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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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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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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太子听得一震,立即将那四个挂着监察之名的亲王世子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除去冷华堂和青煜,那便只剩下和亲王世子与荣亲王世子了,和亲王……荣亲王……太子突然眼睛闭了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小庭,那日你在练武场的那匹黑马可还记得?”

    冷华庭听得怔了怔,他自然是记得的,那可是差点让他闯下大祸的马啊,怎么可能忘了:“臣可是记得,殿下说,要给臣一个满意的交待的哦。”

    “你是不是当时便怀疑是宁王或是裕亲王对你下的黑手呢?”太子笑问道。

    “难道不是么?”冷华庭确实如是怀疑过,不过,凡事无绝对,也要看证据的。

    “那给你牵马的待卫其实是与和亲王沾了些亲故的,后来,我使人去调查时,除了查出这一点,还真的是什么也没查到,连那侍卫的家人,也是被灭了口的。”说到此事,太子有点不太自在,因为,他当时只想,那不过是其他亲王对简亲王府的嫉恨而已,朝庭其实并不喜欢亲王大臣之间关系走得太近太好了,怕的就是他们会联合起来,形成一股强势,皇上便难以掌控了,这是帝王心术,既要打,又要摸,既怕亲王间恶斗太甚,影响了朝庭的稳定,又怕他们太亲了,要找到那个平衡点和度,便是每一位帝王最伤脑筋的事,太子,自然也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的。

    如今小庭问起此事来,他想着自己的居心,心里才会不太自在。

    “臣明白了。”冷华庭自然也想得通透,有些事情,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需要与不需要的问题,当你所受的危害会危及到江山社稷,或是皇室地位时,就算那人地位再尊崇,也会受到惩罚,但若对皇室有用,那你就算被害的再惨,人家也只是意思意思,走走过场,没有人真心为你申冤报仇的,所以,他如今也认同了锦娘的观点,只有自己手中有权,自己有了力量,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和家人,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臣今日来,便是想请太子允臣明日便开始练兵,请将江南大营的南练武场划给臣做练兵之用。”冷华庭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太子听了半晌都没说话,此事也关系太大了,先前与锦娘协议过的三个条件,早就快马加鞭地送往京城了,但如今不过过去了十多日,皇上的圣旨,最快也得一两个月以后才能到,江南大营的南练武扬可是只供朝庭练兵C练所用,怎么能够给私兵训练?

    “殿下遭此大劫,皇上知道后定然会大怒,会更加担心殿下的安危,但自周边调兵来江南,又动静太大,会引起民众的恐慌,而臣的私兵练成,不但臣一家老小的安危,也保护了殿下,再者,臣这私兵可是殿下名下的人马哦,您一定会有用得着的时候的。”冷华庭嘴角带着微笑,对犹豫不决的太子说道。

    太子听了立即凝了眼,定定地注视着冷华庭,半晌才道:“小庭,你……可是确定了?”

    冷华庭迎看太子的目光很认真的回道:“臣认定了,臣此生定然只认殿下一个主子,决不反悔。”

    太子听了便看向锦娘,他与小庭的话在打着哑迷,他不知道她听得懂否,这一刻,听完小庭的表态他下意识的就想看看锦娘的态度。

    锦娘确实没太听懂冷华庭的话,不过,最后一句还是听明白了的,便笑着走近冷华庭,湛亮的眸子含着一丝竖决:“殿下,从此以后,您可要好生地护着我相公哦。”

    太子听得眉眼都是笑意,没想到,自己重伤醒来后,竟然是得到了一个如此犬的礼物,以前没怎么重视小庭,如今才知道,有了这两口子的帮助,何愁大位不保?小庭也是个异类,竟然会不站在刘妃娘娘一边,自己那位才十九岁的六皇弟,怕是指忘着简亲王府助他一臂之力呢,不过,好像找错的对像啊。

    这以后,白晟羽果然招齐了两千私兵,风尘仆仆的拉回了江华县,锦娘凭着以前看过的电视和军士方面的小说,七拼八凑地弄了一套练兵方法,写给了冷华庭,而冷华庭原就熟读兵书兵法,对排兵布阵了如指掌,只是从来没有实践过,这一次,有了自己的私兵,那自然是由得他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了。

    而锦娘的那套现代的训兵法子,被他融合了武术进去了,那些兵士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由散兵游勇,练成了一支纪律森严,心练有素,战斗力也极强的队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哈哈哈,放心,弟妹,就凭你救了我,我也该护着你们才是,我可以保证,我有生之年,都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的,弟妹。”太子哈哈大笑着,眼睛却是专注地看着锦娘,后面那半句,便是许下了一个重要的承诺,而且,他的语意重点落在了锦娘,而非他们夫妻,那意思,竟然有点……表白的意味呢。

    冷华庭听得眉头一挑,若有所思,但却没说什么,太子可是将来的皇上,君无戏言,他既然肯承诺一辈子都不会伤害锦娘,那也是好事啊,至少,锦娘有了一个大靠山吧,多一个人护着她,他是乐见的,虽然心里会有点酸,但是,他信任自己的小娘子,那就是一根筋通到底的傻子,根本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自己的事来,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对锦娘的了解和信任。

    锦娘却是听得不自在了,但这话也不好反驳,心想,反正自己夫妻一体,伤害了自家相公,那便是伤害了自己,太子这话大可以延申拓展开去,于是笑道:“谢殿下,有殿下此言,锦娘就再也不怕有人伤害我和相公了。”

    太子听了心中微涩,小丫头生怕自己会对小庭不利呢,这么快就堵了自己的嘴,自己这一生的承诺落在她眼里,也不知道抵不抵得过小庭的一个眼神……

    自太子院里告辞回来,锦娘心情很好,有了太子这个大靠山,以后相公和王爷在朝里也就有了最大的助力,旁人再怎么本事,也得给太子三分面子吧。

    回到院里,便看到张妈妈正在等她,神色有点急切,锦娘笑着走近,正要问她,秀姑自张妈妈身后闪出,泪眼朦胧就要下拜,锦娘看着也是鼻子一酸,哪里还让她拜下去,几步上前便扑进了秀姑的怀里,就如久别的孩子遇到了娘亲,搂着秀姑就不肯松手:“秀姑,你……伤可好了。”

    秀姑慈爱的摸着锦娘的手,哽声回道:“好了,全好了,少乃乃给留了那么多的好药,再不好,也对不住少乃乃的一片心了。”

    锦娘听着就开心,在秀姑怀里窝着,撒着娇不肯出来,“秀姑,我怀了宝宝了,五个月了呢,正担心着呢,你来了,我就不害怕了。”

    秀姑听得老眼笑眯成了一条线,将锦娘自怀里推开,转着她的肚子看了个圈,“呀,定然是个小少爷呢,夫妹子,你看,是尖肚手,尖肚手怀的就是儿子,那扁而偏的肚子怀的才是姑娘,哎呀,得去禀了王妃去,她定然会很高兴的。”

    张妈妈听了也跟着在锦娘身边转圈儿,咐合道:“大姐不说我还没注意,啊,还真是的呢,一定会是小少爷的。”

    锦娘听得一头黑线,那能凭R眼就能看出男女来的,真那么准,还要b超做什么,全然忘了自己这个世界根本没有b超,不过,看秀姑如此高兴,她也懒得去理论,儿子女儿对她来说都是宝贝,只要是她与相公的孩子,一样都珍贵。

    “娘可是醒了,相公,咱们去看娘吧。”锦娘与秀姑腻歪了一阵,便对冷华庭道。

    “王妃早就醒了,这会子正往这边来,说是不能让少乃乃乱跑,怕闪了腰什么的。”张妈妈笑着回道,其实,王妃早打发人来问过两回了,只是少乃乃一直没回,便没有过来,方才张妈妈一见锦娘回了,便使了人去禀报王妃。

    话音未落,耳中便听到了王妃的温柔的声音:“锦娘,我的孩子,快让娘看看。”

    锦娘回头,碧玉正打了帘子,王妃一脸急切地自门外进来,莲步款款,神态庸容,看到锦娘时,脚步顿了顿,眼里就泛出泪意来,颤着声道:“真怀了,真怀了,太好了。”一转头,看到小庭正坐在一旁的轮椅里,眼睛清澈地看着自己,王妃心中一酸,出人意料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冷华庭的头,拍着他的背说:“庭儿,庭儿,你要做父亲了,你……终于有了幸福,不再孤寂了。”

    冷华庭听得一滞,眼睛也涩忡起来,原来,王妃一直都明白他的痛苦,明白他冰冷外表下那颗渴望幸福的心,他的母亲其实一直在努力,想要帮助他,想要给他温暖,但他却因恨因怨而排斥着她,甚至装傻多年来抗拒和惩罚她当年的过失,如今他也即将为人父母,尤其被包裹在锦娘温柔的爱里,回过头来一想,待人便理智和公正多了,此时此刻,他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母亲对他的爱,其实,一直就无时不在。

    “娘,你也有孙儿了,你盼了好久的孙儿啊。”冷华庭自王妃怀里探出头来,眼里是暖暖的濡慕情怀。

    王妃松开他,慢慢走近锦娘,看着她微挺的肚子,嘴角含着笑,眼泪却流了出来,张开双臂,把锦娘揽进怀里,却是说道:“孩子,谢谢你。”

    锦娘听得鼻子泛酸,头拱在王妃怀里,半天没有支声,深吸着王妃身上淡雅的香味,有种赖在母亲怀里再也不想要离开的感觉,王妃的那句谢谢,她知其中深意,是谢她给王妃带来了孙儿,更是谢她拯救了冷华庭,让他从一个偏激孤辟近乎自闭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热情开朗,对生活充满着爱的男子,以前的冷华庭,曾经是王妃最心痛和担心的吧,王妃不是不懂,只是,她在用她特殊的方式关爱冷华庭和自己,有些结果已经造成,父母有时也难有办法解决的,何况是在简亲王那个复杂又Y暗的地方,你越是表现得急切无助,越有人落井下石,用另外的人和事来影响,往往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王妃,其实也是睿智和通透的一个人啊。

    “娘,锦娘也谢谢您,是您给了锦娘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相公。”锦娘的头在王妃怀里蹭着,温柔地说道。

    王妃听得更是心酸,也更是欣慰,当初,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就感觉她的与众不同,果然没猎,一年时间不到,小庭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止是个性,最重要的是,锦娘给了小庭自信,给了小庭生活的勇气和信心,更是治好了小庭的腿伤,从来没想到过,当初的那一个决定,竟然让自己捡回了一个宝,一个拯救小庭的宝贝啊,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孩子,还深深地爱着小庭,这是她的幸运,也是小庭的幸运。

    一边的冷华庭听到锦娘那句话,唇边漾开一朵灿烂艳丽的微笑,眉眼里都是飞扬的得意与幸福,锦娘正好自王妃怀里钻拱出来,便看到了某人一副欠扁的幸福模样,心里又甜又好笑,冲着那个快要笑傻了的某人便做了个鬼脸,嘟着嘴,委委屈屈地吸着鼻子对王妃道,“娘,您来了正好,相公他,他欺负我,昨天还打我来着。”

    王妃听得一怔,将她自怀里推看,看着她那一副小女儿态撒娇的模样,便觉得更加窝心,这孩子,心里的伤感全在她这撒娇声中消散怠尽,含着笑,王妃也沉了声道:“真的么?庭儿他……竟然敢欺负你么?”

    “当然是真的啦,娘,你是不知道,他动不动就打我P……咳,打我,又不肯听话,还不肯吃青菜,只吃R,嗯,睡觉还打呼噜,哦,对了,还喜欢发脾气的……”锦娘几乎是扳着手指头在数落冷华庭的不是,但却数来数去,也就这几样,却是听得王妃一脸的黑线,一边的秀姑和张妈妈捂紧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少爷脸皮薄,会受不了。

    “娘子……我何时打呼噜了。”果然,某个男子拖着长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唤道,明明这小女人怀了身子后,一沾床就开始打小呼噜好不好,竟然恶人先告状,太没天理了。

    锦娘听得头一缩,又拱进了王妃怀里,念道:“看吧,看吧,又生气了,娘啊,你得帮我呀,帮我治治他。”

    王妃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捉着锦娘的手往正堂里走,哄着她道:“嗯,是呢,小庭真是坏孩子,一会娘帮你教训他啊。”

    “好呀,好呀,娘,您来了,我就不怕相公欺负了,您一定会站在锦娘这边的吧。”锦娘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还不忘对一旁黑了脸的冷华庭挑看眉,一副得了胜的得意模样。

    冷华庭看着就想笑,却是强忍住,拿眼瞪锦娘,威胁意味实足,用口形对锦娘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锦娘自然知道他的“收拾”是什么意思,一时红了脸,老实了许多,歪在王妃身边不敢再看他。

    王妃扶着锦娘让她在椅子上坐好,自己也坐了下来,一转眸,终于看到了冷华庭包着如糖葫芦的十根手指,眼神黯了黯,却没有再问,别院里的废墟,加之来后,又躺了一天多时间才能看到锦娘,有些事情,不问心里也明白,更加知道,儿子媳妇在江南过得也不安宁,但最让她欣慰的是,大劫过后,锦娘和小庭没有被打倒,仍是笑对着生活,在这小两口眼里,看不到一点悲伤和丧气,甚至愤怒都没有,只看到他们之间流露出比以前更为坚贞的情义。

    碧玉过来给锦娘和冷华庭见礼,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王妃见了就道:“锦娘,打开看看。”

    碧玉笑着递上来,锦娘打开一看,竟然全是宝宝的衣服,有肚兜,有小褂,小开衩裤,还有虎头帽,虎头鞋,做功精美细致,很是可爱,锦娘看着就错不开眼,嘴里念道:“娘,这都是您做的么?”

    “哪能呢,还有亲家母做的几套呢,听说我要来看你,亲家母连赶了几天,亲手做了好了送来,就盼着你早些个生了,抱了外孙回去给她瞧呢。”王妃回想起,临行前,二老爷被查出叛国,简亲王府受连累被围,京里原走得亲近的那些个府里,竟是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更别说在朝里帮着简亲王说话了,除了孙家老相爷,和孙大人为王爷说话,便再无人肯登简亲王府的门,孙家二夫人却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府上陪王妃一阵子,让王妃在感受人情冷漠世态炎凉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丝温暖,好在宫里的刘妃娘娘相助,皇上才允了自己下江南来看儿子媳妇。

    说到二夫人,锦娘脸色微黯下来,吸着鼻子问道:“我娘,身子还好吧。”

    “好着呢,你别担心,只是……你那母亲身子愈发的不行了,怕就在这几个月了。”王妃声音也有点沉,虽然知道锦娘与大夫人关系很僵,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信儿,怕锦娘听了会伤心呢。

    锦娘听着心中感慨,大夫人那人,算计了一辈子,强悍了一辈子,临了,又得了什么呢,中了风,瘫了好几个月了,最后犯了错,被送进了祠堂,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晚景却如此凄凉,不知她如今可是了悟了没。

    “娘,我二姐她,可有回去看过母亲?”锦娘想起张妈妈曾说,玉娘也怀得有身孕,在王府里止高气扬,连上官枚也不放在眼里,却不知她对自己的母亲可有一份孝心?

    “娘来时,皇上已经下旨解除了简亲王府的围禁了,玉娘她……有了身子,又要掌着中馈,忙得很,哪有时间回娘家去探病啊,再说了,你那姨娘也不许她去,说是怕过了病气,娘都懒得管她们,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府里的事情,她们爱争便争,我只要能看到你们两个平平安安的就好。”王妃淡笑着说道,唇角却挂着一丝鄙夷,幸得当初孙相看不起庭儿的残腿,不愿意将嫡孙女玉娘许给小庭,不然,小庭哪里能得到现在的幸福,都是一个府里出来的姑娘,差别怎么会如此大呢?

    锦娘听着便是叹了口气,对玉娘是失望透顶了,一个连亲生母亲也不在乎,一味只顾抓权夺势的女人,将来又会走夫夫人的老路,不会有好下场的。

    “孩子,现在再没有反应了吧,不会吐了吧,吃得好吗?想吃此什么,娘亲手给你做几个菜怎么样?”王妃见锦娘神色黯淡,忙转了话题,锦娘听了一脸的兴奋,又挑眉看向冷华庭,看吧,娘如今只关心我了哦,口中连连称好。

    冷华庭看着又好气又好笑,开口道:“娘,我要吃酒闷酥鸭。”

    王妃连连点头,眼睛却还是看着锦娘:“鸭是凉性,锦娘可不能多吃,娘给你炖莲子J,里面放此黑豆,吃着补身子呢。”

    张妈妈在一旁就道,王妃:“您就好生歇着吧,也赶了这么久的路,您只将那好手艺教教奴婢,奴婢去做了来。”

    王妃听了点了点头,对张妈妈道:“这一路倒是辛苦妈妈了,你把锦娘照顾得很好呢。”

    张妈妈听着眼睛亮亮的,做下人的,最高兴的莫过于被主子如此肯定,她福了福,谢过王妃后,便退到了一边去。

    秀姑笑着拉起她,一同去了厨房。

    王妃坐了一会子,眉头不知不觉的就蹙了起来,锦娘看着诧异,看向冷华庭,冷华庭沉了声对王妃道:“娘,带我和锦娘去看他吧。”

    王妃美丽的眸子里泛出一丝泪意,颤声道:“看谁?”嘴里在问,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冷华庭。

    “看……那位一路忠心保护您的大叔。”冷华庭含笑说道。

    “大叔?嗯,是的,一路上若没有那位大叔,娘恐怕……”王妃欣慰的点头,儿子聪慧得很,明白她的心意。

    锦娘听得一头雾水,起了身,跟着冷华庭和王妃一起穿过后堂,到了一间下人居住的偏房里,忠林叔正好自那屋里出来,一见他们来了,微怔了怔,却是满脸的笑意,躬身行了礼道:“大人醒过后,刚用了些饭食,正在喝茶呢。”

    王妃听了感激地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锦娘扶着腰,在后面推着冷华庭,一起进了屋,冷华庭就随手却将门掩上了。

    那中年暗卫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看是王妃和锦娘两口子,神情微顿了顿,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眼睛中锦娘身上瞟过时,嘴角下意识地就勾了起来,眼里是满满的喜悦。

    冷华庭突然自轮椅上站了起来,向那中年人走了过去。

    中年人惊得目瞪口呆,喃喃地就喊道:“庭儿……你……你的腿真的好了?”

    冷华庭扑通一下直直地跪在了中年人面前,哽声说道:“爹爹,孩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锦娘顿时也惊得呆了,王爷不是被人害得昏迷不醒了么?不是会丧失记忆的么?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样?

    “不怪你,不怪你的,孩子,是爹爹无能,让你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快起来,起来说话。”王爷将冷华庭扶起,一时老泪纵横,小庭的腿疾一直是王爷心里的剌,一度他曾痛恨自己的无能,让最爱的妻儿受尽委屈,当年皇上下旨夺去庭儿世子之位时,王爷差点不敢再看庭儿一眼,害怕庭儿眼里的冷漠,每每看到他性格乖张,任意妄为时,也舍不得呵责一句,只求他能过得恣意就好,反而使得小庭在府上越发的任性,动不动就拿东西砸别人的头,就算是长辈面前,一句话不好,他也会毫不留情地砸人家一个大D,后来,虽然也知道他为了自保有几分在装,但却让王爷心中更痛了。

    锦娘一见这情形,忙乖巧地上前给王爷行礼,王爷亲手扶住她,却说出如王妃一样的话来:“孩子,谢谢你,你救了庭儿,也救了为我和你娘亲啊,我知道,小庭的腿是你的功劳,是你将小庭变回了生病以前的样子,孩子,我感谢你。”

    锦娘听着微郝,恭谨地回道:“爹爹,他是我相公。”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冷华庭是她的相公,所以,她对他的好,是天经地义的,是义不容辞的,是甘心情愿的,一如他对她的好,也是如此,从来没有计较过得失,称量过轻重,更不在意谁付出得更多,谁又得到的更好,他们只是两情相悦,只是如千千万万的普通夫妻一样,在努力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罢了。

    王爷听着感慨地点头,欣慰地看着锦娘道:“你们那个世界过来的人,果然思想性情全然不一样啊。”

    锦娘听了震惊得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爷,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张,却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而王妃更是一点头绪也摸不着,只觉得王爷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还……碜人的很,这么好的媳妇,莫非是神仙……呃,妖魔不曾?

    冷华庭曾经隐隐怀疑过锦娘的身份的,如今听王爷如此说,也是惊诧莫名,他知道一些锦娘的身份,那是因为他日日与锦娘在一起,自然会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可是王爷是如何知道的呢?当初,锦娘进门的第一天,王爷就将众人最眼红的墨玉传给了她,这在简亲王府乃是异数,历来,墨玉传男不传女,还只传世子,当时王爷将墨玉传给了刚进府才一天的儿媳妇,难道,那时,他看出锦娘的与众不同?

    看着锦娘苍白的脸,王爷脸上笑意更深,知道自己方才那试探的话是说中了,忙安抚锦娘道:“你别害怕,爹爹不会将你当成妖怪看的。”

    锦娘高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却仍是忐忑的看着王爷,更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让王爷看出来了,呃,不对,王爷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来自异世的呢,当年的叶姑娘……也是魂穿的么?

    王爷看出锦娘心中的疑惑,他也不急,慢慢地走到屋中的椅子上坐下,示意王爷和锦娘也坐,喝了一口茶,才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当初为何你一进门,爹爹就将那墨玉交到了你的手上?”

    锦娘正为这事不解呢,忙点了点头,惊奇地看着王爷,王爷在锦娘的印象里有点糊涂,不够精明睿智,不然,简亲王府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家里没个好掌舵手,一家之主是个糊涂的,肯定就会让坏人钴了空子,那Y绊子便可劲儿的使着,害了妻儿痛苦多年,却还不自知,一味地对那Y险之人宽容着,让锦娘即气恼又无奈,可就是这样一个糊涂绝顶的简亲王,竟然知道自己是来自异世,这叫锦娘怎么也想不通。

    “还记得当初你娘去孙家见你第一面时,你作的诗么?”王爷淡淡地看着锦娘,脸上竟然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锦娘回想,当初自己那时正饿碍黄皮寡瘦,受尽了大夫人的欺凌,见王妃前还被玉娘k了一顿呢,写的那首诗……呃,是偷窃陆游大师的咏梅来着……

    她突然眼睛一亮,随即又红了脸,羞得无地自容,半天也不敢抬头看人,真是的,穿越女不都是剽窃大师的诗词当诗仙诗圣的么?为毛自己只偷了一两首就被人抓包了,这也太悲催了点吧。

    王爷一见她这样子,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才道:“王府里,几代下来,传着一本诗集,只有历来的简亲王才能看到的,那是当年叶姑娘,也就是庭儿的曾祖母平日里练字时所作的,后来,庭儿的曾祖父将那些稿子全都整理了,收藏起来,再也没有现过世。当日,你娘亲将你作的诗拿回来爹爹看时,你都不知道,爹爹当时的心情有多么激动,差点冲到孙家去将你抢来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锦娘听了这才明白了一些,脸上的红晕却是更深了,王爷那时激动归激动,心里怕是在想,这丫头哪有什么真才呀,分明就是抄袭的前人诗作嘛,不过,就算自己会那些诗文,也不见得就有叶姑娘的才学和本事吧,锦娘还是有些不确定王爷的心思,不过,总算心里对王爷的看法有了些改观,就此事来说,王爷的忍功可算是修练得炉火纯青了。

    “可是,爹爹,我还是不明白,当初你不觉得匪夷所思吗?我可是真真正正的孙家四姑娘呀。”锦娘抬起疑惑的双眸,转头看了一眼冷华庭,问道。

    “哈哈哈,你有所不知,当年的叶姑娘出名之时,还是一名村姑呢,而且,是一名迫嫁给傻子的村姑,原本纯扑又老实,只是不想要嫁,被家人*着投了河,都过了气了,后来又回转了,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爹爹当时看到了那首诗作,自然也对你调查了一番的,巧得很,孙家四姑娘以前也是木呐又笨拙,被孙夫人压迫着,饭都吃不饱,哪里学过弹琴识字,作诗作画?而你,也是醒来后就变了性子,胆子大了,人也聪慧了,爹爹就是再笨也能猜得出一二来的。”王爷笑着解释道。

    当初查知锦娘可能也与叶姑娘有着相同的来历时,王爷着实兴奋得几夜都没有睡好觉,但他不敢声张,这样的人物可遇不可求,若是让皇家得知了,那定然会捷足先登了去,哪里还会有小庭的份,皇上对叶姑娘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但毕竟不如简亲王府熟知,又正值基地陷入困境之时,简亲王府风雨飘摇之中,一个不小心,便会被皇家打入谷底去,锦娘,便是来救赎简亲王府的,若许,冥冥中,叶姑娘显灵,又送了一个好媳妇给简亲王府吧。

    原来,叶姑娘也是魂穿的呀,貌似比自己还倒霉呢,自己至少还是个相府的庶女吧,怎么着也比村姑强,不过,当年的叶姑娘最后能嫁给王爷,成了大锦传奇似的一个人物,定然也谱写过一段传奇人生吧,那里面的故事怕是说都说不完呢。锦娘歪着头八卦着,对那位穿越前辈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仍是不明白她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穿回去了么?

    “爹爹,叶姑狼……她是消失了,还是老死的?”锦娘实在是好奇得很,她很想知道,自己会不会也穿回去啊。

    简亲王被她问题得一愣,脸色立即黯淡了下来,眼里露出一丝悲愤和无奈,沉吟着,半没有回答。

    而最紧张的便是冷华庭,他曾经听说叶姑娘是突然失踪的,简亲王府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所以,自从他发觉锦娘也可能与叶姑娘莫明的联系之后,他的心便处于惶恐之中,害怕哪一天锦娘也会如叶姑娘一样,突然不见了,那时候,他连去哪里找她都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痛……他不敢想像。

    锦娘也是眼神灼灼地看着简亲王,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确实的答案,但王爷沉默半晌,却道:“当年,爹爹太小了,很多事情并不知晓,只知道,我出生时,祖母已经不在了。”

    锦娘听了大失所望,黯淡的垂眸,却看见自家相公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正要说些什么,冷华庭突然一个箭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哑着嗓子道:“你不许失踪,你不许回去,就算要走,也要带了我去。”

    锦娘的心被他说得软软的,拍了拍他的背道:“放心吧,回去是个技术活呢,我还没掌握,再说了,这里有你,还有宝宝,我舍得么?”

    冷华庭听了稍感安心,长吁了一口气,锦娘却是自他怀里钻出来,微眯了眼,威协意味很浓:“不过,相公你若是再欺负我,保不齐,我就带了宝宝一起跑路了哦。”

    冷华庭听了就拿手指戳她脑门子:“再说这话,小心我收拾你。”

    锦娘一听,脸便垮了下来,跑到王妃身边撒娇道:“娘亲,看吧,他又欺负我呢。”

    王妃还没从王爷说的那些话里醒过神来,这会子见锦娘走近了,她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伸了手,将她揽进怀里,感受锦娘的真实存在,才喃喃道:“小庭害怕呢,孩子,娘也怕,我们都离不开你的,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的。”

    面对真挚纯良的王妃,锦娘还真的还不敢随意开玩笑,她在王妃温暖柔软的胸怀里蹭了蹭道:“娘,怎么会呢,只要你们不赶我走,我怎么都不会走的,有相公,有宝宝,有娘亲和爹爹的地方,才是锦娘的家呀。”

    王妃听了这才放了心,她也知道锦娘这孩子最是善良的,以她对小庭的感情,是绝对不会丢下这里的一切而失踪的,除非……又有坏人作祟,掳了她,或者是害了她……一想到这个,王妃不禁又打了个冷战,紧张地对王爷道:“王爷,小庭和锦娘这两个孩子受太多苦了,难道就没有办法将那些恶人全都惩治了吗?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可怜咱们锦娘,还怀着身子呢,总被折腾着,还怎么养好胎啊。”

    王爷听了也沉了脸,抬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冷华庭:“小庭,爹爹过了十几年的窝囊日子,那时没有办法,简亲王府不能太干净,更不能太强盛,遭忌呀,很多事情爹爹都知道,但只能睁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简亲王府在皇上面前的话语权越来越小,叶姑娘的遗泽保了两代人,却再难保得下去了,皇上和很多王公大臣早就对简亲王府心存不满,父王手上根本没有能保得住简亲王府的法码,只能装傻充楞,让他们去些戒心,但如今你不同,你有锦娘,她是大锦朝的宝贝,如今,太子定然也看出来了,她的才华不亚于叶姑娘,我们大可以奋起反击了,再坐地挨打,可就太窝囊了。”

    简亲王一番话说得冷华庭心情深重,他一直对王爷的软弱和糊涂是有怨恨的,当初,若不是王爷太过轻信那个人,自己也不至于被害得那样子,原以为,王爷是糊涂,是懦弱,但今天听他说,他其实是心里明白,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虽说是有苦衷,但是再有苦衷,再放任简亲王府污浊下去,也不能任人残害自己而不管不顾吧,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知,情有可原,但若是明知,却不保自己,叫他情何以堪?六年的苦就是白受的么?世子之位就应该拱手相让?

    看着冷华庭眼里的怨恨,简亲王长叹了一口气,眼睛濡湿起来,愧疚地拍了拍冷华庭的肩膀,“小庭,这辈子,爹爹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当初,爹爹为了怕皇上猜忌,故意不太过问府里的事情,只是一味护着你娘,后来,等到想管时,你已经被人害了,而他们势力已经坐大,爹爹更是力不从心了,好在爹爹做了件最英明的事情,帮你把锦娘娶了回来,而且,自始自终没有将墨玉传给他人,有墨玉在,其他不过是过眼云烟,世子之位,你要想拿回来,爹爹一定帮你,但如今,爹爹已成为隐形人,能帮的,却是不多了,如何报仇,如何振兴简亲王府,全看你和锦娘了。”

    听了这话,冷华庭垂了眼帘,但心中的愤懑仍是未平,锦娘在心里叹了口气,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掌,虽然此时他的十指全是伤,不能握紧,但当她温软的小手伸进去时,他还是窝住了手心,感受到她自手心传递过来的抚慰和关怀,如一阵和风,抚平了那吹皱的沙滩,轻轻软软,又暖暖温温,更像一缕朝阳S进了Y暗角落,照亮了灰暗的心灵,爹爹说得没错,不管以前受过多少苦难,也不管爹爹曾经犯下过多大的过错,至少,他将锦娘寻来送给了自己,前半生,自己的人生或许是灰暗无光的,但是,将来,不正是一片光明么?

    如此一想,郁结于胸的闷燥感顿时消散了不少,转过头,看了自己的小娘子一眼,对王爷展开了笑颜,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自己受伤被残之后,爹爹这么些年,内心的痛苦,愧疚和自责也一定折磨着他,既然自己已经痊愈,那又何必再计较爹爹过去的过失呢?何况,真正要怨恨的人,并非爹爹,而是那始作甬者,诚如爹爹所说,现在只能靠自己去努力,去反击,才能保护家人,振兴简亲王府,世子之位,无需爹爹出力,他一定要自己夺回来。

    “爹爹,你如今扮成这番模样,皇上会不会发现啊,会不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呢?”冷华庭转而想到了最实质的问题,先前可是伙着刘医正一起说,爹爹要昏迷半年才得醒的,这会子人都不见了,皇上肯定会发现,到时,又是一条罪状加在爹爹身上。

    “放心吧,府里还躺着一个简亲王爷呢,爹爹派了暗卫护着,应该无事的。”简亲王喝了口水回道,小庭能想开,他的心也宽慰了许多,这么多年的郁在心里的结,因着小庭方才的一站,顿时冬去春来,更如雨前的天空,刮起了一阵风,吹散了一天的乌云,如今能伴着王妃,守在儿子媳妇身边,等孙儿出世,那便是最惬意和乐的生活。

    “大哥可是回府了,爹爹可是有防备?别人可能瞒得过去,他可就难了。”冷华庭还是不放心,接着说道。

    “那就看他的心了,若他真是狼心狗肺,非要连爹爹也卖了,爹爹也由得他了,他幼年时,爹爹确实没怎么待见过他,爹爹知道,他心里是存了恨的……不过,爹爹能给他的也只能那么多,他要自掘坟墓,爹爹也救不了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爹爹坐等看他,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了。”简亲王嘴角噙了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

    冷华庭有些诧异,以往自己说到与冷华堂的冲突时,爹爹都很困扰为难,但现在他似乎想通透了,不再护着冷华堂,似乎连提起他,都不愿意,难道,那日裕亲王的话真的入了爹爹的心?

    “爹爹,裕亲王那日在山D前所说的话……”虽然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冷华庭也很想弄清楚,若那人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以后反倒要好行事得多,再也不必顾及爹爹的感受,不必害怕别人说兄弟倪墙了。

    “小庭,没有证据之事,爹爹不会信……”王爷不等冷华庭说完便截口道,话虽如此,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沉痛,更多的,竟然是释然,仿佛心中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

    冷华庭于是不再问,他突然便明白了王爷的心情,那个人,是与不是爹爹的儿子并不重要了,有时候,血脉相连也不能真的就证明什么,二叔难道不是爹爹的亲兄弟?但他对自己和爹爹用尽了下三滥的手段,哪里讲过半分的骨R亲情?

    爹爹养了他二十年,父子之情早就入了骨,若冷华堂是个谦谦君子,品性高尚之人,就算只是养子,更应该孝敬和报答爹爹才对,但他又是如何报答爹爹的?那一次爹爹华园遇袭,分明就是他下的手,爹爹想来也是寒了心了。

    爹爹其实也是个通透之人,何必纠结是不是亲生,那只会让爹爹更加痛苦,好在,爹爹自来就没有对刘姨娘生过情谊,被人欺负和污侮的羞辱感便要轻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这个儿子,已经是废了,品性太过低劣,就算是亲生,寒了心也不会再管了。

    “爹爹所言极是,不过,爹爹,儿子有话在前,这一次,儿子不会再手软。”冷华庭对王爷又行了一礼,郑重地说道。

    王爷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得很,半晌才道:“只是……苦了枚儿了,那其实是个好孩子的。”

    锦娘一直站在一边,冷华庭与王爷的对话,她有一些并不太明白,但是,王爷方才那一句话她倒是清楚了,上官枚,虽说有些大小姐的任性,但却确实还算是个善良之人,只是,老天造孽,让她嫁了那么一个禽兽……

    王爷与冷华庭父子二人长谈了多时,锦娘早就困顿了,歪在王妃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王妃闲聊,也没去怎么关注王爷他们的对话,她如今最想的就是好好的养胎,就坐这么一会子,宝宝已经调皮的连踢她几脚了,心里的涌起一种异亲的情怀,有些惊奇,也有点无措,总有点难以置信,一个小生命真的在自己的孕育下长大,与自己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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