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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亲密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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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点多了,大家聊也聊够了,笑也笑够了,喝也喝得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该干嘛干嘛去了。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走了出来。林蓉像是想送送他们似的,跟在两人后面。

    张南风打开车门,看见徐洪森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林蓉站在更后面,两人都是垂手而立,若有所思。张南风忽然发火,冷冷的问:“你们干什么?想再多听点爆料?”

    徐洪森林蓉无语。

    张南风忽然牙关紧咬,发狠:“好吧,我再多说一段——我的发家史。我做了一年经纪就开始动脑筋想怎么挣大钱。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客户那里知道,北京郊县有块地,就在县城出口的地方,在正在修的,通往北京市的主干道旁边,地不大,当时只要十几万。我手有这笔钱的一半,就动了心。”

    “我到处托人找关系,每天打扮得像个阔少似的给人发烟喝酒,送人礼品,没人鸟我,最后遇到了一个40多岁的实力派,一个男人。后面的事情你能猜得出来。我得到了那块地,不光是那块地,他帮了我很多,那块地本来用途是工业用地,他给改成商住用地。我找了土工程队,盖了底层门面、上面4层住宅的一排楼房,当时我根本没钱,空手套白狼,他让银行给我信用贷款,担保单位也是他给我搞定的……总之,很多事,全杖他的权力。那个项目是个典型的豆腐渣工程,连地基都没好好挖,水泥里面全是沙土,一敲就掉墙皮——半年多就完了,那是我的第一桶金。我马上又在那个郊县买了块地,如法炮制,但是规模更大……后来,凡是那个县的房屋买卖,无论是商品房还是政府工程,我都要在里面分一杯羹。我跟他一共维持了3年关系,分手时,我已经有了几千万身家。”

    张南风看着徐洪森,冷冷的说:“其实我根本不是同性恋,我是地道的直男,但是整整三年,我让一个男人鸡-奸我。”

    林蓉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怕张南风发现,不好意思抽鼻子,低头掩饰。

    张南风从包里掏出一包餐浇给她:“不用这么震惊。女人卖身很容易,往大街上一站就有顾客上门,但是根本不值钱。男人卖身不一定卖得出去,但是做鸭的挣得比鸡多。最贵的是男人卖给男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物以稀为贵。”

    张南风坐进自己车里,一溜烟跑了。徐洪森看看林蓉,林蓉不理他,用餐浇擦干净眼泪,走了回去。

    张南风在自己家门口跳下来时,发现徐洪森的车也到了,张南风默默无语的上台阶开门,徐洪森跟在他后面。张南风把楼下的灯都打开,走到厨房,拿出给徐洪森买的白兰地,给他倒了一杯,自己拿了瓶低度啤酒。

    徐洪森坐在独立岛边的吧台椅上,沉默的喝白兰地。张南风用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切橙子。

    徐洪森慢慢的说:“那个男人是朱县长吧,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他跟你亲密得像父子一样,但是看你的眼神却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抑郁样。”

    张南风鼻子里哼了一声。

    徐洪森回忆:“你那时貌美如花,我也上当了。那天在王主任的生日宴会上,你穿戏装上台唱京剧,我当时喝多了,真当你是女人。”

    “少喝点酒精,多吃点水果。”张南风把切好的橙子放徐洪森面前,“其实我哪里会唱什么京剧,那首贵妃醉酒我唱得那叫荒腔走板。我去那唱的原因是因为:王主任是此道中人,朱县长跟他有一腿,王主任看上我了,朱县长不得不割爱,让我那天晚上去伺候王主任。”

    徐洪森“啊”了一声:“那个老色鬼。”

    “王主任生日宴会有好几个他的相好,那些按理说根本没资格出席,却都特别活跃的都是。你当然不会注意这些事——你眼睛从来只看女人。不过你应该对其中一人有点印象吧,那个叫张彪的,两年后被枪毙的那个,死时才36岁,不过已经有几十亿身家了,当时中国的亿万富翁可真的不多。”

    徐洪森又“啊”了一声:“他,是,我对他很有印象,一个了不起的流氓恶霸,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招摇过市,穷凶极恶。他专走上层路线,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来行贿了,逢年过节送礼用火车皮放,一个部里上到部长,下到看门的门卫,人人有份,送高官的是带女人的别墅,但下面的人也照顾得面面俱到,在希尔顿一包包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配上小姐,让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小科员们进去尝鲜……他一直想跟我拉关系,以为我是太子党,弄得我见他就恶心。其实他认错人了,我跟政要很少往来,只做合法生意……”

    张南风微笑了:“但是你不拒绝跟我来往,当时我还一名不文……”

    徐洪森不好意思了:“你开始接近我时,我并没打算跟你往来,因为我怀疑你的动机——我开始当你是同性恋,对我有企图,后来发现不是,你性倾向正常,于是又怀疑你想通过我结交权贵……所以很长时间对你十分冷淡,后来才发现,我们两其实特别合得来。”

    张南风笑:“我到不觉得你对我冷淡——你对谁不是这副样子,彬彬有礼,疏远客气…你开始当我是同性恋?是我一开始当你是同性恋好不好——我在化妆室卸妆换衣服,你来吻我,还袭胸,最后摸到下面,我还记得你当时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是个男的’。然后撒腿就跑,‘咚’的一声撞在门上。”

    两人一起大笑,笑完,张南风叹气:“我换完衣服回到大厅,又看见你,就托别人介绍你我认识——我不能白给男人吻了,我总得知道你名字才行吧。你出身名门,跟那时的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却风度翩翩的跟我交谈,温和高雅,博学多才。我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物,令我自惭形秽。后来我每次遇到你,就情不自禁的想跟你接近……”

    徐洪森不好意思:“我那时是强装镇静——你把我酒都吓醒了。我拼命表现,并且把我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摆出来吓唬你,生怕你把化妆室里的事说出去,那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两人又一起大笑。张南风多少有点奇怪的说:“你怎么会认错的呢,我的身材像女人吗?而且你还摸了我的胸,这样你还搞不清楚是男是女?”

    徐洪森狼狈:“那不是喝多了嘛,你在台上穿着戏装,在化妆室里又是坐着……这事你真不能怪我,你随便我轻薄你,还回吻我……南风,你一个直男,你让一个陌生男人吻你,还回吻?”

    张南风笑容消失了,在徐洪森对面坐下,喝啤酒:“我那时精神上很痛苦,特别是那天晚上,我要陪王主任过夜。当时我在台上唱戏时,你走得那么近,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你意思了,当然,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是女人。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今夜我委身的不是王主任,而是这样的帅哥,即使同样是被男人玩弄,也好受点。所以你追到化妆室,我根本不打算拒绝你。”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脸红:“其实那天我打算跟你在化妆室里先来一场的,然后再去让王主任上我。”

    徐洪森吓了一跳:“别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份大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两人把酒喝完,上床睡觉。但是一下子却睡不着,并肩躺在床上,十分无聊。

    张南风把窗帘拉开,深秋的明月在窗台下撒下银光,张南风翻身侧躺,望着窗外对面别墅隐约的灯光发呆。

    徐洪森头枕着自己手臂,温和的说:“南风,其实你也没必要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很多直男都有同性行为,军队,远洋轮都容易诱发这种事。同性恋受非议也是现代才有的事情,在古代,特别在明清两代,甚至被认为是很风雅的行为。看看《红楼梦》就知道了,里面男人,上到北静王,下到贾府里的仆役,个个都有同性行为,因为清朝禁止官员狎妓,结果是龙阳之风流行。贾宝玉,贾琏,薛蟠,都是地道的直男,但是他们或者为了赶时髦,比如薛蟠,贾琏,或者为了证明朋友间的亲密情谊,比如贾宝玉和秦钟,贾宝玉和柳湘莲,都有同性行为。”

    张南风低低的说:“不光是同性恋这点事,主要是……往事不堪回首。哎,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十几亿身家,钞票能把一切的耻辱洗成荣耀。”

    徐洪森轻轻的说:“南风,我说句实话好吗。我这人你知道的,很少佩服别人的,但是我真的非常佩服你,你白手起家,有眼光,有胆识,有魄力,有热情,而且能体谅别人,你身上有许多我自己不具备的品质,所以你才那么吸引我,除了你以外,你看我跟哪个要好?我跟任何一个堂兄表弟都不密切的,虽然他们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但是哪个能入我眼。”

    徐洪森脸红了:“哎,我这辈子没对人说过这种话,肉麻死我自己了。”

    张南风笑:“你跟女人说的那些肉麻话,我可是每次听见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南风翻过身来,面对徐洪森,笑:“徐哥,我也跟你说句真话,你可别被我吓得落荒而逃。我认识你后,因为精神上很痛苦,所以就把你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每次委伸县长时,我就幻想在干我的那人是你。既然被强无法避免,就得在里面找点快感。”

    徐洪森一呆,好笑:“性幻想我?这个,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我被一个男人性幻想,我应该得意还是应该恶心?南风,你不是直男吗?怎么性幻想一个男人?”

    张南风不吭声,翻身仰躺。

    徐洪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十分悔恨,慢慢的说:“南风,你知道吗?跟我接近的人不少,有男有女,都有目的,有的是直接想从我手里拿点好处,更多的是希望能通过我认识上层,就是同等身份地位的,也是利字当头,非常虚伪,只有这些年来,你我的交往,豪无目的,我们两就是单纯的性情相投。”

    张南风看看他:“但是后来你帮了我很多,帮我扫平了好些障碍,很多权贵都是你介绍我认识的,包括他们的兴趣爱好都是你指点我的。”

    “但是你从没主动提出过要我帮忙,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而且你靠你自己的天赋白手起家,我最多也不过是锦上添点小花。”徐洪森真挚的说。

    张南风脸红了:“哎,徐哥。我绝不会利用你。我利用过很多人,贿赂过很多人,连卖身求财我都做了,但是我对你不会。就是林蓉的那句话:我一无所有,为了利益我可以出卖一切,利用一切,但是你不包括在内。这么坚持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徐哥,我想为自己留点最后的底线。”

    徐洪森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温柔,伸出一条手臂,张南风挪了一□体,跟徐洪森靠在了一起,头枕在他手臂上。徐洪森手臂一弯,差不多等于把张南风搂在怀里,自己半支起头,低头看他。

    张南风抬起头来,两人的嘴唇合在了一起,徐洪森轻轻一触后,就急忙往后退,张南风却追了过去,翻身凑上去继续吻他。张南风嘴唇柔软湿润,如同女性,徐洪森嘴唇薄而微凉,有淡淡的薄荷味。

    两人吻了会,分开,张南风在卧室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观察徐洪森的反应。徐洪森并无厌恶之色,只是有点羞耻有点茫然。过了会,徐洪森嘀咕了一句:“南风,你真是直男?”

    “我觉得是,我对男人没欲望。”张南风想了想,“当然也可能也不是那么直,也许我被掰弯了。”

    徐洪森笑了起来:“那你别掰弯我。我们现在这副样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南风现在是隔着被子半压在徐洪森身上,一手托颌,侧着头看他。

    张南风思考着,慢慢的说:“直男是天生的性取向问题,我们本能的只对女人有欲望,但是并不是说直男就不能体验同性的快感。像贾宝玉这样的贵公子,如果没有快感,他不可能去做。徐哥,你有没尝过毒龙钻?”

    “当然,不就是用舌头刺菊花嘛。确实很刺激。”

    “毒龙钻这点刺激跟男男暴菊比,差远了。男人有前列腺,离开菊花不远,被摩擦到会产生巨大的快感。这是一种生理反应,无论对gay还是对直男都是一样的……”张南风解释。

    徐洪森有点惊讶的看着他。张南风不好意思:“那三年我的痛苦是精神上的,任何人为了金钱委身权贵都会有精神上的痛苦,作为一个直男委身男人,自然更加耻辱。但是这跟生理上的快感无关。小姐们接客也一样有快感的是不是?”

    徐洪森点点头:“理解你的意思。性快感是自然反应。所以这对你并不是一种愉快的处境,但是你还是有性快感的。”

    两人默默对视,张南风笑了:“很好奇是不是,我来给你弄弄吧。让我伺候你一次,对你来说,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对我来说,也算实现一下我多年前的性幻想。”

    徐洪森害怕:“别别,还是算了吧。你干我的话,我从没给人爆过菊,我干你的话,对着男人我勃不起来。”

    张南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套和一管润滑膏:“我们不走那么远,无论是你上我,还是我上你,都会撕裂的。没必要这么疼痛。我只是刺激一下你的前列腺,让你感受一下这种快感,我有七、八年未操此技了,今天算是技痒吧。”

    张南风在手指上套上避孕套,又涂上润滑膏:“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但是还是会有点疼痛的,但是这种疼痛会让你兴奋。你稍微忍一下,马上就会感觉到那种快感。”

    张南风将徐洪森内裤除去,徐洪森还处在彻底柔软状态,并且十分恐惧的看着张南风。

    张南风微笑了:“放松,徐哥。”用沾了润滑膏的手指在徐洪森菊花上缓慢的涂抹,打圈,不时的轻压。徐洪森紧张,又觉得十分刺激,就在这紧张刺激中,他的肉-棒开始勃-起了。

    张南风耐心的刺激着,看徐洪森已经松弛了下来,就在手指上又涂了些润滑膏,然后慢慢的插-进去一截。徐洪森“哦”了一声,肉-棒迅速的充血勃-起。

    张南风小心的一点点加深,不时加入润滑膏:“碰到了你就告诉我。”

    “什么?”徐洪森又开始紧张,并且感到又疼痛又刺激。

    张南风无语,专心的慢慢试探着,寻找着,忽然徐洪森“哦”了一声。

    “看来是在这了。”张南风开始盯着那点来回摩擦。过了几分钟后,徐洪森开始呻-吟,肉-棒也到了最大尺寸。张南风把头低下去。

    徐洪森大惭:“哎,南风,别这样……我,我从没让男人含过。”

    “手指太细,而且摩擦力度也不够,你释放不了的。没事,你就当我是个女人,不过,我舌头没女人灵活,舔男人也不擅长,你将就吧。”张南风把头埋在徐洪森胯-下,吮吸。

    张南风确实不擅长,徐洪森越来越冲动,却无法释放,难受的直喘气,忽然将自己拨出,将张南风压在身下:“可以吗?”

    “嗯,可以。我愿意为你做。”张南风柔声说。

    徐洪森又担心:“会不会弄伤你?”

    张南风笑了:“肯定会,我不干这事都快7-8年了,你的尺度,会把我撕裂的。”

    徐洪森气馁:“那算了。”

    “不,徐哥。我愿意这么为你做,只是想要这份亲密,就像你刚才说的,证明朋友间的情谊。”张南风把润滑膏和避孕套递给徐洪森,“来吧,我过去幻想过被你干,今夜也算我夙愿得偿。”

    徐洪森细致的为张南风准备,但是最终挺入的时候,张南风还是差点痛得昏过去,徐洪森不动,等他熬过第一阵疼痛,然后开始缓慢抽-插,张南风忍着剧痛,忽然体内一点被擦到了:“啊,就是那里。对,就这么干我。”

    徐洪森开始大力抽-插,张南风将徐洪森手拉过,按在自己昂立上,徐洪森开始非常不好意思,但是不久就开始动作,帮他捋动,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大吼,喷了出来。

    徐洪森检查张南风的伤势,发现确实撕裂得厉害,不由一阵心疼。张南风柔声安慰他:“我不是第一次,所以伤得不是很深,躺两天就好了。”

    徐洪森为张南风清洗伤口,涂上药膏,又给他吃了止痛片。张南风疼痛大减。徐洪森将他抱在怀里,吻他,抚摸他的身体,张南风皮肤细腻光滑如女子,肌肉却强健发达,线条紧凑。

    “感觉好吗?”张南风问。

    徐洪森尴尬:“嗯,还可以。”

    张南风笑:“看来不是很满足。徐哥,我为了你这么忍痛,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怎么都该说两句好话给我听听。”

    徐洪森犹豫了一下,诚实的说:“不如女人让我满足,而且摸男人身体怪怪的,让我欲望直线下降。但是南风,这不一样的,我跟女人做-爱,除了林蓉外,都是纯粹的泄欲,提起裤子谁认识谁啊。我对你有感情,虽然不是那种男女之爱,但是我心里有你,而且,今夜之后,我更在乎你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徐洪森泄气,觉得自己词不达意,不知所云。

    张南风却温柔的说:“徐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们今夜,不是为了欲望,而是为了我们。”

    “你感觉怎么样?”徐洪森犹犹豫豫的问。

    “嗯,我很满足。男人被爆菊其实是最疼痛又最快感的性-交方式。如果由心爱的人来完成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但可惜,女人做不了这事,我又不爱男人。但是徐哥,这事由你来完成,我也差不多算精神和肉体双重满足了。”张南风靠在徐洪森胸前说。

    徐洪森沉默了半天,慢慢说:“南风,我觉得我是爱你的,虽然这种爱跟爱林蓉不一样。我想到她就有欲望,有痛苦,我对你有情义,你对我很重要,但是我真心的在乎你们两个,对你们的关心是一样的。”

    张南风轻轻的问:“徐哥,你到底想跟林蓉怎么样?你过了心里那道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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