水来。”
谢淼见燕绥之没有异议,倒是也没去厨房寻碗,而是将随身的水壶递给了沈嘉虞,然后看到沈嘉虞打开盖子又蹲了下去,将水沿着地板倒了一圈,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水竟然渗透了下去。
“果然。”
沈嘉虞的眼睛亮晶晶的,燕绥之先一步站了起来,怕她摔倒,伸出了一只手给她,将人拉了起来。
又对谢岭道:“用你的匕首把这一整块地板都撬起来。”
谢岭干这事最在行,立马着手,谢淼也不好看热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也撬起地板来。
“吃面的时候,大叔说他没有见明面上的运输车,我就在想,地面不行,暗道总是可以的,加之石军师说听到闷闷的声响,且库房里没有灯光,要是在地下的话,光是透不上来的。”
“声音却没有那么好隔绝,他听到的肯定不是假的,排除了其他可能,最可靠的就是矿石是从地下偷盗走的。”
沈嘉虞头脑清楚地分析着。
“漂亮的,可爱的,聪明的小鱼,你的小脑袋瓜怎么这么好使。”
燕绥之夸赞她。
“嘿嘿,不瞒你说,我还喜欢看探案的话本,我最敬仰的一个老爷爷他正好有这个案例,是通过丈量距离发现不对的,然后就在屋子里找到了根源,用水验证了结果,我就是借来用用。”
沈嘉虞说到这个还有些不好意思。
“主子,快来看,有个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