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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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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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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士族也不能怨她居心歹毒, 谁让这世道, 蝼蚁难存呢。要么是她死, 要么就是他们死,顶简单的道理, 也怨不得她了。

    钱多可不管这些黑白事,钱玉让他做得, 他便答应下来, “是, 小的知道了,少爷, 您这急匆匆的,还要去哪儿,有什么事要办么, 小的替您做吧?”

    “不去哪儿, 回府。”钱玉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把扇子遮到自己头上挡住还不遗余力散发着余热的日头, “为了今天的局,你们少奶奶大清早的就把我拉起来了,我困得厉害,先回去睡了。”

    “唉,少爷,那里头的那些人可怎么办啊?”

    “嗯,他们?”钱玉拿扇子敲敲自己的额头,想了想, 道,“你去吩咐那些家丁们再多吓唬吓唬他们,等时候差不多了,再派人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回去,砍一刀子给一把枣,以后指不定还能用得着他们呢。”

    “唉,小的这就去。”钱多说着,转身就要跑,钱玉又想到一件事,连忙拽住他衣袖,“慢着,今儿初几了?”

    “二十八了少爷,还有几天咱们就能过端午喝雄黄酒了!”

    “谁问你这个了。”钱玉好笑地拿折扇要去敲他,“你这小子整天就念叨着喝酒,我问你,前些时日让你送给我爹的书信,现今怎么还没有回复,莫不是你这小子嘴馋偷懒,出去吃酒忘了吧!”

    “唉,少爷,小的冤枉啊!”钱多连忙叫屈,矮身躲过她要打过来的手,为自己辩解说,“小的可是好生将书信装到那送信的小子行囊里的,就是怕您不放心,我还特意检看了七八次呢。”

    钱玉听说,方放下折扇,喃喃细语道,“那可怪了,这也过去不少天了,青桐离得再远,这信件也该送到了才是。怎么这一点儿音讯也没有。”

    “少爷,您是今儿起太早了,糊涂了。”钱多两手护住头,小心翼翼道,“咱们当初紧赶慢赶地也是小半个月才到呢,您才给老爷送信不久,说不准那送信的小子才赶到青桐呢,依照老爷疼您的性子,听见您一声没银子了,怕是正急急张罗着要把府里头值钱的东西都派人送过来呢。”

    “这倒是。”只是听了钱多的话,她都能想象得出来她老爹拆开信以后,急得不行要把府里的银子都给她送过来的景象了。

    她那老奸巨滑的老爹,虽说平常是神经兮兮了些,但待她这个螟蛉子却是真心没话说,这么久没有消息,怕真是送信的小厮路上有事耽搁了,如今才到青桐也说不定。

    “是吧。”钱多得意地点头,“所以少爷您就不要多操心了,还是多回府陪陪少奶奶吧,小的昨儿个问遍了府里有了孩子的姐姐们了,据她们说,这有了身子的人啊,心思最难猜了,一会儿想吃酸的一会儿又想吃辣的,少爷您得一刻不离地照看着,才能保证咱们的小少爷不会有闪失呢!”

    老天爷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对外头说木雪有了孩子,因为才刚怀胎,身子不显人家也不至于有所怀疑,可过了一些日子可怎么办,难道要她去偷一个小孩塞到木雪肚里么?

    想想就心烦,对着钱多殷切的眼神她也只能嘴角抽一抽笑一下,胡乱应了一声,便打发他去酒楼里看着那些贵族了。

    谁知那小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走到酒楼门口了,还不忘转身向她招呼说,“少爷,别忘了小的说的,好生陪陪少奶奶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进去吧!”钱玉心烦意乱地挥挥手,钱多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进去,看见他一颠一颠高兴的走路样子,钱玉被逗得笑了,“这小子,可真是……”

    话没说完,不想再去想这些烦心事,顶着头顶的扇子,慢慢悠悠地往府邸走去。

    ***

    一场客人都去睡了的筵席,竟然也开到了金乌倒挂山头的时候。

    并没有让人将酒席上的狼藉撤去,反而任由丫头们兴高采烈地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嘻嘻哈哈无拘无束地在一块猜着拳,园子里热闹的像是开游园会。

    木雪端着一杯茶,拿了一本物集,坐在花廊下,笑看着那些小丫头在那边打闹,不时翻看一页,提醒那些小丫头别喝太多酒。

    得了她的允许,小丫头们愈发放肆了,互相嬉闹着,忽然有一个小丫头抓起一捧花瓣往同伴身上洒,她这做法给了其他人灵感,很快,其他人也效仿着互相洒着花瓣,连她也不能幸免,身上被小丫头洒了好些花瓣。尤其是那起头的小姑娘,红着脸兜了一大捧花往她身上洒。

    身后侍候的钱珠看不下去她们这般胡闹,俯身与她道,“少奶奶,这些小丫头太不像话了,要不要奴婢去教训一下她们?”

    “不必。”木雪摇摇头,笑着将衣袖上的花瓣拨去,凝视着掉落在书页上淡粉的花瓣,出神道,“我听我娘说过,江南女子,出嫁与有孕时,娘家人都会洒些新鲜桃花瓣做庆贺,据说,在漫天花舞里走进夫家的女子,会得花神护佑一辈子。”

    “奴婢也听说过这个习俗。”钱珠想想,笑说,“听人家讲这叫花贺,奴婢跟奴婢娘亲说时,她还不信呢。说是就凭花神怎么能护佑人呢,求子求姻缘,该是要去大殿里求求佛祖观世音才对呢。”

    “江北近后梁,后梁皇帝笃佛,佛寺佛塔建了不知多少,是信佛之人多些,江南人还是信神的多。”木雪笑着道,随即又有些悲叹起来。她娘出身低贱,别说是这样的花贺了,就是丝线上乘的嫁衣她也没穿过一遭。也怨不得,她不得花神护佑,怨不得,她一辈子受苦了。

    哀叹间,她招来那个抓花瓣往她身上洒的小丫头,温柔笑道,“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那小丫头起先还不愿意,扭捏着就想往后躲,奈何被同伴嬉笑着往前头送,她只得不情不愿地向木雪走过来。

    等人慢慢挪到跟前了,木雪才惊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就是自己救下的那四个里头的一个,平常不大爱说话的,如今见了她也是头垂得低低的,耳尖通红,使劲盯着自己的绣鞋看。

    木雪笑着看她,“你叫什么?籍贯又是哪里的?”

    女孩儿猛低着头不说话,见状,木雪只好换个说法问她,“你怎么尽把花往我身上洒?是像倭人那边驱鬼一样,用花瓣洒我身上了,我就能遭厄运了?”

    “不是,我不是的!”女孩儿听说,连忙着慌地辩解。

    “那是怎么?”木雪笑问道,“不是坏事,难不成还是好事不成?”

    “是好事!”女孩儿急得鼻尖冒汗,连声解释,“我娘说过,把花瓣洒到女子身上,有身子的女子就能得花神娘娘护佑,生孩子也能平平安安的。我姐姐她们都是这样的,我,我没有要害您的心思,我只是听其他姐姐们说,您,您……”

    “好了,我知道了。”木雪笑着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既然知道这些,你也是江南人么,你是哪个州的?”

    “我,我是荆州人士。”女孩儿嗫嚅道。

    是么?荆州的花綉尤其出色,就是皇宫里一年也得不了多少这种绣品,这小丫头既然是荆州人,不知可也知道花绣。

    想着,木雪直问了出来,“荆州盛产花绣,你可也会么?”

    女孩儿犹豫道,“我,我……”

    一边忍到如今的钱珠却是忍不住了,板着脸纠正她说,“和少奶奶说话时,要自称奴婢,总是我啊我的,成何体统!”

    女孩儿被她这一大声吼的吓坏了,眼睛眨啊眨的就要哭出来似的,木雪连忙止住钱珠不让她说下去,“好了,她还小,这些事往后慢慢教也不迟。”

    “不小了,奴婢这时候可是已经跟着娘亲在府里帮了两年忙呢!”钱珠不同意地反驳道。

    木雪摇头,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女子细柔似春风的声音,“你们说什么呢,说得这般热闹。”

    木雪站起身,高畹兮带着女官后头跟着淳于敷向这边走过来,她忙行礼道,“王妃。”

    “钱夫人不必多礼。——这句话本宫可是与钱夫人说了好几遍了呢,钱夫人再让本宫说几次才好?”高畹兮笑着问说。

    “民妇不敢。”

    “好了好了,别说敢不敢的了,方才看钱夫人这边热闹,本宫才过来的,钱夫人怎么见到本宫又不说了,可是怕本宫听了去?”

    木雪忙摇首,“哪里,与王妃说话是我等的福气,民妇哪里会有胆子这般想。只是王妃,您身子,可还好?酒喝多了容易伤身的。”

    “……不碍事。”高畹兮闻言一愣,随即低笑着道,“本宫喝了醒酒茶……又有淳于姑娘的一番“相助”,如今,怕是谁也没有本宫清醒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留言越来越少……嘤嘤嘤,独角戏好难唱。最近迷上了清少纳言和定子皇后这一对年龄差十七岁的组合,我太罪孽了,坑不断,所以我为了尽快开坑,豁出去了,一定快把手头的完结。“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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