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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月不知站了多久,裙摆已被打湿,精致的绣鞋也沾了尘土。
丫鬟绿荷在一旁劝:“小姐,我们回去吧,那楚清晚摆明了不想见你,你再等下去也无用。”
楚清月不听,搓了搓手,说:“不,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她。”
绿荷担忧:“可你都快淋湿了,若是染了风寒,夫人和大少爷该多心疼啊。”
楚清月道:“便是为了他们,我才不得不等到楚清晚。”
绿荷还想再劝,不经意一抬眸,瞧见了楚清晚。
她忙捣鼓自家小姐的胳膊:“小姐,楚清晚在那里!”
楚清月转过身,跨前两步,一开口便是:“姐姐,你放过我们吧!”
楚清晚一头雾水:“你发什么神经?”
楚清月拉住她的手,楚楚可怜地道:“娘动手打了你的孩子固然不对,可你不是当场还了么,何至于还害我们至此?”
害?
楚清晚听得迷糊,扭头看嫣然,后者亦不明所以。
正此时,凌寒从里头出来,楚清晚便问了一嘴。
凌寒小声跟她汇报:“楚小姐这几日都有前来,但小姐你吩咐过不许打扰,我们便未回禀于你。”
楚清晚抬脚往屋檐下走:“她因何而来?”
凌寒道:“为了楚家的生意。”
原来,老太爷回到陶然居之后,楚家的生意便莫名其妙遭到针对,不是货物被截,就是谈好的客人突然跑路。
短短几天,楚家损失惨重。
他们查不到是何人所为,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楚清晚恶意报复。
为此,楚怀安和柳氏大吵一架。
楚怀安认为,楚清晚之所以这般不留情面,概因柳氏拒不道歉,遂逼着她来向三小只道歉。
而柳氏坚持认为自己并无错处,说什么也不来。
僵持之下,楚清月自告奋勇,代替柳氏前来,希望楚清晚能就此收手。
楚清晚摸摸下巴:“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凌寒也无从得知。
楚清月抬起眼眸:“姐姐,既做了,又何必遮遮掩掩?我们终是一家人,只要你适可而止,爹娘是不会怪你的。”
楚清晚觉得好笑:“谁跟你是一家人?”
楚清月咬唇,委屈不已:“姐姐,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姐姐的。”
“别,我不稀罕。”楚清晚摆手。
“至于你关心的生意,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此事与我无关,说不准是你们家多行不义,惹了不该惹的人。”
楚清月只当她在狡辩:“如此说来,姐姐是不愿意罢手了?”
楚清晚深觉跟她说不通,索性不再理会。
谁知楚清月忽而拔高声音,道:“姐姐难道非要逼娘低头认错吗?她是长辈啊,姐姐怎能这般不孝!”
不孝?
明明整件事错的都是柳氏,到头来却要给她扣这么个大帽子!
她从未想过要那不诚心的歉意,是她们非上赶着!
楚清晚眉目一压,冷声道:“是又如何?你回去告诉柳氏,道歉这种事没有代替一说,让她亲自来。”
言毕,她唤卫战,吩咐道:“送楚小姐回去,让楚府的人看好他们的金枝玉叶,以免有个好歹,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赖在我头上。”
说完,她抬脚进了院子。
卫战冷冰冰地站在楚清月面前:“楚小姐,请。”
楚清月咬牙:“我自己会走!”
她在绿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本想回府装病博取同情,顺便挑拨楚清晚和楚府的关系,不想却发生了一件令她愤怨难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