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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毓驳!”
花畹畹喊出毓驳的名字,毓驳猛然愣住,花畹畹也愣住了。
“公主知道微臣的名字?”毓驳惊诧。
花畹畹调整了神色,正色道:“上回承蒙童侍卫送我回坤宁宫,次日,我曾去侍卫营打听过童侍卫,所以知道童侍卫大名。”
花畹畹的解释合情合理,毓驳露了笑容道:“区区小事,劳公主挂心,微臣……”
花畹畹伸手阻止了毓驳的谦词,道:“再小的恩情也是恩情,是恩情总要报答的,人要知恩图报,不是吗?”
前世,毓驳对她可是以命酬恩的。
“公主言重了。”毓驳面露羞赧之色。
“我是说真的,”花畹畹真诚笑道,“日后若童侍卫有任何困难,我能帮得上忙的,童侍卫都尽管开口就是。”
毓驳不再推辞,拱手道:“多谢公主抬爱,公主这么晚为何还不安寝,这御花园更深露重,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花畹畹点头道:“不如童侍卫送我。”
毓驳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毓驳举着火把,与花畹畹并肩而行。
夜风吹过,月凉如水。
花畹畹不自经打了个寒噤。
毓驳立即解了自己披风,单手递给花畹畹道:“公主,虽然于礼不合,但是为了公主身体着想,还是请公主披上微臣披风先。”
花畹畹自然不推辞,接了披风大方披上,并道:“一会儿到了坤宁宫便还给童侍卫。”
前世,她享受着毓驳的付出已然习惯成自然。
一路上流萤无数,星星点点,绿色萤火,煞是好看。
花畹畹心情颇好,因为与故人相见,故人又尚且活着。
她伸手要去抓那流萤,开心道:“没想到入秋了,还有萤火虫,真是好神奇呀!”
“这皇宫之中,的确有许多神奇之处。”毓驳很是感慨。
花畹畹知他在感慨身世,毓驳的出身也很卑贱,被亲生父母卖给一户人家当儿子,又遇抓壮丁充军入伍,后来立了军功,到了宫中当了一名侍卫,也算扬眉吐气了。
“是啊,想我一小小村姑,竟然有朝一日成了皇宫里的公主,这皇宫的确有许多神奇之处,能实现人的梦想,能满足人的野心。”
花畹畹突然和自己剖心剖肺,这令毓驳有些窝心。
花畹畹出身再不济,现在也是高贵的公主,自己只是个侍卫,到底是主仆之分,花畹畹竟然能同他说这些话,这多少令毓驳有些受宠若惊。
“公主所言极是。”毓驳道。
花畹畹已经追着那些流萤奔跑,毓驳在后面看着花畹畹奔跑的身影在流萤中娇俏可爱,不由露了笑容。
花畹畹披着毓驳大大的披风,在夜风中奔跑得十分有趣,毓驳不由也迈步追上前去。
他轻轻松松腾空飞扑了几下,便抓了几只萤火虫。
花畹畹看着毓驳抓萤火虫的动作甚是潇洒,不由看得发了呆。
只见毓驳从腰间取下一个玻璃瓶子,那瓶子葫芦状的,不过小孩的拳头大小,他取下瓶塞,倒出瓶子里的香料,将萤火虫放了进去,继而塞上瓶塞,递到花畹畹跟前道:“公主喜欢流萤,那么不管是穿夏秋冬都可以看见流萤了。”
花畹畹接过那玻璃瓶子,看着瓶子里一闪一闪的流萤,兴奋得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谢谢童侍卫。”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坤宁宫门口,花畹畹解了身上披风递给毓驳,毓驳穿好披风,正着手中流萤,喊住他道:“童侍卫请留步。”
毓驳回身,不解地看着花畹畹:“公主还有何吩咐?”
花畹畹盯着毓驳看了一会儿,想起前世自己初遇毓驳的情景,他是卷入宫廷纷争,差点成为宫斗的牺牲品,在行将殒命之际,自己于刽子手刀下救下了他。
花畹畹想了想道:“童侍卫,我有一言,你务必听我的。”
毓驳道:“公主但说无妨。”
“宫中纷争历来凶险,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是如何才能不立危墙,唯有不卷入任何利益之争,抽身事外,方能自保。”
花畹畹的话令毓驳有些奇怪,但还是道:“公主之言,毓驳谨记,多谢公主提醒。”
花畹畹微笑着点头:“我也谢谢童侍卫的流萤。”
花畹畹摇了摇手中瓶子。
毓驳露出笑容:“毓驳就此告别。”
看着毓驳离去的背影,花畹畹心下微微不安,不知毓驳前世那一劫这一世会不会重演,而自己是否又能像前世那样救他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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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家新房内红烛依旧高烧,只是没有了新郎。
新嫁娘安念攘虽然还穿着新娘喜服,却没有丝毫新娘的喜气,脸上留着邓道印那一拳的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懊丧而颓唐。
“二小姐……”
丫鬟月儿担忧地站在一旁。
安念攘冲她道:“月儿,你现在趁天还没亮,邓家的人还没力气关注到我,赶紧逃回国公府去,告诉我父亲母亲,我在邓家的情况,让他们派人来救我,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月儿目睹了安念攘在邓家的遭遇,知道安念攘如今的处境。听安念攘此时如此说,当即便逃出了邓家,回国公府搬救兵去。
月儿一走,安念攘心急如焚,盼着天亮又害怕天亮。虽然她将此事成功栽赃给了邓道印,但邓家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就此放过她的。
相反,他们一定会拖她下水,若邓道印受重罚,邓家人一定会让她陪葬的!
安念攘此时只能寄希望于月儿,希望她早点通知安家人,将她快点解救出去。
当天边已经放出曙光,邓家祠堂齐聚了邓氏一族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邓族长坐了上首,其他人分列两边,邓家的人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祠堂中间被五花大绑下跪了的正是邓道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