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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我的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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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寻找到他的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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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婓愣了一下“信?”,但很快他的脑子就转了过来,他摇着头冷笑道:“果然,你与我的这场疏离不是凭空而生的!”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从小习字师从“草圣”张真瑜,字体率意颠逸,旁人要想模仿是有几分难度。但若是有心之人蓄意挑拨,再难,却也不是全无办法。”

    他答得甚为明白,慕云凡此刻当然也是能够明白这一层的,默然沉吟了片刻,他又道:“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太子殿下不提,便也无人会知,可殿下现在又来与臣弟说这番话是何用意呢?”

    慕云婓只看着他,声音平静道:“因为你回来了,我想将这储位留给你!而这一次,我不是让,而是希望你去争。把所有赢面都争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如我这般受制于人,也不是如你二皇兄那般遭人构陷!”

    慕云凡听了他这话,抚在额上的手蓦然就是一顿,他迅疾起身向着慕云斐拱手一揖,正声道:“太子殿下明鉴,云凡从未有过夺嫡争储之心reads;!”

    慕云斐看着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嘴角一嗔道:“怎么?你以为皇兄是来试探你的吗?”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四弟的品性皇兄又怎会不知?我们慕家的兄弟每一个都是心端品正的,这些年你们对我这个皇兄是怎样的忍让,皇兄都看在眼里!只是,皇兄终有油灯枯尽一日,你们谁都不争,是想将这天下拱手让与旁人吗?”说到这他略微加重了语气,只是这语气一重,他气息便有些喘,可他仍抚着胸继续道:“四弟,不管你信与不信,皇兄今日说的这些话,句句出自真心,如果你能将这些话往心上放一放,就算没有辜负了我们兄弟二人,少时交好的一场情谊了!”

    慕云凡抬眸看了一眼榻上的慕云斐,声音压低了些,仍旧摆头道:“太子殿下,臣弟惶恐!”

    这时慕云斐却摇摇晃晃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慕云凡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弟你不必惶恐,你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说完,他也不唤宫人进来,而是自己走到了门边,将手扶在门柄上,仰面叹了口气道:“四弟啊,皇兄也跟你一样很喜欢你二皇兄的!”他笑:“他那样的人又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呢?可我最近好像越发想念他了,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咱们兄弟中最先见到他的人,以后到了他跟前,我会请他原谅我,也会好好的像个兄长的样子照顾他。可这守住大盛江山的苦差事,便只能放在你肩上了!”说着他的手在门柄上紧了紧,正预推门出去,

    慕云凡却忽然急声将他叫住道:“皇兄,你是否出了什么事?”他今日的言语形状,似乎都已超出了慕云凡所认知的慕云斐。

    而慕云斐却只一侧头,声音淡淡的回道:“无事,纵使有事也不会这么快的,我尚有一些心愿未了,尚想看看有些人的下场如何!倒是你……需得早做准备,早下决心才好!四弟,去争一争吧,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了什么冠冕的民族大义,而是这盛朝的天下总该有个能尽心的人来守着啊!”

    说罢,他也不再去看慕云凡,而是仿若用尽了周身所有的气力一般将门一把推开,从容,平静,淡然的走出了暖阁。

    慕云凡站在身后,看着他赢孱却不失帝王家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寒风中,想着上一世他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已近枯槁的身形,心中忽然涌上了一种悲怆的情绪。

    可是,上一世,他分明才是最早离去的人!而这一世,他也从未尝想过要执柄天下、凌驾四海。倒也不是他清风高谊淡泊名利,也不是消极萎靡不求上进,而是他在死过一场后,如今重活一场,更加清楚自己此生最想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

    阖上门,慕云凡一个人靠在软榻上,仰着头看着头顶的藤萝海墁天花,默然的将慕云斐刚才与他说过的话又细想了一遍,今日慕云斐的那番嘱托,虽看不出有什么蹊跷。可这样一番特意的嘱托,来的这样毫无征兆,听来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唐突了。

    他手指无意识的在旁边的小几上轻敲着,最后他却是将全部的心思都话落在了那句“我尚有一些心愿未了,尚想看看有些人会落得什么下场!”

    何人的下场?

    慕云凡轻咬着下唇费力思索着,他脑子里想到的人,除了一直压制着他的安秉廉,和太过强势而令他心生厌恶的安皇后,似乎便也没有旁人了。

    可这时他应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所谓的“有些人”中,竟然也包含着安月云。

    第二日清晨天刚微亮,慕云凡便出宫去了。而他前脚才走出宫门,后脚安皇后的栖凤宫外便站立了一位三十来岁脸方耳阔的内侍宫人。这位内侍宫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清晨,侍奉在崇元帝身边的那位替班公公尤长春。

    而此刻的栖凤宫中,熏香袅袅。安皇后正脱了护甲坐在窗台前,神情专注的将几枝新采的梅花,插入面前的白瓷花觚里。

    她丹凤低垂,韶颜雅容,即使做着这样娴静风雅的事,眉目中也依稀透着些冷意reads;。

    她因着闺名里带着一个“梅”字,平素便对这梅花有着不同寻常的偏爱,栖凤宫前的倚梅园,便是到江都以后,命人开植的。园中各色梅花齐放,于这冬日的大宸宫,倒也算得上一处生趣之地。日常她也最爱自己摆插这梅花,房中几处装点着梅花的插屏花觚,皆是出自她的杰作。

    “皇后娘娘,尤公公带到了!”近侍宫女春蓉,走到她跟前轻声禀报道。

    安皇后依旧拿着几只绿梅、白梅在摆弄着,听见春蓉的话,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嗯,让他进来吧!”

    尤长春进了内殿,向着安皇后就是深深一伏,安皇后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说罢,昨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尤长春却一直俯首不言。

    过了一阵安皇后见他仍不说话,便将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朝他冷冷一笑道:“怎么?是嫌本宫给你的赏赐不够优渥,还是嫌本宫许你的事情不够份量?亦或是怕本宫这房里的人会走漏了风声?皇上会要了你的脑袋?”说着,她嘴角便是不屑的一抽道:“放心吧,本宫这里没有多嘴的人,就算有,那舌头业已被本宫绞去了!”说着她眼波往旁边一个低头怯怯的宫女凛了一眼,继续道:“只要你尽力替本宫办事,本宫决计会保你周全的!”

    尤长春身子又把身子埋低了些,抖抖索索道:“奴才奴才不是想加什么赏赐,也不是害怕走漏了风声,而是昨日陛下与祁王殿下谈事时,故意将奴才等都遣出了,所以所以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奴才实在是一句话也没听着啊!”

    “哦,是吗?一句话也没听着?”安皇后问话的语气,明显是不信他。

    尤长春低着头脸都几乎埋在了地上,半晌却只是摇了摇头道:“确实确实是一句也没听着!”

    安皇后冷冷的看着他,转动着手中那支梅花,讪讪一笑道:“这么说来,本宫养着你和你那宫外的一双弟妹,当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尤长春听出安皇后那话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后背一凉,连忙俯在地上不住磕头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奴才许是昨晚值了夜,脑子不清明,记性出了岔子,请娘娘容奴才再想想!”

    安皇后尤是冷冷一笑道。“那你就好好想!仔细想!”说罢,她也不去看他,只继续摆弄着手上的花枝,又挑了几支到那花觚中去配了配,却始终摇着头有些不合心意。

    尤长春伏在地上,明明是三九寒霜的天气,他额上却一直往外浸着汗,许久,他忽然灵光一现,直起身对安皇后道:“回禀皇后娘娘,奴才好似想起一点了!”

    “说!”

    “昨日传膳的时候,我站在陛下身边,仿佛听见他问祁王‘月云如今对你是个什么心意?可已对你归心了?’之类的话,奴才当时看那祁王殿下的神情,好似对那‘月云’二字很是上心,脸上的复杂神色,倒是与他平时冷静淡然的样子,甚为不同了。”

    安皇后听了他的话,眉心蹙了蹙,拿花的手也顿了顿,好半晌,才听见她仿似琢磨般的喃喃道:“月云?哪个月云?安月云?会是她吗?本宫的侄女!”说着,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得意道:“本宫从前道他是个没有软处的硬螃蟹,想要拿捏他,总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如今若他心上也有了挂牵的人,本宫再想要对他做什么,或者让他为本宫所用,似乎也好想法子了”

    说着她又从桌上的那堆梅花中选出了一枝花苞半开的绿萼梅,和一支白色的玉蝶梅配在一起,打量了一番,终于满意的笑了笑道:“看来过几天,本宫还真要将那月云丫头邀到宫中来,陪着本宫一起赏赏梅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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