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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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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去做什么?”骆赏儿不解。

    “等我一下。”文泽折回来俯下身子轻啄她的唇角。

    她含笑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想什么鬼主意?”

    不多会儿,文泽提着一把Ibanez的Jem系列电吉他回来了。

    骆赏儿带着疑问看着。

    那把电吉他奶白色的琴身,泛着渡漆油亮的光泽,浓深色彩的指板使得贝壳镶嵌尤为醒目,但又出奇地恰到好处。

    骆赏儿看得呆呆地,他这是……

    文泽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眼眸低垂,专注地把弄着手里的电吉他。

    骆赏儿不懂,看他颇有那么点儿专业吉他手的范儿,不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文泽背后的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朦胧的夜色里,应该有月光清冷的微茫吧,可是因为室内大亮,外面一片漆色茫茫,骆赏儿在纯黑色的背景幕下只看得到文泽坐在那里画报一样的优雅怡然。

    用句很文艺的话说:他就是光,他在哪里,她的目光就在哪里。

    文泽在纯玄色的背景下拨弦而奏,骆赏儿出神地望着他那认真的样子,由衷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神汤漾,心想,这文泽边上要是再有个壁炉噼噼啪啪地燃着,那就更有风情了。

    前奏旋律悠扬却略微欢快,文泽开始自然地哼唱,他略微抬头,闭着眸子,有些沉醉的样子。

    骆赏儿从未听过如此蛊惑人心的吉他弹唱。

    清澈的分解和弦出神入化地与文泽动听的男声完全融合为一体。

    这么好听的声音……

    她彻底沉醉在他充满魅惑力的歌唱里,无法自拔。

    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某个耀眼阳光的午后

    逆光里走来我最爱的她

    橱窗里美丽的纯色婚纱

    一辈子只有一次呀

    青涩年华

    旁若无人地亲吻戏耍

    漾着傻傻的笑容

    对我说

    要为我披上无暇的白纱

    我想起那日绿树枝桠明媚印迹

    缠缠绕绕都是你调皮的笑意

    阿……

    啦啦啦  啦啦啦啦

    牵手奔跑在无人的街道边缘

    停下相拥着大笑在风里细喘

    人海茫茫遇着你真难

    是的你比太阳更温暖

    也许月色清华的夜里

    香气缭绕的桌前坐着相爱的人

    我曾爱过你

    还在爱着你

    会永远爱下去

    是的你比太阳更温暖

    O my beloved

    baby o my sunshine

    是的你比太阳更温暖

    文泽从头至尾使用的是难度较大的“轮指法”,手法娴熟随性,唱词自然温暖。

    在骆赏儿无穷眷恋的眼神和久久难以平静的心跳中,文泽结束了弹唱。

    文泽停下来,下颚抵在撑着琴立在地板上交叠的手背上。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她还是没能够回过神来,那失神、崇拜的目光让文泽自大得意的情绪迅速膨胀。

    “喂!回神啦。”

    骆赏儿喃喃道:“真好……你还会这个?”

    文泽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很多。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把咱初夜床单上的落勾画成漂亮的玫瑰花当纪念。”

    ……

    这家伙……

    骆赏儿的脸爆,急道:“你讨厌!你留它做什么!”

    得到便宜就卖乖!

    文泽不理她的急躁,忽而转变神情,温情脉脉地说:“送你的,好听不?”

    骆赏儿点点头:“真好听,什么时候写的?”

    “没写,就想到什么唱什么。”

    ……

    “那万一没想好下一句该怎么办!?”骆赏儿崇拜的小眼神跟火苗似的噌噌地蹿高。

    “拿‘啦啦啦’和‘阿’缓冲。”

    ……

    晕。

    她还以为他会无比自豪地一挥手,豪迈地说:“怎么可能!?”

    文泽看着骆赏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执琴又弹奏了一次。

    依旧是那样温柔浪漫的旋律,骆赏儿再度轻易沦陷。

    文泽一点点坐着蹭过来,她坐在床缘目不转睛地低头看着他,目光追随着他缓缓移至身前。

    他面含微笑,望住她的眼眸深情款款。

    文泽唱完最后一个音符,迅速抬头捉住她的唇。

    骆赏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双眸,搂上文泽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他的柔情召唤。

    文泽一边亲着,一边想:让你折磨我!小样儿!这回该我了……

    当然,文泽整个过程还是很轻柔。

    他趁着骆赏儿迷醉的时候悄悄放下了手里的电吉他。

    这东西,今天晚上转移老婆注意力的使命已经顺利达成了……

    文泽慢慢抬高身子,骆赏儿环着他的颈子整个人一点点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地仰卧在床上。

    文泽睁开眼睛,不露痕迹地伸手关了最亮的几个壁灯。

    等骆赏儿微喘着气睁开迷茫的双眸时,室内已是一片氤氲的暧昧了,文泽俯视着她,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他就立刻再度攫住她的唇,温柔舔舐。

    文泽搂着骆赏儿翻了一圈,心想:这要是做一半我掉下去可就不好办了……

    骆赏儿被转的晕乎乎地,傻傻地任文泽主导了一切,什么别扭、什么报复。

    赫然是——全部忘光光了。

    文泽耐心地让自己浑身灼烫的温度炜热骆赏儿凉爽清润的肌肤,渡给她满身心无法用语言传递的热切需索。

    他更加娴熟地抚摸她美丽的少女**,瘦削的肩膀、光滑的背脊、纤弱的细腰、年轻女孩没有丝毫赘肉的臀。

    文泽的心里激越亢奋,动作却越发地压抑。

    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他舍不得速速尝过挥霍一空。

    他要慢慢来,记住每一个动作沉淀在心里的美好。

    他褪去骆赏儿的衣服,没有忘记唇齿间的缠绵缱绻。

    她是那么样的温顺,不复几个小时前的调皮伶俐。

    他的神情专注认真,不似白天和她斗嘴玩笑时的顽劣毒舌。

    他尽情地抚遍全然属于自己的甜美女孩儿漾着青春气息的躯体,无比满足地在她的唇畔喟叹细喘,骆赏儿却很委屈地发现:男人没什么好摸的,完全硬邦邦。

    哪有女孩子软软的摸着舒服?

    呃……骆赏儿连忙又想:我是正常的,我喜欢的是男人!

    文泽忽而感觉身前的人显然处于神游状态,不轻不重地叼住了骆赏儿的上唇,却又舍不得咬,舔了舔,放过了。

    骆赏儿突发奇想,探手想摸摸从来没摸过的地方。

    文泽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光,就被骆赏儿耍了流氓。他万万想不到就只有一次经历的骆赏儿会大着胆子伸手过来,显然吓了一跳,随之是一声有点儿无助的闷哼。

    ……()

    ☆、文泽,你倒底是几岁!

    ()

    骆赏儿只是凭了一时的冲动热血来潮,听到文泽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低哑声音以及感受到一手莫名的湿意才满脸充血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骆赏儿一下子收回按在文泽身上那只不知好歹的手,结结巴巴地开始发挥鸵鸟精神:“那个……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

    文泽猛地捉住那只惹了大祸的手,迅速地一手剥光了自己,再扣着骆赏儿的手牢牢地按回去,他额上青筋直跳,狠狠瞪视着她,一言不发。

    文泽毕竟年纪轻轻的,不过在骆赏儿愣神儿的时间里,呃……就崛起了……

    骆赏儿抖着手哭丧着脸,怕是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文泽感受着那只手轻微摩擦带给自己无边的震撼,两鬓染了汗水,他凑到骆赏儿颈窝处,湿重地喘息低语:“赏儿,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

    文泽不容她狡辩,一手按着她欲挣脱的手,一手抚上她光滑的肩,唇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密密亲吻。

    骆赏儿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好奇心更重,心想,你按着就按着吧,反正我挣不脱就趁机研究研究,也不赖。

    文泽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她一点儿也不老实,不肯按照文泽需要的节奏来,在文泽大掌的包裹下随心所欲地又捏又掐。

    男人竟真的是灼热如铁的,拨一拨,像极了小时候玩的倔强不听话的不倒翁。再挪一挪,换个地方蹂躏,热乎乎的,小小的手窝在某个较为柔软滑腻的地方很暖和。

    骆赏儿完全抛却羞赧玩得不亦乐乎,文泽彻底要被骆赏儿搞疯掉,他攥紧她的两只手腕一下子拍在两人的身侧,眼角一抽一抽的。他万般无奈地在她唇上狠叨叨地说:“你倒底玩够没……”

    骆赏儿一扁嘴,不服气地道:“你先扣住我的!”

    文泽松开钳制骆赏儿的双手,心想,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来想放慢步子以免伤到她,但现在他已经忍到临界点忍无可忍了。

    “对不起!”文泽的话一落就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骆赏儿瞬间受到没有准备的冲撞,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文泽喃喃着带着怜惜若触若离地轻吻她的鼻翼,声音沙哑,充满宠溺、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他瞅她呆愣的样子一下子不敢动了。

    骆赏儿抬眸,委委屈屈地看他:“不疼也不带这样的啊……”

    文泽探手去抚慰她,却蓦然发现其实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她明明是装可怜!

    这下文泽可不愿意忍了,抱紧了这气人的丫头尽情做他想做的事,顺带一字一句地控诉:“这!么!折!磨!男!人!会!出!大!事!的!你!知!不!知!道!!!”

    文泽精神百倍、信心十足地忙着,虽然速度越来越快,力道却尽量放柔。骆赏儿闭着眼睛,随着文泽一起飘摇,她悄无声息地环上文泽劲壮的腰,默默地感受文泽给予她的珍惜以及别样的震颤,她的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文泽汗水淋漓,看着身前花样美丽的脸庞越来越朦胧,心底的念想却越来越清晰,他知道,她不痛,她需要他,亦如他。

    骆赏儿被折腾惨了,惨兮兮苦哈哈的脸上全是汗,文泽也好不到哪里去。

    风平浪静后两个人谁也不想动,他就停驻在她的身体里面对面地和她呼吸相闻,深深喘息。

    骆赏儿说:“你出来。”

    文泽嘟着嘴巴:“人家连那个力气都没有鸟~”

    文泽脑袋一歪往骆赏儿怀里直蹭,说:“抱抱我呗,净我抱你来的。”

    他这一动,两个人就分开了。

    骆赏儿一颤,打了个寒战。

    她伸出手,想从他的肩膀绕过手臂,抱抱她的大孩子,但是真那么做了以后才发现文泽的肩胸很宽厚,以至于她的姿势很奇怪很别扭很累人。

    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扑哧一下都笑了。

    文泽伸手把被子搭在两人的腰腹,搂紧了骆赏儿单薄的身子,他闭上眼睛在她的肩窝处磨人地啃噬,舒服得直哼哼:“今天懒得洗澡,我们就睡吧。”

    骆赏儿难以置信:“脏鬼!”

    “那你抱我去洗!上次还是我抱的你呢。”

    ……

    文泽,你倒底是几岁!

    清晨,属于冬日里特有的柔和晨光铺洒在整个卧房内,室内一片的宁静温馨。

    骆赏儿少有地在8点半睁开迷茫的睡眼,还是因为肩上痒痒的触觉。

    俯一抬眼,就看到文泽漂亮温情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把她的小脑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就一直这样看着她,满心幸福洋溢地瞅着。

    文泽一手顺着她的黑发,一手伸进被子里摩挲着她肩上细腻光滑的肌肤,眼睛里是点点的星芒闪烁,他笑着:“嗨,早安!”

    骆赏儿脸一:“早安。”

    骆赏儿想到昨日一役,节节溃败,最后还莫名投降在文泽悠扬动听的琴声里,明明应该懊恼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是幸福甜蜜的。

    文泽想到昨日骆赏儿大胆热情的回应,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了个吻,嘴巴里说的却是:“老婆,你再赖床下去,下午的课也不用上咯!”

    骆赏儿这才惊觉第一节课已经被自己不知不觉地翘掉了!

    这个时间开车一定也是堵得厉害,为了赶上第二节课,骆赏儿坚持坐地铁。

    “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的。”骆赏儿匆忙喝了杯牛奶,一边咬着土司一边拎起衣服往外走。

    文泽皱起好看的眉头不甚苟同地上前按住她帮她套好子。

    本来骆赏儿早餐都想省下了,无奈文泽坚持她必须吃完早餐才能走。

    文泽说:“你慢着点儿吃,这么狼吞虎咽的对胃不好。”

    “我年轻,到你这个年纪再说!”骆赏儿急着就要出门。

    “赏儿啊,小泽说再见就是下周末了,妈妈舍不得你,会想你的。”文妈妈在一旁看着两人急匆匆的样子忙赶上去说道。

    “妈妈,很快就到下周了!”骆赏儿扭过头来,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抹了下嘴巴就去亲文妈妈凑过来的脸:“妈妈,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家的笨媳妇儿

    ()

    文泽还是坚决地要送骆赏儿,无奈,她也只好由他了。

    没想到,文泽居然从未坐过地铁,骆赏儿真是意外。

    文泽看着骆赏儿匆忙地帮他排队买票,有点儿抱歉地说:“不用了,既然你自己有公交卡,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骆赏儿狡黠地转转黑亮的眼珠儿,答:“不!我也要让你尝尝地铁里挤死人不偿命的滋味儿,”她眨眨眼睛:“没体会到,就少了在这个城市生存的一大乐趣!”她跟着人又向前走了一段:“我怎么舍得让你永远不知道这种感受呢?”

    文泽失笑:永远也不想输给他的小丫头呵……

    文泽被骆赏儿拉上地铁。他茫然地看着眼前几乎要摞在一起的人,心想,你这是存心玩儿我啊,老婆!

    地铁开了,骆赏儿有些得意地看着文泽在挨挨挤挤的人群里死死地纠结着眉眼,她的身子随着地铁的开动轻微地摇晃,说:“怎么样?又因为我长见识了吧?”

    文泽却正色,说:“我现在开始很庆幸上车了,”他费力地腾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怀揽住身前的骆赏儿:“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这么难受的车上回去学校。”

    骆赏儿呆呆地瞅着他。最近,两个人渐渐熟悉、更加亲密起来,就算他毒舌、他赖皮、他可爱地撒娇。可是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是最初结婚时那个体贴入微到让她忍不住动容的文叔叔。

    文泽又说:“我真的很庆幸这时候我在你的身边,可以抱着你,不让别人挤到你伤到你,或者——”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或者,趁人多占我老婆的便宜!”

    骆赏儿咯咯笑着更加窝进他温暖的胸膛里。

    出站时,骆赏儿和文泽遇到一个无措地拿着票不知所以的女人。

    骆赏儿时间急,但是看那女子可怜又焦急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出站,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显得很无助。

    她好心地过去,伸出手说:“我帮你!”

    女人感激却略带狐疑地递过车票。

    文泽还来不及说话,就见骆赏儿利落地把文泽和那女子的票全部投进出站口的机器里。

    那女人显然惊慌了,她更加不知所措地看着骆赏儿说:“我刚买了票进来要坐地铁的……

    这可怎么办?!”

    这女子不是要出站?!她把人家刚买的票给塞回去了!

    文泽忽然忍不住抱着肚子好一通大笑。

    于是,骆赏儿还是错过了第二节课……

    她极其不好意思地着脸跟人家道歉、帮人家排队买票。让她无比郁结的是:这次的队伍更长,长得很恐怖……

    文泽抱臂在一旁笑着看她,他那忍俊不禁的样子真是让骆赏儿上火。

    “有什么好笑的?”骆赏儿颇为火大。

    “你呵!那么冲动!”文泽轻轻揪揪她的耳朵:“她要是真不知道怎么出站看别人就好啦,人家肯定是不知道去哪个方向才能坐上自己想上的车!”

    “喔!”骆赏儿大悟。

    文泽毫不客气地拍上他家笨媳妇儿的额头:“第二节课也炮灰了吧?这次可不怨我!”

    到了距离骆赏儿公寓楼数十米的地方,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时停住了脚步。

    骆赏儿很舍不得:这一分开,就又是一个星期了。可她还是低着头匆匆地说:“我到了,下周见!”

    说完转头就要走。她怕,怕自己缠缠地霸住他不肯放他走。她多想不管不顾地天涯海角跟他走,他去哪里,她就作他的小尾巴,跟到哪里。

    可是显然那是不现实的。

    她有学业,而他也有繁重的事业缠身。

    文泽一把拉住她,指着自己的脸说:“妈妈都有,我怎么就没有!”

    骆赏儿想到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他忙起来,她连电话都不敢奢望。她越想越难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样患得患失了。她觉得自己矫情得自己都讨厌,却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那样不想他。

    她叹口气,回头乖乖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文泽倏地搂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瓜上,在她的发心密密地亲吻着:“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一有空我就会来看你的,知道吗?”

    她在他怀里点头,沉默着。

    “还有啊,”文泽抱着怀里可爱的姑娘,手上一下一下理顺着她脑后散发着馨香的乌黑秀发:“可可就是一个太过熟悉的老朋友,但是的确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说话都没什么顾忌。让你觉得我们太亲近的话,以后我会注意。”

    骆赏儿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的小心思。真是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他……

    “谢谢,”她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可是我是讲道理的好姑娘!”

    文泽笑起来:“所以呢?”

    “所以不可以乱吃飞醋、不讲道理。”

    “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也不许你把心事藏起来,胡乱猜疑我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瞎委屈。”

    “才没有咧。”

    “那的确是个乖乖的好姑娘!”文泽放开骆赏儿,在她的唇上吻了下,随即抬腕看了下手表:“我喜欢!不过现在,赏儿你真的该快点儿上去了!”

    骆赏儿发现她必须要马上回到寝室取书本赶去第三节课,否则就又来不及了,她万般无奈地在文泽的唇上亲了又亲,然后像头呼啸的小火车跑开来了。

    文泽望着那奔跑的俏丽身影,嘴角轻轻地扬起,这个女孩儿啊,孩子气地可爱,又懂事地成熟,让他有时候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又心疼又不舍。

    他深刻地感觉到,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他心底悄然萌发,以惊人的速度发芽、成长。()

    ☆、失眠后自娱自乐的娃

    ()

    三天过去了!

    文泽居然已经不在她身边三天了!

    骆赏儿蜷缩在自己的铺位上,抱着已经织好的围巾紧紧地闭着眼睛仔细想他的样子:喔,文叔叔的眼睛是和自己很相似的杏子眼,大而有神,但是更深邃更魅惑,他的鼻子是挺挺的,唇形很漂亮但是却不够性感,一看就像是很严肃的人。

    但是实际上他不是的,面对着她的时候,他会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唇畔漾起两个深深的梨涡,好像可爱的小男孩儿。

    他的身材颀长,修长的腿迈着步子的样子很随性,但是又出奇地惹人侧目,他的手哩,曾经如行云流水般为她削着苹果的巧手又大又温暖……

    讨厌!骆赏儿一下子抽出怀里的围巾:我好想好想他……

    这几天和文妈妈经常通电话,文妈妈说周一送她走后文泽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忙于处理公务了,明天下午又要飞马来西亚分公司评估视察,差不多15天以后才会回来。

    15天?骆赏儿心想:3天她就已经很难熬了好不好……

    韩澈看着骆赏儿这副烦躁得直抓头的样子,咔嚓啃了一口手里的大鸭梨,漫不经心地说:“想你老公就打电话呗,思念就好比上小号,有了就快点办,不发泄出来能膀胱爆裂憋死人的。”

    涟漪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喻!”

    韩澈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说:“你和你家老花还闹着呢?”

    涟漪扁扁嘴,媚气的丹凤眼一瞪,没好气地说:“姑奶奶我哪那么好哄的!”

    骆赏儿在床上翻来滚去,边哼哼边嚷着:“你们起码天天能见着,我羡慕嫉妒恨啊!”

    韩澈打了个呵欠:“赏儿啊,你知道我这颗八卦的心为了严守我们寝室莫名其妙诞生了狼华董事夫人这天大的秘密要忍受多少煎熬和痛苦啊?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不夸我就算了,也得弥补下我吧?这样吧!把你们第一次办事的情况给我说说,我给你出主意解相思之苦。”

    骆赏儿脸色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扯过一边的抱枕就冲着韩澈的脑袋瓜子丢过去:“你猥琐不猥琐啊!”

    韩澈稳稳当当接住天外来物:“那你敢说没做过?你回来那天一整天都神思遐想的,动不动就脸了,哎我说你想啥呢?想得那么入神还自己低着头羞答答滴?”

    骆赏儿一扭头:“不理你!”

    涟漪接口道:“你放弃吧,四丫头嘴巴严着呢,人家小两口的私事儿你总这么打探的确是很猥琐!”

    韩澈不以为然:“我要求又不高,我问啥你答啥就成,我不问细节。”

    “喔?我倒真想听听你能问出来什么高雅不猥琐又能充分体现出你八卦的赤子之心的问题。”涟漪趴着床上,从杂志上抬起头说。

    “什么什么八卦?什么猥琐了?算我一个!”于莹破门而入,迫不及待地说着,连忙放下书包坐到韩澈铺上,眼露精光。

    韩澈很认真地思考着。涟漪一看,人都到齐了,也凑过去等100问。

    骆赏儿看着这三位爷,实在无语。

    “时间?”韩澈终于憋出来一句。

    “没劲!”于莹在从涟漪那得知前因后果后,听了这话直摇头:“一点儿也勾不起我泛滥的想象力。”

    骆赏儿倒是兴奋起来了:“说好,就这个问题了,我答了再不许逼问我!”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晚上。”

    约等于废话!

    涟漪和于莹同时瞪视着韩澈,涟漪说:“那不行,韩澈这白痴也只能问出这水准的了,我和于莹都问完才算数,你都答得我们满意了,这个话题上就永远放过你喽。”

    骆赏儿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拼了!

    见她点头,于莹和涟漪劲头十足地交头接耳,一边商量着该问什么劲爆的一边贼笑不已。

    韩澈被排挤了,在一旁捶床:“不带这样的!是你让我高雅不猥琐的!我孤立你们!”

    其他三人齐齐说:“活该!你丫自找的!”

    韩澈内牛满面。

    终于,两个人协商一致了,于莹故作羞涩扭扭捏捏地搓着个小衣角说:“哎呀,讨厌啦!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呢,你让人家问这种问题!”

    涟漪冷冷道:“你倒是问不问?”

    于莹立刻进入状态,两手托腮,眨着眼睛,咧着嘴巴,瞅向骆赏儿:“在哪儿?体位?次数?时长?他羞‘涩’没?你哭没?大不?high没?用道具没?”这一口气问下来其实是没有标点符号的……

    骆赏儿目瞪口呆!

    “一个!一个人只能问一个!”她抓狂了。

    于莹大概也是觉得过分了,嘿嘿一笑,冲涟漪使了个眼色,咋整?

    涟漪很镇定,说:“那我先问,你筛选下。”

    于莹腹诽:还不是你先出的馊主意,就你最阴!不愧是你们家老花陪练出来的。

    涟漪悠闲地靠着寝室内的储物柜,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描述经过。”

    ……

    够狠!这一问也是顶百问的。

    骆赏儿眼皮都没挑下,四两拨千金:“洗澡-那个-洗澡-睡觉。”!!!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也可以!?

    骆赏儿挥挥手:“行了行了,涟漪的回答过了,于莹,该你的了!”

    于莹眨眨眼,韩澈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于莹想想,两个特权都白废掉了,一闭眼睛,脸通着豁出去了!她问:“壮举了多久?”

    骆赏儿一听,脸又刷地了个透彻,她想起那个夜晚身体躁动不安紧紧拥着她却不再有任何动作的文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差、差不多到凌晨吧。”

    “大半个晚上!哇塞!看不出来,啧啧!”韩澈大呼小叫:“那你吃得消吗?”

    骆赏儿说:“但就再没有了……”她忽然停下来,抬眼一字一板地对三个姐姐坚决地说:“问题时间结束,请乃们遵守承诺!”

    晚上睡觉的时候,骆赏儿听着韩澈的呼噜声难以入睡。

    奇怪,以前就算她鼾声如雷般“动听”,她都没有失眠这么严重过。

    骆赏儿拿过手机。

    已经凌晨2点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鼾声肆无忌惮地传入骆赏儿的耳朵里,她烦躁得不得了,忽然想到,既然睡不着,自娱自乐也是不错的……

    第二天,平日里嗜睡如命的骆赏儿5点半就起床洗漱了,然后一个人回到铺上戴着耳机一个劲儿地贼笑。

    于莹睡得正香甜呢,就听到一阵“嘻嘻嘻嘻,吖咯咯咯……嘿嘿!”,她被骆赏儿时不时发出来的笑声弄得毛骨悚然寒毛直竖,于莹看了下表一下子坐起来,懊恼地轻嚷道:“赏儿,你抽什么风!?这才6点45。”

    这丫头怎么了?!这个点不睡觉居然还精神百倍地一个人在那里旁若无人嚣张地笑着。

    骆赏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丝毫不感觉到困倦,她还是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啊,我打鸡血了。”

    骆赏儿从铺上下来,爬到对面于莹的床上,给她塞上耳机:“反正也快起床上课了,你快来听听这个,笑死我了!原来我们寝室的‘夜生活’这么丰富!”

    什么啊?于莹虽然不满,但是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是她每天起床吃早餐的时候了,她狐疑地接过耳机,只听里面巨大的鼾声:“呼~呼~呼!呼~呼呼!”

    “你猜这什么声音?”骆赏儿一脸得意。

    于莹翻了个白眼,起身下床,没好气地说:“不就是韩澈那死丫头打呼噜嘛!”

    咚咚咚!

    这个时间谁敲门?

    骆赏儿开门,是学习委员初遇,她见是骆赏儿,忙说:“我不进去,告诉姑娘们,今天上午的课取消了,沈老大有事,刚给我打电话说的。”

    涟漪听到声音也醒了,知道没课上开心得不得了,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可以放松一整天啦!”

    于莹去洗漱,骆赏儿就兴致勃勃地给涟漪听那个录音。

    涟漪和于莹一样,兴味索然地说:“不就是阿澈的呼噜嘛~切,我还以为什么呐!”说完挥挥手也去洗漱间了,留下一脸贼笑的骆赏儿:“你们都不知道,好戏在后头!”()

    ☆、我很乖,可是我很想你……

    ()

    话说国际贸易班女生402寝室有两个在院系里都很出名的人物,一为被誉为“睡神”的骆赏儿,二为拥有“教(觉)主”之尊号的韩澈。

    韩澈终于睡醒已经是8点多了,骆赏儿拿着她一晚上引以为傲的杰作让韩澈听,韩澈揉着惺忪的睡眼,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抽水马桶声嘛!?赏儿,你真无聊!”

    噗!于莹、涟漪和骆赏儿齐齐笑喷……

    这个效果是在骆赏儿意料之外的,她仰面倒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韩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大笑,直摇头:“疯了,全疯了!”

    “还有更极品的,快来听!”骆赏儿兴奋劲儿十足地拔下手机上的耳机,把下一个音频文件调了快进。

    “你们怎么也这么晚起?都没去上课?”韩澈一边叠被子一边问。

    “今儿没课了,沈老大有事儿。”涟漪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瞟向骆赏儿,看她搞什么名堂。

    只听骆赏儿的手机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就传来一声怒吼:“老花!老花!”

    赫然是涟漪的声音!

    涟漪一脸无辜:这……是我!?

    还没完,过了几秒钟——“老花……人家……爱你……”

    录音里涟漪肉麻兮兮扭捏羞涩的小嗓子惊得几个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涟漪也傻了,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不是我、我吧……”

    “当然不是你爸!是你!”韩澈白她一眼:“还有好玩的没?”

    骆赏儿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且听——

    一连串的“PIU!PIU!PIU!PIU!PIU!PIU!PIU!”

    貌似小孩子模仿打枪的那个声音,很连贯,接着又听韩澈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别吵……睡、睡……”

    “哈哈哈哈!”于莹和涟漪搂在一块笑得前仰后合,能不能吧这么搞啊!

    骆赏儿却说:“这还不是最神奇的。”

    她又按了几下手机,但闻于莹嘎吱嘎吱地磨牙声,于莹睡觉爱磨牙,刚开始住集体寝室的时候大家谁也没见识过,听到都吓坏了,后来慢慢习以为常也就不甚在意了,这会儿骆赏儿放出来,三个女孩都没什么反应。

    录音里忽然传来韩澈有些惊恐的声音:“别……别吃我!”

    几乎是下一秒,于莹就停止了磨牙,模模糊糊说了句:“哪……里跑?!”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这两句梦话居然对上了!

    于莹和涟漪笑得喘不过气来,韩澈也是哭笑不得:“赏儿,你一晚上没睡,就一边充电一边录这个?!”

    骆赏儿得意极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据说摄影师为了等一个梦寐以求的完美镜头要彻夜不眠的守着,这是艺术!”

    “还艺术呢!你那纯粹是恶搞好不好!”韩澈挠挠蓬头乱发,继而又似想起了什么,说:“哎?今儿一整天都没有课,下午你老公不是就得飞海外了吗?不想杀去公司看他?顺带看看他的工作环境啊,身边的女人啊……”

    骆赏儿捏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她陷入了沉思:去狼华大厦找他吗?会不会打扰到他?可是又真的是很想念他……

    韩澈本来是开句玩笑,看骆赏儿认真在想的样子也不觉思考起来:“我觉得可以啊,真的!”

    涟漪和于莹从岔了气的大笑里缓过神来,少有地一致点头认可韩澈的想法:“对!去吧!难得今天没有课,他下午一走你们又是半个月不见,每次你那个望夫石一样要死不活的表情都让我们无语凝噎。”

    真的,要上去吗?

    骆赏儿仰视着28层高的狼华大厦踌躇着。

    光亮可鉴人的狼华大厦内齐整地穿着正装的人们忙碌地来来去去,一进入旋转大门就看到两侧硕大的绿色珍稀植物,前台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微笑迎宾,椭圆形的场地中央是一个室内喷泉,一层接待厅装潢富丽堂皇,令人咋舌不已,前台对面的三个方向则是通往各楼段的电梯。

    骆赏儿没有拨通文泽的电话就贸贸然来了,一方面是受姐妹们的鼓励,另一方面真的很想见到他……

    骆赏儿下定决心,来到前台,礼貌地询问:“我没有预约,可以找到文董事长吗?”

    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儿看着她问:“冒昧地问下,您找文董事长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私事……”骆赏儿不好意思极了。

    “董事长他们正在准备下午的行程。这样吧,我帮你打电话给总经理办问下那里的助理秘书。小姐,能说下您的姓名吗?”

    “骆赏儿。”

    骆赏儿知道,其实找到文泽一定非常的不容易,前台服务小姐虽然很客气,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怀疑和打量。

    “小月,有位董事长的私人访客……好的……总经理,您好!是这样的……”

    让骆赏儿倍加意外的是,不多久史兰可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健步如风,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背上,风姿卓越。

    骆赏儿呆了呆,才想起要问好:“可可姐好。”

    史兰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匆匆地说:“快跟我上去吧,文泽刚开过会,幸好碰着我回秘书那拿资料,不然你可就有得等了。”

    骆赏儿感激地冲史兰可道了谢。

    文泽的办公室在最顶层,真的是高处不胜寒。

    想想他最近忙得暗无天日的,一定压力非常大,这样冒失地来了,倒底是不是对的……

    史兰可并没有跟她一起进去,匆匆地接她,匆匆地走掉了。

    骆赏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杵在文泽的门口给自己打气。待会儿见了要说什么,用什么语气说,她暗暗地在心底打好了草稿。

    门却在这时候霍地一下打开了。

    文泽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惊讶地看着她,两个人彼此对望着,一时都忘记了要说话。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不是很久,总之在骆赏儿失神地看着眼前穿着雅致西装、神色讶异的文泽时,就一下子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文泽抱住尚处在傻呆呆状态的骆赏儿拖进屋子里麻利地落了锁。

    “你怎么会过来?”文泽伏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深深吸气。

    骆赏儿准备好的台词全忘光了,索性就啥也不说紧紧地抱着他了。

    文泽搂住她的腰,脑袋沉沉地搁在她的肩膀上,两条修长的腿原地交替着点在地面上,带动着她一摇一晃地,像是在走舞步,又像只是在撒娇,文泽放柔了声音,又说了一次:“怎么会过来?”

    声线沙哑,充满柔情。

    骆赏儿轻拍文泽的背脊,刚刚日思夜想的俊逸容颜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忘记了所有的语言。

    一想到他的脸色又和曾经忙起来的时候那么憔悴疲惫了,骆赏儿的心脏就揪扯着难受,她心疼地说:“没有好好的睡觉吗?我的文叔叔不乖了吗?”

    “我很乖,可是我很想你……”文泽在她的肩上蹭了又蹭,带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到他办公室旁侧的小隔间里。

    骆赏儿意识到自己被推倒的时候已经被文泽密密点点的亲吻包围了,他吻她柔软馨香的唇,吻她不得不闭合起来的眼睑,吻她微的脸颊。

    骆赏儿酡着脸,听到勃颈处有个略微低沉的声音轻问道:“你有没有想我?嗯?”

    她推开他一点,摸他黑亮精神的短发,摸他光滑的额头,摸他笑起来会有好看酒窝的唇畔。

    他捉住他游移的手指,望住她的眼眸,固执得像个小孩子地问:“告诉我,有没有?”

    骆赏儿深深地望进一泓清澈却不见底的潭水,抬起身子吻上他的鼻尖,说:“我天天天天都在做这件事情,想你……”

    文泽近乎疯狂地复又吻上骆赏儿的唇,如此灼热的吻,无比滚烫的热情……()

    ☆、我的傻丫头

    ()

    等两个人的唇再度分开时,骆赏儿的手已经很自觉地放在文泽的扣子上开始解了,文泽显然有点惊讶骆赏儿的举止,他扣住她的整只柔荑,勉强控制住自己濒临倾泻的情绪,低哑着嗓子说:“不行,不能在这里……”

    骆赏儿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文泽。

    文泽俯下头,闭着双眸在骆赏儿仿若果冻般盈软诱人的唇上眷恋不舍地吻了又吻,才拉她起身说:“这个隔间的床单虽然经常换洗,但是我办公累了就会和衣而卧,没有家里的卫生,办公室外也会有人打扰,你会吓到。”

    骆赏儿愣住了,她明明白白地听出文泽话语里满满的关切和贴心,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不由自主地那样……

    不要见人了!丢死人了!骆赏儿捂上滚烫的脸,这个时候最羡慕《西游记》里的土地老儿,因为她简直想遁地……

    在以后的婚姻生活里,骆赏儿才渐渐地知晓,文泽对于夫妻欢爱是多么的慎而重之,他把这件事情看得非常圣洁和隆重,他的讲究完全是出于对于妻子的尊重呵护和毫无保留的付出,而非一个男人单纯求欲的心情。

    文泽看着骆赏儿无地自容的样子,朗声笑着拥她入怀:“我很意外,更加开心看到你。知道吗?我下午三点一刻的飞机,正想着要给你一通电话呢你就来喽。”

    骆赏儿嘟嘟嘴巴说:“你忙得有点儿离谱了喔。”

    她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领自己参观他的私人小世界。

    文泽看着骆赏儿好奇打量室内布置的样子,笑笑说:“怎么,我的小妻子不满意了?”

    骆赏儿摇头:“不是不满意,是相当的不满意!你看上去好像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着。

    她走到隔间的一个角落,这样精致的小地方居然还有文泽的专用酒柜?真是奢侈。

    文泽放开她,任她拿了这瓶酒拔了塞子嗅嗅,取了那个研究下美丽的瓶体造型设计。

    文泽走进些,捏捏她的鼻子说:“小狗一样!”又说:“这一段的确是太忙了,等这个月过去会好些,集团的日常经营决策有可可,并不需要我多费心力,最近海外协商事宜和分公司评估工作繁重,的确需要我把关坐镇。”

    骆赏儿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瓶,也不说话。

    文泽看着骆赏儿盯着手里的瓶子标签看,就说:“那是法文。”

    “喔。”骆赏儿放回了酒,有点失落地说:“真的就只是这个月吗?”

    文泽从她身后抱住她,这个姿势的拥抱最让她感觉到温暖和安全,窝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好似她整个的世界就只有他包裹着自己,好不舍得离开这样的怀抱。

    文泽说:“我的傻丫头!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生日!相信我,那一天,我一定会回来。”

    骆赏儿心思一动,他又知道!

    文泽这样的人,允诺了就会尽全心全意去做,这意味着,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达成他的诺言……

    骆赏儿一扭头就栽进文泽的怀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什么事情都为我想到了,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很不懂事。”

    文泽搂着骆赏儿的小脑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摩挲,他说:“不,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体贴的傻丫头。”

    骆赏儿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了,忽而她想起了什么,推开文泽,拉过腰间的挎包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文泽看着她拿出卷好的围巾,惊讶地说:“你还真的织完了!”

    骆赏儿瞟了他一眼,说:“怎么?你以为我没办法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她把白色驼绒围巾展开,那一针一线都织入了她的对他浓浓的思念和感激。

    她对着文泽举起围巾来:“喏?来戴试试看。”

    文泽配合地低了下头让骆赏儿为他围上。

    他感到脖子上有毛绒绒的触觉,却不痒也不扎人,他好奇地摸摸柔软的围巾,笑说:“唔,好暖和,很舒服!我老婆的手艺不一般呐!”

    骆赏儿也笑了,一般的男人戴着白色的围巾会有很轻佻风骚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着白色适合她的文泽。

    看起来,很干净、很透彻。

    白色,意外地让文泽的形象更加温暖了起来。

    她温温柔柔地说:“喜欢就好。”

    文泽忽而捉狭地一笑,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精芒,他的手臂抚了身前的围巾一下,对着骆赏儿说:“夫人且等下,我也有样礼物要送上!”

    骆赏儿好奇地跟着文泽回到办公室,看着他从一个办公桌抽屉里层的小匣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像是化妆品。

    文泽说:“这是我们结婚前我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给你作礼物的交换。”

    骆赏儿拿过来左看看右看看,那小管子上的文字她看不懂,但是这东西却有点儿眼熟,她问:“给我的……是护手霜吗?”

    文泽沉默了下,说:“你要不要试试?”

    骆赏儿点点头,这是文泽送她的礼物呢!

    她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挤出晶莹剔透的膏体,再小心翼翼地涂在手背上。这东西貌似很精贵,只有少少的一小管,虽然文泽不是特意为她买的,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很满足。

    有点滑腻的触觉,她轻轻用手背相互匀开。嗅一嗅,喔,味道清清凉凉的,有点儿特别,这种奇异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它是文泽送的?骆赏儿嘿嘿傻笑着。

    但是当骆赏儿看到文泽忍笑忍到脸变形,终于察觉到怪异之处:“你耍我!?”

    文泽哈哈大笑,直摇头:“我没有!”

    “这倒底是什么!”骆赏儿虎视眈眈地逼问道。

    文泽就只是笑,那样子已经快喘不上来气了。

    骆赏儿气结,因为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

    文泽居然骗她这是他从国外回来带给她的高级护手霜!?

    这其实就是一管旅店牙膏!

    “捉弄我你很开心是不是嘛!”骆赏儿丢掉那管文泽戏弄她的道具,冷冷地问。

    文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说:“是,很开心。”说完又“扑哧”一下笑开了,他不顾骆赏儿一脸的愠怒,很是欠揍地上前一步揉揉她的头,笑得花枝乱颤:“我可没说是护手用的……是你自己猜的……哈哈哈!”

    文泽,你倒底是几岁?!骆赏儿几近抓狂。

    很快,史兰可就来敲门,说有待和外商商榷的一些事情需要文泽敲定。

    文泽的目光流连在骆赏儿的脸上许久,史兰可见状很礼貌地离开了。

    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再次亲吻她的冲动,只是帮她整理好外衣,理顺了下他的长发,那样子郑重得像是在膜拜一尊女神像。

    骆赏儿低着头,她听到他说:“回去吧。”

    其实,他想说很多话,但是他也知道,不该说更多的话。

    骆赏儿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史兰可离开后,她就一直紧攥着文泽的衣角了。

    她慢慢松开手,手心里是一片汗渍。

    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放开手。文泽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是一个王者,他的国度需要他,她不能如此的难缠和不懂事。

    骆赏儿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着气,眼睛里的水汽弥漫,她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文泽。

    文泽很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他不敢。

    对于一个年级轻轻初试情爱的女孩子来讲,不得不忍泪一次次面对分别是很残忍的事情。这一刻,他不希望他的赏儿哭,也不忍心看他的赏儿坚强,他只能矛盾无措地任由这种无力感酸涩地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骆赏儿咬咬下唇,终于抬眸看他,说:“这次回来再给我带管牙膏,小心我揍你!”

    文泽失笑,点头说:“你就期待吧!”

    文泽让一个助理送她去医院看爸爸,戏说她不能有老公忘了老爸,否则他会有罪恶感。

    文泽是怕她把时间都花费在落寞中吧……

    在这短暂相聚的时刻里,骆赏儿更加确定,自己胸膛里的这颗心不再单单为自己跳动。

    骆赏儿看着车子外飞速倒退的车辆和建筑,快到正午的阳光有些耀眼,这片灿烂的光辉里,她意识到,春天真的就快来到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放进口袋里,发现里面竟然有那管牙膏。

    在文泽即将离开这块陆地后,骆赏儿终于蓦然发现,这个临别前可爱到不怎么可爱的玩笑是文泽对她的又一个期望,就像上次他离开时那样。

    他希望,离别不会那么伤感,而她可以笑着等他回来,回到她身边……()

    ☆、坦白

    ()

    骆爸爸身体好多了,姚安然两天前给骆赏儿打过电话,说周末骆秉恒就可以出院了。

    骆秉恒看到女儿来了,有着大病初愈后的苍老面庞一下子容光焕发起来,他呵呵笑着招呼女儿过去:“赏儿,快过来!爸爸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骆赏儿满心地歉疚。因为一直想着文泽,她都把爸爸忽略了,真是不孝。

    她走过去,亲昵地伏在父亲的怀抱里撒娇:“爸爸,赏儿也想你了!您有没有乖乖听护士的话吃药打针呀?”

    骆秉恒慈爱地抚摸女儿因为刚刚从室外进来微微凉的脸蛋,说:“有,你妈妈都有监督喔,连小生都知道嘟着肉乎乎的小嘴说,‘爸爸,药药!’”

    骆秉恒学着儿子稚嫩可爱的腔调,把骆赏儿逗得笑不停,她坐起来歪头瞅着父亲:“爸,您真是学得太像了!小生再老那么几十年应该就是这样子讲话的,哈哈!”

    骆赏儿和爸爸聊了一会儿,姚安然就领着小骆生来了,骆赏儿见父亲正开怀地逗着小生,悄悄地把姚安然叫了出去。

    “赏儿,你真的想好了?”姚安然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嗯。妈妈,文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爸爸的身体又已经康复了,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和爸爸说这件事情好些,爸爸会比较容易接受。”

    姚安然垂眸,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来说吧,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做的主。”

    骆赏儿连忙说:“妈妈,不行!”

    见姚安然神色坚决,骆赏儿便知道了姚安然对自己依旧是饱含愧疚的,于是她又劝说道:“妈妈,您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您,是您让文泽来到了我身边,我......我非常非常爱的文泽,”骆赏儿羞了脸,毕竟在长辈面前承认这样的事情、说这样的话,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她真诚地看着姚安然,眼睛里仿若有清澈的池水波光粼粼,她一字一句地说:“所以,妈妈,不要告诉爸爸那些交易一样的过程,爸爸会伤心的,相信我,就让我来说好吗?”

    姚安然叹了口气,犹豫着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说:“你幸福就好。”

    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把骆赏儿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但是她怎么能够厚着脸皮告诉她,如果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救骆秉恒,她还是会自私又心疼地这般抉择,因为那样说会让她更加唾弃自己在逃避责任。

    姚安然说:“就告诉你爸爸你心里的话吧,他会谅解的。这件事情,明明我难逃其咎的.……”

    骆赏儿在姚安然万般的错愕下一下子抱住了她:“妈妈!”她紧紧地搂着姚安然,动情地说:“您不要这样说,我会难过的!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是您的亲生女儿,那时您也一定会这样做的不是吗?我知道的,知道你有多么爱爸爸。也许文泽没有出现以前,我并不能够体会那种心痛和绝望,但是现在文泽一出国,我就难受得受不了了,何况爸爸当时已经是那种状况了呢?您一定很难很难……”

    姚安然的心猛地被揪扯着,她忍着不流下泪水。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一直以来这个女儿有多么可爱多么懂事,可是现在那种窝心的感觉让她前所未有地深深受到感动甚至是震撼,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轻轻拍着骆赏儿的背,一下又一下。

    姚安然明白,骆赏儿应该早就想好该怎么和父亲说了,事先告诉她,其实也是对她的尊重和爱戴,她是真的把她当作一家人、当作妈妈的。

    骆赏儿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了湿意,她一惊,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姚安然说:“谢谢,谢谢我的宝贝女儿。”

    ……

    骆赏儿和姚安然再度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骆秉恒和小骆生正玩得开心,骆秉恒躺卧着把儿子一下一下举高,小骆生咯咯笑得欢畅,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像个圆溜溜的小包子,让人嘴馋得恨不得咬上一口。

    骆秉恒的动作虽然有些吃力,但是眉宇间那么开心幸福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露出笑颜。

    “爸爸,我有事情想和您说。”骆赏儿走过去,有些紧张地说。

    ……

    “结婚了?!”骆秉恒一脸震惊地放下儿子,那样子真的是受惊不小:“什么时候?和谁?!”

    骆赏儿怯怯地应道:“上次来看您的时候……就、就刚刚领过结婚证书,爸爸,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骆秉恒终于收回惊讶的神色,严肃地端坐起来,问:“是谁?”

    姚安然见状忙抱起骆生说:“小生,妈妈带你去嘘嘘。”

    小骆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爸爸和姐姐严肃的样子,怕怕地点了点头,乖乖跟妈妈出去了。

    “说吧,怎么一回事?我女儿背着我委委屈屈嫁人了!?是谁作了我女婿?我这个当爸的居然还不知道!”

    “爸……”骆赏儿本来想干干脆脆地说是文泽的,但是现在一看爸爸如此震怒不稳的情绪,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骆秉恒平日里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但是现在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呀!我问你呢!谁!”

    骆赏儿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文泽。”

    “谁!?”骆秉恒声量没控制住,几乎用吼的。

    “文泽。”骆赏儿豁出去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

    骆秉恒深深呼吸了下,任尴尬寂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个名字,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骆秉恒轻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骆赏儿心惊肉跳,他说:“你妈让你嫁的?”

    问句,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了。

    骆赏儿实在说不出话来,骆秉恒是什么人?他精得很,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女。只是,他不了解那个人。

    骆秉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缓道:“你喜欢上文泽了?”

    骆赏儿点头。

    “他比你大了十四岁!你四十岁的时候他都五十多了!”

    ‘“可是爸,”骆赏儿勇敢且倔强地迎视父亲不可思议的眼神,说道:“我想和他走下去,走一辈子。”

    骆秉恒无奈地摇摇头:“你们都领了结婚证了,现在这是先斩后奏,我又能怎么办!你这是在逼你爸啊!赏儿!”

    骆赏儿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她说:“爸爸,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您都不知道,文泽他很宠我,文妈妈对我也特别好。您不是一直都特别赏识他吗?现在有了这样的女婿,为什么不高兴……”说到最后,骆赏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骆秉恒苦笑:“是啊,我女儿真了解我,可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了!都得女儿卖身救父了!”

    骆赏儿知道父亲只是难过,不至于强行分开她和文泽,看父亲这样有些软化又有些无力的痛苦模样,她非常不好受,她吧嗒吧嗒默默掉着泪,慢慢跪在了地上。

    骆秉恒最受不了这个,惊道:“赏儿,你干嘛呢!”

    “爸!您相信赏儿的眼光一次不行吗?”骆赏儿心想,该下剂猛药了,眼泪最管用,凭爸爸对女儿的软心肠,什么苦涩的无力感、什么纠结的情绪都会慢慢化为乌有。

    骆赏儿真心地觉着自己是和爸爸耍心计的坏女儿,但一想到小时候得不到心爱的玩具时也是这么干的就释然了——她只不过是回归童真了嘛......

    骆赏儿越想越开心的悲催结果就是眼泪出不来了,她只好声泪俱下增添点特效,她不肯起来,抽抽噎噎地说:“不管您怎么看!我就是喜欢文泽爱上文泽了,我都嫁了,我就跟着他,白首不相离!”

    骆秉恒被骆赏儿不讲道理狠呆呆的语气给镇住了,好半晌才说:“啊,行,乖赏儿,快起来,看地上凉着!爸也不是反对,爸爸只是没有准备,”他一倾身,拉起这恃宠而骄的女儿,然后慢慢地用已渐苍老的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他心疼地拍拍还在抽泣的女儿:“别哭了,硬挤出来眼泪多痛苦啊。”

    ……

    “呃……爸爸……”

    “我还不知道你!臭丫头!”骆秉恒刮刮女儿的鼻子:“一不顺心了就跟爸爸耍横!”他展开怀抱抱抱女儿:“可是当爸爸的心,你不会懂,我有多舍不得……”

    骆赏儿这下真要哭了,她撇撇嘴:“爸爸……”

    “可是,你觉得幸福就好喽,文泽对你好,爸爸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下次别这样,让爸爸最后知道,爸爸都心寒。”

    骆赏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扭了脖子。

    骆秉恒失笑:“傻丫头,什么时候带文泽来认领岳父吧!”

    姚安然静静地在门口站定,小小的骆生仰着稚气可爱的小脸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哭了?()

    ☆、文妈妈威武!

    ()

    文妈妈大概是从文泽那里知道骆赏儿下午没有课,拼命地打电话催她回家去,说等不到周末了。

    骆秉恒不干了,他抢过女儿手里的电话说:“您好,文夫人,我是骆秉恒。”

    文妈妈客气道:“您好,骆秉恒,我的确是文夫人没错啊!”

    ……

    骆秉恒心想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吗,不过还是很随和的回道:“文夫人,我女儿结婚这么久了,很少来看我,今天我看就先不去您那边了,周末让她再过去,请多多包涵。”

    文妈妈更客气了,语气好得不得了,就是话听着……呃……

    她说:“不好意思,赏儿是我家的闺女。”

    骆秉恒都快无语了,他不打算计较,说:“这样吧,我让赏儿吃过晚饭看您去。”

    文妈妈很土匪地笑笑说:“我的赏儿就借你到下午1点半。2点钟我没见到人,我就去医院抢!!!”

    骆秉恒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断线声,哭笑不得,他问骆赏儿:“你婆婆向来听人家说话油盐不进还特不讲道理!?”

    骆赏儿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她说:“是呀,妈妈可爱吧!”

    “可爱个屁,和我抢女儿的老女人!”骆秉恒气道。

    骆赏儿讶异地看着爸爸:“您不能这么讲,文妈妈很漂亮的!”

    “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姚安然也按捺不住了,声音轻飘飘的,明显带着妒意。

    呃……因为婆家得罪了娘家……

    骆赏儿想:我是幸福的呢,还是悲催的呢?

    ------*------

    当骆赏儿终于赶到文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文妈妈拉上了四**棋混战的厮杀战场。

    文妈妈准备了好多小点心和新鲜的水果,她把东西挪到骆赏儿面前说:“宝贝儿,边杀边吃!”

    骆赏儿吃着鲜美的水果,心里想原来童真未泯真的不是梦幻呐。

    后来,文妈妈忽然发现和骆赏儿作对家齐头并进并不是胜利的不二法门。

    ……

    于是,在文妈妈的热情授意下,骆赏儿干起了极其不厚道的卑鄙小人勾当。

    她和文妈妈作敌对方,她要做的事情是:故意把自己军长一头撞到文妈妈司令上,伶俐智昏地拿自己的工兵飞人家的营长,义无反顾地拿自己的炸弹炸文妈妈一伙的小排长小连长,甚至在文妈妈的教导下,阴谋蓄意地拿自己的棋子堵住我方阵营缺口——坚决不让我方司令、军师旅团出来祸害敌人!(军旗棋子大小顺序:司令-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工兵,知道的姑娘请忽视我。)

    骆赏儿被对家骂惨了,她一概不回话,她能咋说呀?她的确该被骂的,不然真没天理……

    后来,大概人家也是骂累了,几乎是哀求地道:“对家,我都被你气笑了!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内细来整治我的啊!?”

    骆赏儿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泄,心想:就是这样的啊,您猜对了。我对不住您啊,可是婆婆最大啊……

    ------*------

    晚上,齐婶做了丰盛的晚餐,文妈妈拉着骆赏儿往客厅走:“宝贝,跟妈妈好好吃顿没有文泽当电灯泡的烛光晚餐!”

    ……

    骆赏儿只能笑着说:“好啊,妈妈,您坐。”

    文妈妈说:“你不要遗憾喔,等下我们再战!我知道你还没玩够呢,小丫头!看你刚刚那个兴奋的样子!真可爱!晚了让司机送你啊,别想着四**棋了,吃饭吃饭!”

    ……

    妈妈,我是在想四**棋没有错,那些被我们坑了爹的人们会诅咒我的……

    文妈妈一边吃一边给她夹,一边问:“赏儿啊,跟妈妈讲讲,你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啊?”

    骆赏儿想了下,就把当初和文泽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文妈妈又问:“那第一个喜欢你的呢?”

    骆赏儿夹了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到婆婆家就只想吃清淡的,都是文泽搞的鬼……

    文泽……他到了没有呢?

    文妈妈看骆赏儿失神,忙说:“不可能没有啊!我女儿这么可爱!”

    骆赏儿回神,尴尬地笑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喔?不对哦,有内情!讲讲嘛~好赏儿!”文妈妈饭也不吃了,挤过来和她坐一个凳子,用肩膀拱着骆赏儿,还端着饭碗就撒娇道:“就说说嘛!”

    骆赏儿看着文妈妈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只好清清嗓子,说:“我小学的时候有个男生和我表白。”

    “哇!”文妈妈感慨:“我女儿小时候就这么萌啦,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骆赏儿低下头,接着说:“我叫上我最好的女生朋友,我俩把他按雪地里一顿揍。”她憋了脸,干脆一鼓作气:“她按着,我还锉了一锉子雪把他给埋了。”

    骆赏儿偷偷瞅瞅文妈妈,看她还是认真地在听,就声音弱弱地说:“ 头没埋……”

    文妈妈大笑:“好!我闺女霸气!他还活着吧?”

    骆赏儿大惊:“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就是吓着了,小孩子不会动真格的。”妈妈,您出口就惊人啊。

    文妈妈笑笑:“真好,那么可爱的时候想起来很难忘吧。”

    骆赏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还好啦,妈妈小时候也有很多好玩的故事吧。”

    文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微微凝重起来,她坐回去,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就恢复慈爱微笑的模样,她说:“是啊,那时候好小,闹出来不少笑话。”

    骆赏儿忽然就想起文泽说过的,他父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文妈妈一定是想起公公了……

    她不觉为刚刚不经大脑问出口的话深深懊恼。

    文妈妈却已经笑眯眯地开始说故事了,她给骆赏儿添了一碗汤,说:“小时候,我特别同情一个收废品的老奶奶,她被另一个收废品的老头欺负,他不许她在他圈定的地盘捡东西。”

    骆赏儿一边吃着一边听着。

    “我和小伙伴们商量好了,要帮老奶奶。技巧是:调虎离山!把老头的东西抢去给她。”文妈妈眉飞色舞地,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童真调皮的年代。

    她说:“我毫不犹豫地决定打头炮引开那老头,我趁他不备啊,偷了他刚收的一块好大的铁皮!那东西好重!我撒丫子飞奔啊!”

    “老头大喝一声,撒丫子开追啊!边追边喊:你个兔崽子,给我站住!天呐,他50多岁穿着个千层底健步如灰呀!”

    骆赏儿忍不住开始想象那个场面,一个小野丫头,后面跟着一个气急败坏的老头儿,两个人你追我赶,后面一群看热闹的小屁孩儿,她扑哧一下笑出来。

    文妈妈还沉醉在回忆里,声情并茂地说:“我们跑过了好几条街道,眼看他就要追上了,没办法,我吓得把东西扔开了,老头儿站着骂了会就回去了。”

    “后来呢?”

    “后来?”文妈妈不禁气愤道:“后来,我回到大本营,以为大家都抢回战利品了,结果……他们全在那站着,好笑看着我。他们谁也没遵守承诺!其中就你公公最坏了!在那一个劲儿地嘲笑我!”

    文妈妈说到这,不禁沉默了,骆赏儿也是。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打闹,全然成了今天最美也最珍贵的回忆。

    ------*------

    两个人很快地吃完晚饭,文妈妈冲着她笑得可爱,说:“想不想看看小泽小时候的样子?”

    “想啊想啊!”骆赏儿忙点头,压根忘记是时候该回学校了。

    文妈妈拿出相册,一页一页翻给她看,说:“你看,小泽5岁了,特别喜欢尿床,这是他尿过的床。”

    ……

    文妈妈,您真有才,那个年代照一次相多不容易,您就照这个?

    想想,不对,文家应该还是有资本浪费胶卷的……

    “这个是小泽偷拿人家小朋友的铅笔、尺子,还有小手绢!”文妈妈指着照片里的一大堆小玩意儿,说:“后来,他爸爸抱着他还回去了。”

    ……

    结果就是,骆赏儿和文妈妈看了近一刻钟的照片,连根文泽的毛都没看到,全是“小泽幼时犯罪现场证明”。

    ……()

    ☆、大地回春

    ()

    文妈妈一手翻着一手搂着趴在她旁边的骆赏儿贼笑:“赏儿,你都不知道喔,我等今天等好久了,就想让我儿媳妇瞧瞧,那小子曾经是什么德行的!”

    文泽,你不知道吧?知道你会哭的……

    终于,翻到文泽本尊的照片了。

    文泽小时候的样子很乖巧,并不是她想象中很帅气的酷酷小男生,照片里的小文泽穿着开裆裤,委委屈屈地扁着小嘴,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儿,真是太可爱了。

    文妈妈说:“别瞧他人模狗样的,一点也不乖。一肚子的坏水!”

    ……

    “他4岁的时候把细土放在水里,哄骗其他的小朋友说是好喝的饮料。”

    啊!?

    “小孩子们都喝,喝了都说好喝。他回来特别得意地告诉我,让我好顿胖揍!”

    好喝?!

    噗!那是大地的芬芳吧……

    看完相片居然已经是9点多了,骆赏儿告别恋恋不舍的文妈妈,坐上平时文泽总开的那辆车子。

    车子里面仿若有他留下来的熟悉气息,暖人的、宁和的,这是文泽的……

    骆赏儿想着,沉沉睡去……

    她要耐心忍耐,等待他回来,在他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作个坚强、懂事的好姑娘。

    ------*------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骆赏儿感觉思念的滋味真是难熬得要命,她几乎就要产生幻觉:文泽下一刻就会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抱住她,温柔地吻上她的唇,说:我想你。

    ……

    骆赏儿过着疯狂上课——自习的机械生活,间或揪着脑袋想把文泽撵出去好好听课学习。

    因此,偶尔大家认真地听着课,班级里就会发出不大不小极不和谐的“咚”一声闷响,那是骆赏儿在拿着矿泉水瓶砸自个儿的头,室友们看着她好似自虐一样浑浑噩噩,开始都是惊慌失措地护着她的脑袋以防止她过度自残。

    一天天适应后,这三个人也就都麻木了,知道她有轻重,所以再看到都不觉地幸灾乐祸、摇头晃脑:这厮又要抽……

    ……

    骆赏儿恨得咬牙切齿:等你们思君不见君的时候看你们能有什么得意样儿!

    ……

    又是一天的课,骆赏儿飘着从教室里走出来。

    韩澈上前拉住她:“一起走,走那么快干嘛!”

    “喔……”

    “文……文泽!赏儿,那不是你老公吗!?”于莹一脸惊讶地盯着教学楼前两米外某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拽着涟漪问:“是他对吧?”

    骆赏儿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直了——

    “死于莹!你找打!我打死你!”骆赏儿发现被耍顿时炸毛了,追着于莹挥着拳头就冲杀过去。

    于莹哪见过骆赏儿这个阵仗,心说不好,本来只是觉得她闷闷不乐的想给她提个神,不想这鸡血打过头了。于莹绕着韩澈跑小圈叫:大姐你饶命啊,骆赏儿喊打喊杀、穷追不舍。

    “你讨厌!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他……”骆赏儿追不上,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弯腰停在韩澈前边。

    刚下了课的学生络绎不绝,都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涟漪有点责备意味地说于莹:“哎,你逗她干什么啊?”

    “你怎么那么残忍呐,我一直憋着,想他想得都要哭了,可是我不能哭,我得当个懂事的好姑娘,乖乖等着他回来!”骆赏儿站起来,眼泪扑簌簌地掉落脸庞。

    她也知道,于莹没有恶意,可是所有的思念、所有濒临倾泻的情绪就顺着这个闸口万马奔腾般地滚滚而出。

    于莹彻底惊慌失措,她看着骆赏儿哭得什么似的,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又是递纸巾又是道歉的,真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了。

    韩澈也蒙了,搂着骆赏儿轻拍她的背,她刚想说点什么,一个声音从身侧传来。

    “我的赏儿哭鼻子了……”

    充满了宠溺和心疼,那是如此温柔的声音……

    几个女生齐齐扭头——

    文泽!竟真的是文泽!!!

    他不到十天就回来了!

    骆赏儿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文泽也不管那么多学生来来去去了,直接上前一步现场直播,他搂过尚处在惊呆中的骆赏儿,揉进怀里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然后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脊,像是哄慰着一个因为找不到妈妈哭闹的小孩子。

    “我前几天不是打电话给你了?”他轻轻抚着她的双肩拉开一点儿两个人的距离,黝黑的眸子深深地锁住他心爱的小丫头。

    “那不够……”骆赏儿憋憋屈屈的,美丽的大眼睛里还含着一泡泪水,她使劲儿地眨着,想眨去烦人的雾气,好好看看眼前的人。

    她终于再度见着他,他的声音是她心底最渴望听到的动听旋律,仿若明明就在身边却来自遥远天际的召唤。

    “我暗示你咯,你生日我会回来的。”他顺着她耳边的碎发,笑容亲昵。

    “就今天?!”她速度地胡乱抹抹脸,惊讶地问。

    “大姐!你都活得忘记今夕是何夕了,今天14号,明天了啦!”韩澈翻了个大白眼,于莹和涟漪则是无奈地叹口气——这两个人,真是肉麻啊……

    骆赏儿终于回过神来,想想自己刚刚那个丢人的死样子,人人都在看热闹吧,真是不好看。再想想文泽真的为了她飞回这片土地,现在真实地在她眼前了,就嘿嘿傻笑起来。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拽拽文泽的衣角。

    文泽笑,揉她的头发:“哭哭笑笑的,没出息!”

    骆赏儿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拉着文泽的衣服晃啊晃的,人也开心地小幅度跳着,却一开口语出惊人:“今儿晚上我去你那吧!”

    如此开朗的声音,如此毫不忌讳的音量……

    这句话一出口,三个女生全汗了,扭脸,心里念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文泽无语半晌,竟回不出一句话来,明明是明媒正娶,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身边的学生暧昧地扫来的视线中全是隐藏不住的鄙夷——年纪轻轻就被包养了么……

    ……

    骆赏儿不管那些,她的眼睛里除了文泽已经啥也看不到了,她的眼角还有隐隐的泪痕,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掩饰纯真且明媚的笑意。

    文泽觉得,他正被一束阳光照耀着,温暖、灼烫,他几乎在这样专注的深情凝视中睁不开眼。

    3月的中旬,万物蠢蠢欲动,即将回春的大地一派生机暗藏,文泽再度搂紧怀里的宝贝,耳朵里传来三个少女嬉笑打闹的歌声:“想死个人嘞~兵哥哥!”

    真的,快到春天了……()

    ☆、文泽与大象

    ()

    实在是因为天气不大适合出游,并且骆赏儿的课程也很紧张,不然文泽真的很想带她出国走走。

    他总是觉得,这么匆匆忙忙地娶了骆赏儿,没有给她一个女孩子都艳羡不已的婚礼,自己非常地歉疚。

    骆赏儿也一定常常想象着吧,如果自己披上洁白无瑕的婚纱成为一个美丽的新娘子会是什么样的?

    文泽一边擦洗着,一边想着这些,眼前总是会浮现白天在F大看见的骆赏儿,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总是这样委屈地想念着他难过的吗?

    ------*------

    文泽出了浴室仍旧心事重重的。

    却看到已经洗完香喷喷的骆赏儿没心没肺地笑着在他们的床上直打滚,完全没有几个小时前的黯然神伤。

    这孩子!还真让人放心!

    文泽一边摇头一边笑问:“怎么笑成这样?怎么啦?”

    骆赏儿把手机递给他,笑得脸的:“你看这个!”

    文泽接过来,是则糗百: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排队上厕所。 只听里面的女生对她朋友喊道:“ 我大号了,没带纸 !”她朋友说 :“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这女生连忙说:“ 不用了、 不用了,我明天就洗澡了 !”全厕所的人当时都震住了!

    文泽的眼角抖了抖,把手机递还给她:“口味真重……”

    骆赏儿撇嘴:“多好笑啊!不懂情趣!”

    “这叫情趣?!”文泽难以置信道:“我的赏儿品味真奇特!”

    他坐上床,手一伸就把骆赏儿捞进怀里,点着她的小鼻子控诉:“我们得商量件事儿!以前还叫我文叔叔来的,现在干脆没称呼了,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骆赏儿仰头瞅他,因为是倒着,样子很吃力,文泽却在这个角度看到她水灵灵的眼睛可爱地眨动着,她说:“以前那么叫是觉得你年纪大,值得尊重。”

    这什么道理?“现在就不值得了?”

    “自从知道你的‘地图’、特制‘饮料’什么的,我更加确定这一点了。”

    文泽皱眉,显然不大明白她在说什么。

    “妈妈给我看的,你小时候的杰作!”骆赏儿一个翻身,从文泽身上跑开,喜笑颜开:“嘿嘿,想不到啊,小小年纪的……”

    文泽终于明白了,又是妈妈!

    他在老婆眼里的形象早晚会败坏在自己的亲妈手里……

    文泽直起身子一个饿狼扑羊逮住骆赏儿,牢牢锁在怀里:“你第一次叫我叔叔,我才25岁!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多郁闷!现在你不叫了,我更郁闷了!”

    骆赏儿在他怀里哇哇乱叫着:“变态乖叔叔!”

    文泽说:“变态!?小丫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泽炸毛,彻底化身豺狼虎豹,他扑在骆赏儿身上又亲又咬的。

    骆赏儿抽空腾出手来啪一巴掌拍在文泽额上,声音响亮,特别脆生。文泽顿时愣在那里,啥气氛都没了……

    骆赏儿也后悔了,忙商量道:“对不起,条件反射。”

    文泽翻身下来,枕着自己的手臂,故作忧伤:“我都飞回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骆赏儿最受不了文泽来软的,她爬过去,伏在文泽胸前轻声哄道:“我错了,给你揉揉。”她伸出手去。

    文泽的眼睛一亮,他一把捉住骆赏儿的手:“这种‘触霉(眉)头’的事就不要做了,不如——换上那套内衣给我看吧!”

    骆赏儿说:“你知道的,我睡觉不穿内衣。”

    文泽说:“不要紧,我会帮你脱下来。”

    ……

    那穿干嘛!?骆赏儿实在不理解。

    这漫漫长夜里,骆赏儿终于知道穿了再脱是不一样的。

    貌似班里的男生开玩笑时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爱果果,但是更爱半遮半掩,别有风情啊。

    当她只穿着贴身的内衣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文泽这个衣冠禽兽便褪去衣冠直接禽兽了。

    骆赏儿看到光溜溜的文泽眼睛都直了。文泽为自己提前节省了一步的时间而沾沾自喜,不等骆赏儿说什么就上前一步疯了似的搂着她开始亲,两人踏着凌乱的步子退到床边双双陷入柔软的大床上。

    骆赏儿整个人被吻的晕乎乎的,完全无法辨别东南西北。

    文泽让她从里到外地燃烧了起来,但他可恶极了,他并不急着解她的搭扣、脱她的内衣,他不厌其烦地把手探进来,撩开内衣裤抚摸她。

    她觉得自己在这场燎原大火里就要燃尽了血肉化成灰随风而去,文泽却不肯轻易饶过她,攻城略池,终于迅速扒掉一切阻隔,破门而入。

    结婚到现在,文泽一直是体贴儿热情的,而现在的文泽却是疯狂而野蛮的,他挥汗如雨,用几乎无法阻止的节奏发泄多日不见的想念和揪心。

    骆赏儿却在这略微疼痛的热烈燃烧中首次尝到了战栗着腾云而飞的感觉,有一束强烈的光线沿着竖直的方向挺挺飞插云霄,然后瞬间被打散,只余无尽的火光,氤氲蔓延、无边无际。

    ……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一夜,骆赏儿终于认识到有些真理的可怕性:小别胜新婚呐……

    ……

    文泽听见浴室里的动静,沉沉醒来。

    他抹了把脸,昨天……真是有点纵那啥过度了……

    即便夜里洗过了,文泽也霸道地不允许骆赏儿穿上睡衣,就这样肌肤相亲,滑滑爽爽地贴靠着彼此,当然,也方便了他随时继续作案。

    这丫头后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恨得咬牙切齿地。想想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他就又忍不住笑意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准备穿衣服,却在瞟到自己的身体时一下子怔在那里,继而哭笑不得!

    赏儿这丫头!

    她!她居然在他身上用银色的荧光笔画画!!!

    文泽颇为无语地瞪视着身下的图画——那是一只大象。头的轮廓、大大的扇形耳朵和眼睛都是骆赏儿亲力亲为的,至于大象鼻子——用了文泽身上现成的道具……

    文泽顿时想起有个叫小新的五岁小男孩,医生问他:哪里疼?

    小男孩可爱的声音憨憨的:“肚脐以下,大象以上……”

    ……

    文泽想象着骆赏儿当时画这个的情景,他看着自己的大象,呃……大象鼻子甩起来了……()

    ☆、我爱你,赏儿

    ()

    骆赏儿在卫浴里刚刷了牙,正悠然自得地一边听着MP3外放一边洗脸。

    她忽然就感觉到有一束灼热的目光在炯炯地盯视着她。

    骆赏儿打了个冷战,她像电影慢动作一样带着满脸的水珠缓缓扭头——不期然就撞上了文泽投射过来别有深意的目光。

    骆赏儿拔腿就跑,无奈,空间忒小……

    ……

    毫无疑问的,骆赏儿再度被吃干抹净。

    文泽心情愉悦的简直要吹口哨了,他抱着怀里的骆赏儿无比餍足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咱家的大象渴了……”

    她心里那个恨呐,背对着文泽阴森森地说:“我今天是过生日,不是被‘生日’!”

    文泽心满意足了,才不理会骆赏儿的怨念。他从身后吻了又吻骆赏儿洁白的脖颈,掌心爱不释手地游移在她的胸腹处。

    骆赏儿躲无可躲,欲哭无泪:早晨的文泽更是彻头彻尾的禽兽啊!

    文泽感受着手下的柔软触感,舒服得喟叹一声,在她的耳边喃喃着:“赏儿,我不走了,再也不让你等我那么久了。”

    骆赏儿怔住片刻,回身看他,疑惑地确定:“你不走了?”

    “对,不走了,”文泽把手掌心贴服在骆赏儿的脸颊上,轻晃着脑袋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她的:“我舍不得你背着我哭得那么惨兮兮的。我见不得你哭,心疼……”

    骆赏儿半是感动半是狐疑地问:“分公司和美国那边不是还需要你吗?”

    文泽说:“有可可呢。”

    “你把可可姐一个人扔马来西亚了!?”骆赏儿难以置信地道:“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管那么多!”文泽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然后揽上她的腰:“起床!今儿你生日,老公我给你下厨露两手!”

    “你?!”骆赏儿想起文妈妈的话,不由得质疑道。

    “相信你家老公!”文泽凑过去在骆赏儿的唇上亲了下,说:“快快起床,我们一起去买菜。”

    骆赏儿脑中灵光一闪,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笑眯眯地道:“你把我折腾惨了,我还想再睡会呢!你亲自去买菜好不好?”

    文泽想了下:“也好,寿星最大!”

    他起身去穿衣服,骆赏儿在被窝里开始缜密地计划着怎么才能让文泽在众目睽睽之下霸气恢弘地丢人……

    文泽收拾妥当,手放在卧室门把手上,忽然又折回来,捞起被窝里的骆赏儿就是一个绵长悱恻的吻:“等我回来……”

    ……

    文泽拎着各色果蔬肉类满载而归,但是当他欢欢喜喜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就彻底傻眼了——

    满屋子热热闹闹的人啊!

    小骆生咯咯笑着满屋子跑,一头就撞在了文泽的腿上。姚安然在他身后追:“小心点儿!别摔着……这孩子!”

    文泽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稳住骆生小小的身子,抬头冲姚安然打了个招呼。

    小骆生一点也不认生,冲着文泽伸开小手讨抱抱,像展着翅膀的小鸟儿。

    文泽一把举起骆生抱在怀里亲了亲,说:“小生,记不记得我是谁呀?”

    骆生把白白嫩嫩的手指头咬在润润的嘴里,想了下,叫:“叔叔!”

    文泽笑,摇头和蔼地说:“是姐夫,来,小生叫个听听。”

    “姐乎!”

    文泽又笑,他逗他,指着他的开裆裤问:“骆宝宝的裤子怎么有个洞洞呢?”

    骆生黑亮亮的眸子瞅着他,然后嘿嘿一笑,露出可爱的小牙:“放屁崩啊!”

    ……

    文泽呵呵笑着抱骆生走进大厅。

    韩澈、于莹、涟漪在文妈妈的指导下开启了四**棋的受教生涯,没人理他。骆赏儿在一边悠然自得地观战。

    文泽看看这满屋子的人,忽然有种感觉不妙想跑路的冲动。

    骆赏儿看到他,扭着小蛮腰笑得风情万种,这教文泽非常地忐忑不安——这丫头安的什么心?

    骆生忽然卷起衣服,看着自己的小牛牛,说:“嘘嘘……妈妈,嘘嘘……”

    姚安然如临大敌,忙接过骆生就往厕所去。

    骆赏儿走到他跟前抱着臂,语气挑衅:“亲爱的,看到没?这些全是评审委员会,都等着你的大餐呐!”

    文泽在她耳畔低声说:“坏姑娘!我还想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呢!”

    骆赏儿说:“别想狡辩,今天就让这些人见识下文大厨的手艺吧!”她眨眨眼:“为了防止你作弊,我给许阿姨放假一天!”

    文泽直挠头,君子远庖厨。再说,他真不忍心让自己的手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玷污这么一众活宝的胃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中间响起:“文泽,我们谈谈吧。”

    竟是骆秉恒!

    文泽看向骆赏儿,她冲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爸爸全都知道啦!”

    ……

    书房里,骆秉恒大病初愈的脸上有着深深忧虑的神色,他斟酌片刻,问文泽:“你知道的,我很宝贝我的女儿。你会真心地待她吧?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样走在一起的,那些都已经是过往了,我只希望赏儿她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文泽认真地直视着骆秉恒,说出的话简短有力:“爸,请相信我,我会的。”

    骆秉恒颇为无奈地说:“我也只能相信你了,你叫我一声爸,我只希望你不会辜负赏儿义无反顾的决定。她这个傻丫头,一个劲儿地在我面前说爱你,说跟定了你,白首不相离。”

    爱他?!

    文泽痴傻住了,爱么?

    爱这个字眼儿好重,她竟毫不犹豫地就肯定了自己的心。

    文泽觉得心里很沉。

    她把那么浓郁的爱和那么甜蜜的幸福都给了自己,而他却从未想过这么深刻的问题。他就像一个笨蛋,承接了她所有无私的感情和默默的思念。

    文泽走出书房,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和文妈妈亲昵玩笑的骆赏儿。

    曾几何时,她从一个可爱调皮的小公主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又在生命里最美丽的年华嫁给了他。

    他珍惜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宝贝。

    她傻气又坚强,但有的时候也很敏感脆弱。她聪颖机灵,总是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轻易投降认输。想着她和她的那些小聪明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微笑,真觉得自己是处在幸福的蜜罐子里的。

    那样幸福甜蜜的感觉,是她给予的。

    一直以来,他宠她、疼爱她,也深深地为她的年轻朝气着迷。在陌生的国度,寂静无人的夜里,他抚摸那条她用痴痴的想念织成的白色围巾出神。他无法克制地发了疯似的想念她。想她的顽皮可爱、想她的执拗单纯、想她大胆又直率的亲吻,夜阑人静,他想她,难以自拔。

    这样感情不是爱?!

    “是了,”文泽深深地凝视着那个他视线一直胶着的女孩儿,微笑着在心底默默地说:“我爱你,赏儿。”

    不再犹豫,如此坚定。

    我没有在某一瞬间爱上你,却在你的爱里潜移默化地沉沦……()

    ☆、生日快乐

    ()

    在文妈妈的强烈抗议示威下,文泽乐得其所地决定订餐送上门来。

    文妈妈看看这个白白嫩嫩的姑娘,瞅瞅那个水灵灵的女孩儿,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文泽注意到自己亲妈看着人家小姑娘猥琐的眼神,很不厚道地想到了某种地方因为生意兴隆而开心不已的妈妈桑……

    文妈妈拉着几个姑娘簇拥着她,哪个都舍不得,最后让骆赏儿和韩澈坐了一左一右,于莹挨着骆赏儿,涟漪坐在韩澈旁边。

    骆冰恒气得直吹胡子:“赏儿要坐我旁边的,每次我闺女过生日都是坐我身边的。”

    文妈妈喜滋滋地:“赏儿是我儿媳妇,出嫁从夫家!”

    敢情这时候你承认是儿媳妇了!那也应该坐文泽身边吧?

    文妈妈看着骆秉恒郁卒的脸色,态度特别和蔼可亲:“亲家,等你也有了儿媳妇,你也让她坐你旁边呀,”说完又瞅瞅直接上手先行吃得不亦乐乎、抓得满手满脸都是饭粒和菜汁儿的小骆生,那语气更和善也更气人了:“不过好像得等个二、三十年的……”

    骆秉恒气结。

    骆赏儿抱歉地冲爸爸笑笑,没有动地方——开玩笑,文妈妈那是无敌的……

    于是,骆秉恒只好沉默不语地坐着,看着对面文妈妈牛气哄哄地被一群少女花团锦簇、众星拱月般地围绕着,自己这边,除了文泽就是抱着他家小吃货的老婆,好不凄凉。

    ……

    席间,文泽开了两瓶上好的苏菲,文妈妈抱着一瓶说啥也不放手,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开始对瓶吹!

    酒的情调啊……全毁了。

    “妈妈,您慢点喝。”骆赏儿劝道。

    文妈妈“啵”地在骆赏儿脸上亲了下,说:“没事,这个不醉人的!”她环顾四周,发现别人都在看她,就试探地说:“那不,我们行酒令?”

    ……

    文泽揉揉额头,说:“妈,今天是赏儿生日,不是酒吧会友。”

    “我知道!”文妈妈说:“我还订了蛋糕的,”她看了下手表:“晚些就快送到了!”

    大家举杯,文泽站了起来,说:“祝我的赏儿生日快乐。”

    温柔的语气,蛊惑人心。

    女孩子们尖叫着起哄,骆赏儿了脸,低低地说:“谢谢。”

    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文泽落座,眸子还是一瞬不眨地看着骆赏儿,韩澈大呼受不了,骆秉恒则很是欣慰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文妈妈环视一圈,巴巴地搂着空瓶子憋屈地嘟囔着:“再开一瓶,就再开一瓶又能怎样嘛……”

    大家都开动了,骆赏儿总觉得对面的文泽总是若有似无地看着自己,目光深邃不可察。

    她望向他,他却别扭地移开视线,竟然脸!

    骆赏儿想:这是怎么了?少男情怀了?

    气!他不会在餐桌上还想着“大象渴了”吧!?

    文妈妈看着身边年轻的女孩子们,觉得心中一动,不知怎么想的,忽而说:“咱们都说说人生理想吧!”

    妈,您能说点儿适应场合的话么?文泽轻叹气。

    文妈妈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说:“我先来!我的愿望就是有一大群像你们这样可爱又贴心的女儿。”她用手肘碰碰韩澈:“姑娘,你呢?”

    韩澈颇为矜持地说:“就找个好工作呗。”

    文妈妈不乐意了:“不许说敷衍的,要真诚!”

    韩澈想想,这里骆家人她熟悉得冒泡,骆家人都知道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必矜持。

    受到文妈妈热情的鼓励,韩澈眼中光彩流转,不无遗憾地说:“原来的理想炮灰了,我只能重新规划一个了。”

    文泽一边挟菜一边安静地听着。骆赏儿、涟漪和于莹都知道韩澈要说什么,于是无语望天中……

    骆秉恒忙着制止小骆生丝毫不顾忌礼仪地乱抓,和姚安然忙得晕头转向,骆生一个白嫩嫩的小胖爪子伸进汤汁儿里就去大大方方地捞鲍鱼。餐桌上要想管住一个3岁孩子对于食物的纯天然渴望,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餐桌那边的手忙脚乱和餐桌这边的梦想大摊牌截然被划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文妈妈好奇地问:“以前是什么?”

    “大一谈一个男朋友。”

    “很好啊!”

    “大二谈一个男朋友!”

    “……”文妈妈笑笑,干咳了下:“很……浪漫。”

    “大三,让他们俩和谐友爱地在一起……”韩澈满眼的桃心小星星:吼吼,我是腐女,我骄傲!我自豪!

    文泽轻笑出声,不禁接口道:“修正过的愿望是什么?”

    骆赏儿很是诧异文泽会对这种小八卦感兴趣,他,是在努力融入她的世界吧……

    韩澈小口抿了下酒,一点儿不脸:“大三谈一个男朋友,大四谈一个男朋友,等我毕业了,让他们俩和谐友爱地在一起。”

    ……

    文妈妈终于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劲敌,彻底无语。

    轮到涟漪了,她说:“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最近倒是有个非常强烈的愿望。”

    “什么?”这下几个常在一起的室友们都好奇了。

    “彻底消灭那些可耻的盗文网,尤其是什么心动言情网,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地盗文!”其实于莹很想加一句:盗文的男无小JJ女无大咪咪!可是看看周围这和谐的气氛,忍了。

    “你在写网文?”文妈妈拍拍她的头:“有出息!”

    涟漪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我也就是个小真空……

    ……

    到骆秉恒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文妈妈说:“骆先生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没什么梦想了,安然,你说吧!”

    骆秉恒刚要说话,姚安然就说:“我希望秉恒不要总和骆生抢酸酸乳。”

    ……

    骆秉恒黑着脸,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大家都想笑,又都不敢笑。

    文妈妈才不管那个,哈哈哈笑得特别爽朗,于是骆秉恒的脸色更阴暗了……

    文泽说:“以前我的梦想是狼华,”他看着对面回视他的骆赏儿,一字一顿地说:“现在以及未来,我的愿望是:赏儿因着我而幸福,直到很久的以后。”

    文妈妈说:“赏儿能有你疼着,我真放心。”

    骆秉恒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文妈妈又说:“文泽他岳父啊,你看着这俩孩子就不欣慰么?”

    文泽本来深情得很,看着骆赏儿专注地听他说话,觉得气氛安好,很是窝心。听着文妈妈乱插话,实在无语。

    骆秉恒忍无可忍,被文妈妈的无厘头气到笑出声来,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较真起来:“文夫人,是文泽岳父之前我首先是赏儿的爸爸。”

    文妈妈一副“你别逗了”的表情说:“开玩笑!我说‘宝贝女儿她爸’?多奇怪啊!”

    ……

    姚安然摇头:“秉恒,你见着文夫人,年龄一下子小了30岁……”

    ……()

    ☆、最无价的礼物

    ()

    生日蛋糕终于送来了……

    “妈妈,这是婚礼蛋糕吧……”文泽瞪视着一米多高的五层蛋糕惊道。

    “有什么关系!我闺女高兴就好!”文妈妈乐颠颠地拉着大家去围观。

    骆赏儿开心极了,忙冲着韩澈叫:“去帮我拿相机!在客厅古董架第四层上!”

    韩澈一边走着一边说:“就知道奴役人,我脚疼啊……”

    “这么点距离,你扁平足啊!?”涟漪不客气地回道,眼睛瞅着大蛋糕直流口水,啧啧,上面还有两个精致的小人,是新郎和新娘子嘞。

    韩澈拿了相机,皮笑肉不笑:“比你们扁平胸强!”

    ……

    文泽听了,眼神不自觉地往骆赏儿胸口飘,心里想着:还真是生动形象。

    最开心的莫过于小骆生,他两只小手打着拍子冲蛋糕叫:“七!七蛋糕!大大!”

    骆秉恒出去抽烟了,姚安然一个人吃力地搂住骆生的小腰,他就像被细线拉着的风筝,挣扎着要冲向天空,小小的身子扭啊扭的。

    这么小的孩子其实用上蛮力就像个龇牙咧嘴的小怪兽,并不好收服。结果,姚安然一个不备,骆生就冲锋出去了……

    众人围着大蛋糕唏嘘不已,文妈妈得意极了。谁都没有留意,于是小骆生就像呼扇着小翅膀却不会飞的胖鹌鹑,一头……栽进了蛋糕的世界里……

    大家只看到一个小身影钻进来,像个小型炮弹扎进蛋糕里。

    蛋糕整个坍塌,比豆腐渣工程还豆腐渣。文妈妈大惊失色。

    只见一个小鬼满头满脸的奶油,他嘿嘿大笑着再爬起来,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雪人……

    喔,上面还有零星的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两个恩爱甜蜜的小人儿可笑又非常不和谐地翻滚在一起,双双倒在文泽家的大沙发上……

    众人目瞪口呆!这……

    骆赏儿拿着相机,哭丧着脸:“我还木有拍……”

    姚安然蒙了,刚想上前,被文泽拦了下来,他呵呵笑着拿过骆赏儿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个小骆生扑进蛋糕里哈哈大笑大把大把抓蛋糕吃滑稽搞笑的样子,再一扭头,咔嚓,骆赏儿哭笑不得的样子也尽收其中。

    “你这个小魔头!”文妈妈和骆赏儿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这一天,文泽看着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家里啼笑皆非,可是再看看骆赏儿收到一大堆礼物开怀大笑的样子,又觉得这样的折腾真值!

    人都散了,文泽看着一屋子的狼藉,真不忍心让许阿姨明天来收拾……

    骆赏儿走到文泽的背后,头慢慢靠过去,她搂上他的腰,像是感慨,又像是温情的低语:“今天好热闹啊。”

    文泽把手叠在她的手上,温暖的掌包裹住她的,说:“累不累?”

    骆赏儿在他的身后摇摇头:“以前过生日很开心,可是没有这么这么开心过!”

    文泽转过身子抱住她,整个人都圈住她纤瘦的身子。她感觉得到,他正用温热的躯体烘烤着她,很踏实,很温馨。他说:“我的赏儿,生日快乐呢!”

    这一次,只有他和她,她听得更加真切。真满足。

    多幸福,她爱的人在抱着她,说着这世界上最寻常的祝福,可是她的心一点儿也不觉得寻常,她觉得,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日子了。或许,这一生,她都会觉得不寻常,只要有他在。

    她两只手抚在他的背上,还是撒娇着说:“不够,赏儿还想听你弹吉他……就当送我礼物了好不好?”

    这小丫头,变相说他欠她礼物呢!

    算了,就加赠一首曲子。

    文泽点头:“好,我们去床上!”

    ……

    文泽好笑地看着怀里冲他翻白眼的骆赏儿,捏捏她的小脸蛋儿,嘲笑她:“想什么呐!这么晚了,当然回卧室,听完了就睡觉!还是……你觉得卧室主要不是睡觉用的?”

    骆赏儿坚决不承认自己的胡思乱想:“哪有!卧室就是睡觉的!”

    文泽大笑着松开她,看着一厅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东西摊摊手,说:“算我狠心,这儿明天让许阿姨来弄吧……”

    可怜的许阿姨……

    ------*我发现我很久米有用分割线了*------

    暖烘烘的卧室里,吉他弹奏声声悦耳,欢快跳跃着的节奏配上他同样活泼轻快的歌声:

    “今儿这个特别的日子天空真的好蓝好蓝

    我想象会不会有朵朵的白云好似绵绵的远山

    你嘻嘻笑着说下班要吃我做的晚餐

    我亲亲我的宝贝着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四方方围裙上有你画的海绵宝宝可爱的图案

    想起曾经过往种种却没有那么多的风雨澜珊

    不问海枯石烂的爱情我只要有你无悔的陪伴

    唔~和你一起去看那郊外璀璨的星光

    你说再好的日子也比不上这一刻的夜幕盛装

    我亲爱的姑娘想知道我衷心的愿望

    我逗着你不说最后还是告诉你和你相携一生无妨

    就陪你到老这可是我心底的声响

    这一刻你的可爱你的善良你害羞脸的模样

    我深深记在心底永远都不会遗忘

    就陪你到老到永远的尽头到那地老天荒

    你许我了天长地久我念念永远不会忘

    我许你的一生无忧亦无伤

    今生相伴啊 就陪你到老

    虽然现在我们依旧年少

    就陪你到老无惧未来日子的风雨飘摇

    就陪你到老......”

    曲罢歌声止,文泽把吉他放在一边。

    他低头看着骆赏儿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禁笑道:“就那么好听?”

    骆赏儿大幅度地点头:“当然!我画画好,但是唱歌五音不全,琴更是一窍不通,最羡慕会这些的!”

    “说缺点也不忘夸自己个优点!”文泽刮刮她的小鼻子,然后有点儿不自然地扭头,显然是想起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图画。

    骆赏儿倒不知羞,心想,你装什么清纯少男呐?!

    文泽关了几个灯,只余床头温馨的橘色床灯,室内暗了下来,但气氛却更加微妙暧昧。

    文泽回头俯下身子,慢慢地趴卧在骆赏儿的身上,他用手肘撑起一个空间围住她,手捧上她的脸,望进她眼中的净是浓浓的深情和爱意。

    骆赏儿缓缓闭上了眼睛,文泽开始一点一点地啄吻着她的唇。因为闭着眼睛,感官反而更加敏锐,她全身心地沉溺其中,而文泽就势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好久,骆赏儿几乎觉得两个人已经吻到地老天荒了,文泽才抬起头来。

    她睁开眼睛,从两人之间的空隙伸出手来拨拉他挡在眼角的发丝。

    文泽沙哑着嗓子说:“想不想要我给的礼物?”

    骆赏儿吓了一大跳,清醒大半:“那个……你说的不会就是你吧?!你、你也看小说看多了么……你瞧,我们今天都很累了……”

    文泽没笑,搂着她躺下来。他捉着她的手,吻了下,说:“对不起,我的礼物很俗气,本来是想亲手给你做顿大餐,结果……”文泽哼了下:“结果被你给搞砸了!”

    骆赏儿讪讪地笑,心想不搞砸你的大餐,据文妈妈报道,我的胃就要被你的大餐搞砸了……

    文泽拽她的另一只手,全窝在自己胸膛上,骆赏儿不得不直视着他。

    文泽说:“现在,我的新礼物更俗了。不是玫瑰,不是钻戒,不是跑车。宝贝……你还要不要?”这句话的尾音轻飘飘的,却在骆赏儿的心海里投下圈圈重重的涡旋。

    文泽没有等她的答案,因为骆赏儿一张嘴就被文泽的唇吻住了,他以口封缄,甜腻的缠绵。

    骆赏儿的两只手都被扣住,只能任由文泽好像吻不够一样的追逐、舔舐。他微微抬起头,又顺沿着去吻她的鼻子、眼睛、眉毛,再到额头,他就那样一直捉着骆赏儿的手按在他砰然跳动的心房处,不曾移动。

    骆赏儿承受着文泽不带任何欲念的、别样的柔情,她从未听过文泽叫她“宝贝”,心也随着掌下的鼓动而躁动不安,咚咚蹦个不停。

    文泽腾出一只手来勾住骆赏儿的腰,让两人的身体更加严丝密缝地贴合,他长长的睫毛刷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整颗心瞬间都奇怪地痒痒的。

    接下来,骆赏儿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动听的话。

    文泽在她唇畔说:“我爱你……”

    我真庆幸,我们无需经历轰轰烈烈、天翻地覆的动荡就诚实地面对了自己,如此坚定地告诉彼此:我爱你。

    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告白,那是亘古不变的动人旋律。

    赏儿,你如此聪颖。你可听见,我为你奏响的不是浮华的乐章,而是一个男人真诚坦率的爱?

    赏儿,如果你的人生处于低谷,遇见难关,不要迷茫、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如果我失落了我的城,被我的王国遗弃,我也不会孤单,因为我有你。

    我整个的世界,只为你而欢歌。

    人海茫茫,繁华落尽之处尽显沧桑,那携手一生、相伴到老的人就在身边不离不弃。人生得以如此,足矣。

    这一生,我们一起走……

    我爱你。()

    ☆、公告

    ()

    刚回来,简单收拾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看到这么多读者的支持和鼓励,某馨特别感动。

    凌晨5点左右带着一身的寒意和无尽的疲惫回到熟悉的故乡,赶脚好悲凉的说……考研失利

    的我即将面临调剂。【垂头……某馨无能……】

    接下来我会休息两天然后开始修文,其后就会继续更新。因为随时会为了调剂四处奔走,所

    以可能出现断更情况。

    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事情我会尽量提前告知大家,不会让大家空等。对于大家关心的

    几个问题,某馨总结了下,现在认真地一一回答。

    猧蹑敎V:某馨曾经承诺过更新完前30章不会V,后又有读者询问,我就在这里说明下,

    ╭(╯3╰)╮在服从BB的前提下,个人暂时不打算入V,但是不排除以后会V的情况,会提

    前告知大家的。

    猧蹑更新:最近的情况日更且不断更有些困难,但是我会尽力为之,O(∩_∩)O,神马时

    候有更新都会提前在上一章说明。

    猧蹑更新时间:更新时段多在晚7点至9点间,白天偶尔修文【据说这叫伪更 TT ,请大

    家不要点击,木有更新……】,休息两天后修文,修文完毕再进行更新,会尽快╭(╯3╰)╮。

    猧蹑修文:因为不同的读者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和建议,某馨会在大家都批评的地方进行修改,

    如果是有人喜欢有人觉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慎重思考后再作决定,在这里希望读者们可以说说大

    家的想法,给我一点建议,大家凭着对于读过部分的印象说说你认为不好需要修改删除的情节语

    句神马的吧O(∩_∩)O

    猧蹑奎u:今天回来一开电脑我就上JJ啊,一登陆我就想哭啊%>_<%,5555~~我

    就走了这么几天就屏蔽了…………嗷嗷!还好,后台可见,\(^o^)/~有些的确一时想不

    到回什么,就纯表情了,体谅下银家满身风雪刚回来脑短路吧,可耻卖萌中……但是!可但是!

    但可是!我是真的好开心O(∩_∩)O啦,谢谢留言的朋友,深鞠躬,╭(╯3╰)╮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MUA!我累了……去碎觉……大概会睡很久,矮油……乃们记得吻醒我

    喔……【某馨可耻,PIA飞!】祝大家学业工作都顺顺利利的,开心最重要,么!

    ~\(≧▽≦)/~啦啦啦,某馨呼呼(~ o ~)~zZ去……

    谢谢等着我的亲爱的你们,我会继续努力,:)()

    ☆、赌约

    ()

    距离那个令骆赏儿幸福甜蜜到一想起来就会捧着两腮傻笑不止的生日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期间,由于文泽的坚持,骆赏儿在寝室姑娘们暧昧的笑语声中脸着搬出了学生公寓。

    虽然一周好几次上早课的时间都有点紧张,虽然回家的时候总是要命地堵车。但是,能这样天天看到文泽,能在初春每个渐渐回暖的夜里和文泽紧紧相依、彼此喃喃着甜腻的心事沉入美丽的梦境,她真的是太满足了。

    生活……大概不会有比现在这样更幸福更窝心的日子了吧?

    ————————————*————————————

    骆赏儿刚放下电话就听到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从床上跳下来,噔噔噔地光着小脚丫就跑过去,一脸的喜气洋洋。

    文泽一推开门就看到她,他一边脱下外衣去挂起来,一边无奈地数落她:“又不听话!怎么还是光着小脚丫儿乱走?!”

    骆赏儿根本拿文泽的话当耳边风,犹自兴奋不已地说:“文泽,你知道吗?我们话剧团的新剧就要和传媒大学合作进行联演啦!我有个好重要的角色!你猜!你猜猜看是什么样的角色?”

    文泽挂了衣服转回身,瞅着她摇了摇头就去抱她。

    两个人轻轻地跌到柔软的床上,文泽双手环住她的肩背,让她整个人都侧卧在他的怀抱里,他笑:“我猜不出,要不还是你自己来说说?”

    骆赏儿伸出右手的食指,其他的指头攥成一团,眼睛里大放异彩,样子煞是可爱,她兴致勃勃地说:“你就猜一下嘛!猜对了有赏!”

    文泽松开一只手去捏她的小鼻子,脸上装着恶狠狠的神情说:“还有赏呢!?下次再看到你光脚不穿鞋,我就打你屁股!你是不是就不能长记性了?!忘了那时候肚子疼的滋味儿啦?”

    骆赏儿轻松掰开他大手的掌控,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文泽叹气又摇头,甚是头疼地说:“每次你都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听得太多了,你都没信用度了!”他皱起好看的眉头,表情纠结着。

    “好了好了,我保证还不行么?你别皱眉头呀……”骆赏儿声音放柔和,伸出手来轻轻去抚平文泽眉宇之间的皱痕。

    文泽看着骆赏儿温柔下来的小女人样儿就忍不住笑意了,他呵呵轻笑着问她:“你拿什么来保证?嗯?”

    “呃……”骆赏儿犯难了。

    文泽故意拉长尾音,佯作思考状:“不如这样吧——我再逮到你一次,你就……”

    骆赏儿有点儿紧张:“就怎么样?”

    “就这样!!!”文泽一下子搂着骆赏儿回身一扑,趴卧在她身上,继而就势用自己的唇捉住她的,绵绵密密地亲吻起来。

    骆赏儿先是一愣,很快就捧住文泽的颈子,闭上眼睛,无比认真地回吻。

    一吻结束,骆赏儿瞅着文泽近在眼前的脸庞,笑说:“好啊,你就这样惩罚我吧,我好怕怕。”

    文泽用自己鼻子抵着她的鼻子,手掌轻拍她的脸蛋儿:“假惺惺!哎……我可拿你怎么办?你这个愁人的小丫头!”

    骆赏儿拉开一点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快猜猜我演的是什么?”

    怎么还没忘记这个问题……

    文泽说:“女主角。”

    骆赏儿一听他那个不甚感兴趣的语气就不爽:“不是。”

    “男主角?”

    骆赏儿抬起头来对着文泽的头就撞下去,“咚”的一下,文泽应声轻呼:“哎呦!”

    他坐起身子,揉揉自己的额角,特别无辜地说:“就是开个玩笑,这么野蛮?”

    骆赏儿不满道:“我没什么优点,就是脑袋硬!”

    文泽哭笑不得,拄着脑袋在她身边侧躺下来,又凑到骆赏儿耳边往她耳朵里吹气:“我深有感触。”

    骆赏儿不语。

    文泽知道她是失落了,忙说:“我逗你的。”

    他伸手去理顺她耳边的发丝,特别温和地道:“说说看,是什么样的角色让我的赏儿这么兴高采烈的?”

    骆赏儿推着文泽一起坐起身来,她说:“是个很有个性的女配角。”

    “怎么有个性?”

    “她特别坏!真的特别特别坏!”

    ……

    这还真是有个性……

    文泽往骆赏儿身边挨近了些,摸摸她的头发,说:“不错,等你演出的时候,我去看。”

    骆赏儿把头轻轻地靠在文泽的肩上,闭着眼睛说:“好啊,我演技很好的,一定会让观众恨之入骨的……信不信?你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她嘿嘿一笑,歪头亲了文泽的脸庞一下。

    其实她知道,文泽对于她所感兴趣的话剧一直不大能理解,但是他也一直在努力地融入她的世界,他希望,他可以分享她的快乐和喜悦,她的笑容会因为他的参与而更加美丽。

    文泽单手搂着她,静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赏儿,等你放暑假我们把蜜月旅行补上吧。”

    “嗯?”骆赏儿想抬起头来问清楚,却又被文泽按回去,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的身上。

    他说:“等旅行回来,我们找个周末把婚礼补办了。把你的朋友们都请过来……我要你美美地嫁给我……”

    文泽的双眸放空,仿若在想象着那个神圣而又庄严的典礼上骆赏儿和自己的样子。

    骆赏儿把玩儿着文泽的口,说:“好,都听你的。”

    文泽微微扭头,吻了吻骆赏儿的发心,问:“旅行的话,赏儿想去哪里?”

    “哪里不行呢,只要我们在一起。”

    “喔,是这样啊……”文泽若有所思:“那不如我们就去你们学校旁边那个小公园春游好了,又节省时间又不费财力。”

    “你讨厌!”骆赏儿笑着捶了下他的肩膀。

    “呵呵,这个可以慢慢想,不急。五一就快到了,假期很短,我们就不走远了,想带着你在省内到处转转。”

    骆赏儿立刻就说:“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去M市那个风景宜人的清湖上钓鱼、划游船呢!”

    “你也喜欢钓鱼?那可是特别需要耐心的事情。”文泽摸摸骆赏儿的头发,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和我有一样的爱好呢?”

    “不如我们来打赌,比比谁钓得多怎么样?”骆赏儿笑眯眯地眨着眼睛,一副鬼灵精怪的可爱模样。

    “先说好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文泽笑着刮她的小鼻子。

    骆赏儿推开文泽总是对她的鼻子动手动脚的无聊咸猪手,不满地说道:“胡说!我赌品最好了!快说,赌什么?”

    文泽略一思考,说:“那么,就女上男下VS男上女下。”

    骆赏儿刚要说话,一口气儿没顺过去,急得猛咳嗽,小脸也憋得通。

    文泽大笑着拍她的背:“哈哈哈,第一次见到被自己口水呛到的人!”

    ……

    骆赏儿斜着眼睛瞪他:“文泽,你好猥琐!都是对你有利的,我不赌!”

    “你是怕输?”

    “谁怕输了?”骆赏儿甚是不服气:“我钓鱼是拿过比赛名次的,你有吗?”

    “名次不是参加比赛都会有的吗?”

    ……

    骆赏儿气结:“我是市里比赛的第三名!”

    “喔,这么说我还小看你了。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表明:你很厉害,但是你还是不敢赌……”

    ……

    终于——“赌就赌,谁怕谁!?”

    于是,文泽垂涎已久的、虽然事实上已经吃到的、并且就等着更新鲜吃法的这条美人鱼顺利上钩……()

    ☆、甜蜜的“怎么了”

    ()

    初春时节,天气晴朗却浸着微凉的寒意。

    碧波荡漾的清湖上泛着金色阳光的耀眼水光,远岱近山层层峦峦,像是一幅水墨江南。

    骆赏儿吃力地扛着四把海竿、抱着一杆手竿还提着一个小空水桶跟在文泽后面,一边走一边抱怨:“你等等我,走那么急……”

    走在前面的文泽笑得可恶,声音洪亮地回道:“赏儿你看,我拿着帐篷、气垫床、支架、钓椅、抄网,还有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这么多呢。你这样就体力不支了,一会儿怎么和我比试?”

    骆赏儿哭丧着脸:“这些倒是东西不重,就是拿着不方便好不好?你那都在两个大提兜里不是……”

    文泽到了湖边,把自己手里的一大堆物件放下,立刻回头走过去接骆赏儿手里的东西。

    他一只胳膊拢过5个鱼竿,另一只手提着小水桶,脸凑在骆赏儿的面前轻吻了下她的唇,说:“我的小笨蛋!快跟上……”

    ……

    文泽瞅着一旁挂饵料的骆赏儿,不得不说,她刚刚试竿时甩得好漂亮。

    骆赏儿戴着小皮帽子,头微微偏着,脸上的神情特别专注,双手握着手竿,上臂一用力,海竿就嗖地甩线出去,绕线轮“嗖嗖嗖”地转着,附子落水。

    文泽目测,差不多有70米左右,对于女生来讲已经很不简单了。

    原来,我的赏儿有这么帅气的一面呢……

    ……

    文泽撑起帐篷,又给气垫床打好了气。再回到骆赏儿旁边时发现她居然已经钓到两条小鲫鱼了。

    “你这不行啊,偷我不在这的时候下功夫。”文泽把手竿甩出去,继而又说:“算了,我让着你好了。”

    骆赏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鱼漂,根本不理他,那样子,跟在考试一样聚精会神。

    她是当真不赢不罢休?

    一刻钟后,文泽用手竿上了一条近1斤重的金色鲤鱼,他挑衅似的看着骆赏儿:“怎么样?我们按总重量算,目前我赢。”

    骆赏儿森森地瞪视了他一下,提竿。

    原来,她的饵料早就被调皮的鱼儿哄骗了去。

    再出竿时,骆赏儿不知道怎么的,失误把竿甩在了斜向的矮树丛上,鱼线纠纠缠缠地绕在树枝上,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才拽下来。

    文泽在一旁学她的样子装着全神贯注地看鱼漂,像是没看见她的窘境,骆赏儿气鼓鼓的,心想:文泽,你真无情……

    其实,骆赏儿不知道,文泽用眼角余光瞄着她气喘吁吁和树枝你争我夺的糗样子,忍笑到脸扭曲。

    接下来,文泽屡屡得利,虽然上钩的都是几两重的小鲫鱼,但是相对于默默无闻的骆赏儿来讲,实在是遥遥领先了。

    骆赏儿在心底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不能因为对手是文泽就失了镇静,钓鱼需要技术加耐力的。

    ……

    骆赏儿似乎爱上了那个斜向的方位,几次挂竿后她终于巧妙地把鱼竿甩到树影下的水里。

    30分钟过去了,骆赏儿静坐不语……

    1个小时过去了,骆赏儿只是提竿看了下饵料,还在。

    又过了好久,文泽受了骆赏儿那种不服输精神的感染,目光正胶着在鱼漂上,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伴着骆赏儿惊喜的大叫声:“大鱼!一定是条好大的鱼!!!”

    文泽听了丢下自己的手竿,忙起身走过去:“稳住!赏儿!别慌!”

    骆赏儿的鱼竿前端狠狠地下弯着,不堪重负,不远处的大鱼在水里不甘地翻腾出巨大的水花,扑腾扑腾挣扎得厉害。

    骆赏儿一边死命拽住鱼竿一边激动不已地指挥文泽:“文泽!拿抄网!快!快!快!”

    因为是手竿,没有足够长的鱼线让骆赏儿像用海竿那样溜得鱼儿筋疲力尽,她只能凭着感觉尽量不用蛮力防止大鱼脱钩。

    终于,大鱼噼噼啪啪地被拖拽到了浅水区域,文泽没来得及挽起裤脚就拿着抄网下水了。

    骆赏儿看到文泽顺利把鱼收到网里,把竿一丢,蹦哒得那个欢快:“哦!哦!哦!我钓到大鱼啦!”

    文泽拖着湿漉漉的裤脚步履艰难地拖着那条不老实的鱼,也高兴得不得了:“快,赏儿,拿秤去!我们称重看看多少斤!”

    这是条草鱼,7斤3两重,骆赏儿已经兴奋到胡言乱语了,她手舞足蹈着,拼命指着自己:“这是我钓的,我钓的!哦呵呵呵!我鱼大啊!大鱼大鱼!”

    文泽也笑:“是、是、是,我的赏儿很了不起。”

    骆赏儿忽而看到文泽的裤子从膝盖以下都湿透了,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不行,天还不算暖和,湿湿冷冷的,会感冒。”

    “可也没有准备换的……没事儿,现在快正午了,还不算太冷。”文泽拉着骆赏儿坐下来:“别蹦跶了,看一会儿跳到水里去。”

    “我有那么笨?”骆赏儿揪着文泽的裤脚拧水。

    “哪啊~我是怕你想大鱼想得紧,直接跳水里游走不要我、跟着大鱼跑了。”文泽在骆赏儿耳边逗她。

    骆赏儿“噗”地笑出声来:“没正经,快去帐篷的睡袋里呆着,我去景区外边给你买条裤子去,这样湿漉漉着,得多难受啊。”

    文泽刚要说什么,骆赏儿就说:“哎呀,你就去吧,又不远,等着我啊。”说完就起身跑出去。

    文泽瞅着一溜烟跑掉的骆赏儿,喊:“注——意——安——全!”

    骆赏儿停下脚步,旋身扭头看着文泽挥手:“知道啦!看好东西!我不回来你不许开始钓!”

    还想着打赌的事儿呢……

    文泽失笑。

    ……

    帐篷里,文泽换上连标签都没来得及剪掉的新裤子,真是哭笑不得:“赏儿啊,你实话告诉我,你哪儿弄来这么潮的裤子?”

    骆赏儿心虚地摩挲着文泽的裤子:“就山脚下有个什么时尚达人小店。你别不知足,还贵着呢!”

    文泽在帐篷里站起来,半低着头看自己的新裤子。

    裤脚全是碎布条子,裤腿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花样,喷得全是蓝蓝绿绿的各种怪异形状的点子,膝盖、大腿处还有刻意被抽挑出来的牛仔布料线丝,油漆工似的!

    文泽一摸,屁股上也是丝丝绦绦划烂了的,他严肃地点点头:“的确时尚。还好,总归没有洞,保暖!”

    骆赏儿说:“前几年,牛仔裤要想挖个时尚的洞洞还得加钱呢!”

    文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赏儿啊,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要是穿着这个走在公司里,我预感,一定会火!”

    “我也这么觉得。”骆赏儿趴在舒服的气垫床上拄着腮仰头看他,一想象着公司里被人人侧目的时尚文泽她就嘿嘿笑个不止。

    ……

    中午,两个人用简易小烤炉把小点儿的鱼处理了下就开始了美美的野炊,骆赏儿的烤鱼手艺太棒了,文泽赞不绝口。

    热气腾腾的泡面好了,两个人凑在一起,端着个小锅,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特别香。

    吃完了,文泽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去帐篷里休息下吧,睡会儿,今天起得太早了,我怕你吃不消。”

    “我不。”骆赏儿持竿背对着他坐下。

    “我不钓鱼,陪着你睡还不行吗?”

    “那更不行了。”

    “为什么?”

    “我怕你想来个野战。”

    ……

    文泽想:我平时是有多需索无度啊,把老婆□得时时刻刻戒备着……

    嗯……要是时时刻刻准备着就好了。

    ……

    下午,两个人的战绩都不错,大约持平。海竿也都上了鱼,但是不大。

    大概是坐了太久、太专注地一直看着水面,骆赏儿觉得自己有点晕水了。看着一波一波的水纹变换着光泽向自己的方向推进,她觉得越来越晕,眼睛花得厉害。

    中午吃下去那么多的东西,现在翻涌着,搅得她胃好难受,嘴里一阵一阵地泛着酸。

    天色渐渐地沉下去,她越发地感觉不好受,耳朵里轰鸣着,持竿的手也开始哆嗦。

    这是……怎么了?

    文泽扭头刚想和骆赏儿说话,发现她的脸色煞白。

    文泽吓坏了,忙起身走到骆赏儿身边,问:“赏儿,你怎么了?”他的手从她的腋下伸出搂住她,他抱着她站起来。

    骆赏儿不由自主地丢下手竿,喃喃着:“文泽,我晕水了……”

    ……()

    ☆、文泽,我不能吃退烧药了

    ()

    在车子里,文泽用一支手臂搂着骆赏儿,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扶着保温水杯喂她水喝,他忧心地说:“怎么不舒服了也不和我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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