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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女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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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第五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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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小朴,真的是你!”

    孔林面露惊喜,仔细打量眼前的毛小朴,比以前略微有点胖,却真的很漂亮,气质的漂亮。拿掉大大的眼镜,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有种纯粹的天真和纯朴。她怀里还搂着个孩子,浓眉大眼,白白胖胖,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嘴角向上翘着,好像还在刚才的嬉闹中回味,嘴唇一动一动,咿咿呀呀地好像要说话,吹出一个泡泡来。

    孔林心一下就柔软了。她刚得了个可爱的外孙,现在眼睛里只要看见孩子,就自动的冒粉泡泡,更何况初七那帅得一塌糊涂的笑容。

    毛小朴却没有孔林那么喜悦了,她一见监狱长,条件反射地立即身子站直了,双腿立正,双后本要反到后面,可抱着个孩子,幸好抱着个孩子,要不,成什么样啊?

    在监狱里没当够犯人,还当到医院来了?尤其是毛小朴那一声响亮的“监狱长”,喊得孔林头痛,怎么还是这么呆?脑子就不能转转弯?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孔林赶紧将毛小朴拉走了,她女儿还等着她送鸡汤呢。

    “不要叫我监狱长,我叫孔林,你叫我孔阿姨就好了。”

    苦口婆心,还是缘于喜爱。

    孔林从一小小的狱警做起一直做到现在的监狱长,见过的犯人无数,形形□都有,可最让她喜欢的就是毛小朴,最让她争光的也是毛小朴,这是她手上出来的第一个大人才,大典范。

    毛小朴被带到一间病房,孔林指着病床上的女子说,“这是我女儿田田,前天刚生孩子,你坐。”

    毛小朴不好意思了,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上医院看人该提袋水果什么的吧。

    “孔阿姨,我不知道,什么都没带。”

    “你这孩子,要你带什么啊。”孔林一边给女儿倒鸡汤,一边对女儿说,“田田,这是小朴,我跟你提过的。记得不?”

    她手上出了个人物,时时不忘记拿来给女儿当榜样,动不动就说,田田啊,我监狱里的那个毛小朴,那么艰苦的环境都能自学成才,你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此美好的条件,能不能给我长进点?

    所以,朱田田一见毛小朴,就笑了,“毛小朴,你知道吗,我曾经好长一段时间活在你的光环和阴影下,有时候特别恨你。”

    岂止是恨,简单希望她长成歪才,越歪越好,歪掉头上的光环,她的日子就安静了,她当时还在书上画过毛小朴的漫画,小眼睛,大鼻子,丝瓜脸,一脸麻子,还相当有才地给她加上一口龅牙,丑不可耐,丑到极点,当时一同学看到她的漫画,整整恶心了一天。

    朱田田压根没想到还有见到毛小朴的一天,只见她眉目清秀,小鼻子翘翘,唇色粉红,皮肤如玉,连孕辰斑都没一块,一脸率真和耿直,漂亮得让她嫉妒,又恨了。

    原因是她脸上长了好多孕辰斑,愁死个人。

    一样做年轻妈妈,为什么差别这么大?难道就是因为她当初在她面上画了很多麻子?

    活该你长孕辰斑!你要恨也要恨你老子娘,为什么恨上不相甘的人哪,毛小朴在不知不觉间又做了一回冤大头。

    毛小朴哪知道这中间的曲曲折折,一听恨她,愣了,“我,我怎么了你?”

    朱田田是个爽朗的,笑得更厉害了,指着孔林,“问她,问她,你没怎么我,全是她怎么我。”

    看见毛小朴手里的初七,粉嫩粉嫩白胖白胖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灵活地转个不停,一双手凑在嘴边吸得吧唧吧唧响,朱田田立即母性大发,“来,给我抱抱,抱抱。”

    初七见这人的身边睡着个小娃娃,虽然没他漂亮,也没他懂事,可也不能不要她吧,身子一扭,不给抱,为了对田田见异思迁的行为表示鄙视,他向孔林张开了双手,这下把孔林喜得团团转,竟然将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地将初七抱过来。

    “小朴啊,这是你的孩子?”问得也小心翼翼,真不能怪孔林,毛小朴出狱才多久啊,顶多两年吧,就有了孩子?

    “是我的孩子,叫初七,大名叫毛沧海。”毛小朴不懂对面肥大婶心里的弯弯扭扭,一根肠子直通。

    可这毛沧海大名一报,孔林心一颤,跟妈妈姓啊?

    “孩子他爸呢?”问得更加小心翼翼了,那眼神一边逗初七,一边偷瞄毛小朴。

    “在北京。”

    北京,在北京,孔林没问了,更加怜惜这一对母子。

    原谅一个肥胖八卦大妈的自动脑补吧。孔林一听名字,毛小朴,毛沧海,再一问,孩子他爸在北京,她带着个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却在海阳,意味着什么?被抛弃啊!

    这年头,道德沦丧,男子有钱变坏,三妻四妾,抛家弃子的事例太多了,尤其是天天跟囚犯打交道的一资深监狱长,对此类人渣深恶痛疾,对受害者同情有加。很明显,刘丹阳无缘无故地被这么正气凛然的监狱长划分到人渣堆里去了,而毛小朴成了最可怜的受害人。

    孔林大妈哪知道,眼前这个老实纯良天真质朴的姑娘,才是个害人精咧,不折不扣地大尾巴狼,尾巴随便翘一下,忙得一众人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气就气在她还不自知,自以为自己在替他人着想,很体贴,很明事理。

    当孔林得知毛小朴租住在海阳北区时,还是吃了一惊,那一带乱啊,混混多,乞丐多,矮墙土屋多,无照经营多,到处是阴暗潮湿的小饭馆,到处是搭着大棚不穿上衣只穿着裤衩的农民工,因为那边房价便宜,食宿便宜,没钱的、钱不多的人都在那一片生活。目前海阳正出台相关文件,将那一片全部整顿,住房大多拆迁,土地收购,建工业区和商业街。

    毛小朴仔细想了一下,真没感觉有孔林说的那么恐怖,当然,她大多时间窝在屋里和初七逗乐子,即使真的恐怖,她也不知道。

    毛小朴此人,看电视不看新闻,看书不看报纸,世上的新鲜事全在她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小朴,搬到这边来吧,我也住这边,也好有个照应。”孔林诚心诚意地邀请,她可不想她手上曾经光芒万丈的荣耀一不小心被毁于一旦。

    “这边房租多少?”虽然毛小朴不觉得北区乱,不过考虑到初七,如果房租不是太贵的话,她倒也没有什么固执的,一切为了孩子。

    “你那边是多少?”

    “五百,不包水电。”

    “这边也不会贵多少,我给你找五百的房子。”孔林一心一意要拉毛小朴出泥坑,面对不再是囚犯的毛小朴,她放下她监狱长的身份,又担起居委会大妈的职责。

    在这一强劲力度的推动下,毛小朴从零乱躁杂肮脏乌烟瘴气的北区搬到了海阳繁华热闹整齐清洁的南区。

    孔林不知道毛小朴的存款多啊,当初她出狱时,仅仅二千元,时隔不到二年,能有多少钱,还要养家糊口,还是租房子,单亲妈妈带个孩子,日子长嘿,所以,她来给毛小朴推荐工作了。

    “小朴啊,我儿子的公司需要个翻译人员,你愿意去做不?”

    咳咳,真不是她儿子的公司需要翻译人员,是她拍着桌子强迫儿子朱佑佑收下的,朱佑佑气得啊,说:

    “妈,你这样为了啥呀,把房子让给她住就算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可你还非让她进公司,妈,我那儿要求很严格,不是难民收容所,要不,让她来当清洁工好不好?”

    监狱长眼睛一鼓,威风凛凛,“不行,小朴精通几国语言,怎么能当清洁工,不要瞧不起监狱人才,不要搞社会歧视,都像你这样,我工作很难展开,要是有人知道连家里人的思想都不能改造,我以后怎么有资格去改造别人的思想?”

    朱佑佑让她这种要抓从家里抓起,要改造从家里改造起的大义灭亲的高势态搞得很头痛,举手投降,“好,好,让她来吧,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行,我可要辞退。”

    “行,怎么不行?当初在监狱为我翻译那么多文件,都说好,好得不得了,没人说不行!”

    就这样,毛小朴连被辞退的机会都没有,朱佑佑的公司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尊菩萨,菩萨后台硬咧,老板他老妈,这位老妈,在朱家和朱家公司,级别相当皇太后。

    这位助人不利己的好心老妈还帮毛小朴找了位可靠的保姆,让毛小朴上班无后顾之忧。

    海阳这座沿海城市,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外资企业注入,国外人才和国外技术引进,朱佑佑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遇,和一法资企业合资搞一大型项目,毛小朴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原本朱佑佑也没指望她真能做出什么来,可等他拿到她翻译出来的资料一看,顿时打了个激淋,他老妈是对的,这真是个人才,大人才。

    回家仔细向老妈打听毛小朴的情况,孔林激动啊,自己举荐的人才终于引起重视了,于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连毛小朴打架的事都说出来了。

    朱佑佑听得好笑,那小身板,还打架?大能量啊。此后,对毛小朴客气了很多,还经常让她搭他的车回家。毛小朴不客气,让搭就搭,公车难挤,初七还在他家等着她呢。

    毛小朴原本不想请保姆,有了儿子就多了个心眼,她怕保姆把初七拐走,这一心眼真不是从电视报纸上看到的,这纯属一个当妈妈的自发意识。

    孔林倒也明白她的心思,再三保证,这个保姆不止带初七,还帮着带她的小外孙,而且是亲戚,知根知底。

    毛小朴不信别人,监狱长还是信的,在她的心中,肥肥的监狱长就是法律与正义的代名词,于是答应了。保姆总是把初七带到孔林家,让他在床上地上爬着玩,朱田田在娘家坐月子,保姆一人多用,她还需要给朱田做汤汤水水补奶。

    初七这个孩子真是逗人喜欢,保姆去做饭时,他就趴朱田田的床上,既不哭又不闹,对着床上的小毛毛流口水,小手摸摸妹妹的手,又摸摸妹妹的脸,在揩油的过程中身子没平衡好,一下歪到了妹妹的身上,吧唧一下,一张沾满口水的嘴贴上了一张正在自我吮吸的嘴,两个小朋友的初吻正式曝光和结束,惹得朱田田暴笑不止,掐着初七的小脸,笑骂,小色狼,以从此后要对我家宝贝好,不准欺负她,听到没有?

    初七这只小老虎,会不欺负人么?揩油后马上翻脸。

    朱田田生下小毛毛后没有奶,喂的全是牛奶,初七看见奶瓶了,爬过去抢小毛毛的粮食,妹妹嘴巴吮吸了半天,吸到了初七的口水,不好吃,眼见才吸到奶瓶,就被抢了,嘴巴一扁就要哭,可初七没有一点才抢了别人初吻的自觉,抢过来快速往嘴巴里一塞,随即眉毛一皱,手一甩,什么怪味儿,不吃,不好吃,我要妈妈的饭饭!

    初七有些委屈了,妈妈的饭饭怎么还不来。

    这时毛小朴进屋了,后面跟着朱佑佑。

    初七看见妈妈了,扑腾扑腾就往妈妈方向爬,毛小朴笑逐颜开,抱住初七亲亲,初七不买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和贼溜溜的脑袋直往妈妈鼓鼓的胸前蹭。毛小朴坐到椅子上,背对着朱佑佑解开衣服,初七迫不及待地吸住饭碗,另一只手习惯地抱住另一个饭碗。

    毛小朴哺乳有种大气和坦然,可现在眼前有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还是她老板,他怎么不走,怎么不走?毛小朴心里嘀咕着,脸上有了羞涩。她不敢抬头,专注地看着初七。

    初七斜着眼睛也看着妈妈,大口大口吮吸,喉咙里时而不时发出一声缩气的声音,见妈妈一缕头发落下来,撩得他脸上不舒服,初七手一抬就去抓,毛小朴娇嗔一眼,将头发绕到耳后,露出一弯精致玲珑的耳朵,耳垂粉红。

    朱佑佑是站着的,因为站得近,眼睛越过那柔软的背,不自由地落到那露开的胸上,玉质的白,细嫩,光滑,硕大,搭配着胸前那张红亮的小嘴,巴砸出吮吸的声音,这是一种极其艳丽的景象,这些毫不做作的小细节无比撩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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