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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晚的担忧成了真。
蛊虫在墨景郁体内多年,几乎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
而因为双腿,墨景郁这些年吃遍各种各样的药,其中不乏藏银蛊厌恶之物。
因此,藏银蛊能快速习惯进入他身体的药,包括克制它的药材。
迫不得已,楚清晚只能加大药量,每日不要命地往墨景郁嘴里灌,足足灌了七天七夜。
墨景郁不能睡,身边时刻需人守着,她撑了三天,站起来险些晕倒后,卫战和嫣然强制性地将她带去歇息,换了周默顶上。
周默望着疼得五官扭曲的墨景郁,摸了摸腰间的柳叶刀。
“周公子,劳烦让让。”
林予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他放下手,神色自若地退到一旁。
林予端来了热水,拧干帕子为墨景郁擦拭脸上的汗。
事毕,他转身往出走,两名影卫立即进来,尽职尽责地守着墨景郁。
周默心中暗啧一声,彻底老实。
七日后,墨景郁脸色发紫,眼窝深陷,嘴唇惨白,活像死了多时的尸体。
他躺在床上悠悠喘气,像是没有多少生机。
楚清晚只看一眼,便心疼地抿起了唇。
周默见状,主动揽过把脉的重任,末了对她说:“是时候了。”
楚清晚的唇线抿得更紧,接过他递来的柳叶刀,抓起墨景郁的手腕,慢慢划了下去。
黑色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滴在事先准备好的茶杯内。
周默将一旁的藏银草扔进血里,片刻后,只见墨景郁胳膊上的青筋鼓起,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游动。
须臾,那东西来到伤口处,稍作停留,而后跃入装着藏银蛊和黑血的茶杯里。
——是一只青色的虫。
女子小指粗细,半截指骨长,圆圆胖胖,快速啃食着藏银草,竟有些憨态可掬。
周默轻啧:“谁能想到,凶险至极的藏银蛊,竟生了这副模样。”
楚清晚没搭话。
她专注地为墨景郁包扎伤口,命林予端来热水,亲自为他擦拭脸和脖子。
墨景郁睁着双眼,目光涣散。
楚清晚碰了碰他眼下的乌青,柔声说:“阿景,没事了,睡吧。”
墨景郁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向她,薄唇动了动,似有话想说,最终却是脑袋一歪,闭眼睡了过去。
周默目瞪口呆:“秒睡,牛啊!”
楚清晚为他掖好被子:“换你被折磨七天七夜,睡得比他更快。”
周默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下瞬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我意志力强着呢。”
楚清晚不予理会,起身拿过藏银蛊,毫不犹豫地倒入一盆蓝色的水里。
青色的小虫挣扎几下,而后溶于水中,了无痕迹。
周默哀嚎:“暴殄天物!你不要给我啊!”
楚清晚把茶杯扔给他。
周默撇嘴:“我要一破茶杯有什么用?我说的是藏银蛊!”
楚清晚揉了揉肩颈:“要就自己养。”
周默哀怨地看她:“你以为藏银蛊那么好找啊?”
楚清晚微顿:“很难找吗?”
周默狂点头:“那不是一般地难找,可不是藏银草生长的地方就有,我跟你说……”
楚清晚听完,若有所思。
如此难寻的蛊虫,是谁给墨景郁种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