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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郁睡了将近十二个时辰,被楚清晚强行叫醒:“吃点东西,出去透透气,再睡该发霉了。”
墨景郁脑中有一瞬的混沌,很快想起这几日的事。
瞧着眼前单薄的身影,他心中动容,嗓音沙哑地说:“辛苦你了,晚晚。”
楚清晚摇头说没事,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等林予伺候他洗漱完,她端过一旁的白粥喂他。
墨景郁一边张嘴吃,一边直勾勾地看着她,直把人看得不自在。
楚清晚板起脸:“再看不给吃了。”
墨景郁轻笑,不舍地移开目光。
他只吃了小半碗:“饱了。”
林予着急:“王爷,你再吃些。”
墨景郁哑声:“吃不下。”
楚清晚放下碗:“他多日未进食,吃太多反而对身子不好。”
林予了然,又道:“楚神医,你数日未曾好好休息,不如小睡片刻?王爷这里有我。”
楚清晚打了个哈欠,没强撑。
这几日,墨景郁痛苦,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即便躺在床上,她也记挂着他,身体疲惫不堪,神经却一直紧绷着,根本无法入睡。
墨景郁安睡的时间里,她一直守在床前,时不时摸他脉搏,见他脉象平稳,她才放下心来。
楚清晚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被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
刚坐起来,便听墨景郁在外头道:“晚晚,醒了吗?”
楚清晚这才反应过来,她还在王府。
她匆匆理了理头发,穿好衣裳下床:“醒了,何事?”
墨景郁道:“用饭。”
楚清晚“哦”了一声,唤嫣然端水进屋,收拾停当后,与他一道用了早饭。
墨景郁的精神头比昨日好了许多,楚清晚拉过他的手把脉,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彻底解决了。”
说完又问:“可还有不舒服?”
墨景郁诚实地道:“头晕乏力,胃里泛酸,有时会突然眼前发黑。”
楚清晚道:“这些养几日便无碍,不必担心,还有吗?”
墨景郁指了指双腿:“酸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藏银蛊留下的后遗症。”
楚清晚大惊,忙将他带回海棠院:“你与我细说。”
祛蛊期间,她仍坚持每日为他按摩,只不过把药浴省了,换成特制药丸。
她如此尽心尽力,若是因为解了藏银蛊害得他腿伤加剧,那她真的要去撞城墙。
楚清晚心焦不已,聚精会神地把脉,同时听墨景郁详细阐述。
一刻钟后,她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墨景郁问:“何故?”
楚清晚道:“一是因你这些时日备受折磨,身体大不如前。”
“二是藏银蛊吸食了你太多精血,如今它被祛除,你的各项机能有所回升,需要点时间适应。”
墨景郁理解了一番,挑眉:“如此说来,是好事?”
楚清晚点头:“当然!你本来恢复就不慢,没了藏银蛊,往后的恢复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墨景郁一喜:“晚晚的意思是,我会比预计的时日更早站起来?”
楚清晚不置可否。
墨景郁弯起眼眸:“晚晚,你真是我的福星。”
楚清晚笑着收下这称赞,如常为他诊疗。
细雨霏霏,下了一早上,楚清晚顺理成章地在王府用午饭。
饭后,雨势小了一些,她撑伞回府,却见一人也撑伞,期期艾艾地站在她家门口。
走近一瞧,赫然是弱柳扶风的楚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