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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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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怪爸爸,爸爸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好强好胜,但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是你能应付的,经营一家企业不光靠经营理念就可以的,还要有手段及应变能力,商场如战场,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全盘皆输,你懂吗?纪氏是爸爸空手搏来的,我不能冒失去它的风险。

    她静默了,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父亲说的没错,光靠她一个人是不可能扛得起这么重大的责任,纪氏的确需要一个好的领导人,而那个人当然不是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

    可是,结婚……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头皮发麻。

    两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女可因彼此的利益就结婚上床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第三章

    朝鲜蓟,又称花心男人菜,像你一样。

    冷少桦与一名法裔女子茉莉坐在香港一家极富盛名的法国餐厅吃饭,他点的朝鲜蓟烤R才端上桌,她便如此笑笑对他说。

    花心男人菜?冷少桦笑著直摇头,法国人都这样说?

    是埃茉莉点点头,因为朝鲜蓟的叶瓣如果打开会散向四面八方,就像一个花心的男人一样,所以便有了花心男人菜的封号。

    有趣。冷少桦切了一块R到女子嘴里,赏你的。

    谢谢。茉莉大方的接受,吃完,灵巧的舌尖还极性感的舔了舔唇。

    晚餐才刚开始,不要勾引我,茉莉。冷少桦愉快的凋侃道。

    对于女子的勾引,他可说是在行得不得了,因此每个女人的路数他部十分清楚明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部逃不过他的法眼,不过,他也乐此不疲,这种没有感情负担与责任的性A游戏简直是这个世界最迷人之处,可以让他这个爱花人为所欲为。

    不如,我们把晚餐端到房里吃。茉莉将整个身子凑上前去低笑着,丰满的酥陶透过低胸礼服的设计与衬托,就像道引人垂涎的丰硕晚餐。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是浓郁的毒药,致命的气味就像法国女人大胆的行径一样,令人又炫惑又着迷。

    冷少桦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邀请与安排,茉莉难得到香港,他差不多快忘了和她做A的感觉,不过记忆中是非常的美好就是了,美食当前,他又何必拒绝?

    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却瞄见—名高挑且艳光四S的女子挽着一名男子的手进入餐厅,他的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

    美女,你认识?茉莉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毫不矫情的称赞道。

    嗯。冷少桦轻应着声,却没有将目光移开过。

    那名女子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丝缎般闪亮的布料紧紧的贴附在她曼妙有致的曲线上,行走之间,那设计在身侧的高叉将她修长美丽的腿若隐若现的呈现出来,餐厅里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莫不都留恋在这名女子身上移不开视线。

    高雅,却也挑逗,这是冷少桦此刻涌上心头的感觉,没有往日欣赏的猎艳心情,他只觉得有一股淡得不能再淡,却又明显得不得了的怒气缓缓在体内升起。

    真是见鬼了!她穿成那个样子关他什么事?他低咒一声,目光这才不甘不愿的移向她身边的男子身上,井藤龙日?她怎么会跟这个日本最大企业的年轻总裁出现在这里?

    她身边那名男子可也尊贵得很啊!你要掳获芳心可得加把劲了。茉莉若有所思的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J尾酒啜了一口。

    你的眼光还是那么高竿,知道这男人来头不小,冷少桦没啥好心情的看她一眼,开始低首用餐。

    我们的花花大少真的动情啦?

    不,是早就动心了,这么美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冷少桦抬起头来,目光又再次不由自主地梭巡着纪湘的身影,她和井藤龙日就坐在离他不远处,刚坐定,她就看见他了,他对她微微一笑,她却非常不给面子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带刺的玫瑰喔。茉莉又笑。

    冷少桦笑著摇头,伸手捏了捏茉莉的鼻头,你非得这样取笑我才甘心吗?我冷少桦还没有追不上的女人,用餐吧?还是决定把晚餐拿回饭店吃?

    我是不介意啦!只不过怕你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心情。

    对这种事我从来不会没心情的。他朗然一笑,开始大啖眼前的法国美食,有牛R片、鲑鱼包朝鲜蓟、羔羊排及肥鹅肝。

    纪湘一直到冷少桦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桌上的食物,整颗心才可以说是平复下来,他的目光像火一样,隔著两张桌子似乎都可以烧过来,令她根本坐立难安。

    井藤龙日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安与紧张,一只温厚的大手已越过桌面覆上她,跟我出来很可怕吗?

    纪湘的脸刹那间红了起来,忙不迭抽回手,不是的,井藤先生,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眼?感冒了,还是头疼?井藤龙日的手轻探向她的脸庞与额头,温柔而怜惜。

    只是昨晚没睡好,没事的。她将身子往后靠,退开了些许,点餐吧!这家法国菜做得很好,你难得来香港,一定要好好尝尝。

    以后我会常来。井藤龙日微笑的看著她酡红的脸,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快一点带你回日本。

    嗄?井藤先生?纪湘简直快疯了!她很想尖叫,很想脱掉身上这件根本是设计来挑逗男人的衣服冲出这间餐厅,而不是坐在这里接受这个男人深情款款的目光,与不时前来碰触她的手。

    她是纪氏传播企业的干金,从小受的也都是正规的教育,但是她不是那种没脾气的淑女,更不是生来便需要依附在男人身边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父亲的身体不好,公司无人接管,自己的能力不足……她只有认命的份,答应父亲变相的相亲,从中挑一个合适的丈夫人眩

    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吧?她几乎可以想像自己以后嫁入豪门过着所谓贵妇般的生活是怎般的凄惨——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她宁可飞向天空。

    答应我,好吗?我很喜欢你,纪小姐。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速战速决了吧?她才跟他出来第一次,连餐都还没点,他就一副想把她吃了的样子?太可怕了,也太令人无法接受!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不过你知道我的时间有限,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谈情说爱上头,而且,我相信我们应该是两情相悦,如果你答应嫁给我跟我回日本,令尊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相信父亲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井藤家是日本最大也最有势力的企业,有井藤与纪氏联姻结盟,对纪氏传播无非是很大的助力,再说,这井藤龙日相貌堂堂,是日本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怎么看眼前这个男人都是上上之选,她根本没有说不的理由。

    眸子一抬,冷少桦那火热中带著邪恶的目光又朝她扫S而来,她不由得别开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侍者送来的法国菜单。

    她的心因为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而跳动起来,觉得整个身子热烘烘的,脸上的灼热也延烧到耳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到那一天他亲吻着她、大手抚摸着她时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太深刻,深刻到她每天夜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

    她的身子因回忆而隐隐战栗着,仿佛此刻冷少桦的那双大手正摸著她的身体般令她觉得全身火热。

    老天!她真的受够了!

    纪湘倏地起身,管不了身上穿的是开高叉的晚礼服,她大跨步的走向冷少桦坐的那张桌子,怒气如野火燎原,碰!一声,她的手一掌打在由细钢管支撑的玻璃桌面上,发出偌大的声响,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压低着声音,却说得咬牙切齿,美丽的眸子大而明亮,像夜间唯一的灯火。

    这样美的女人,却有着这样大的火气,真不知是上天故意的安排,还是一次令人遗憾的失误?

    我怎么了?冷少桦笑得一脸迷人,对她的责问无辜得紧。

    你做什么拿着一双贼眼直盯着我看?那种感觉像是他用眼神直接脱她衣服般的令她怒火中烧。

    纪小姐,我的眼睛可是我自认为身上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请不要污蔑它们,再说,你穿成这样,难不成不是为了让男人看的?我只是不忍心辜负你盛装打扮的美意,怎地惹你生气了呢?他说得软言软语。亲昵又嘲讽,一只大手忍不住勾住她恣意流泄的长发在指掌间玩弄著。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如何对付这个男人身上,压根儿没注意到他正在玩弄地的发,粉嫩娇美的脸庞尽是对他无礼言辞的控诉。

    我怎么穿是我的事,请你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她的能言善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上他就没辙,明明心里头对他有一大堆恨意,却是一个宇也冒不出来。

    我的眼睛只看美女。

    这么说还是我的荣幸喽?纪湘冷冷一笑。下意识地想掩饰站在他面前的心慌,却发现心跳的声音竟愈来愈大、愈来愈快,她突然觉得想逃,像每一回看见他一样,总是想逃。

    可以这么说。冷少桦起身,抓起她的手在唇瓣间一吻,纪小姐,虽然我很想跟你一直聊下去,但是我今晚有女伴,而你的男伴也正朝这头走来,你该回座位上去了。

    纪湘回头,看见井藤龙日的确朝她这头走来,也蓦地想起自己竟然无礼的丢下他的可笑行径。冷少桦一定笑歪了嘴吧?瞧,此刻他不就是一副得意得不得了的样子?

    她倏地抽回被他吻过而滚烫的手,顿觉无数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和那天同样的难堪、耻辱再度涌了上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冷少桦而成了今晚餐厅的丑角……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她怎么会失控到如此的境地?

    这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管不了井藤龙日走近的那双探索目光,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

    港都的黑夜坐拥著灿烂灯光与川流不息的车潮人潮,纪湘提着黑色细带皮包缓缓地走在人行道上,毫无目的,只是不想回去面对父亲的关心与责难,她这样丢下井藤龙日一个人走开,父亲一定会气疯了。

    走累了,纪湘随意的便在人行道上的木椅一坐,染上几许秋意的风轻轻地吹着,落在肌肤上就仿佛情人的吻。

    刚刚,她就像只暴怒的母狮,她可以为自己找上千万个失控的藉口,譬如她对冷少桦的恨意,对冷家男人的恨意,他们对冉阳的伤害,还有冷少桦带给她的污辱与难堪……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可以感觉到胸口上的隐隐作疼,是气吧?气他如此轻易的便牵动了她的感觉与情绪,从那天他在海 边抱了她之后,她就像是个会认人的婴孩般,下意识地等待着他再度的抚慰与温柔。

    为自己这般错乱的情绪感到深深的痛恨与自责,她怎么可以在那样难堪可笑的情况下,为一个以欺负她为乐的男子心动?冷少桦是个花心又可恶的男人,他的怜香惜玉全是表面,骨子里……他是根本没有爱的。

    不知为何,她就是懂,懂他是个没有爱的男人,至于原因……她追究不了,也不想追究。

    夜晚风凉,你不该坐在这里吹风。

    纪湘愕然的扬头,竟看见井藤龙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跟踪她多久了?为什么她都没有发现?

    你一直跟着我?她有一种被窥视的恼怒与不安。

    我担心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大街上游荡并不安全。井藤龙日没有征询她意见的便在她身边坐下来,迳自点上了烟。

    你要吸烟的话请离开。纪湘微微皱起了眉头。

    冷少桦不抽烟吗?井藤龙日眯起了眼,笑问,接着捻熄了烟。

    他抽不抽烟我不知道。至少,他不曾在她面前抽过烟。

    我知道他不抽烟。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冷冷地抬眉,卸去了初识的伪装外衣,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她所以为的善良无害。

    我只想说我比他更适合你。

    纪湘被那双仿佛能探视一切的眸子给震慑住了,他知道什么?又以为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喜欢冷少桦?他定眼瞧她。

    不,我恨他,也讨厌他。

    他的确是个讨人厌的孩子。井藤龙日微笑,点头附和,而且做事不择手段,跟他的二哥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好像跟他很熟?纪湘讶异不已。如果他们两个男人是认识的,为什么刚刚没看见他们两个人打招呼?

    不,我不跟冷家人为伍,只是商界的人混熟了,大家喜欢私下说说而已。

    是吗?她又无动于衷了,一些道听涂说之言又何必放在心上?

    想清楚了吗?

    什么?

    跟我回日本。

    不,我放不下我父亲,也放不下纪氏。她拒绝了,无法勉强自己跟一个自己无法动心的男人共度一生。

    你父亲可以跟我们一起到日本,至于纪氏,这不该是你担心的范围,你父亲为你找婆家不就是为了纪氏?这交给我来处理就可以了,我保证一切会很好,而且会比现在更好。

    离乡背井到外地去会比现在更好吗?不,她一点都不认为如此,她相信父亲也是,父亲生在香港,死,他也会坚持留在香港,生为他的女儿,这一点她一直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你爱我吗?她突然转过头问他。

    爱上你并不困难。井藤龙日温柔的抓起她的柔荑。

    你并不了解我。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他将她拥入怀中,嫁给我,嗯?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脑海中竟浮上冷少桦那张俊美斯文又带着些许邪恶的笑脸,她一向讨厌轻佻的男子,不知为何偏偏对他这个花心大少动了心。

    你说什么?纪光荣急著要把他女儿卖出去?冷少桦愕然的瞪著冷尔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少看你大惊小怪的。冷尔谦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我一向就喜欢大惊小怪的。冷少桦咕哝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双腿很自然的又搁在人家的办公桌上。

    冷尔谦一副随他怎么说的样子,不过一双犀利的眸子却没有错过冷少桦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爷爷的意思是要你娶纪湘。

    娶她?冷少桦扬了扬眉,一笑,二哥,你大概忘了我从不吃爷爷和爸爸那一套。

    我知道你不买爷爷和爸爸的帐,但妈呢?你也可以毫不在乎?

    我娶不娶纪湘跟妈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知道爷爷和爸爸最喜欢把我们做错的事牵怒到妈身上,这一点不用我这个当二哥的提醒你吧?尤其是你,只买妈的帐,你身上所有的错他们不怪在妈身上还能怪谁?

    冷少桦就像是只脱了缰的野马,从小只要是他冷三公子想做的事,冷家上上下下都管不了他,只除了他们那位喜欢流泪的母亲,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也算是冷少桦目前为止唯一的弱点。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冷少桦冷哼一声,要知道我冷少桦不愿意做的事,任何人都勉强不了我的。

    我以为你对纪湘有兴趣?要不然你为何要C手管起我的事?

    我是看不惯你老是欺负女人,所以帮帮她而已,没什么太大的文章。事实就是如此,他一向看不惯二哥的作为,尤其经过大嫂的事件之后,他对这个二哥就更不齿了。

    要知道我眼她这仇是结定了,不管她是不是纪家的千金,我是有仇必报。冷尔谦提醒道。

    你已经报仇了,她的保镖已经住进医院,她也受到惊吓,你还想怎么样?冷少桦非常不以为然的瞪着冷尔谦,想到纪湘那花容月貌的女子有可能遭受二哥惨无人道的欺凌,他就忍不住气血沸腾。

    受到惊吓?冷尔谦冷笑著,她带给我的惊吓可更多了,不要忘了,我差一点被她害死。

    是吗?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校

    少跟我在这嚼舌根,我没这种闲工夫!冷尔谦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一句话,如果你答应娶纪湘,我跟她这笔帐就算了,要不,我们冷家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一个日本鬼子得到。

    你想做什么?冷少桦懒洋洋的看了他二哥一眼。

    如果纪光荣打算引狼人室,我们冷氏可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井藤龙日财大势大,幕后的黑帮组织更是猖狂,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我们冷氏可不能让这样的组织渗入香港,好不容易才平定的江山,无论如何我样也不能再让港都动乱。

    井藤家族背后的黑帮帮派触角一直无法深入香港,是因为黑道出身的冷氏家族奋力抵制的结果,当初为了要洗净港都,将黑帮组织企业化、正当化,他和大哥冷子杰年纪轻轻就帮着爷爷和父亲与香港政府合作平定香港的黑社会势力,这样的努力持续了好多年,死伤无数,此刻,这样的安定的香港断然不能让人乘机介入破坏,这不只是冷家的事,也事关整个香港社会的安定。

    你要怎么做?拿刀子*纪光荣把女儿嫁给我?冷少桦冷笑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你要怎么对付井藤龙日是你的事,可是我不准你动纪湘,她是我的,在我还没说不要她之前,你若是敢动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冷尔谦撇了撇唇角,我从不受威胁。

    我也是。

    要保住她的命很简单,只要你要她,她成了冷家的人后,我自然不会动她,而且还会保护她。

    如果你想得罪你唯一的弟弟,你尽管做。说完,冷少桦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冷尔谦的办公室。

    *****

    要不要我扶你?纪湘微笑的将一些行李交给随行的下属,转向冉阳道。

    小姐,我的伤好了,是你一直要我住在医院里的。冉阳略红了脸,觉得有点遭受侮辱。

    好了,别抱怨,现在不就来接你出院了?纪湘强颜欢笑,怕再不接他出院,她就再也没几天能跟他在一起了。

    冉阳有所思的瞅了纪湘一眼,见到她略微红肿的双眼,他的眉微扬,直觉的认为出了什么事。

    老爷好吗?他问出了口,人已经走到医院门口,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家。

    爸爸很好,气色比前阵子是好多了。她微微一笑。

    小姐呢?冉阳关心的眸子定定的落在纪湘身上。

    我也很好肮纪湘说着兀自转了个圈,瞧,一点事也没有。怎么了?一住进医院就变得多愁善感了?看来这医院的风水不太好喔!

    冉阳被她的言语逗笑了,微微扯了扯嘴角,看见纪家的车正缓缓地朝这头开过来,正要叫纪湘上车时,眼角余光突然一闪,见到车窗上的反光所投S出来的人影与一抹熟悉的银光……

    快趴下!小姐!冉阳大喝一声,倏地背过身子将纪湘护在身下,一个俯冲倒在地面上转了几个圈。

    枪声接二连三响起,致他们于死地的意图十分明显,冉阳抱着纪湘往医院里滚去,背上已被两个子弹穿过,鲜血刹那间染红了纪湘身上白色的衣裤。

    冉阳!你怎么样了?啊?说,你要不要紧啊?纪湘惊呆了,眼前的一片血红令她隐隐做呕,可是她不敢昏过去,也不能在这时候昏过去,她使力扶起冉阳的身子,听到四处传来的惊声尖叫,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一直到枪声歇止,冉阳才缓缓地抬起一双鲜血淋漓的手抓住纪湘的肩膀,紧张的眸子四处察看她的全身,生怕流弹不小心波及到她。

    没有,我没有受伤……纪湘哭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看到他眼中的紧张与关怀,她感动又心痛,你要撑下去啊!听到没有?我命令你一定要撑下去……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闻声已迅速的奔到他们面前将受重伤的冉阳放上担架,推往急诊室,冉阳的手紧紧抓着纪湘不放,她只能一直跟着跑到急诊室门口,然后放手。

    总觉得,再也见不到冉阳了,这种痛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第四章

    你还好吧?

    蓦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纪湘有一刹那间的怔忡,接着,那排山倒海的愤怒像狂风暴浪朝她席卷而来,她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带着惊涛骇浪,战栗的身子明白地彰显着她还尚未从方才的枪击事件中平复过来。

    是你!她低低地说着,控制著自己的怒气不让澎湃的情绪淹没了理智,幽幽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冷少桦。

    她眸子中那浓烈的哀伤毫无预警的像把锋利的刀直刺向他的胸膛,冷少桦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心疼的感觉,虽然是一闪即逝,却强烈得令他无法漠视忽略。

    他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虽然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可想而知是谁下的手,他甚至连说不是我这三个字的权利都丧失了,这也是头—次让他真正的对自己拥有这样的家人而深恶痛绝到令他长年以玩世不恭隐藏的平静心湖,掀起了巨大的波涛。

    你有没有受伤?冷少桦没有将内心的痛恶与一丝丝的愧疚表现出来,他只是淡漠地、以非常平常的语气问着眼前看起来几乎快要倒下去的她。

    是你!纪湘的心隐隐地抽痛着,强大的悲痛让她只能不断的重复说出这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冉阳死了,为她而死,冷家的男人无血无心,为了报复她,竟然真的动起杀机要杀了她……要不是冉阳,她早死在枪下,死在这群人面兽心的冷家男人手上。

    她好恨,恨自己先前还爱上他,她是多么的愚蠢无知,才会无端的陷入这名花心恶少的魅力之中,开启痛苦的深渊之门。

    我在问你有没有受伤?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看见她—身的血,手臂擦破了皮,膝间的白色牛仔裤破了一个D,白色的上衣则全沾满了血,她没有进手术室,也没有接受治疗,应该是没大碍,但他就是忍不住问着。

    她的眼眶沾了些泪雾,长发早因那场枪击而凌乱不堪,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警察来到局里做笔录的,又跟警察说了些什么……事实上,她似乎什么也没说,只是发呆、沉默。

    是你们!是你们冷家的人杀了冉阳!是你们!纪湘激动起来,抡起拳头—拳接著一拳的打在冷少桦健硕的胸膛上,她是那般恨呵!恨不得可以将冷家的男人送进牢里!

    冷少爷?冷家的保镖欲上前将发了疯似的纪湘拉开,询问的看了冷少桦一眼。

    没事。冷少桦微笑着看了保镖一眼,接着将她的两只手温柔的抓进掌心里,看到你这样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就放心了,这表示你没受伤。

    你放开我!纪湘挣扎著,厌恶的神情像是在嫌弃一只全身泛著恶臭的癞皮狗。

    别乱动,这样会弄伤你自己的,冷少桦怜惜的说着,不由分说的便将她揽腰抱起往外走去。

    冷少爷……警察局的警官见冷少桦抱着纪湘就要离去,忙不迭上前拦阻,对不起,我们还要做笔录,你不能带纪小姐走。

    是啊!你不能带走我,快放我下来!纪湘又羞又恼又气的瞪著他。

    冷少桦不慌不忙的看她一眼,笑着转头对随行的保镖说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继续抱著纪湘往外走。这回,没有警员再上前挡路,因为香港没有一个组织敢公然跟黑道豪门出身的冷氏家族做对,何况,冷氏财团与香港政府的关系良好,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很轻易就摆乎了。

    怎么样?认不认输?没有人敢跟冷氏作对,今天就算有人亲眼看见我冷少桦杀了人,也一定可以摆平得了,你懂吗?傻女人!冷少桦将她放进自己的座车内,嘲讽的笑意跃然于眉眼之间。

    就像你叫人杀了冉阳一样?纪湘痛心的问,无法不想到冉阳为她泊血而死的惨不忍睹。

    冉阳跟了她好多年,她与他一直维持着很好的主仆与类似兄妹之间的关系,她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家人一样,虽然有时候他很讨厌,喜欢管束她,但她知道他一直是关心着她的,也爱她,只是他从没有说出口,而她没有留半点机会给他,以后,她想留这个机会给他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冷少桦漠然的看她一眼,上了车,将油门踩到底加速冲了出去,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让他听不清她的声音与控诉,是刻意不想听,因为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瞬间扬升的火气对她怒吼。

    身在豪门之家,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因此他从来不会过问也不会C手关于爷爷、父亲、两个哥哥及那个冷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唐逸所有的事,一向冷眼旁观的他却为纪湘这个女人破了例,不忍见她被二哥所伤,冲动的出手帮了她,救了她一命,却从没想过接下来的事。

    世上所有的生生死死都与他冷少桦无关,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母亲伍若梅,他爱她胜于自己,从小他就喜欢黏著母亲,母亲也用所有的心力来陪他、爱他,他了解母亲心里头的苦,也知道她甚爱父亲,尽管父亲的心上一直都只有唐逸的母亲唐雨珍,她还是无怨无悔的爱着,绝望之余,便将所有的爱留给他。

    他很幸福,有一个好母亲爱着疼着,但也因为如此,他更心疼母亲的遭遇,尽可能的讨她欢心。

    一个女人,最悲哀的事就是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还深深爱着对方,无怨无悔,直到年华老去、至死方休。

    商业利益下的联姻之于他,是一件比垃圾还不如的东西,他不只不屑,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屈服于这样的情况之下而娶一名女子,与其说他酷爱自由,酷爱拈花惹草的无穷乐趣,不如说他不敢交心,怕自己不能爱一名女子到终老,这样,不如不爱。

    煞车声在纪家的宅院前停了下来,冷少桦轻抬眉眼,对上的是纪湘那副惨白至极的面容与一双余悸犹存的眼眸,看来,他那可以拿金牌的飙车技术吓坏了她。

    叫里头的人开门,大美人。他噙著一抹微笑。

    纪湘一直到车子完全停下来才几乎开始呼吸,刚刚,这个男人就像疯了一样的在香港的马路上狂飙,她不懂车子与人融成一体的感受,但她却可以感觉到那种濒临死亡边缘的恐惧,她紧咬着牙根,连脆弱的唇瓣都被她咬出了血痕,他却听不到她的狂吼,不顾她的害怕与恐慌。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可怕的是当这种想法浮上脑际之时,她竟一点也不觉得有所遗憾……是因为可以跟这个男人一块死吗?她不懂。

    她还在不停的颤抖,冷少桦不由地敛起了吊儿郎当的笑,伸出手轻触她苍白似雪的脸,温柔的对她说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她摇着头,苍白的睑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双手环绕在胸前,她希望可以藉由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双手双脚不要再哆嗦个不停,可是她发现一点用也没有就像是第一次学游泳的人一样,整个人虚软害怕得几乎整个胃都快翻了出来。

    一只大手突如其来的将她战栗的身子揽人宽大温暖的怀中,接着,一双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她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口中源源不绝的探入,刹那间将她整个冰冷的身子给温热了,不再冰冷,战栗却依然。

    久久他才放开她,一抹笑意浮上他俊逸迷人的脸庞,你的嘴好甜,身子好香,像上等的蜜糖。

    而他像蜂,吃了一口就不想再放开。

    闻言,纪湘如梦初醒,捂着被他吻过的唇,她死白着脸拿起皮包便要冲出车外,一只大手火速的拉住了她,那只手的主人带笑的眸子已转为深沉。

    我送你进去,上车坐好。

    不必!她想抽回手臂,却被他抓着生疼,痛得她红了眼。

    再跟我坚持下去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我不需要你任何好处!放开你的脏手,水远都不要碰我!纪湘痛哭出声,满是恨意的眼直勾勾的瞪视着他。

    她不该让他吻她的,在冉阳为她死去不到三个小时里,她竟然还让冷家的男人吻她……她怎么对得起冉阳?她真是该死呵!

    冷少桦看著她哭,心上一紧,却没松手,上车!不要让我用强的!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像杀死冉阳一样?纪湘觉得好悲哀,觉得体内有某部分已经死去,她竟会爱上一个随时可能要置地于死地的男人。

    够了!冷少桦冷了眼,倾身向前将纪湘扯上车并锁上车门,是你让我改变主意的,你既然不想回家,那就跟我走。

    不!纪湘慌了,转身去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放我下车,我要回家,让我回家,我不要跟你这个冷血的男人在一起,我不要……

    跟着他,她怕连自己最后一点理智都会失去,她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没有男人就会死的女人,她最不屑的,不是吗?幸好冷少桦的车是敞篷车,既然开不了门,她打算用跳的,就在她打算这么做的同时,人再度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箝制祝

    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竟然这么讨厌他?冷少桦一颗心莫名的沉入谷底。

    谁说她没有?一枝枪突地从后头指上冷少桦的脑门。

    嗄?纪湘轻呼出声之余已让另一只男人的手从冷少桦怀中扯出来。

    你还好吗,纪小姐?井藤龙日关心的打量着她全身,他可容不得别的男人动他的女人半分半毫。

    她被他看得脸红了起来,不由地低下头去,我很好。

    来人!把这男人给我押下去!井藤龙日命令一下,数名男子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将冷少桦抓祝

    你敢动我?冷少桦眯起眼,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井藤龙日不敢碰的人。井藤龙日笑了笑,不过,冷家兄弟例外。

    既然如此,还押着我做什么?冷少桦冷笑一声,知道井藤龙日是在纪湘面前做戏,也不点破。

    为了不让冷家人再闹事,我暂时留冷三公子在此做客一段时间,等我和纪小姐的婚礼结束就会放你回去,放心,我不会亏待我的上宾的。井藤龙日微笑着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心情这么好。

    婚礼?她真要嫁给这个大魔头?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冷少桦的眼轻轻的扫过纪湘,你已经答应要嫁给他?

    我没……她下意识地要反驳,可是在想起冉阳的死后又随即改了口,我要嫁给谁不关你的事。

    闻言,冷少桦笑了笑,是啊,你要嫁给谁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未来的丈夫绑架我就关我的事了,你忘了你还欠我一次情?现在可以还了。

    纪湘还没说话,井藤龙日已朝手下扬了扬眉,冷少桦再不情愿也只能被人押着走。

    井藤先生,他……

    纪小姐,我很遗憾听到你的保镖冉阳死去的消息,但因为他才保了你一命,难道你不想替冉阳报仇吗?

    纪湘看着井藤龙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恨冷少桦,恨他欺负她,恨他老是对她用强,恨他让自己莫名其妙恋上他,恨他害死冉阳……可是,她也爱他,就是因为这样的矛盾让地痛苦不已。

    放了他吧,不要得罪冷家兄弟,他们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她幽幽地道。

    一般人的确惹不起他们,但我不同?井藤龙日将她纳入怀中,明亮闪烁的眼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底,不容她逃避,嫁给我,我可以为你报仇,冷家人也不敢再动你半根寒毛。

    你?纪湘迷惑了,你是谁?

    此刻,理智一点一滴的活了过来,这个男人有枪,身手俐落,靠近他们才会无声无息,否则依冷少桦的身手应该不可能受制于他,再说,他为什么愿意为了她得罪冷家?冷家在香港的势力根本没有人敢妄动,就连到国外也是如此,否则当初她那枝笔就不会整不倒冷尔谦,而这个男人却信心满满的说要为她报仇?

    女人可以骄傲自己的美丽聪慧,却不可以自满到以为有男人可以为自己的美丽上天下地,何况他跟她只有数面之缘,连熟悉都谈不上,他不可能无端端为她卯上冷氏家族。

    我是井藤龙日。他微笑,炫惑于她的美丽,俯下身便吻上她的红唇。

    她退缩了些许,却还是碰上了他冷冰冰的唇瓣,那唇没有温度,在她退开身子的当下也离开了他的唇瓣。

    我累了。离开了冷少桦的视线才愈来愈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之前,她所有的神经都因为冷少桦在身边而紧绷,放松了才感觉到深沉的痛,也感觉到一股失落。

    先进屋休息吧,纪先生等你很久了。井藤龙日放开她,让她飘然的离开自己的怀抱。

    他不急,她是他的,这个事实不会改变,他又何必急呢?

    走了好几步之后她还是回了头,挂在心头上的那个人影让她放不下,井藤先生,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关系去招惹冷家兄弟,所以……请你放了冷少桦,这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

    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在乎,眸光诡谲的一闪,他缓缓地开了口,我会考虑,进去休息吧!纪小姐。

    *****

    你说什么?冷尔谦背著的身影隐隐地散发著怒气,就连站在他身後的保镳

    隔著空气都能感受得到。

    井藤龙日来了电话,说他要留三少爷在纪家做客。保镖头低低地,愈说俞小声。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让三少爷给人抓走?冷尔谦俊美邪魅的脸上背着月光透著一抹肃杀之气。

    小的不才,是三少爷让我去和警方交涉,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上……

    不要找藉口!冷尔谦不耐的扬起眉,错了就是错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二少爷……

    滚!他冷尔谦从来就不是好说话的人,何况这个人竟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要是以前,自己一定会打断他一双手。

    静极了的空气中只残留沉重的呼息与喘息声,那名保镖咚一声跪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大有从容赴义的决心。

    二少爷可以照惯例打断我一双手,就是请二少爷不要叫我离开冷家!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冷尔谦挑起眉,丝毫不想留情,来人!

    脚步声轻缓地响起,却久久没人应答,冷尔谦回头,见到来人却是冷子杰。

    冷尔谦收敛了怒意,唤了声,大哥!

    大少爷。跪在地上的保镖也必恭必敬的唤道。

    你起来吧!冷子杰淡然的眼轻轻的扫过地上的人,先下去好好休息,还有活要干呢!

    保镖感激的看着冷子杰,却迟迟不敢起身离开,目光定定的落在冷尔谦身上,仿佛只要他不允,便要一辈子跪在地上不起似的。

    大少爷的话你听不懂吗?冷尔谦不耐,冷声斥道。

    是,属下这就下去,谢谢大少爷、二少爷。说着,以极迅速的步伐离开了大厅,保命为要。

    看来我的话还不及你一个眼神。冷子杰从容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大弟。

    大哥,没有这回事。冷尔谦也坐了下来,替冷子杰,也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大哥请用。

    小弟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杀了井藤龙日!冷尔谦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端起茶杯就口,掩饰眸中的怒意蒸腾。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打打杀杀的事不是我们现在的冷氏财团该做的事,你知道我一向不愿意如此。冷子杰若有所思的看了冷尔谦一眼,展小姐答应了你的求婚,你也是快当爸爸和新郎官的人了,做事应该多为自己留一点后路,也算是为你未来的儿子积德。

    提到了展馥璋及他那未出世的儿子,冷尔谦的眸子放柔了,怒不可遏的心也缓和了些许,不过,这一次不是他犯人而是人犯他,日本黑帮鬼子大刺刺的进入他们的势力,还堂而皇之的动起他们的人,他如何能放过井藤龙日?

    我要去把少桦弄出来,就是今天晚上。冷尔谦再怎么不欣赏这个花心小弟,也无法容忍别人动他。

    好,我跟你一起去。

    大哥?冷尔谦没想到会听到一向沉稳内敛的大哥有这样的回答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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