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歌的一脸坏笑,更让身旁的罗盖摸不着头脑。远处的天弘就跟一个丧尸一样,在原地晃了起来。
口中的恶寒随着低吼声不停宣泄着刚刚濒死之时的情绪,头顶上的青鳞一闪一闪的,像是火影中忍者的头带。
瞬间,只是瞬间,天弘拎起白玉柱跑向国图。双臂背向身后,还真有点火影忍者疾行的意思,两米多长的白玉柱跟地上的碎石摩擦出了阵阵火星。
连续躲过几把飞来的武器,天弘跳跃空中,抡起白玉柱就砸向了焚玉的脑袋。
“当”!
有些吃惊的焚玉紧忙用手中的长枪格挡,却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空中的刀枪剑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纷纷落在了地上。
“好耶!王醒啦!”
“我们的王复活了,你们等着死吧!”
自家的魂鬼勇士纷纷欢呼叫嚷了起来,手中正好没有武器的限制,有的兴奋地鼓起了掌。
“放屁!”
“找死!”
“醒来也是来送人头的!”
对面的佣兵一个个也都不是等闲之辈,魂鬼刚刚兴奋起来,它们就怼了回去。
“擦,老子特么跟你们拼了!”
“撕了它们的嘴!”
双方谁也不愿意听到对面的言语,几声对骂之下,直接开始了肉搏之战。
“五两称,看出什么来了么?”站在远处的角锥问身旁的穷怕。
“您说那小子?”
“不。”角锥手指肉搏最激烈的地方,“那些长得一样的,像是不死的。”
穷怕点了点头:“是,之前探子来报过了,好像是被召唤出来的。不死不灭是召唤术的最高境界,他们那里有高人啊。”
角锥冷哼一声:“这有什么的,等会都留给我,让我教育教育那个会召唤法术的狗东西。”
“是!”
退后好几步的焚玉,从膝盖那里传来一阵剧痛。再看手里的长枪,已经完折出了一个弧度。刚才的攻击势大力沉,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会跪在当场。
它很惊讶对面这个不人不鬼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敢大意的它立马扔掉手中长枪,又从地上唤了一把大刀过来。
天弘现在的表情有点像传说中的歪嘴战神,坏笑的嘴角已经咧到了凡人难及的角度。他像孙悟空一样让白玉柱在手中旋转起来,不停地加速,直到看不清白玉柱的影子。
“呼”!
白玉柱突然向上一扬,天弘脚前所有松散的泥沙直接化成一条棕色的土龙一般,冲向了对面的焚玉。
焚玉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急忙催动几百把武器组成了钢铁的盾牌,在离它十米左右的距离,将土龙挡在了外面。
“嘭”!
土龙撞在武器组成的盾牌上,好悬把它击穿。失去动力的泥土砂石并没有散落在地,而是跟盾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艺术品。
天弘和国图点头一笑,同时冲向对面的焚玉。焚玉瞥了一眼身后还站如松的角锥和穷怕,叹了口气,又唤来一把大刀,无奈地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
完全变身的天弘和国图默契的配合,打得焚玉连连后退。别说招架了,焚玉现在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多少。
突然,一把飞剑从二人中间穿过,天弘要是没有抡白玉柱的动作,脑袋就得直接搬家。
但就这样,天弘的脸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下,全都钻进了蛇纹铠甲之内。
虽已如此,天弘也没有停下跟国图的配合,只是按动五羊盘,将头部全部包裹。
原本还在得意的焚玉看见了天弘脸上的伤口在快速地恢复,它开始有些畏惧。像自己这样能够在招架之中不声不响地控制武器杀伐的前天神,怎么这么奇葩的对手?
难道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年轻人拥有快速修复身体的法术?之前探子来报,年轻人拥有吸收灵炁的能力就已经让它惊讶不已了,现在的他竟然连受伤都不放在眼里,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心有不甘的焚玉再次控制起二三十把武器,它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在招架中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和飘忽的眼神,只想偷偷摸摸背后偷袭致胜。
但就在同时,国图喊了一句:“少爷,放心上吧,我给你当身后的眼睛!”
紧接着砸下了焚玉所有飞来的刀枪剑戟。
“上吧!”角锥轻轻叹了口气。
穷怕立马点了下头,从衣袖中掏出一杆没有秤盘的细铜称,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不好,它们又冲上来一个!”石头后面的罗盖焦急地大喊。
鬣歌则冷冷地回了一句:“怎么?当老猪是个摆设啊?”
说罢,头也不回地奔向天弘和国图。
“老猪来也!”鬣歌掠过天弘二人,在他们前面给了穷怕当头一击。
穷怕没有注意从哪突然跳出来一头猪,长相打扮就连手上的武器都跟猪八戒如出一撤,给它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鬣歌笑了,这套装扮总算没有白费,他洋洋得意地冲着天弘和国图眨了一下眼睛,继续出手为二人分担压力。
“刚才哪去了?为何才出来?”国图顺嘴问了一句。
“大将对阵,不就讲究个一对一么!我出来早了,那不成三英战吕布了么!”鬣歌大喊。
国图被逗乐了,笑道:“少往脸上贴金!”
穷怕的所谓武器实在有些短小,按照中年人的手长,那秤杆就一捺多点。九齿钉耙每次攻击都差点扎到它的手上,这不由让它有些掣肘被动。
但打着打着,穷怕却换了一个眼神,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起了跟它纠缠的鬣歌。大猪脑袋压根没有注意到,还在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像是在以为自己真正地占据了上风,角锥的左膀右臂也不过如此。
“喂,国图,你家少爷的意识现在恢复了几成?”鬣歌又开始分心了。
“怎么问这个?他现在变身基本不会丧失意识的。”国图有些不解,这话让人摸不到头脑。
“那说不准,之前还有短暂失忆的时候。刚刚发生的事,有的就是记不住!”
“这话让你问的!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我家少爷还记得我!”国图扫清了再次飞来的刀枪剑戟。
“算了,不问你了。臭小子,你还记得罗盖不?你刚收的小弟!有点印象么?”鬣歌终于道出了实情。
“罗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