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顾时宴睁开眼睛,像是有些不习惯,伸手动了一下遮住右眼的纱布。
“别动,你头受伤了,医生给你包扎好了,不要随便乱动,忍耐一下吧。”
顾时宴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有些意外的问:“你一直在这儿守着我?”
阮夏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嗯,毕竟是你救了我,我总不能对你不管不顾。”
顾时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也是。”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疼。”
“哪里疼?头疼吗?”
顾时宴“嗯”了一声,望着阮夏,眼神透着几分可怜。
“很疼。”顾时宴又补充了一句。
他挺想看看,平日里清冷寡淡的女人,会如何关心人。
阮夏有些不知所措,“真的很疼吗?那要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拿止疼药吧。”
“我不想吃药,苦,而且药有副作用。”
阮夏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矫情。
不过她还是好脾气的问,“那要怎么办呢?”
顾时宴故作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说:“要不你给我吹一下?”
阮夏:“……”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画面,似乎有些奇怪。
顾时宴难受的皱起了眉头,“算了,应该疼一晚上就不会疼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阮夏。
阮夏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嘴角抽了抽,“你转过来。”
顾时宴乖乖的转过身面对着她,“怎么了?”
“我给你吹会儿吧。”阮夏相当别扭的说了这句话。
顾时宴立刻把头给凑了过去。
阮夏隔得老远,敷衍的给他吹了一下,顾时宴甚至没有感觉到风,就听到她问,“好了吗?”
顾时宴:“你是在哄小孩儿吗?”
这可不就是哄小孩儿的把戏吗?
阮夏看着他哀怨的眼神,嫌弃的撇了撇嘴,“行行行,那我再给你吹一下。”
这一次阮夏凑得更近了些,顾时宴可以感觉到她的呼气声,轻轻的落在他的额头。
病房里很安静,连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疼吗?”
“疼。”
阮夏就耐着性子继续给他吹。
“咕~咕~~”
一阵尴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该死的是,这尴尬的声音竟然来自阮夏。
阮夏停止了动作,顿了片刻后,她表情僵硬的一把推开了顾时宴,语气冷硬的说:“我饿了,我点个外卖。”
顾时宴嘴角咧开了笑容,“我也饿了。”
阮夏点了两份粥,为了方便顾时宴喝粥,还备注让老板送了吸管。
吃了饭后,顾时宴想起阮夏也受了伤,“你的手怎么样?”
“一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顾时宴望着她,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是他见过最性格最刚强的女人。
他对她很好奇,一直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饭吗?”阮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实在很好奇你的经历。”
“我也挺好奇的。”阮夏无意识的道。
顾时宴以为她是在敷衍自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病房里有一张陪护床,阮夏今晚没有回去,直接在陪护床上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