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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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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环的商业大楼林立,位处香港商业中心的纪氏传播企业大楼更是其中独树一帜的地标,水蓝色与银灰交替的外观及极富动感曲线的流线型设计,将香港中环的繁华与流行感彰显得彻底。

    纪氏传播企业和冷氏、展氏、白氏财团是香港四大财团,旗下拥有最先进的网路科技媒体、报社、传播公司、广告公司、电视台及通讯社,纪氏传播企业负责人纪光荣天生拥有比一般人敏锐的新闻眼及新闻鼻,以创立报社起家,一步步的扩大企业版图,却始终如一的以建立国际化、专业化的传播媒体为企业的终极目标与宗旨。

    此刻,下午一时,整栋大楼静悄悄得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寂静,只有位于第三十层的t大报记者办公室里传真机的声音不断的哗哗作响,印表机也不断的运作着,印出一行行排版过的文字。

    电脑前面坐着一名长发披肩的美丽女子,她的眼神专注的盯在萤幕上,直到将电脑上的文字稿从头到尾看了两次,确定无误之后才按下存档与列印键。站起身,她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疲 惫的眼睛,性感的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小姐,你该休息了。

    一抹黑影透过午后的阳光映上了微黄的粉色墙面,转过身,纪湘见到了身边如影随形的保镳,冉阳。

    嗯,我也真的累了。她笑得甜美迷人,一夜没睡的结果反而让她添了一股慵懒的风韵、

    为了冷尔谦这条大新闻,昨夜她匆匆从夏威夷返回香港,打算在冷子杰拎他这个二弟回港之前把新闻送上编辑台,这一次夏威夷之行总算颇有斩获,准可以让冷氏财团声名远播,让冷家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发作,怎么算都是不虚此行。

    想及此,纵使身子再累再倦她也心情大好,生平最看不惯这些欺负女人的男人,更何况她看冷家那几个男人早已十分不顺眼,身为记者是有这样的好处,能为人所不能,就算不能把冷氏整垮,挫挫他们的锐气过过瘾也好。

    小姐是该早一点回家休息。冉阳对她的工作狂态度很不满意,不过他深知自己的身分,就算再不满意也不会逾越分际多说半个字,只除了以她的健康为前提之外,任何有碍她身体健康及安全的事都在他管辖范围之内,

    我知道,你可别像爸爸一样老是对我念东念西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受不了的时候我不会逞强的。

    冉阳微微挑眉,对她的保证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若真的将她的保证放在心上,大概气死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省省吧。

    等稿子列印完成之后,她将文件及底片取走,留下一篇新闻稿和两张彩色照片,拿起背包,她微笑的跟著她的保镖冉阳走出办公室,到地下室取车,接著,他会送她回家。

    日子总是这样一成不变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里就一直有着他,她不能不习惯,因为她的父亲认为她的工作太危险,身分又不同,保镖似乎是必要的存在,便替她找来了冉阳,他在她的身边一待四年,大学充当她的情人,工作之后又充当她的司机兼管家。

    冉阳替她开了车门,脚还没踏进车内,地下室内一股Y森的气息便涌了上来,她不安的抬起头,恰巧望见四个蒙面的高大男人朝他们围了上来,同时,冉阳使力的将她往车上一推,将车钥匙丢给她之后迅速关上车门。

    开车走!快!冉阳大喝一声,一个转身便向欺身而来的一名蒙面人踢上可以致命的一脚。

    妈的!痛死我了!那人痛呼出声,捂著胯下的疼痛直跳。

    来人似乎没有预料到冉阳的功夫了得,不过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一阵错愕之后联手上前,就算冉阳再怎么高竿,凭他一己之力也绝不是他们四人的对手。

    纪湘亲眼看见冉阳被两个人架住,又让另一个人狠狠的在肚子上揍了几拳,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将他一贯穿着的黑衣给弄湿了一大片,她气得冒火,又急又气之余奋力的爬到驾驶座的位置发动车子。

    踩下油门,纪湘打转方向盘,车头便往他们冲去,几个人大吃一惊,匆忙散去,冉阳随即一个翻滚,滚到了车边,纪湘才要打开车门让他进入,一阵枪声倏地响起,四个蒙面人各在车子的轮胎上扫S数枪,一发子弹也不偏不倚的落在冉阳的肩上,又是鲜血直冒。

    小姐,这车子已经不能开了。你快跑,拚命的跑,听清楚了?别管我!冉阳忍痛护在纪湘身前,将她拉出车外。

    不行!我怎么可以不管你?更何况,照这情形看来我根本跑不掉。纪湘虽是温室里的小花,可是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却是十分镇定,不哭不叫,只是脸色苍白得紧。

    还是这丫头聪明,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大家白费力气。一名蒙面人朝他们走近,收起了手上的枪,我们不会伤害他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走。

    纪湘吸口气,点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不行!冉阳冷著脸,拚了命的挡住她的去路,你跟他们走,我也只有一死,没什么不同。

    你回去还可以想办法救我。纪湘低声道。

    不行的……

    你们罗唆完了没有?我们大爷可没这闲功夫陪你们在这里耗!另一名蒙面人不耐的将子弹上膛,再不走,这一颗子弹就会落在他的右肩上。

    纪湘冷冷的眼神扫了那名蒙面人一眼,我说过会跟你们走就会跟你们走,不要一直拿枪吓唬人。

    是啊,拿枪吓唬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子是天也不能饶恕的罪过,还不把枪收起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声音的来源。

    远远地,一名男子朝这头走了过来,亚曼尼的白色衬衫与白色宽松休闲长裤将这名男子闲适却高雅的气质衬托出来,只见他无视于眼前混乱的一切,脸上还面带笑容。

    蒙面的四个人一见到来人莫不面面相觑,一直到那名男子走到他们前面还想不出此刻该装做识或不识。

    冷少桦?纪湘的眼睛眯了起来,喃喃自语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纪小姐竟然认识我,真是敝人的荣幸。冷少桦微笑的欠身,两手潇洒的C在裤袋里,温和的眸子轻轻的朝四个蒙面人一扫,你们的主人教你们老是拿枪对著美女吗?收起来。

    四个蒙面人收起了枪,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再不走,警察就来了。冷少桦又是一笑,不匆不忙,赶起匪徒像是在闲家常,见到他们还是不动,他的笑容也沉了下来,差一点忘了告诉你们,我已报了警,有胆的就继续留在这里吧。

    这一回四个人没有再迟疑,迅速的上了停在附近的黑色轿车,车子倏地冲出停车场,车轮磨在石板上发出嘎嘎的声音。

    纪湘没有搭理他,慌乱的眼神关心的转向已不支的倚在车盖上的冉阳,你撑得住吗?我马上叫车送你去医院。

    我送他去吧,我的车就停在旁边。冷少桦说着已伸出手将冉阳的身子撑起,半扶半架的将他弄上自己那辆白得发亮的敞篷车。

    纪湘不得不跟上去,虽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过她没有选择。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要你们冷氏兄弟其中一个偿命。她看着冉阳伤口不断流出的血,恨意与强烈的愤怒更是排山倒海而来。

    冷少桦并没有为她的严辞吓倒,跳上车,他还是给地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冷氏兄弟现在有四个,要选哪一个下手都是你的事,不过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救命恩人?纪湘冷哼一声,别人会被你这个花心大少所骗,我可不会,你们冷氏四兄弟每个都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的意思不会是告诉我,你以为刚刚那夥人是我派来对付你的吧?冷少桦挑高了眉。

    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纪湘别开脸不去看他。

    说的好极了,我也认为如此。

    一会,冷少桦在医院的急诊处前停下车,几名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快速的朝这里走来,朝他微微欠身。

    少爷。

    把人送进医院,派最好的医生给他。

    小的知道。几名男子打开车门将失血过多昏迷了的冉阳抬下车,就在纪湘也要跟下车的当儿,车门却被关起上了锁。

    你要干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瞪视著他,光天白日、众日睽睽之下他想要对她做什么?

    你以为呢?午后的阳光灿烂的打在他俊挺迷人的五官上,一身的白,像是上天派来的天使,

    放我下车。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冷少桦微微一笑,长脚轻轻在油门上一踩。车子飞快的离开医院往郊区开去。

    你要带我上哪去?

    一个很美的地方。

    做什么?毁尸灭迹吗?

    他笑得直摇头,没人告诉你女孩子说话要文雅一点吗?

    不用你多管闲事!她气白了脸。

    冷少桦从后视镜望了她一眼,还是笑。

    是个很美的女人,只不过睥气倔了些,也心高气傲了些,顶著纪氏传播企业千金的头衔,竟跟着一堆人跑来挤去的抢新闻,是为了证明她的能力吗?的确是令人刮目相看,刚出社会一年,就跑了几个冷氏的独家新闻,连二哥都想给她点教训。

    看什么?纪湘被他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厌恶的别过脸去。

    原本,她也像所有的媒体那样以为冷家三少爷是不同的,因为他之前在哈佛念书时很少露面,只要一面对媒体,人总是亲切和气,也因此,她当初才会在一堆人里头独独访问他,希望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一点善意的回应。

    结果,她发现她错得离谱,这个男人比其他那些板着个脸的冷家男人更加可恶百倍千倍,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天他凑近她耳边所说的话——

    晚上到饭店找我,我就告诉你一切。

    说着,他丢下她一个人面对一堆的媒体记者,让她难堪得想要找个地D钻下去。

    见她的脸色又是白又是青又是红的,冷少桦不由地出言调侃道: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不堪入目的事吧?

    不堪人目?纪湘真想拿一桶冷水泼向他。

    你究竟要什么?

    她可不会以为他会神通广大到知悉她又写了一则冷氏独家而找上她,还有,方才在停车场要抓她的蒙面人又是谁?他们几个会听冷少桦的话当然是跟他有关,就算不是他派来的人,也绝对是冷家派来的人……想来想去应该是这样错不了。

    冷少桦没有回答她的话,车子绕过了几个砌著红砖的巷道之后,眼前的景象倏地豁然开朗,一大片汪洋无边无际的延展开来,像幅画一样,美得一点都不真实。

    车子停在一处白色沙滩上,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他微笑的走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她开车门,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伸出大手便扣住她的手将她拉下车。

    这里很美吧?他侧脸询问,眼神中却有抹得意。

    再美也不是你建造的,没什么可以骄傲的。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更紧。

    你很喜欢让人碰钉子。

    这是我的事。

    可是我却不喜欢碰钉子,所以这自然就关我的事了。毫无预警地,他将她的身子压在车门上,让他与她面对面的彼此相贴。

    一口冷气从心底冒了出来,纪湘又惊又气,急忙要挣脱他的箝制,却发现他笑得益发邪恶与得意。

    再动下去,只会让我更想要了你。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脸凑近她的脸庞、颈项,没有闻惯了的致命香水味,却有一股独特女人香,第一次,闻不出女人身上擦的是什么香水。

    你无耻!放开我!她因为他的靠近而觉得全身痉挛,他的鼻息轻轻的拂过她的颈项,让她全身都不对劲,只想逃,逃得远远地?

    你用哪一个牌子的香水?他正眼瞧她气红了的脸,愈看,眼前的胭脂粉黛实在就愈没有错过的道理,他想吻地,而他也没有半点犹豫,在他脑子这么想的同时,他也已经这么做了。

    唔……她的唇让一抹灼热给霸占了,是那般的直接而火热,直捣她的嘴内,纠缠上她略微笨拙的舌尖。

    他怎么可以这样吻她?噢,该死的男人!

    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往他贴去,仰著头,他的唇舌从她的唇瓣滑向她光L的颈项,灵活湿熟的舌尖舔向她的锁骨,来到了她起伏不己的胸脯……

    像有人突然在她的体内点了一把火,令她从时到外的烧了起来,她觉得害怕、恐惧、不安而无助,双手下意识地推抵著他,害怕极了自己似乎要在他怀中化了似的感觉。

    你好美。他不吝啬的赞美着,将她所有的反应看在眼底,贪恋的吻上她微蹙的眉间、鼻尖,再度落在她粉艳娇弱的红唇上。

    他吻过无数的女人,并不认为怀中的女子和其他女人有太大的不同,就是美,美得令他不忍错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可不是?就算他不采,也有别的男人来采,他宁可是那第一个采花人。

    她的手不知何时从推抵著他的胸膛,到不由自主地绕上了他的颈项,朦胧的意识里告诉着她该远离这个男人,但她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只想紧紧的抓着他,感觉一种真实的存在与依靠。他的怀抱很温柔结实,他的吻令人欲罢不能,突然间,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抱放在后车盖上,一只大手拉起了她的上衣下摆,探进了她着白色内衣的胸口,罩住她耸立丰满的ru房……

    碍…她惊呼出声,从沉醉中醒过来,整个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他抓住脚踝不太温柔的将她扯向他。

    她的两腿被置放在他腰的两侧,他的上半身则压住她的身子,将她夹在他与车盖之间紧密贴合著,这样的姿势令人想人非非,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对她的渴望与激情,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那都令她不安。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冷少桦温柔的笑著,无数轻柔的吻一一落在她的颊畔、唇瓣。

    他的大手轻轻地抚弄她挺立在胸罩内的蓓蕾,感受它为他轻颤的狂喜,接著,他熟练的绕到后侧将她的胸罩扣子解开,倏地,一大片雪白的酥胸跳跃似的呈现在他面前,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吻上它们,轻咬住那片浑圆饱满与挺立,看著不由自主弓向他的美丽曲线。

    碍…不要……她顿时觉得脑袋空白成一片,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觉充斥在她的体内,她觉得身子轻飘飘地,就像要飞向云端。

    你会喜欢的,相信我。冷少桦满意的笑了,喜欢看她在他怀中沉醉申吟的样子,长发恣意得像黑色的火也像蛇,从颈项缠绕上她雪白的胸前,奔放狂野的令人目光一亮,令人克制不住地想马上要了她。

    他可以感觉到下腹部蠢蠢欲动着,那强绷的欲望折腾烧灼著他,让他像只猛兽,温柔的亲吻变为狂热的啃蚀,他伸手拉下她的裤头拉链,抚触她底裤下圆而性感的突起……

    不……你放开我!她害怕了,那种全身烧起来的感觉已经骇著了她,此刻,她却觉得她快要失去了自己,像是灵魂即将要被魔鬼夺去的恐惧啃蚀著她,她不能任这个男人对她如此。

    她开始在他身下蠕动挣扎著,拼了命似的要挣脱他,冷少桦微微皱了皱眉,退开了些许,蓦地手臂上感到一丝清凉,是她的指甲狠狠地刮破他的手臂而传来的微微刺痛感,接着,他看到手臂上的一道血痕汩汩地冒出血来。

    伤口很浅,不痛,却让他所有的兴致都失去了。

    他双手重新C回裤袋里,像高高在上的天子般俯视著她的狼狈,穿好你的衣服,美人。

    再也没有一刻比现在让她更觉得羞辱与难堪了,她见到自己的上衣敞开,雪白的胸前全是他的吻痕,她迅速的背过身,双手略微颤抖的扣上上衣扣子。拉上裤子拉链,觉得全身发冷又发热,鼻头一阵酸意涌上,却让她强烈的自尊硬生生的给*了回去。

    她不能哭,尤其是在这个可恶的男人眼前哭,她一点都不想表现得像是个弱者的样子,虽然她现在真的很想大哭一常

    一双大手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起,她惊讶得想大叫时,身子已被放进车子的前座,敞篷车的天顶也盖上了,蓝蓝的天空蓦地变成一片黑幕,汪洋大海陡地隔上一层玻璃窗,像是所有的自由都被框架住了,她像只笼里的鸟。

    冷少桦没有说话,从另一头上了车,将车子开出了这片美得不真实的海湾。

    纪湘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一双眸子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幽幽地涌上一抹叹息,是失落吗?还是后悔?为什么此刻的她宁可他紧紧的抱住自己,而不是冷漠疏离得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虚幻的想像?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的声音很冷,与她热切得无法蒸腾的心一点也不搭调。

    回家。他一笑,

    你要带我回家?她的眸子闪现一抹讶异。

    嗯,只要你现在把东西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什么?她兴起了一抹警戒。

    底片和稿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别过头。

    你懂的,给我。

    她瞪向他,却没有动手取出袋子内底片及稿子的意思。

    不要试图得罪我二哥,他可不懂怜香惜玉这一套。冷少桦沉了脸,把东西交给我,还有,以后别再调查我们冷氏的事。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原来,这真的是他来找她的目的。纪湘不得不佩服他的动作之迅速,你怎么知道底片的事?

    你都有办法把我二哥女人的怀孕证明弄到手了,更何况这件事有关于冷氏,我为什么会连这点小新闻都不知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派人跟踪你二哥?还有你二哥的女人?她扬眉,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冷尔谦是何等人也,不会容许他的弟弟对他做这样的事。

    冷少桦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是跟踪冷尔谦,也不是跟踪冷尔谦的女人,而是跟踪她。

    聪明的女人就不该做笨的事,算我跟你买吧,出个价码。

    我出什么价你都给?她冷笑。

    说说看。

    她抿嘴一笑,美丽的水眸挑衅的瞅向他,开了口,一百万美金,不要的话拉倒。

    第二章

    成交!包括你留在办公室的那一份在内。对上她脸上刹那的苍白与错愕,冷少桦莞尔一笑。

    纪湘不可思议的瞪著他,咬著唇,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把我办公室的文件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把它一把火烧了罢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竟敢把我写了一整夜的东西毁了?她觉得全身的体温都燃到沸点,怒火攻心得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呼吸困难。

    相信我,那一定比你不知何时横尸在路上来得好,我愿意付一百万美金给你还同时保住你的命,你没什么好不满足的。

    她已气得手脚颤抖,冷冷的声音像是北极传来的,我不缺钱。

    那你刚刚是在耍我喽?冷少桦一笑,点出了她心中所想,也点出了事实。

    我不会给你所有你要的,放我下车!

    你老是学不乖,当一个女人就要温温柔柔的,而不是老是想跟男人抗衡,现实就是现实,女人永远是男人的俘虏,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他说得温柔,却字字带刺。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种,打打杀杀绝对不在我感兴趣的范围之内。

    是吗?倒是看不出来。她冷哼。

    我只对女人有兴趣。他又是一笑。车子一个打弯,停在纪氏宅第的门口,你家到了。

    纪湘坐在车内,说不出此刻心中的感觉,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像是随时准备要作战的战士,你搞错了,我家不住这里。

    纪大小姐,我不介意你对任何人说谎。唯独不能对我说谎,我很介意的,明白吗?冷少桦柔柔的望住她,那眼神散发著某种奇异的力量,像是会把人深深吸纳住的深邃。

    这一刻,她觉得他是只隐居在山中的野狼,有异于常人敏锐的双眸与直觉,而她,是他的猎物,逃不开的猎物,这种感觉很荒谬,但她就是收到了这样强烈的讯息,莫名的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拿得走我的东西,但我可以再写。

    冷少桦挑高了眉,微微的怒气在他心口上荡漾,你如果不要命,我也没办法,跟冷家人作对的下场你应该明白。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这个冷家人来C心。她不领情。

    东西给我,然后下车。

    她把东西从皮包里掏出来给他,打开车门,脚还没落地又被他的大手给拉住,她回头,一丝火花在她的眸中闪耀,东西给你了,你还想做什么?

    一百万美金的支票。他将一张支票塞进她手里,不等她反应,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给了她一个法国式热吻。

    过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贪恋的目光兜著她布满红霞的脸上瞧著,你知道吗?其实我真想用这一百万美金买下的是你,而不是这些对我无用的照片。

    沉醉在他吻中的纪湘因为这句话被敲醒,当她突地想起自己方才竟然毫无挣扎的任他吻着时,一抹羞赧与气闷刹那间淹没了她,她伸手去抹方才被这个男人霸占着的唇,嫌恶的表情跃然于睑上。

    就算你用全世界也买不到我的人!说完,她下了车,头也不回的飞奔回自己的家门前。

    她不会懂。他要一个女人,就像他的二哥要一件生意一样是不择手段的,问题是——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勾起他不择手段想去得到的欲望,从来没有。

    若有,怕是失去全世界也心甘情愿吧?

    *****

    冷少桦来到二哥冷尔谦的办公室门口杵了一会,直到把该听的都听完了之后才缓缓地伸出手来敲了敲门。

    嗨,两位,我打扰了你们吗?冷少桦明知故问道。

    三少爷。见了冷少桦,那名手下恭敬的叫了一声,在冷尔谦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将办公室的门关好。

    有事?冷尔谦没好气的看了冷少桦一眼,对于他,自己可还有一肚子气还没发,他倒是不知死活的送上门了!

    哎呀呀,二哥,对你的救命恩人不必这样摆一个脸吧?冷少桦的尊臀挪到冷尔谦办公桌上,两手搁在两旁摆了一个十分迷人的模特儿架式。

    救命恩人?冷尔谦冷笑一声,你如果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该做的是把那些稿子照片销毁,当做没那回事,而不是把它们拿到爷爷面前邀功!你这人情我可是记在帐上了,放心。

    我是看人家可怜。瞧那娃儿生得柔弱可人,被二哥你这么糟蹋了真的太可惜,好歹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们冷家的骨R,你不会希望看到你的孩子也变成现在的唐逸吧?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给娶回家当老婆,才会把这些消息透露给爷爷爸爸知道,啧,可没想到咱家爷爷还是死性不改,有了唐逸的教训之后还是非要重蹈覆辙不可,不让你把人家娃儿娶进门,非得要你娶那个展家老处女……

    住口!冷尔谦瞪了冷少桦一眼,对他批评展馥璋十分的恼怒。

    看了冷尔谦的反应,冷少桦挑了挑眉,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二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不会真爱上那个展家老处女了吧?听说她很丑又不会打扮,二十七八了还是个处女,肯定是丑得没人要了,你委屈自己娶她是很让人感动没错,不过,为你怀了孕的娃儿怎么办?

    冷尔谦皱起眉头,不耐道:你说完了没有?说完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你真爱上展馥璋了?冷少桦收起了玩笑,认真且古怪的瞅著他。

    什么爱不爱的?你当我是大哥,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到处通缉自己的兄弟?冷尔谦不屑的撇撇唇,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一个生儿育女的工具,商业利益的结合,还有什么?你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跟我罗唆,不如好好的学习公司的事,我的事你少管!

    这个言论可真是伤人啊!冷少桦笑咪眯的。我真是为未来的二嫂感到可悲,天知道那娃儿为什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冷血无情又把女人视为无物的男人,我就比你好多了。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冷尔谦火大的站起身,对小弟的评判十分的不耐,他已经够烦了,这个臭家伙却在这里煽风点火,不亦乐乎?

    差点忘了,我是来找你拿文件的,大哥说有关传播公司的档案文件都在你这里,要我过来拿。

    一见冷尔谦快要翻脸不认人了,冷少桦非常知趣的也跟著站起身,说明了来意,并且与他二哥保持一定的距离,先前他被大哥欺负的伤还在呢,可没力气跟他二哥再打一场架,虽说自己也不一定会输,但他没他二哥狠,打起架来一定吃大亏的,还是免了吧。

    拿个东西你也可以罗唆半天?冷尔谦按捺住了怒火,走到档案柜前取出一大袋文件丢给他,先看这些!

    老天!先看这些?冷少桦看了都快晕倒,这些就已经够多到让他打瞌睡了。还有另外的?不会吧?

    冷尔谦嘲讽的一笑,你以为我和大哥在冷氏都是混假的?没有努力哪来的成果?你这个大少爷也该回馈一下了。

    冷少桦咕哝了几句,拿起文件转身要走人,蓦地又回过头来,喔!忘了告诉你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大哥说已经约好展馥璋,明天要带你一块到展家道歉,并且她将对外公布取消你们的婚约。

    冷尔谦闻言一股气上涌正要发作,却见冷少桦这次逃得比任何四脚的动物都快,一溜烟便不见人影,只剩下未关上的办公室门伊呀伊呀的叫着。

    *****

    冷家大宅占地三千多坪,时常是冷冷清清的,这让冷家老爷子冷绍瑜的心中总是有着很深浓的遗憾,人老了,留在人世间的岁月愈来愈少,眷恋却愈来愈多,想抱抱曾孙子,想看看儿孙满堂充斥在整个大宅内的模样,想看著冷氏的版图愈来愈大,大到足以成为国际间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这个愿望就快要达成了,只要再一步,再一步他就可以完成心愿,独大香港的冷氏,再合并香港其他的两大财团,冷氏将成为全世界规模数一数二的国际财团。

    多亏他生了个好儿子,虽然他只有一个儿子,但他的儿子却替自己生了四个能人所不能的孙子,将冷氏财团的版图在短短不到一年之内扩大了数倍,现在只差纪氏传播了,只要少桦娶了纪氏千金,一切都将完美……

    爸爸,你怎么在外头吹风呢?冷毓天担忧的走出院子,将老迈的冷家老爷子扶了起来。进去吧!要开饭了。

    那三个小子回来了没有?冷绍瑜不喜欢一桌子空荡荡的感觉,愈来愈不喜欢,真的是老了。

    还没呢,爸爸。

    那我再等等。

    不用等了,子杰和君薇今晚要参加一个商业宴会,不会回来了。

    尔谦呢?他也不回来陪我这老头子吃饭吗?四个孙子里头,就尔谦最听他的话了。

    尔谦他……冷毓天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才恰当。

    他还没把展家那女娃搞定?冷绍瑜不敢相信的扬了扬眉,我的曾孙子已经在那娃儿的肚子里,你告诉他,无论如何都得把她给我娶回来不可。一

    冷少桦的脚才一跨进院子就听到爷爷和父亲的对话,不过跨出去的脚已经来不及收回,只好硬著头皮上场,

    爷爷,爸爸,我回来了,冷少桦笑咪眯地打招呼道;

    嗯。冷毓天冷冷的应了声。

    冷绍瑜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少桦,好几天不见你二哥了,你可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安啦!爷爷,有我那温柔娴熟的大嫂出马,还有不成功的道理吗?冷少桦走近,将一叠资料往石桌上一搁,长腿舒展开来。

    这么说,我就快要有曾孙子抱喽?冷绍瑜还是不很确定的望著他。

    嗯,也许。冷少桦点点头。

    什么也许?冷绍瑜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少桦,和爷爷说话不可无礼。冷毓天摆起了父亲的架子,同样是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子杰和尔谦就十分恭谦有礼,这小儿子却老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气煞了他。

    我说也许的意思是说,如果事情成功的话。冷少桦假装没看到父亲那张严肃得不得了的脸,继续说道:未来的二嫂一直要二哥去找之前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不过二哥似乎一点行动也没有,未来二嫂对这件事不太高兴。

    冷绍瑜闻言板起了脸,斥道:搞什么?展家老头的千金这么大牌?出动了我们所有冷家人都还无动于衷?她究竟喜不喜欢我们尔谦?若真喜欢,哪有叫他去找另一个女人的道理?

    哎呀,爷爷,这话不能这么说,那个女人若真怀了二哥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该让人家流落在外,难道你希望那孩子像唐逸一样,在三十年后,差一点把冷氏搞垮之后才回来认祖归宗?

    少桦!冷毓天生气了,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他这个当父亲的颜面无存才甘心?

    我说错了吗?爸爸?冷少桦无辜的看著他,我也是为二哥好,不想二哥步上像您一样的後尘。 。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你再说……冷毓天气青了脸。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冷绍瑜瞪了一老一少一眼,这件事以后就别再提了,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我就打断谁的腿,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爷爷。我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肚子可饿扁了。冷少桦放下腿站起身,笑咪咪的。

    等等,传播事业部你接手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

    是吗?冷毓天冷冷地问道,我怎么听尔谦说你最近还是常常流连花丛间?跟那个什么女明星又打得火热?

    有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冷少桦一脸无辜。

    少在我面前装蒜,少桦,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把心定下来为自己娶一门媳妇了。

    娶媳妇?爸爸,你有三个儿子可以替你生孙子,别扯上我了!冷少桦转身就要走开?

    站住!冷绍瑜苍老却有劲的声音轻扬著,你不会真的想一辈子在外头拈花惹草吧?

    有何不可?总比有些人结了婚却老想著别的女人来得好吧?至少,不会有女人为我一辈子伤心。冷少桦冷冽的眼轻轻的扫过冷毓天刹那间僵硬的脸,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他还是很恨我这个爸爸。冷毓天叹了口气。

    闻言,冷绍瑜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见到冷毓天脸上的沧桑与无奈,心上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要说错,他也有错的,当年要不是他坚决要毓天娶伍若梅,事情也不会搞成后来这个样子,只不过他不会承认也不愿意承认,毕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冷家,就像在商场上做生意一样,有所牺牲才有所获得,能割才能舍,能舍才有得,不是吗?

    *****

    冷氏财团的传播事业部位于冷氏大楼的二楼到十楼,冷少桦的办公室则位于十楼,这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占地大约五十来坪,除了偌大的资料柜、原木办公桌及一间会客室外,另外则隔了一间小套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说是应有尽有。

    这阵子冷少桦是待在办公室的时间居多,虽然他对冷氏传播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做什么得像什么样,为了不让他上头的那些董事长老们老来烦他,说什么也得快一点进入状况,否则,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监控的傀儡,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虎视眈眈之中。

    办公室的门上传来两声轻响,冷少桦头也没抬,眉头倒先皱了起来,进来。

    总经理。进门的是传播事业部的副总庄子敬,年方三十五,进入冷氏传播短短五年便坐在副总的位置,能力可说是相当卓越。

    冷少桦终于抬起头来,见到庄子敬,他微微一笑,坐啊,庄副总,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这里有几宗海外投资的案子需要您的过目与签字同意,因为担心您有不明了之处,所以我亲自上来跟总经理解释,因为时间有点赶,本来之前冷尔谦总经理要处理的,现在……

    冷少桦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上的档案夹与文件,我会尽快处理的,若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请教你。

    庄子敬间言似乎面有难色,总经理,事实上这件案子是经过董事会通过决议才动手进行的,而且明天一早就要把这合约书传给对方,所以我想总经理是不是可以先签字,之后再慢慢了解内容?真是对不起我必须这么说,这几件投资案牵涉太广,要在短短一天之内弄明白并不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负责签字就行了?冷少桦微笑的反问。

    总经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冷少桦轻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真的动气。他将档案夹丢在一旁,一双脚优雅的跨上了办公桌,说说看这几件投资案。

    嗄?庄子敬略微惊愕的望向他。

    听不懂我说的话?不会吧?冷少桦还是笑,我们冷氏的员工再怎么样也都应该具备有基本的沟通能力才对吧?既然你说我在一天之内来不及看完这些档案,不如你亲口跟我报告,现在说吧!我洗耳恭听。

    *****

    窗外的月光穿透过树梢洒潇了整个书房,纪湘一个人窝在懒骨头上,手上抓着一本外文书猛k,安谧的房内除了一盏昏黄的灯光外,便是飘散在空气中那股浓浓的咖啡香了。

    她一向喜欢一个人的孤独感觉,从小到大,她也习惯一个人,没有兄弟姊妹的日子虽然孤单寂寞,但久了便觉得能受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挺不错,至少父亲是这样疼她的。

    不过,疼归疼,父亲对她的教育却依然是男尊女卑,对她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女人长大终归是要嫁人生子,以男人为依归,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就应以男人为天,一切以男人为主。

    她不服,也不苟同,但她不可否认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以夫为天的女子,她也的确受到父亲所有的疼爱与尊重,到死,父亲都是深爱着母亲的。

    或许,父亲的话是有那么些道理的吧?毕竟男女双方总得有一个强、一个弱,一个能伸、一个能屈才能合得来,不是吗?

    湘儿,还没睡?纪光荣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门边传了过来,驻立在门边的身影有点摇摆不定,一只手拄著拐杖还是不太能平衡住年迈的身体。

    爸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纪湘放下书本连忙奔上前去,将父亲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阵子你老往医院跑,除了这个时候,我根本见不到你,不是吗?冉阳的伤势怎么样了?复原的情况还好吧?

    嗯,复原得很好,快要拆线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谎称冉阳是出了车祸,坚持冉阳必须住在医院而不能回家。

    纪光荣感叹了一声,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你在躲爸爸,不喜欢爸爸对你说的话,可是你能躲多久呢?爸爸的身子已经快不行了,纪氏没人接手是不行的……

    爸爸!纪湘气急的打断了纪光荣的话,我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再不爱听,爸爸还是要说的,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无论如何……

    我可以接手纪氏,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把纪氏传播经营得很好,不需要靠男人,我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找一个男人来嫁。

    不行,女大当婚……

    我才二十四岁。她低呼。

    湘儿,女人还是要找一个男人依靠的,再说,纪氏传播这么大,不是你一个小女子可以管得了的,我已经决定替你找一个丈夫,这次不管怎么说你都必须同意。

    爸爸……纪湘听出了父亲的坚持,心蓦地慌乱起来。

    不要怪爸爸,爸爸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好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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