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虞刚开始还在琢磨她们到底是来自哪个时代的,为什么和她不一样,很快就被最后的内容转移了注意力。
丽妃娘娘和娘亲去逛街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娘娘手中的那根糖葫芦和她的身份显得格格不入,她身上的某些气质发生了变化,像是穿越时空,沈嘉虞看到了年少的她。
天真烂漫,喜爱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芦,没有烦恼,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等糖葫芦吃完,她就又是那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端庄文静的丽妃娘娘了。
“本宫出来的够久了,事情已了,纳采和问名一同进行,该把他们两个的生辰八字送过来,要不然宫中的其他人又该有怨言了,就不回沈府,直接往宫里去了。”
“绥之,你随小鱼儿他们回去,命太监将轿子抬回去便可。”
丽妃娘娘放纵了一回,和虞水瑶的关系也特别的亲近:“这是我的腰牌,你和小鱼儿可以常进宫来逛逛,我一个人在静思宫也怪孤单的,儿子成年后不能老往后宫跑。”
虞水瑶收下了,心想宫中的女人都挺不容易的,身不由己,她嫁了个好男人,两情相悦,恩爱非常,又三个懂事的儿女:“我会让小鱼时常进宫的。”
她不好随意出入,沈嘉虞作为准儿媳是可以的。
沈嘉虞思虑再三,还是在丽妃娘娘上马车的前一瞬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因为我和殿下婚约的事,皇后怕是会为难您,不一定是在钦天鉴和八字上动手脚。”
“您多在意在意自己身边的动向,不要着了道。”
清妃是谁她还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和皇后狼狈为奸,皇后又和太子皇帝沆瀣一气,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站在了权力的顶端,真想委派人下毒手,防不胜防。
沈嘉虞思前想后,不能说得太详细,但是可以提醒丽妃娘娘让她注意安全,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丽妃娘娘的脚步一顿,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大智若愚,看起来呆呆的,不像是会多事,被忧思缠绕的人,但对待某些事,总是带着一股透彻,很认同儿子的那句话,他捡到宝了。
“放心,我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想要害我她们得掂量清楚,我会注意的。”
明白沈嘉虞是为她担心,毕竟他们刚定下来不久,沈家老二就出问题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些人没害成沈家老二自然就会把主意打在别的地方。
别说是她,就整个沈家都在风口浪尖上,经过多年的洗礼,她已经变成了黑心莲,皇后石块硬石头,儿子在身边,她也敢和她碰一碰,就看谁更硬。
“我走了,常来宫里。”
临走前,丽妃娘娘摘下了腕上的翠丽镯子:“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是我进宫之前,绥之的外婆传给我的,给我留个念想,如今绥之和你要成婚了,镯子你拿着。”
沈嘉虞没有推拒,乖巧地收下了,这是一种认同和传承。
丽妃娘娘走了,他们也准备打道回府,燕绥之见沈嘉虞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手背碰了她一下:“担心我母妃?”
沈嘉虞点了点头,弹幕每次都说准了,从她们发的内容来看,她们应该是全局视角,能随意转换,她不能预测到的地方,她们似乎都能看到,然后发表自己的观点,以这种方式告知她。
这说明劳什子清妃和皇后娘娘怕是已经要对丽妃娘娘下手了,就是她们语焉不详,不知道具体要搞什么。
“在没有儿子傍身的情况下,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宫内无人打扰,安然无恙的过了二十年平静的日子,份位没跌,父皇还偶尔宠幸,说明母妃的本事很厉害,她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没什么好担心的。”
燕绥之无所谓地说道。
沈嘉虞面色复杂,良久吐出一句:“你这么说你的母妃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