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先是为秦淮茹有了工作高兴,但是很快,又变了脸。
以后这家里的活,可就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秦淮茹有了工作,心里高兴,让贾张氏说几句就说几句,随她去了。
陈建军忙的跟个陀螺一样,在红星轧钢厂,酒楼还有酒馆之间来回转。
好在他控场能力强,管理能力强,把三摊子事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陈雪茹最近在酒馆,只见陈建军半个小时左右,而这半个小时,他都在维护老顾客,根本没怎么和她交流。
陈雪茹的小性子又上来了,索性收起了她的热情,说一句应一句,没有了多余的话,可是,陈建军忙的根本没留意到陈雪茹的变化。
次日,他早早的去了绸缎庄。
陈雪茹见他来,还以为是特意来看她的,正想着先摆摆架子,不要那么容易就被他哄好了。
可是,陈建军进来第一句就说:“雪茹,我让你帮我做的工作服做好了吗?”
“没有!”陈雪茹冷着脸说。
陈建军疑心的说道:“不应该啊,我提前一个月跟你定的,你可得帮我盯着点,过两天酒楼就正式营业了。”
“我说没好就没好。”陈雪茹头都没抬。
陈建军这才感觉到陈雪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雪茹,你这是怎么了?”陈建军说:“是遇到难缠的顾客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陈雪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抬起了头,看向陈建军。
“这个顾客就是你,你惹我生气了。”
“我?”陈建军一头雾水。
他对女人并不了解,忙的时候更加顾及不上。
“雪茹,因为我催工作服?”陈建军说:“也不急,还有两天呢,你也别急。”
陈雪茹直接白了陈建军一眼。
“我不急,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得忙了。”
“我也没别的事。”陈建军焕然大悟,说道:“你是怪我最近忙没顾得上你吧?”
“是!”陈雪茹也不和他绕圈子了,直接答应着。
“这事怪我。”陈建军说:“我不该忙的忘记陪你了,这样吧,我带你出去转转,我们去公园怎么样?”
“不去!”陈雪茹说:“你没看到吗,我现在在忙。”
天气暖和,绸缎庄的生意好了起来,好些女人在绸缎庄里摸着布料,想要给自己做一身春装。
确实,这会挺忙。
“那我帮你。”
陈建军说着转头就去招呼大姨大妈。
“您这边看看,这花色好,您看看有您喜欢的吗?”
“这蓝色的绸缎显白…”
“哟,您这身材绝对可以穿橙黄的。”
“好看,往您身上一比,您就跟那天仙似的。”
“真不错,您看着可真年轻。”
“好呢,这蓝紫色的绸缎给您来一尺。”
“合适,太合适了,就像给您量身定做的!”
陈建军的嘴巴跟抹蜜似的,把顾客逗的高高兴兴,布料也比平时卖的好,啊才都在一旁竖大拇指。
他每天呆在绸缎庄里,也只有陈建军到的时候,才会这么热闹。
忙到饭点,店里顾客才都散了。
陈雪茹看着陈建军在绸缎庄忙前忙后的样子,怨气也消了。
她调侃的说道:“军哥,要说你不了解女人吧,你比谁都了解,你看把他们一个个逗的给乐的。”
“那还不是为了帮你多卖点布料。”陈建军说:“我可是为了你,才和那些姐姐阿姨说话的。”
陈建军这是怕陈雪茹又找他的麻烦。
陈雪茹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咯吱咯吱的笑了。
“军哥,我知道。”陈雪茹说:“今天一上午,比平时两天卖的还要多,你呀,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是不是做生意的人另说!”陈建军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道:“雪茹,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把我吓着了,难怪人家说女人像老虎。”
“我才不是老虎,我又不吃人。”陈雪茹说。
刚说完,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
她一个姑娘家,有些不好意思…
“你饿了吧?”陈建军说:“我也饿了,现在带你去茶飘香!”
“你的酒楼?”陈雪茹说:“最近来买布料的顾客,很多都说起你的酒楼,说的可神乎其神了,说那像神仙吃饭的地方。”
“那,我今天带你做回神仙。”陈建军说:“走吧,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陈雪茹从柜台出来,又嘱咐了其他员工轮流去吃饭,她这才跟着出了门。
陈建军见陈雪茹准备骑自己的自行车,说道:“你干嘛呢,坐我这里来。”
陈雪茹听话的坐上了陈建军的后座。
不得不说,坐在陈建军的后座上,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角,吹着春日的暖风,让人心里很踏实。
“军哥,我今天想吃烤羊肉。”陈雪茹故意为难他,说道:“烤羊肉你不会做吧?”
“就没有能为难到我的菜。”陈建军说:“只要你想吃的,我就是变戏法,也能给你做出来。”
两人说着到了酒楼。
陈雪茹也看呆了,门口两边摆放着两个大狮子,镂空雕花的柱子,进门宽敞的大厅,摆放着二十来张四方桌,几个服务员在擦试着桌子和窗户玻璃。
他们看到陈建军进来,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打招呼。
“陈老板好…”又对陈雪茹说:“欢迎您。”
“你们忙你们的。”陈建军打发员工去做事,他自己亲自招呼陈雪茹。
“我带你去楼上参观参观。”
陈建军领着陈雪茹上了二楼,又上了三楼。
“太了不起了。”陈雪茹连连称赞,“军哥,你是怎么想到把酒楼做的这么有艺术感的?真的太美了,我如果在这里吃饭,都舍不得离开。”
“那就不离开!”陈建军说:“我们就在这间雅间吃饭。”
此时,他们正在梅香间。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雪茹说着准备坐下。
但是,陈建军快一步走过,替她拉开了椅子。
陈雪茹迟疑了一下,坐了下去。
“军哥,坐在这里,我都不想大声说话,怕打扰了清净。”
陈建军坏笑着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