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
“舒鸢!”
周晴惊呼,下意识拽住阮夏的胳膊,挡在自己身前。
阮夏应激性推开周晴,抱住了扑过来的舒鸢。
失去意识的舒鸢力气大的吓人,竟直直的把她压在了地上,她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
仆人也帮忙把舒鸢拉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
阮夏被舒鸢掐住脖子,几乎喘不过气。
耳边是周晴低低的啜泣声。
聒噪的让阮夏想骂人。
帮不上忙就算了,连个眼力劲也没有。
下一刻,一股大力把舒鸢跟阮夏分开。
是顾时宴。
他反剪舒鸢的双手,强制把她拽了起来。
舒鸢挣扎的更厉害,眼睛充血般猩红,脸色恐惧愈甚。
“不要……不要碰我……”她哑声喊着,浑身颤抖。
阮夏紧忙上前,忽略胳膊传来的刺痛,扶住舒鸢的肩膀,低声对顾时宴道:“把她交给我吧。”
顾时宴把舒鸢放到床上才松开手。
舒鸢蜷缩成一团,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舒鸢,别怕,我在陪着你。”阮夏把舒鸢搂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慰着。
“闭上眼睛,不要想那么多,把脑子里的东西都忘掉。”
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强,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许久,舒鸢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面上的恐惧也逐渐褪去。
阮夏的声音还在继续,像山间流淌的泉水,清柔而又不失力度,散发着渗入骨子里的安定。
作为优秀的心理医生,阮夏的声音极有特色。
不仅能够安抚放松,还能催眠,让情绪失控的患者尽快安静下来。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阮夏轻声说着。
伴着话音,舒鸢闭了眼睛。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长睫一下下的轻颤,可见她睡的根本不安宁。
阮夏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替舒鸢盖上被子。
“鸢鸢……”周晴无措的轻唤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小姐,请你出去。”阮夏冷声打断周晴的忏悔。
“我不能离开,鸢鸢需要我,她是因为我才情绪失控,我应该……”
“出去!”阮夏再次冷声道,“周晴,我没那么多耐心。”
在她为舒鸢治疗以来,从来没见过舒鸢这么大反应。
很明显,周晴对她的刺激很大。
周晴眼泪当即落了下来,委屈而又无辜的看向顾时宴,“时宴。”
“不要影响echo医生治疗,你先出去。”顾时宴淡淡道。
周晴咬唇,紧紧捏住衣角,“可……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文珠,你把房间打扫一下,别让舒鸢再看到这些东西。”阮夏转身对仆人叮嘱道。
“好。”文珠点头应下。
正欲离开时,看到阮夏的胳膊,惊呼:“你受伤了。”
阮夏这才感觉到胳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低头看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很明显是利器划的痕迹。
“我没事。”阮夏轻声道。
一开始把舒鸢扶到床上时,她分明检查过,舒鸢手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伤口?
阮夏静静的看着舒鸢,脑海里划过一帧帧画面。
自周晴出现到舒鸢情绪失控。
缓而,她眸光微凝。
轻轻掀开了被子,舒鸢那只捏着碎瓷片的右手出现在眼前,血迹斑斑。
她小心掰开,拿出了碎瓷片。
沾满了血迹。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周晴一直握着舒鸢的这只手。
阮夏讥笑,一股火从胸口涌上来。
她从房间出来,周晴还在客厅愧疚的哭哭啼啼。
文珠把舒鸢的手包扎好,提着医药箱为她包扎。
“echo小姐,不好意思,让你受伤了。小姐往常不是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文珠满含歉意的道。
“不是她的原因。”阮夏摇摇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碎瓷片。
“对不起,我替周晴向你道歉。”顾时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音色醇厚。
阮夏嗤笑,有一下没一下转着瓷片,“顾总,管好自己的人。”
“自以为是很讨人厌。”她一字一顿的道。
顾时宴脸色不好看,“周晴跟舒鸢是好朋友,她是好心。”
“究竟是好心还是有意?顾总,你心里应该有数。”阮夏微笑,轻挑起的眼尾却勾了些凉意。
她缓缓起身,把手里的碎瓷片扔给顾时宴,“麻烦顾总转交给周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希望她好自为之。”
“你什么意思?”顾时宴剑眉皱起,“周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阮夏冷嘲笑笑。
还真是被白月光迷得神魂颠倒,她这还没说什么呢,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