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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我的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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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怎么又是慕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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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月云蜷缩在一个只能容下她半个身躯的石缝中。身子不停的在颤抖,她身上的衣裳虽已被撕扯的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底衫,但体内的燥热却如洪水猛兽般,一浪高过一浪,她紧咬着唇,恨不得立刻跳进冰窖里,哪怕将自己冻成一团冰,也好过像现在这般被心火灼的要死了般。

    她也不知这迷药到底是个什么摧人心智的妖物,明明她已觉自己被折磨的浑身无力,精疲力竭了,可体内却仍有一种*在不停亢奋,为了遏制住那种想要与人交·媾的羞耻冲动,她只能将手放进口中用力的咬着,将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然而此刻她的身体就像完全麻痹了般,对任何一种痛都丧失了感知,唯有心内那种被千虫百蛆啃咬的酥麻,不停的在全身蔓延,竟让她挣扎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渐渐地,她的意识也愈发昏沉了,时不时就会钻出些莫名其妙的幻象。

    幻象中,她感到有人在用唇轻触着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几乎覆过了她每一寸肌肤,那感觉甚为真实,挑逗的她浑身不停战栗起来,慢慢的那唇一点一点的上移,落在她的唇瓣上,先是轻柔的吮着,继而变成放肆的侵掠,恍惚中,她好像听见一个粗重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安月云,我输了……这场赌我输了,你是不是很欢喜?”

    她能辨出那声音是出自谁人之口,也知道此时幻象中出现的那个男人是谁!她活了两世都只经历过那一个男人,她熟悉他的身体和气息……

    可是输了?输了什么?

    她明明不曾记得他何时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却莫名觉得那字字句句都曾真实存在过,仿佛在某个时候,他真的在她耳畔呢喃过。

    该死,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被那个混蛋完全占据了心神?为什么之前怎么都想不起的那些与他彻夜缠绵的画面,如今会清晰的盘旋在脑子里驱都驱不散?

    唔……这到底是什么迷药,这么折磨人?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落下来,唇舌干燥的没有一丝血色,薄薄的一层衣衫业已被汗浸湿了大半,紧贴在她的身上,连她肌肤的纹路都看的甚为清楚,有那一层竟像是没有一般!

    她不知道这可恶的迷药还要在体内作祟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到什么程度!如果实在忍受不住,她又会做出怎样荒唐的事来

    她既觉恼火又无可奈何,唯有紧咬着牙关,将身子抱的死死的,尽力克制住自己。今夜,只有鬼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坏的事发生

    过了一阵,她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却不敢吱声,在这皇宫之中她遭人暗算成这副样子,轻易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王爷,属下便是在这里发现那假太监的,只是那名女子属下已派了几拨人去寻,到现在仍旧没有回音……也不敢笃定就一定是安小姐……”程绪站在假山洞口,看着满脸阴云密布的慕云凡,略显心虚的说道。

    慕云凡没有言语,只是沉着冰冷的脸低头走进假山中,借着身后士卒手中的灯光,一寸一寸的扫视着洞中的情形,洞中阴冷湿寒,杂草自石缝中生长出来,地上散乱的铺着些蒲草,蒲草上有挣扎过的痕迹,旁边零落着几片扯破的衣衫。

    慕云凡走到几片绯色蝴蝶绣花的残绢旁,蹲下身,随手拾起一块握在手心里,方才安月云穿着这身衣裳伫立在曲桥上的画面还清晰的刻在他的脑子里,而此刻……

    看着这一室的狼藉,想着安月云在这其中遭受的羞辱与折磨,他握着残绢的手,不由的紧了又紧,直至微微颤抖。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着一丝侥幸,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那么此刻,看见那一地碎布残绢,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紧抿着唇,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残绢,那上面还隐隐透着安月云身上的怡人馨香,一瞬间,他只觉心疼的仿佛发了灼一般,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现在只想快些找到她,快些知道她平安,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失去理智的事来。

    “那个畜牲醒来可有说过什么?”他侧过头问向程绪道。

    程绪拱手回话道:“那混账癫狂的很!醒来也只说些污言秽语,问他那姑娘的下落,他也只是骂骂咧咧的说自己遇到个狠辣的角色,药下轻了还被断了命根,至于那女子将他打晕之后去了哪里,他也摸不清楚。”说着,他又扫了一眼慕云凡的神色,犹豫了片刻小声道:“不过属下听他的意思,像是并未得逞,想必安小姐”他喉头一哽,顿了顿,又换了个称呼道:“属下料想那位姑娘应该只是受了惊吓!”

    慕云凡听此一语,脸上的阴云也未见有半分消减,他只是继续沉着脸,声音冰冷道:“她应是自己躲起来了,既是着了暗算,应该也不会走的太远,且在这附近看看……再找的仔细些。”

    程绪听了命令连忙应了一声,本欲自己下去好生寻找。身后的慕云凡却忽然将他叫住道:“慢着!本王随你一起去……”

    程绪未敢多言,只小心的退回来,跟在慕云凡的身后,急急跟着寻人去了。

    慕云凡带着程绪和十几个御林军在清凉园中四下寻着安月云的身影,他知道她不熟宫中的路又被人下了药一定走不远,可一刻没有寻着她,他的心就焦灼的一刻不安。平日在人前总是一副居高冷傲的他,现在却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体面,只跟着那些侍卫一道,亲自动手拨开杂草,一寸一寸探着安月云的踪迹。

    可是没有,哪里都寻不到她,他甚至连废弃的枯井都派人下去寻过了,却仍是不见她的一点影子。

    他攥紧拳头,目光沉冷的再次扫过这个假山林立的废园。周围死寂一片,他只听得见自己略带急切的呼吸声。

    “王爷,这里已经被我们翻遍了,恐怕那姑娘应是去了别处?”程绪道。

    慕云凡这会脑子也不甚清明,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出了差错,或许那药力真的很轻,她还有体力去到更远的地方,他默然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对程绪道:“这里没有,再在附近几处找找看,务必要在其他人发现她之前将人找到!”

    说完,他缓缓的转过身本欲跟着程绪一道去别处寻寻,忽然,一点亮光刺进他的眼睛,他蓦然顿住脚步,转过头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旁,有个金灿灿的亮片在月光的投影下,隐隐发着光亮。那东西的形状有几分眼熟,他疾步走过去,将它拾起握在手中,只一眼,他全身的血液便蓦然加快了流动,这东西分明就是安月云随身戴着的那块御赐月牙牌,她将它遗落在了这样偏僻的角落,她应该就在附近……

    慕云凡将那月牙牌紧握在手心里,强自克制着自己,他逼着自己冷静,将周遭的一草一木又细细观察了一遍,最后,他只将视线落在了一个被杂草遮挡的石头旁,那石头足有一人高,上面刻着字,咋一看不过是个斑驳残损的碑石。只是那碑石的底端似有个被杂草覆盖的窄小的洞穴,而且洞口处的杂草,隐隐有些被踩压的痕迹!

    蓦然间,慕云凡胸口涌上了一股激动的热流,他大步走过去,拔开杂草,双腿跪在洞口,屏息倾听着洞内的声响,片刻后,他果然听见内里传来了极细极弱的呼吸声,那呼吸明显是被刻意压制过的,若非他也是习武之人,懂得用气息辨人,此刻他也绝不可能料到安月云居然会藏在里面。

    “月云……”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压低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安月云在里面其实早已觉察到外面有响动,只是因为害怕再遭暗算,她根本不敢暴露自己,她只用轻功吐纳的方法,让自己勉强维持着呼吸,即便她此刻大脑已是一片混浊,却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看了去,会是个什么下场。

    然而听见那一声唤,听出那声音是慕云凡的!安月云那颗原本燥乱的心,更是狂跳不已,她一时再也压制不住呼吸,心内除了那不堪的冲动,竟还有些想哭。

    “月云,是你在里面对吗?”

    慕云凡的声音轻柔的近乎小心翼翼,安月云却只默然的紧咬住下唇,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他,即便她现在委屈、痛苦、无助!从心底希望有人来解救她。可是,慕云凡原本就是种在她心上的一颗毒药,她当是离他越远越好,尤其,在这种自己完全失控的时候……她更是不敢靠近他,因为就凭着她刚才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天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月云……是我,不要怕,我来带你走!”慕云凡的喉咙有些清涩,声音温柔又带着几分恳切。

    他慢慢俯下身,将半个身子探进细窄的洞口,他看见她虚弱的蜷缩在里面,身子不停在颤抖,身上的衣衫被扯的七零八落,许多部位都袒露在外,她闭着眼紧锁着眉头,被汗浸湿的头发密贴在脸上,额上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看汗……

    慕云凡想象过她可能会很痛苦,可是亲眼看见她这般遭罪的样子,他还是胸口疼的猛抽了几下。他紧抿着薄唇,十指紧握成拳,眼中再次闪过了滔天的怒意,他哽着喉咙尽量将那团怒火压制在心底,只继续温柔小心的对安月云道:“月云,你不要怕……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安月云痛苦的摇着头,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只咬牙道:“不要我不要你……你走!”她声音已经虚弱的几不可闻,却还固执的倔强。

    而此时的慕云凡又如何能弃她不顾,他只皱着眉,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侧过头对身后的程绪与众侍卫命令道:“都转过身去!”

    众人听令后便立马转过了身。

    慕云凡将毫无反抗之力,衣衫褴褛的安月云从石缝中扶了出来,脱下自己的锦袍给她穿上,然后像呵护婴童一般的将她拥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反复摩挲着,低低呢喃道:“没事了……好了,不会再有事了……”

    安月云没有回应他,她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身体明明滚烫的好像一团火一般,却不可自抑的一直在颤抖,她模糊中知道自己落入了慕云凡的怀中,却无力再挣扎。她不敢睁眼,只将仅剩的一点理智,全都用在了克制自己那蠢蠢欲动的不耻之心上……

    她一面痛苦的喃喃道:“放开我不要碰我!”一面又仰起头不可控制的将唇贴上了他的脖颈。

    慕云凡感受到她滚烫的唇瓣在他的脖颈上轻触,手指在他胸膛间抚触游移,一时间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那种男人原始的冲动竟被她三两下就撩勾了起来。

    可一低头看着她咬唇挣扎的样子,还有她满臂的血痕,他竟然逼着自己硬生生的将所有冲动都遏制住了。

    他将她身子放低了些,温柔的用指节替她试去了唇上的血渍,轻声呢喃道:“我不碰你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更恨我,你先睡一会儿,醒来就没事了!”说着,他只在她耳后的穴位上用力一摁,安月云便恍若昏厥一般的沉沉睡去了。

    慕云凡垂眸看着她绯红沉睡的面容,动手锊了锊她贴于脸颊的碎发,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过身对程绪道:“前面的萃屏园正好连着太后的慈宁宫,你脚步快些去寻一下素秋嬷嬷,让她到后门上来,本王有事需她帮忙,记住,太后若已睡下,切不可惊动太后!”程绪拱手应了一声便去了。

    慕云凡抱着安月云走出清凉园,便一路向着慈宁宫去了,为了不惹人注意,他特意屏退了所有侍卫,选了比较僻静的路走,好在今晚大部分人都在长秋殿的前殿,一路上除了御林军倒也没有遇上什么闲人,而那御林军如今也算由他掌控着,他只需吩咐一声“做你们自己的事,权当没有见过本王!”那些御林军便都领会了。

    可当他行到一个巷道处,却忽然看见一个萧索扶弱的身影,立在一处宫灯下,像在特意等着他。蓦然间他脚下一顿,待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他只将怀中安月云的脸又朝自己胸膛靠了靠,才缓步走到那人跟前,低头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

    慕云斐目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颔首微笑道:“这么晚了,四弟是要去哪里?”

    慕云凡倒是没有回答他,只皱着眉反问道:“这么晚了,太子殿下如何会在这里?”

    慕云斐只露出个浅浅的微笑,轻声答道:“席宴那边太过吵闹,本宫意欲寻处清净的地方呆一下,便徒自转到了这里。”

    慕云凡觉察出他忽然出现在这似有古怪,但这个时候他也无暇顾及许多,只道:“到底冬日夜凉,太子身体单薄,实不该一个人走这么远。那边席宴已快散了,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东宫休息吧!”

    幕云斐只略略点了点头,便将目光投向了慕云凡怀中的安月云问:“四弟怀中所抱何人?”

    终于他还是问了出来,慕云凡只默了默道:“一个友人喝多了些酒,臣弟正欲带她去醒醒酒!”他知道自己这答案有多牵强,可都已是这番样子了,什么解释是不牵强的?他只愿慕云斐不至太过深究。

    不料那慕云斐竟嗔出一笑道:“友人?四弟竟称这亲手杀死你赵王兄的毒妇为友人?你当真是不怕你赵王兄在地下为你感到心寒吗?”

    慕云凡手指轻颤了一下,心中忖着慕云斐是如何一眼便看出了这个已被他遮挡了面容的女子是安月云?莫非

    他沉着脸看着面前这个扶弱少年,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可怕的念头在翻转,许久,他声音冰冷的答道:“太子殿下此言何意?当年她不过是枚棋子,想必赵王兄之死也非她所愿!”

    “非她所愿?四弟你竟是这样偏袒她吗?你可知安家的女人有多恶毒?四弟你素来头脑清醒,如今怎的也被这等女色迷惑了?”慕云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落在慕云凡紧搂着安月云的一双手上,神情稍显得有些黯然。

    慕云凡只淡然应道“臣弟从未受过什么人的迷惑,臣弟也曾误会过她,可是如今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无辜!”

    “无辜?看来四弟你已是泥足深陷了,皇兄费尽心力想要拉你一把,你却自甘堕落!”慕云斐冷冷的看着慕云凡,语带嘲讽道。

    “所以今日之事也是太子殿下所为?”慕云凡不用思考,业已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一时间他只觉心中怒火升腾,连看向慕云斐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沉冷。

    慕云斐却也不否认,他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是又如何?看四弟这副模样还想为了这个毒妇与本宫记上一仇吗?她如今不还好好的躺在你怀里吗?怎么?便是这样也让你于心不忍了?”

    慕云凡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他目光如刺的看向慕云斐,声音冷冷道“如果她今日真是有个什么意外,臣弟也难保自己不会对太子殿下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所以,太子殿下也该当庆幸她只是受了惊吓!”

    慕云斐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她若真的有事,你便要本宫赔了命给她?”稍顿,他笑的更冷更甚道:“庆幸?本宫只后悔找了个废物,不然现在也该送她去给你二哥陪葬了!下一次,本宫可不会让她如此走运!下一次”

    慕云凡眸光一凛,冷冷的将他的话截住“太子殿下!若还有下一次,臣弟便不会顾及兄弟之义了!”

    “兄弟之义?你赵王兄当初跟你感情那般深厚,还不是被你遗忘了,如今你口口声声要维护着这个亲手杀死他的毒妇。到底是何用意?”

    慕云凡蹙着眉,盯着慕云斐道:“到底是谁人害死了赵王兄,太子殿下与我都心中有数,这些年臣弟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要为赵王兄讨回公道,可是月云她又有多大的错?当初那一剑即便不是她刺下,亦会有旁人去刺,她不过是做了别人手中的枪棒而已。”

    慕云斐像是根本听不进慕云凡的话,他只冷冷的朝他扫了一眼,声音低沉而疏离道:“四弟,皇兄留着这条命,就是想看看那些害死你二哥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你手中的那个女人,我若告诉你,她一定要死,你又意欲如何?”

    慕云凡眸光一沉,像是被人触了底线一般,满目都是阴沉。他眼神像冰锥般盯着慕云斐许久,才转向怀中的安月云,换了一脸温柔缓缓道:“太子殿下若真想动她,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要先取了臣弟的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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