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牲口以后,我就能很顺利地来往于亚特兰蒂斯和柏拉图的山洞间,原先需要徒步行走4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只需要50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我让打猎的队伍每日在湖泊和山洞之间往返,以肃清路上出没的野兽;同时也能打到一些猎物回来。这其中包括有野牛大小的老鼠,大角鹿,野兔子,也有浑身覆盖着棕黄色长毛的水豚,它们都成了我们的食物,而那些大型食肉动物因为火药的震慑几乎在这一带销声匿迹。我们几乎占据了山洞和湖泊这一带地方,而这样一来就能安全地在两个地方之间通行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搞发明创造,建设村落,种植以及饲养,忙得不可开交。但这些事仅靠我一人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必须要对这些人进行培养,教授他们知识。
于是,我每天都要给原始人上课,早上在亚特兰蒂斯教,下午就骑着三角兽走50分钟的路,去柏拉图山洞。象我这样的,就应该被评为年度最佳教师。
我在林间的空阔草地上教授他们拼音,耳边尽是鸟儿的啼转,这些飞禽的声音要比这些原始人的发音好听一百倍;我让他们在黑黄的泥土上写字,周围尽是各种昆虫,这些节肢动物的体型要比他们写出的字美貌一千倍;这让我感到苦不堪言。
同时要跟几十个讲原始语并且还掺杂着不同方言的人讲话,那就要让人抓狂了。不过我知道一点,就是越是落后方言就越是多,就象非洲那个地方,有600多种方言;所以这个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我的大多数原始同伴在这方面缺乏天赋,与他们的动手能力比起来,语言文字方面简直就是灾难。我根本没法明白那些拼音字母竟然会有如此多的读法,而他们写出来那些貌似蚯蚓一样的文字简直比甲骨文还要不堪。
尽管如此,但我还是要坚持,我制作了黑板,那是一种被巨大的犀牛粪便涂满的木板,经过日晒就成了黑漆漆的木板,而粉笔则是一些类似于明矾的白色石头。有了这两样东西,我就能在大树底下给他们讲课,说说拼音,还有写一些简单的文字。
给这些原始人教课非常吃力,虽然他们并不顽皮,但是大多数人还没有开窍,智商大概是人类9~12岁之间。在我之前的世界里,这个时候应该在读小学3年级~6年级,但他们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只有托儿所到幼儿园中班的水平。
幸运的是,我并不需要把他们培养成国家元首、科学家、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医生、律师或者是当红艺人。当然凭我的能力也培养不出这种人来,即便是把我榨干了也没有用。不过,在我看来,凭借他们的天赋以及后来的努力,或许有人可能会成为其中一种人,关于这点我丝毫都不怀疑,在史前,任何粗陋的才干都可能成为一代鼻祖。
不过,这个事有点遥远,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些懂得很基本科学知识的人;比如说火的特性,水的形态,当然这个不是指跟他们讲h2o;而是明白水的一些基本作用。
打个比方说,水可以用来冲马桶,或者是洗陶器;不过只能先洗陶器再冲马桶,而不能先冲马桶再洗陶器。这个事情听着很简单,但对我们的原始同伴来说,事先脑海里并没有这个概念,就很容易犯错误。而我要做的事,就是在他们的脑海里建立起概念来,水、火、木头、石头、泥土……这都是自然界的基本元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样的,能派什么用处,都是我要跟他们讲的。
懂得了这些之后,其他的事就要慢慢摸索了。事实上,千百年来,我们国家千千万万的劳动人民,他们并没有学过什么课程,但制作出来的东西照样精巧耐用。而我就要把我的原始伙伴培养成那样的人材。
无庸质疑的是,在这个史前世界,一个会种地的庄稼汉,要比一个会算方程式的数学家管用的多;而一个木匠又要比一个最出名的时装设计师好的多,而一个会讲笑话的无业游民人又要比一个会8国语言的大学教授好玩的多;这种有趣的反差让我从心底感到快乐,虽然周围的人接受我所教他们知识的时候总是要大打折扣,但我却依旧自豪。
当然,还有一个使我坚持下来的原因就是,我这人一直很喜欢语言,特别是咱们国家的语言,另外,还有这么点喜欢哲学。于是,我有时候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给他们来一段古诗,或者讲个故事。
我怀念这些东西,它们埋藏在我的心里,如果总是不说出来的话,时间久了就要被遗忘,这就好象一个聋子注定会成为一个哑巴。
当然,我讲这些的时候,原始人们更是一窍不通的,但却会说,"棒!鸟!牛!来个一,来个一!"我听了以后很欣喜,这满足了自己做为原始教师的那一部分虚荣心。
不过,过了一段时候后我就不能瞎讲了。我的原始同伴的求知欲很强,会了一点逻辑就开始发问。
比方说,我给他们讲"一群大雁往南飞,"他们会问:"大雁是什么?"
好在我小学的时候上过绘画班,这个时候我就把大雁画出来,于是他们又问,"一群是什么?"于是,我就要画出三只以上的大雁。到了后来,我画大雁的水平变的很高,比小学的时候水平还要高。
对于教育,我有着我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也很重视它。拿我自己做比方吧。小的时候就没被教育的很好,所以稍微有这么点阴暗,但我并不喜欢阴暗,更不喜欢这些原始人变的阴暗,所以我要很好地教育他们,尽量不跟他们讲阴暗的东西。
于是,在这些原始人会了一点逻辑还有语言后。我就不能给他们乱讲故事了,特别是那些荤段子、血腥的、暴力的都不能讲。我必须克制自己,虽然我知道很多故事,它们都很好听,也很好玩,但却并不适合这群单纯的原始人。
比如说一个虔诚姑娘的故事。故事概要是这样的:有个姑娘是富人家的孩子,从小养尊处优。富的难受了,想要吃苦,就跑到沙漠里去修行,碰上一个教徒。而这个教徒发现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满脑子就是要修行,于是他就起了歹念。编了个故事,说自己的*是魔鬼,而姑娘的那玩意是地狱,想要修行,就要把魔鬼关进地狱里,于是他们就干起了那事,而且天天都要干。到了后来,因为这个姑娘年轻力壮,所以这个教徒就吃不消了,于是姑娘每天喊着,"关进来,关进来,把魔鬼关进来!"教徒就说,"不行了,不行了,你的地狱太厉害,我的魔鬼不行了!"一听到这,我之前的世界里的男男女女们都要捧腹大笑。而听了这种故事,原始人就有可能进化成几种形式,一,变态的人;二,老流氓;三,性冷淡;四,性教育专家。成材的比例极底,所以万不可取。
以上只是其一,其二是"白天是马,晚上变女人"的故事。这样的故事更加讲不得,太大男子主义。那样的后果就是原始男人,天天都要用鞭子抽原始女人,让她们吃青黄两色的草,到了夜里还要发生婚内性骚扰案件。大家都知道,这种案件,很难定位,而且以我们那会的不健全法制和科技水平,判案会相当困难。所以说,这种故事太恶劣,「我们要对女人好,要平等!」这点我们国家就做的很好,新中国的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希望能培养出来的原始人eq要大于iq关于这个事,我又要讲个故事来阐明一下:
蜣螂,也就是屎壳郎,它第一次被人们谈到,是在现代社会的六七千年以前。古代埃及的农民,在春天灌溉农田的时候,常常看见一种肥肥的黑色的昆虫从他们身边经过,忙碌地向后推着一个圆球似的东西。当时,他们很惊讶地注意到了这个奇形怪状的旋转物体,于是他们就把这个圆球想象成是地球的模型,而屎壳郎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相合。他们以为这种甲虫具有这样多的天文学知识,因而是很神圣的,所以他们叫它"神圣的甲虫"。
这些埃及的农民和这些未开化的原始人很象,他们在我的眼里,很值得赞赏。因为自身的无知,而且又心底善良,所以生成的想法无比美妙。关于这事,佛祖是这么说的:"如果你脑海里想的是金子,那么你看到的就是金子,如果你想的是大粪,那么你的眼中只能是大粪。"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也可以叫信仰。而我所说的话,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信仰,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弄不好就会培养一批原始纳粹,以及"武士道精神"出来;因为我只要说一句,这些原始人会毫不犹豫地管我叫天皇或者是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